短篇言情题材的小说《废后为药:陛下的江山,我亲手来覆》,是作者“金名金夆”精心编写的,该书中的关键人物是李景行云舒陆知微,精彩内容介绍:眼中满是惊恐和茫然。“姐姐……”他刚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章节预览
我的家族,代代活不过二十岁。当今圣上李景行将我接入宫中,
说我是千年一遇的“阳火之体”,能解此咒。他为我修建暖阁,遍寻奇药,
将我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他说我是他的祥瑞,是他的心尖肉。我信了,
也爱上了这个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男人。直到我的弟弟陆知微也发病,我跪求他赐下解药。
他当着他最宠爱的云舒贵妃的面,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傻阿妩,”他笑道,
“世上哪有什么解药。”“你的血是至阳之物,恰好能克制朕体内的寒毒罢了。
”1寒咒复发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暖阁里炸开,格外刺耳。
褐色的药汁溅在明黄色的锦被上,晕开一团团丑陋的污渍,如同我此刻被撕裂的心。
我躺在床上,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来自血脉深处的寒意,正从我的脚底心,一寸寸向上蔓延。
骨头缝里像是爬满了冰冷的蚂蚁,啃噬着我的骨髓。这就是寒咒复发的感觉,
一种缓慢的、无法抗拒的凌迟。李景行,你不是要我的命来当药吗。现在,我还给你。
我要用我的死,诅咒你体内的寒毒,生生世世,永无宁日。意识开始模糊,
暖阁里摇曳的烛火在我眼中化作一团团鬼影。我好像看见了爹娘临死前的脸,他们也是这样,
在无尽的寒冷中蜷缩着,直至身体僵硬。这就是我们陆家的宿命。我以为李景行是我的救赎,
原来他只是个更高级的刽子手。身体的抽搐越来越剧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坠入无边黑暗时,
一双冰凉的手撬开了我的嘴,一股苦涩却带着暖意的药液被强行灌了进来。“娘娘。
”“娘娘您醒醒。”“您不能死啊。”是我的贴身侍女,晚晴。
她是我从陆家带进宫的唯一一个人。我费力地睁开眼,看见她满是泪痕的脸。
“你……给我喝了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是解药。
”“是陛下赏赐的解药,奴婢怕有万一,拼死从太医那里多求来藏下了一瓶。”“娘娘,
您不能寻死,您要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死死抓住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没有了……早就没有了……”我喃喃自語,
心底的绝望如同潮水,将那一点点药力带来的暖意彻底淹没。“不。”“娘娘您还有小公子。
”“您忘了吗。”“您要是死了,陛下会放过小公子吗。
”晚晴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云舒贵妃早就视小公子为眼中钉,
她今天能在陛下面前说出那种话,明天就能在陛下面前要了小公子的命。
”“陛下既然说了小公子是‘备用的药’,那您这味主药没了,他会怎么对待备用药。
”“他会把小公子也接到宫里来,用同样的方式取他的心头血,直到把他活活耗死啊。
”“不……他不会……”我反驳,却虚弱无力。脑海里浮现出李景行那张含笑的脸,
他说出“替补”二字时,云舒贵妃眼中闪过的恶毒与快意。我打了个寒颤,那不是身体的冷,
是发自灵魂的恐惧。是啊,我死了,一了百了。可我的弟弟陆知微怎么办。他才十五岁,
身体本就孱弱,如果他也被李景行当成药人……我不敢想下去。那个画面,
比我自己被凌迟处死还要痛苦千万倍。剧痛与心悸交织,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死死抓住晚晴的手臂。“晚晴……你说得对,我不能死。”就这么死了,是懦夫的逃避。
我凭什么要用我的死,去殉葬那份被他践踏得一文不值的爱意。他毁了我的爱情,
践踏我的尊严,还要用我弟弟的命来延续他的**。我怎么能让他如愿。我要活着。
我要好好地活着。我要让他看着,我这味他眼中的药,是如何一步步,把他珍视的一切,
全都化为灰烬。“晚晴,把剩下的解药都拿来。”我开口,声音里再没有一丝绝望,
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娘娘。”晚晴有些不敢相信。“拿来。”“从今天起,我会按时服用,
好好调养身体,为陛下产出最精纯的心头血。”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晚晴愣住了,
随即眼中爆发出巨大的光亮,她重重点头,转身去取药。我重新躺下,闭上眼睛。李景行,
你教会了我什么是残忍。那么接下来,就让我这个学生,好好地报答你这位老师吧。
从今往后,我图的不再是你的爱。我图你的江山,你的性命,
和你最爱的云舒贵妃那张脸皮……我要亲手将这一切,都撕个粉碎。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2明珠之辱从那天起,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心碎后,变得怯懦、顺从,
甚至有些呆滞的陆阿妩。我不再与李景行对视,他来时,我便垂下头,
恭顺地让他取走心头血。他不来,我便安静地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天。
他似乎对我的转变十分满意,认为那场残酷的真相揭露,终于磨平了我身上最后一丝棱角,
让我彻底认清了自己作为药引的本分。他大概觉得,一件没有思想、不会反抗的工具,
用起来才最顺手。这天,他又来取药。看着银针刺破我的心口,鲜红的血液滴入白玉碗中,
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事后,他破天荒地没有立刻离开。“阿妩近来很乖,朕心甚慰。
”他一边说,一边从随侍太监手中拿过一个锦盒。“这是赏你的。”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支南海明珠步摇。那明珠圆润光泽,确是珍品,但在宫中,也只能算中上之资。
他亲手将步摇插入我的发间,动作依旧温柔,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
“好好养着身子,朕需要你。”他的话语里没有爱,只有**裸的需求。我低下头,
用最卑微的姿态回道:“谢陛下恩典,臣妾……遵命。”他满意地离开了。我对着铜镜,
看着发间那支摇曳的步摇,心中一片冷然。
这就是我持续产出心头血这一宝贵资产所获得的奖励吗。一件工具的维修保养费。真可笑。
当晚,宫中设宴,庆祝边关大捷。作为祥瑞,我也被允许出席。我坐在最末的位置,
看着高位上的李景行与云舒贵妃言笑晏晏,宛如一对璧人。云舒今日打扮得格外华丽,
她娇笑着对李景行说:“陛下,臣妾今日这身衣裳,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李景行哈哈大笑:“舒儿穿什么都好看。”“不过……”他话锋一转,拍了拍手,
一个太监捧着另一个更华美的锦盒上前。“朕前日得了对东海明珠耳坠,想着最衬你的肤色,
便一直为你留着。”锦盒打开,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那对耳坠上的明珠,
比我头上这支步摇的珠子大了不止一圈,且光华流转,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宝。
云舒惊喜地捂住嘴:“陛下,这太贵重了!”李景行亲自为她戴上,动作比对我温柔百倍,
那里面,有我曾经最渴望的珍视与爱意。“舒儿为朕分忧,主持后宫,还要为朕诞下皇子,
这算什么?”他夸赞道,随即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全场,含笑道:“也只有东海的至宝,
才配得上舒儿。那些寻常的玩意儿,赏人把玩尚可,终究上不得台面。”他的话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无数道目光,或同情,或讥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头上的南海明珠步摇,在云舒贵妃耳边那对东海明珠耳坠的光芒下,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像个笑话。这一刻,我终于彻底明白,我这个药引,与他那位爱妃,是真正的云泥之别。
我是一件维系他生命的工具,而云舒,才是他愿意用江山来换的珍宝。
当那些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竟没有感到一丝刺痛,甚至没有半分屈辱。
那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烬。再猛烈的风,也吹不起一点波澜。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将这一幕刻进脑海。宴席上,觥筹交错。我注意到,云舒的目光,
总是不经意地扫向坐在她下首不远处的肃妃。而肃妃,镇国公之女,手握京畿一半的兵权,
此刻正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舒。她们两人之间,为了未来储君之位,
早已是暗流涌动。云舒虽有皇帝宠爱,但其子年幼,家世也远不如肃妃。而肃妃虽有家世,
却不得圣心。这后宫的权力天平,原来如此微妙。我低下头,指尖轻轻划过发间的步摇。
它冰冷的触感,像极了肃妃看云舒时那抹一闪而过的寒光。原来,这宫里最伤人的,
从来不是珠玉,而是人心。而这支步摇,将是我送给云舒贵妃的第一份大礼。
3焚香计谋后宫是个巨大的信息网,只要有心,就没有打探不到的秘密。我很快便得知,
云舒贵妃酷爱一种名为合欢梦的熏香。此香由西域传入,气味甜腻,据说有安神助眠之效,
云舒将此香视若珍宝,日日都要在她的长春宫中点燃。而另一则信息,
则让我看到了复仇的契机:手握兵权的肃妃,竟对多种花粉有严重的过敏之症,别说靠近,
就是闻到浓郁的花香,身上都会起红疹。我几乎可以想象,肃妃每次经过长春宫附近,
闻到那股甜腻的香风时,心中是何等的厌恶。这便是我送给她们的第一份大礼。
又到了每月十五,李景行取心头血的日子。他对我近来的乖巧愈发满意,
甚至允许晚晴在一旁伺候。当那碗鲜红的血液准备呈上时,我垂首敛目,
借着整理繁复袖口的动作,藏于镂空金甲套中的一滴无色药汁,随着指尖的微动,
悄无声息地落入了碗中。那药汁名为见风痒,是我们陆家医书残卷中的偏方,
单独服用或闻到,对人体无任何影响。但若是与合欢梦中的龙葵子成分结合,
再经由体温催化,便会让人在十二个时辰后,浑身起满细密的红疹,奇痒无比,
却又查不出任何病因。我稳住呼吸,心如止水。李景行端起玉碗,一饮而尽。他放下碗,
目光落在我脸上,沉吟片刻道:“今日的血,似乎比往日要清透些。”我垂下眼睑,
用最柔顺的声音回答:“许是臣妾近日心情平和,血气也顺畅了些。”他点点头,不再多言。
当晚,他翻了云舒贵妃的牌子,宿在了长春宫。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地计算着时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午后,消息传来,皇帝龙体突发不适,浑身起了红疹,
太医院所有太医会诊,都束手无策。整个皇宫都乱了套。李景行龙体有恙,这可是天大的事。
他本就生性多疑,查不出病因的怪病,更是让他暴怒不已。就在此时,肃妃一党发难了。
御史大夫,镇国公的门生,在朝堂上慷慨陈词,直指后宫有妖妃使用媚术惑主,
才会导致龙体受损,天降示警。他请求彻查后宫,尤其是昨夜侍寝的云舒贵妃。矛头之尖锐,
毫不掩饰。李景行本就烦躁,听闻此言,更是疑心大起。他立刻下令,封锁长春宫,
由皇后亲自带人搜查。云舒贵妃百口莫辩,哭得梨花带雨,
却只换来李景行更加不耐烦的眼神。很快,搜查的宫人在长春宫的香炉里,
发现了合欢梦的香料。太医们闻了又闻,验了又验,都说这香料本身没有问题。可问题是,
除了香料,什么都查不出来。云舒吓得魂不附体,她知道,如果坐实了媚术惑主的罪名,
她就全完了。混乱之中,为了自保,她做了一个最愚蠢也最恶毒的决定。
她指着负责调制合欢梦的贴身宫女,厉声尖叫:“是她!一定是她在这香里动了手脚!陛下,
臣妾冤枉啊!”那宫女是她的心腹,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替罪羊。在严刑拷打之下,
那宫女屈打成招,承认自己在香料中加入了不干净的东西,意图固宠。人证物证俱在,
虽然漏洞百出,但总算给了李景行一个台阶下。那宫女被当场杖毙,尸体拖了出去。
云舒虽然洗脱了主谋的嫌疑,但也落了个“管教不严,御下不善”的罪名。
李景行看她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怀疑。他当众斥责了她几句,便拂袖而去,
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踏足长春宫。这场风波,让云舒在后宫的威信大受打击,更重要的是,
她与肃妃之间,算是彻底结下了不死不休的血仇。我站在暖阁的窗边,看着长春宫的方向,
轻轻抚摸着心口。这只是第一步。云舒,肃妃,你们斗得越狠,我才越有机会,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4囚笼之变焚香事件后,后宫的局势变得微妙起来。
云舒贵妃失了圣心,闭门不出。昔日艳丽的宫殿,如今死气沉沉。肃妃一党趁机崛起,
隐隐有与云舒分庭抗礼之势。整个后宫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对峙中,人人自危。
李景行似乎对这种争斗感到厌烦,他眉头紧锁,仿佛后宫的争斗是一场无休止的闹剧。
而他体内的寒毒,也因为近来的心绪不宁而时有发作,太医们战战兢兢,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这让他对我这唯一的药引,看得更紧了。
他大概是怕我被卷入后宫的纷争,这味珍贵的药,会出什么差错。于是,他下了一道旨意。
将我从偏僻的暖阁,迁至了与世隔绝的曦和宫。曦和宫是宫中最清静的所在,高墙耸立,
守卫森严,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同时,他还提升了我的份位,封我为阳嫔。
一个没有家世,没有子嗣,仅凭祥瑞之名就位列九嫔的女子,这在后宫是前所未有的。
他给了我名义上的权力,实际上,却是给我建造了一座更华丽的囚笼。他要确保我这味药,
绝对安全,绝对纯净。身份的转变,让我不可避免地走到了风口浪尖。我能感觉到,
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有嫉妒,有艳羡,有不屑,也有算计。
云舒贵妃在宫道上拦住了我的去路,她虽然憔悴了些,眼角的细纹也多了几分,
但那双眼睛里的怨毒却丝毫未减。“陆阿妩,别以为你现在成了阳嫔就有什么了不起。
”她的声音尖利,像淬了毒的针。“你不过是陛下养的一味药,一条狗!没了你,
还有你弟弟!别得意忘形!”我没有回话,只是对着她屈膝行礼,然后沉默地离开。
她的威胁,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却无法再伤到我的心。因为我早已知道,
我的命运早已不由自己掌控。另一边,肃妃则派人送来了示好的礼物,
一些名贵的补品和布料。她身边的掌事姑姑话说得滴水不漏:“娘娘说,阳嫔娘娘身子金贵,
关系着陛下的龙体安康,可得好好将养。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娘娘定会为您分忧。
”这示好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算计?我收下了礼物,
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替我谢过肃妃娘一娘”。她们一个将我视为眼中钉,
一个将我视为可以利用的棋子。在她们眼里,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可以被利用的工具。李景行看着这一切,眉头越皱越紧。他大概发现,
即便把我关进曦和宫,也无法完全隔绝外界的纷扰。更让他担忧的是,太医回报,
说我近来的心头血,阳气似乎有些不稳,或许是受了情绪波动的影响。这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不能容忍他的药效出现任何问题。于是,为了彻底掌控我,他做出了一个打破所有常规,
也彻底将我推入地狱的决定。那天,他来到曦和宫,脸上带着我熟悉的、虚伪的温柔。
“阿妩,近来在宫中住得可还习惯?”我垂首答道:“托陛下洪福,一切都好。”他点点头,
突然说:“朕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太过孤单,便为你接了个人来作伴。”我的心猛地一跳,
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拍了拍手,殿门被推开,两个太监架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穿着不合身的宫人衣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弟弟,陆知微!
“知微!”我失声尖叫,冲了过去。可我还没碰到他,就被侍卫拦住了。
他们像两堵冰冷的墙,阻隔着我和弟弟。陆知微虚弱地抬起头,看到我,
眼中满是惊恐和茫然。“姐姐……”他刚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李景行走到他身边,动作轻柔地抚摸着陆知微苍白的脸,就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物品。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占有和玩弄。然后,他转过头,对着我,用一种无比温柔,
却又无比残忍的语气说:“阿妩,你看,朕为你把你弟弟接来了。现在,他也是朕的人了。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四肢百骸如坠冰窟。我看着他,看着他抚摸我弟弟的手,那只手,
前一刻还抚摸过我。巨大的恶心和恐惧攫住了我。李景行依旧在笑,
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灵魂。“你要好好为朕制药,
否则……”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陆知微纤细的脖颈上,那眼神,就像在看另一个备用的药碗。
“朕不知这备用的药,能撑多久。”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5鹦鹉之祸弟弟被囚禁在曦和宫偏殿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彻底死去了。
李景行用最温柔的手段,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他掐住了我唯一的软肋,
将我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都碾得粉碎。我崩溃了,或者说,我表现得崩溃了。
我日日以泪洗面,不思饮食,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每一次李景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