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青栀河神李强在寄无涯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青栀河神李强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赫然印着几個脚印!那不是人的脚印,更像是某种带蹼的、巨大的爪印,从河水里一直延伸到岸边的草丛,消失在黑暗深处。“是……是……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章节预览
1喊魂那条河,名字就叫“忘川”。不是阴曹地府那条,但它也勾连着生死。
村里老人都说,忘川河的水,活人喝了浑噩,死人喝了往生。所以,没人去河里取水,
更不许孩子靠近。可沈青栀回来了,带着一身城市的尘埃和一颗破碎的心,
回到了这个她竭力想逃离的故乡——沉棺村。村子藏在西南腹地的群山褶皱里,
终年被湿漉漉的雾气笼罩,像一座巨大的、天然的坟墓。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比她记忆里更加虬结狰狞,树上挂满了褪色的红布条,
那是历年来进行“问骨”仪式后系上的。“青丫头,回来了?
”一个沙哑得像破风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青栀一颤,回头,是村里的神婆,三姑婆。
她老得看不出年岁,干瘦的身子裹在黑色的粗布麻衣里,深陷的眼窝里,
一双眼睛却亮得瘆人,仿佛能看穿皮囊,直抵魂魄。“三姑婆。”青栀低声唤了一句。
三姑婆没应声,只是用那双眼睛上下下地打量她,
目光最后落在她左手腕那道新鲜的、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上。“城里头的光鲜,留不住你的命。
回来了也好,这里的土,埋沈家的人,最合适。”青栀心头一刺,攥紧了行李袋子。是啊,
她回来,本就是求死的。男友的背叛,事业的崩塌,城市的喧嚣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生气。
她想着,死也要死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却忘了,沉棺村本身的诡异,远比死亡更令人窒息。
母亲见她回来,先是惊喜,随即是化不开的愁容。父亲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烟雾缭绕中,眉头锁成了“川”字。“你不该这时候回来。”父亲闷声说,
“河神爷……又快‘醒’了。”沉棺村每隔十二年,便要举行一次“问骨”大祭。
由神婆主持,在忘川河畔,通过古老的仪式向河神祈求未来十二年的风调雨顺。而祭品,
并非三牲五谷,而是……人。不是活人献祭,而是“骨卜”。
由神婆掷出三枚世代相传的、据说是河神褪下的指骨,根据骨头落地显示的卦象,
选出下一任“守棺人”。守棺人需独居河畔石屋,守护河神安宁,十二年不得离岗,
形同火葬。而被选中的家族,则视为无上荣光,会得到河神庇护。“今年轮到谁家了?
”青栀随口问,心里却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母亲嘴唇哆嗦了一下,没说话。
父亲重重磕了下烟袋锅子:“瞎打听什么!晦气!”夜里,青栀躺在老宅吱呀作响的木床上,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以及永无止境的、河水呜咽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流动,
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河底低沉地啜泣。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青栀……青栀……”声音幽幽的,带着水汽的冰凉,穿透墙壁,缠绕在耳边。她猛地坐起,
冷汗涔涔。不是梦!那声音真真切切,是从窗外,从忘川河的方向传来的!
她鬼使神差地披衣下床,蹑手蹑脚地推开堂屋的门。冰冷的夜风灌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那呼唤声更清晰了,丝丝缕缕,勾着她往河边去。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
只有微弱的天光勾勒出河岸狰狞的轮廓。忘川河水黑沉沉的,像滚动的墨汁。河岸边,
隐约有个人影。走近了,才看清是三姑婆。她正对着河水,佝偻着背,
手里提着一盏白纸灯笼,灯笼上写着一個血红的“引”字。她面前的地上,插着三炷线香,
烟雾笔直地上升,在无风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
过往君子念一遍,一觉睡到大天光……”三姑婆用一种古怪的、不成调子的音律吟唱着,
那不是安魂曲,更像是……招魂咒。“三姑婆?”青栀颤声开口。三姑婆缓缓转过身,
灯笼的光映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明明灭灭。“我在喊魂。”她咧开没几颗牙的嘴,
笑容阴森,“有东西从河里爬上来了,丢了魂,得喊回来。
”青栀顺着她灯笼指引的方向望去,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河岸湿润的泥地上,
赫然印着几個脚印!那不是人的脚印,更像是某种带蹼的、巨大的爪印,
从河水里一直延伸到岸边的草丛,消失在黑暗深处。“是……是什么东西?
”青栀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三姑婆凑近她,
冰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是河神爷的‘巡河使’……它上来,是来找‘对眼’的人。
”对眼?什么对眼?没等青栀问出口,三姑婆猛地抓住她的左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正好捏在她那道伤口上。剧痛传来,青栀倒吸一口凉气。“你的血……味道不对。
”三姑婆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
“你身上有‘那边’的味道……你惊扰过亡魂?还是……你本身就是不该回来的人?
”就在这时,河中心突然“咕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潜入了水底。
三姑婆脸色一变,猛地松开她,提起灯笼,快步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一句飘忽的话在河风里打转:“快回去!关紧门窗!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都别出来!祭典之前,夜里不准靠近忘川!”青栀连滚爬爬地跑回家,反锁房门,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可那河水的呜咽声,那诡异的呼唤声,
还有三姑婆那句“你身上有那边味道”的话,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
手腕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她想起一周前,她在城市里割腕自杀,血流了一地,意识模糊间,
她仿佛看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的河水,以及河底深处,
一双缓缓睁开的、毫无感情的巨大眼睛……当时只以为是濒死的幻觉,可现在……难道,
她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带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说,沉棺村的诡异,
早已通过血脉,烙印在了她的命运里?第二天清晨,
她被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和嘈杂的人声惊醒。村东头的李老憨家,出事了。
2河漂子李老憨家围满了人,个个面色惊惶,交头接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河底淤泥的腥臭气息。青栀挤进人群,只看了一眼,
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李老憨家院子正中,放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具尸体。
是李老憨的儿子,李强。一个才二十出头,水性极好的小伙子。尸体已经泡得肿胀发白,
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的质感,像是被水浸透的蜡。五官扭曲变形,嘴巴大张着,
似乎死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眼睛不见了,
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边缘残留着被水生物啃噬的痕迹。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李强的尸体,是今天早上被发现在忘川河上游的浅滩上的。按照水流速度和方向,
他根本不可能从下游漂到那里。而且,他身体僵硬,保持着一种双手向前伸,
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的姿势。在他的指甲缝里,
塞满了黑绿色的、像是河底水草又像是腐烂皮肤组织的东西。
“是河漂子……是河神爷把他送回来了……”一个老人颤巍巍地说,脸上是深深的恐惧。
“三姑婆来了!”有人喊了一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三姑婆依旧穿着那身黑麻衣,
拄着一根乌木拐杖,步履沉稳地走过来。她走到尸体旁,蹲下身,
干枯的手指毫不避讳地抚过李强空洞的眼窝,又掰开他紧握的手指,
捻了捻那些黑绿色的秽物,放在鼻尖闻了闻。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不是失足落水。
”她站起身,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是河神爷收走了他的眼睛。
”“为……为什么?”李老憨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三姑婆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河水,让接触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最后,她的目光,
若有若无地在沈青栀脸上停顿了一瞬。“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三姑婆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河神的‘巡河使’上岸,被他撞见了。这是警告。
”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昨夜河岸边的爪印,三姑婆的喊魂,
李强诡异的死状……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实——忘川河里的东西,
真的出来了!“祭典必须提前!”三姑婆用拐杖重重顿地,不容置疑地宣布,“三日之后,
月圆之夜,河神庙前,举行‘问骨’大祭!选出新的守棺人,平息河神之怒!
”众人噤若寒蝉,无人敢有异议。在沉棺村,三姑婆的话就是律法,
是维系这方土地与神秘力量平衡的唯一准则。青栀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李强的死状,
那双被挖去的眼睛,总让她想起自己濒死时看到的河底巨眼。这是一种巧合,
还是某种可怕的关联?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父母脸色惨白,显然也知道了消息。
“造孽啊……”母亲不停地抹着眼泪,“强子那孩子,
多老实啊……怎么就……”父亲猛地一拍桌子,双眼赤红地瞪着青栀:“都是你!
要不是你突然回来,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河神爷怎么会发怒?!”青栀如遭雷击,
呆呆地看着父亲。“他爹!你胡说什么!”母亲急忙拉住父亲。“我胡说?
”父亲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三姑婆昨晚就在河边拦住了她!说她身上有‘那边’的味道!
李强死了,下一个是谁?祭典提前,谁知道那骨头会选到谁家?!
”父亲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穿了青栀最后的心防。她这才明白,
自己这个“不该回来的人”,在村民眼中,已经成了不祥的征兆,是可能引来灾祸的源头。
孤立、猜忌、恐惧,如同忘川河的寒气,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她的骨缝里。下午,
村里开始为祭典做准备。男人们被召集去清理河神庙前的空地,
女人们则忙着**祭奠用的纸钱元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青栀不想待在家里面对父母复杂的目光,也不想面对村民若有若无的审视,她鬼使神差地,
再次走向了忘川河。白天的忘川河,少了夜晚的阴森,却更显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