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不是生与死。而是三年前，我为了不拖累你，

亲手将你推开。三年后，你成了我的面试官，把一份求婚协议推到我面前，

眼神平静地说：“签了它。”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自以为是的牺牲，

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笑话。而我，即将成为她剧本里，唯一的主角。我推开门。

会议室里只有一个人。女人坐在长桌的另一头，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盘在脑后，

一丝不苟。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空气停顿了三秒。我的喉咙动了动，

还是开口了：“闻舒。”女人也开口，声音和我记忆里一样，清冷，

又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味道：“江澈。”她将桌上一份薄薄的文件推过来。“这是聘用合同，

市场部总监。”我没有动。闻舒又从手边拿出另一份文件，

封面上是烫金的三个字：求婚协议。她的手指在协议上点了点。“签了它。

你今天就可以入职。”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我预想中的恨，没有嘲讽，没有得意。

什么都没有。像一潭深水。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一个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不是我的感觉。是她的。我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很模糊，

像隔着毛玻璃。是一种“坚定”，还夹杂着一丝……“期盼”？我甩了甩头，觉得自己疯了。

我拿起桌上的笔。笔尖很冷。我在聘用合同上，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江澈。写完，

我把合同推了过去。然后，我将那份求婚协议，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闻总，

我只是来面试的。”闻舒看着那份协议，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她没说话，只是收走了两份文件。“明天早上九点，到人力资源部报道。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调子。“这是你的门禁卡。

”一张薄薄的卡片从桌上滑到我面前。我拿起卡，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

**在墙上，长出了一口气。手心全是汗。怎么回事？她这是在报复我？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可为什么，我感觉到的情绪，不是“报复”的快意，而是“期盼”？我摇了摇头，

走出这栋大楼。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三年了。我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

变成了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为了几千块钱奔波的普通人。而她，

已经成了这家叫“星舟科技”的公司的CEO。我抬头看了一眼大楼的logo。星舟。

真像她会起的名字。我掏出手机，看着黑屏上自己模糊的脸。江澈啊江澈，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当初离开她，不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吗？现在她过得很好，很好。你还去招惹她干什么？

可那份工作，我需要。我需要钱。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张门禁卡揣进兜里。明天，

我还是会来。不管她想干什么，我接着就是了。只是，那份求婚协议。我绝不可能签。

第2章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到了人力资源部。接待我的是一个小姑娘，眼睛大大的，

看我的时候有点好奇。“您就是……江澈总监？”“嗯。”我把入职资料递给她。

她一边录入信息，一边偷偷打量我。“闻总……很少亲自面试人的。”我没接话。

她大概也觉得尴尬，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手续办得很快。一个HR专员带我参观公司。

公司很大，很新。装修是极简的白色和灰色，到处都是绿植。空气里有淡淡的咖啡香。

每个人走路都很快，但很安静。整个公司都透着一股和闻舒很像的气质。冷静，高效，

还有点不近人情。我的办公室在市场部最里面，独立隔间。很大，有落地窗。

桌上还摆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专员说：“这是闻总早上让人送过来的。”我心里一沉。

她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什么？我坐下来，打开电脑。邮箱里已经躺着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闻舒。主题：市场部近期工作重点。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附件。

一份是市场部人员名单和分工。一份是公司核心产品“星尘OS”的推广方案。还有一份，

是未来一个月的工作计划。我点开方案。越看，心里越震惊。这个方案的思路，大胆，激进，

却又精准得可怕。每一个切入点，都踩在了市场的脉搏上。有几个创意，

甚至和我大学时候在宿舍里跟她吹牛时说的想法，一模一样。那时候我总说，做产品，

就要做“病毒”，要让用户自己传播。她现在就真的这么做了。

她把我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可以执行的方案。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下下地敲着胸口。我正看得入神，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请进。

”门开了，闻舒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她把其中一杯放在我桌上。“蓝山，

不加糖。”是我以前的习惯。我看着那杯咖啡，没动。“工作还习惯吗？”她问。“嗯。

”“方案看了？有什么想法？”我抬起头，看着她。“想法很多。”“说说看。

”“这个方案，太激进了。”我说，“我们目前的市场份额，支撑不起这么大的推广力度。

一旦投入，现金流会非常紧张。”“我知道。”闻舒很平静，“所以，我才要你来。

”我愣住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市场部需要一匹狼。”她说，“而不是一群绵羊。

我看了你的简历，你过去两年的经历，证明了你是一匹能找到肉的狼。”我沉默了。

那不是什么光鲜的经历。那是我在泥潭里打滚，为了业绩不择手段换来的。

她却把它形容成“找肉”。“星舟科技，正面临一场危机。”她突然说，“这场危机，

只有你能解决。”我感觉她的话里，信息量太大了。“什么危机？”她却摇了摇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转身要走。“闻总。”我叫住她。她回头。“那盆多肉，谢谢。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什么。我的“情绪共鸣系统”又响了。这一次，

是“欣慰”。“好好干。”她说完，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咖啡。

还有那盆小小的，绿油油的多肉。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里。

而织网的人，就是闻舒。第3章一周过去了。我逐渐适应了星舟科技的工作节奏。很累，

但很充实。我按照自己的方式，对推广方案做了一些调整。削减了部分高风险的投入，

增加了线下精准渠道的布局。闻舒没有干涉我。她每天都会看我的工作报告，但从不回复。

直到周五下班前，她给我发了封邮件。只有一句话。“晚上七点，到我办公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要搞什么鬼？七点整，我准时敲门进去。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

闻舒坐在沙发上，面前也摆着两杯咖啡。和上次一样。她换了身衣服，是一套米色的居家服，

头发也放了下来，披在肩上。少了几分CEO的凌厉，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和。“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走过去坐下。“工作怎么样？”她问。“还行。

”“方案改得不错。”她说，“比我预想的还要稳妥。”“我只是不想公司死得太快。

”她笑了。是那种很轻的，几乎听不见的笑。“你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把事情想得最坏。

”我没说话。她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什么？”我接过来。

封面上写着四个字：婚前协议。我的手一抖，差点把文件掉在地上。“闻舒！”我抬起头，

盯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签了它。”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不签！”我把文件扔在桌上，“你到底要报复我到什么时候？羞辱我很有意思吗？

”“报复？”她看着我，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三年前，是我甩了你！”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是我不要你了！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她看着我，不说话。空气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的“情绪共鸣系统”疯狂地报警。

我感觉到她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嘲讽。是“心痛”。强烈的心痛。像一把刀，

扎在我的心上。“江澈。”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

在宿舍楼下，摆了一整条路的蜡烛？”我愣住了。“是谁，在全校广播站，

点了一首《小幸运》？”“是谁，在我生日的时候，用代码写了一整片星空给我？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忘了，我没忘。”她说，“所以，

我怎么可能报复你？”“那你这是……”“协议是假的。”她说，“但想和你重新开始的心，

是真的。”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我……”“我知道你不会立刻答应。

”她打断我，“所以，我们换个方式。”她拿起那份婚前协议。“你搬过来住吧。”她说，

“我那房子太大，一个人住，空荡荡的。”“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当是……为了工作方便。”她找出一个理由，“公司随时有事，你随时都能到。

”我看着她。她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我给你准备了房间，就在我隔壁。

”“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一份同居协议，关于财产，关于隐私，都写得清清楚楚。

”她把那份协议推到我面前。“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东西。那不是“期盼”了。是“恳求”。我的心，乱了。

第4章我最终还是签了那份同居协议。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

是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恳求。或许，是我内心深处，也从未真正放下过她。又或许，

我只是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末，我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

按响了闻舒家的门铃。地址是她秘书发给我的。一个高档的别墅区。门开了。

闻舒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站在门口。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看起来就像大学时那样。

“进来吧。”她接过我的行李箱，很自然地拉了进去。我跟着她走进去。房子很大，

是复式结构。装修风格和她的办公室一样，极简，但处处透着贵气。只是，太冷清了。

客厅里只有一套沙发，一个电视柜。墙上空空如也。没有一点生活气息。“你的房间在二楼。

”她指着楼梯，“左手边第一间。”我跟着她上楼。房间很大，带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

床是新换的，被子是阳光的味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她说，“如果缺什么，就告诉我。

”“嗯。”“我就在你隔壁。”她指了指对面的门。“有事叫我。”说完，她就走了。

我站在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我打量着这个房间。衣柜是空的，书架是空的。

一切都像是新准备的。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一部全新的手机，还有一张便签。

便签上是闻舒的字迹。“号码是空号，里面只有我的联系方式。工作用。”我拿起手机，

开机。屏幕亮起，壁纸是默认的蓝色。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舒”。我放下手机，

走到窗边。窗户正对着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种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闻舒正在花园里，

拿着一个小喷壶，在浇水。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瞬间，

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她。那时候，我们也幻想过，有一个自己的家。

有一个带花园的小院子。她会种花，我会在旁边给她递工具。可现在，梦想实现了。

实现梦想的人，不是我。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涩。我转过身，不再看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几本书。当我把书放在书架上时，我发现书架的最里面，

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伸手进去摸了摸。摸出一个相框。相框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用袖子擦了擦。相片里，是两个人。是我，和闻舒。在大学的湖边。我穿着白衬衫，

她穿着碎花裙子。我搂着她，笑得像个傻子。她也笑着，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那时候的我们，多好啊。我把相框翻过来，背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

是我写的。“给我的小舒，愿你一生平安喜乐。”我的手指，抚过那行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疼。我拿着相框，在床边坐了很久。

直到楼下传来闻舒的声音。“江澈，下来吃饭了。”我才猛地回过神。

我赶紧把相框塞回书架深处，好像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下楼去。

餐厅的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糖醋排骨，西蓝花炒虾仁，番茄炒蛋。

还有一锅玉米排骨汤。香得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叫了起来。“坐吧。”闻舒解下围裙，

“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我坐下来，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是，吃饭的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了。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这顿饭，

吃得我消化不良。第5章晚上，我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成一团。

闻舒的举动，那份协议，那顿饭，还有那张被我藏起来的照片。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谜。

我索性爬起来，想去书房找本书看。我记得楼下好像有个书房。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闻舒的房门关着，门缝里没有光。她应该睡了。我走下楼，找到了书房。书房很大，

一整面墙都是书。我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专业书籍，商业，管理，编程。很符合她的风格。

我在书架上随便找了一本，准备带回房间看。正要走，我的目光被书桌下的一个箱子吸引了。

那是一个旧的纸皮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写着两个字：“旧物”。鬼使神差地，

我走了过去，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放的都是些东西。大学时的课本，一些笔记，

还有几件旧的纪念品。很杂。我在箱子里翻着，突然，一个文件夹吸引了我的注意。

文件夹的标签已经泛黄了。上面手写着四个字：“星舟计划”。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厚厚的，打印出来的计划书。

标题是“星舟科技——基于情感算法的智能交互系统初创计划书”。我翻开了第一页。

计划书的开篇，是一段总述。“……我们相信，未来的科技，不应是冰冷的代码和机器。

而应是有温度的，能够理解人类情感的伙伴。‘星尘OS’的核心理念，

便是搭建一个基于大数据和神经网络的情感模型，

让系统成为用户的‘灵魂伴侣’……”这段话，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我在大学毕业论文里写的核心构想。我当时把它当成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写在了论文里。没想到，闻舒把它变成了一份完整的，可执行的创业计划书。我继续往下翻。

我看到了市场分析，技术架构，产品原型。每一页，都凝聚着我的心血。我的每一个想法，

每一个创意，都被她完美地转化了。我的手开始发抖。我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创始团队的介绍页。上面有两个名字。CEO：闻舒。CTO：江澈。

在“江澈”的名字后面，还有他的签名。那是我自己的签名。我认得出来。那是大学时，

我为了应付一个比赛，随便签上去的。闻舒把它，用在了这里。我拿着那份计划书，

感觉手里的重量，有千斤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是我拖累了她。

是我毁掉了她的未来。可我错了。错得离谱。她没有忘记我。她不仅没有忘记，

她还把我最大的梦想，变成了现实。她创办星舟科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

是为了完成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梦想。而我，却在三年前，像个懦夫一样，推开了她。

**在书架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抬起头，

看到闻舒站在门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穿着睡衣，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

有悲伤，有委屈，还有一丝……温柔。我的“情绪共鸣系统”疯狂地工作着。这一次，

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是“悲伤”，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告诉你？”她开口，

声音很轻，“告诉你，然后让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做一个成功率不到1%的梦吗？

”“那时候的你，那么骄傲。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放弃大好的前程。”“所以，

你选择了自己一个人扛。”“是。”她看着我的眼睛，“江澈，那是我的梦想，也是你的。

我只是想……替你保管一下。等你回来的时候，它还在。”我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

走到她面前。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过的，也伤害过的女人。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最后，只化成了一句。“闻舒，对不起。”第6章闻舒摇了摇头。“不用说对不起。

”她伸出手，轻轻拂掉我肩膀上的一点灰尘。“你回来了，就好。”她的指尖很凉，

触碰到我的皮肤，却像电流一样，让我浑身一颤。我看着她，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睫毛很长，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这三年，她过得一定很辛苦吧。一个人，

撑起这么大的公司，还要守住这个秘密。“为什么？”我问，“为什么现在又让我知道？

”“因为我快撑不住了。”她说得很坦然，“星舟遇到了危机。一个很大的危机。

而这场危机，只有你能解决。”“什么危机？”“启航集团。”听到这个名字，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启航集团。国内科技界的巨头。也是……我父亲的公司。不，现在，

应该是我哥哥的公司。“他们想做什么？”“专利诉讼。”闻舒说，“他们声称，

‘星尘OS’的核心算法，侵犯了他们的专利。下周，他们就会提起诉讼。同时，

他们会发动舆论战，彻底搞垮我们。”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启航的专利流氓手段，

我太清楚了。他们有一支顶尖的法务团队，擅长用各种模糊的专利条款，把对手拖入泥潭。

一旦被他们缠上，无论输赢，星舟的资金链都会断裂。“他们的目的，是想低价收购我们。

”“是的。”“那……我的技术，真的侵权了吗？”我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闻舒摇了摇头。

“没有。”她很肯定。“‘星尘OS’的底层架构，是基于你大学时设计的模型。那个模型，

比启航的专利，早了整整两年。我有完整的开发日志和原始代码作为证据。

”“那我们还怕什么？”“因为证据，在我这里。”她看着我，“而启航，不知道这些。

他们只知道，你是我的前男友。他们会用你来大做文章，说我是利用你窃取了技术，或者说，

你是我安插在启航的卧底。”“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打击你，污蔑你，让你身败名裂。

”我明白了。闻舒让我回来，不是为了让我当技术人员。而是让我，成为这场战争的中心。

成为那个，可以引爆所有问题的关键。“所以，你那封求婚协议……”我恍然大悟。“是。

”她没有否认，“只要我们成了夫妻，那我们的技术合作，就变成了夫妻共同财产。

启航的所有指控，都会不攻自破。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我看着她。这个女人，

为了我们的梦想，为了这家公司，到底谋划了多少东西？她把所有的路都想好了。

她把所有的风险，都自己扛了。她只是，在等我回来。等那个，

能把所有钥匙都交到手上的人。“江澈。”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我从不逼你做选择。

我只是把舞台给你，让你拿回属于你的主角光环。”“接下来，要怎么选，是你的事。

”她说完，转身，准备上楼。“闻舒。”我叫住她。她回头。我走到她面前，张开双臂，

轻轻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很僵硬，很瘦。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对不起。

”我在她耳边，低声说，“让你一个人，扛了这么久。”她的身体，在我怀里，

慢慢放松下来。然后，我感觉到，我的肩膀上，传来了一阵湿润的温度。她哭了。

这个坚强的，从来不会示弱的女人，终于在我怀里，哭了。第7章那一晚，

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我就那么抱着她，直到她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

我把她抱回她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脸，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

傻得可以。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闻舒已经做好了早餐。还是三菜一汤。

她眼睛有些红肿，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她给我盛了一碗粥，推到我面前。“快吃吧，

一会儿公司还有会。”气氛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我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去公司。到了地库，她把车钥匙扔给我。

“以后，你开车。”我愣了一下，接了过来。到了公司，她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我则去了市场部。我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部门的员工就都围了过来。“江总监，

听说了吗？启航集团要搞我们！”“是啊，网上都传疯了！说我们是抄袭公司！”“江总监，

我们该怎么办啊？”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慌和不安。我敲了敲桌子。“都慌什么。

”我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现在，

我们要做的，不是恐慌，是工作。”“小王，你带人，

把所有关于启航的负面舆论都收集起来，做成报告。”“小李，你联系我们的合作媒体，

准备正面回应的稿子。”“其他人，继续执行手上的推广计划，一步都不能乱。

”我快速地分配着任务。我的冷静，似乎感染了大家。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开始忙碌起来。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战争，已经开始了。我打开电脑，

开始查阅所有关于启航集团的资料。还有那份，他们即将提起诉讼的专利。我看得越仔细，

眉头皱得越紧。这份专利，写得非常巧妙。它确实和我们的核心算法，有相似之处。

虽然我们的底层构架更早，但在法庭上，这种事情很难说清。启航就是抓住了这一点。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阿澈。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是江瀚。我哥。“哥。”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好久没联系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听说，

你去星舟科技了？”“是。”“阿澈，回家吧。”他说，“爸爸的病，很重。他想你。

”我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父亲的病……“启航的事情，我都知道。”江瀚继续说，

“闻舒那丫头，太倔了。你离开她，让她来找我，一切都能解决。”“哥，

这件事……”“阿澈，别傻了。”他打断我，“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吗？

你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星舟科技，必死无疑。你跟着她，只会一起陪葬。

”“你只要把‘星尘OS’的底层代码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不仅撤诉，还会注资星舟。

你还能回到启航，回到你本该在的位置。”“你考虑一下。”“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

”没等我回答，他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江瀚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我的脑子里炸开。父亲的病……回家……代码……每一个词，都在诱惑着我。我闭上眼睛，

靠在椅背上。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十字路口。一边是我的爱情，我的梦想。

另一边，是我的家庭，我的责任。这一次，我该怎么选？第8章我整个下午，

都心神不宁。江瀚的电话，像一个魔咒，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父亲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