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月直播铁链子勒得手腕生疼，蹭破皮的地方沾了灰，又痒又辣，

晃动时发出空洞的回响——像是有人隔着墙壁在敲打铁桶，沉闷的声响裹着血月的冷光，

往苏弥骨头缝里钻。铁链摩擦声刺得耳膜生疼，她刚要骂街，裤兜里的手机突然爆出强光，

屏幕直接怼到脸上。“艹！这破手机怎么他妈自己开直播了？”直播界面亮得晃眼，

标题写着“血月夜！机械佛选妃现场，女主播在线拒当电池！”。苏弥用胳膊肘怼了怼镜头，

手腕上的血痕在屏幕里格外扎眼：“老铁们先别急着刷火箭！听姐说两句！

今天这事儿没辙了——弥勒那杂碎要把我塞机械佛里，说是什么‘芯莲永生’，

说白了就是把我意识抠出来，当他那破佛像的充电宝！”她晃了晃手腕，铁链子哗啦响，

血珠顺着指尖滴在祭坛的石面上：“你们看这铁链子，都快嵌进肉里了！

现在就一个要求：点赞破百万，我当场撅了这芯片，谁也别想拿我当摆件！

”弹幕跟瀑布似的冲刷屏幕，没有半分重复的热闹——有人刷着血红色的“**”，

字体大得快盖满画面；有人发语音哭喊“快跑啊姐妹！上次反抗的人连骨头都没找着！

”；还有个ID叫“弥勒忠实信徒”的，反复刷“别不知好歹，能当佛妃是你的福气”，

气得苏弥直接用没受伤的手拍镜头：“福气你妈！你咋不自己进去当摆件？

有本事把ID亮出来，看姐不顺着网线去撕你！”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卡了一下，

屏幕里飘出个虚影。苏弥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轮廓让她想起化疗时的幻觉——当年她肺癌手术，红璃就是这样隔着ICU玻璃，

眼神慌得像要碎了。是红璃！他头发炸得像鸡窝，脸白得跟纸似的，

连平时总戴的黑框眼镜都歪了，伸手想碰苏弥的脸，指尖却穿了过去，

留下一串细碎的蓝光：“弥儿别傻等！那芯片是坑！快跑——”“哥！”苏弥扑过去，

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屏幕，眼泪一下就涌上来，“你在哪儿？他们把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新开的火锅吗？你别躲着我啊！”虚影跟卡碟似的闪了两下，

声音突然变成电子音，

断断续续的：“我在芯海……别找我……小心你自——”最后一个字没说完，

苏弥突然瞥见铁链的纹路——跟她上次偷**的实验室芯片编号一模一样，

都是“XL-999”。还没等她细想，直播画面突然切黑，再亮时，

消毒水味都快从屏幕里溢出来。画面里是间白得晃眼的实验室，

一个女生正拿着针管往手术台上的女孩胳膊里推药。那女孩闭着眼，

手腕上的铁链子跟苏弥的一模一样，而当推药的女生抬头时，

苏弥瞳孔骤缩——她左眼下有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泪痣，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针管标签上的日期清清楚楚：2023.3.15，正是苏弥车祸入院的那天！“我艹？

这女的谁啊？跟我长一模一样？”苏弥吼出声，“我从来没进过实验室！这是P的！

弥勒你个杂碎别装神弄鬼！”“哦？是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佛光里的檀香味混着铁锈味涌来，苏弥的后槽牙咬得发酸。她回头，

看见个金袍人裹得跟粽子似的，脸藏在佛光里，就露双发蓝光的眼睛，

说话像生锈的齿轮在碾碎玻璃渣：“芯莲计划第999次重启，苏弥，这次你逃不掉了。

”是弥勒！苏弥往后退，后背撞到祭坛的石柱，疼得她龇牙咧嘴。她盯着弥勒的金袍，

突然看清内侧的暗纹——是她小学毕业照的像素化图案，她当时扎着羊角辫，

旁边站着的红璃还没戴眼镜：“你把我哥弄哪儿去了？还有实验室那女的，到底是谁？

”弥勒笑了，声音刮得耳朵疼：“三年前那场车祸？呵，

你哥可没告诉你——他亲手签的《意识上传同意书》，还在我保险柜里锁着呢，

上面的指印都没褪色。他跪下来求我，说只要你能‘永生’，让他当牛做马都行。

”“不可能！”苏弥脑子嗡嗡响，一段段记忆突然冒出来——车祸现场的火烤得脸疼，

红璃抱着她哭，手里攥着个亮闪闪的芯片，说“弥儿能活”；后来她醒在医院，

红璃却不见了，医生说他“出国了”，可她在他枕头下找到过一张安眠药处方。“你骗我！

我哥不是那样的人！”苏弥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

“那芯片是你逼他拿的！你别往他身上泼脏水！”“骗没骗你，看这个就知道了。

”弥勒抬手，空中飘出个全息投影——红璃坐在椅子上，

面前放着个印着“XL-999”的芯片，对着镜头说：“我自愿将苏弥的意识接入芯海，

成为芯莲容器，所有后果我一个人担。”投影里的红璃，眼睛红得像兔子，声音却很稳。

苏弥看着看着，

眼泪就掉下来了：“这是假的……你P的……我哥不会这么对我……”“是不是假的，

你去芯海看看不就知道了？”弥勒挥了挥手，苏弥脚下突然裂开个黑窟窿，冷风往上冒，

带着芯海特有的数据流腥味，“你以为为什么选今天直播？因为三年前的此刻，

你哥刚把芯片植入你颈椎第三节。

.跳下去救哥哥（需消耗1000金币解锁芯海地图）B.摧毁核心（触发隐藏反杀情节，

解锁你哥藏的实验室监控）”苏弥咬着牙，看着屏幕上还在刷的弹幕——有人刷“选A！

救哥哥！”，有人发“选B！先保命！”，她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手腕的伤口，

突然发现流血处隐约浮现出二维码：“艹！选A！弥勒你等着，我早晚砸了你的芯海！

”纵身往下跳的瞬间，苏弥听见弥勒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老铁们帮她评评！选A对不对？

另外提醒下——点赞破500解锁二维码功能，扫描能看红璃藏的监控片段！”要说明的是，

后来法医在红璃的胃里检测出过量安眠药——他早就知道当“容器”的下场，

却没跟苏弥提过一个字。第二章：反芯觉醒下坠的失重感把五脏六腑都搅成了浆糊，

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苏弥闭着眼乱抓，

指尖突然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裤兜里的机械蜻蜓。金属翅膀硌得手心发疼，

尾部螺丝上还刻着小字，借着微弱的光一看，是“给弥儿七岁生日礼物”，

电池仓里塞着张皱巴巴的《机械原理》草稿纸，是红璃当年上课偷偷画的，

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蜻蜓。“哥……”她攥紧蜻蜓，指腹蹭过草稿纸上的铅笔印，

突然听见“咔嗒”一声轻响，蜻蜓翅膀转了半圈，一道微弱的蓝光射出去，像根快灭的蜡烛，

在黑黢黢的下坠空间里照出片细碎的数据流。这翅膀转动的声音，

让她突然想起红璃被拖走前，曾用这蜻蜓给她演示量子纠缠原理，说“以后不管我在哪儿，

这蜻蜓亮了，就是我在找你”。下一秒，后背狠狠砸在地上，疼得她差点吐出来。睁眼一看，

周围全是乱窜的数据流，有的像碎玻璃碴子，踩上去咯吱响，有的裹着烧焦的电路板味，

往鼻子里钻——这破地方跟掉进碎玻璃搅拌机似的，每走一步都有东西扎进脚底，

还伴着“滋滋”声，像有人在炸塑料。“艹！弥勒这破烂货是把垃圾堆搬这儿了？

”苏弥撑着胳膊坐起来，机械蜻蜓还在手里亮着，蓝光指向左边一扇半开的铁门。刚要挪步，

突然瞥见数据流里飘着半张烧焦的照片，边角卷得厉害，

上面是红璃被铁链锁在实验室的模样，手腕上的伤跟自己现在的一模一样。心脏猛地一揪，

她刚要去捞照片，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咚咚”的，像有人用锤子砸地。回头一看，

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站在那儿，穿件沾满机油的白大褂，左眼下的泪痣泛着蓝光，

手里攥着个绿色的莲花状东西，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你特么谁啊？跟我长一个样很了不起？

”苏弥把机械蜻蜓举起来，翅膀还在转，“是弥勒那破烂货派来的？想骗我？没门！

”那女生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弥勒？我恨不得把那破烂货的佛头拧下来！

我是克隆体，你当年车祸后，他怕你意识不稳，造了我当备用容器——结果老娘撂挑子了！

当年他拿你当实验品的时候，可没说过要给我装这破莲花！”她说着扯了扯白大褂，

露出腰上的金属接口，“这玩意儿天天疼，跟有虫子在咬似的！

”苏弥盯着她手上的绿色莲花，反芯莲的藤蔓擦过她耳际时，

突然闻到股铁锈混着腐肉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你手里这是反芯莲？

红璃跟我提过……”“算你有点脑子。”克隆体把莲花扔过来，苏弥接住，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这玩意儿能吞弥勒的意识能量，刚才你跳下来的时候，

我正跟他的机械兵周旋，没想到把你给盼来了。”话音刚落，

远处突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一排银甲机械兵冲了过来，手里的激光枪亮着红光，

照得数据流都泛着血味。机械兵推进时，数据流地面发出类似油炸塑料的滋滋声，

听得人牙酸。“艹！说曹操曹操到！”克隆体拽着苏弥往培育舱里躲，

“这些铁疙瘩玩意儿的核心在胸口，凿准了就能炸！你那蜻蜓能挡激光，别浪费了！

”苏弥刚躲到舱门后，一道激光就扫了过来，她赶紧把机械蜻蜓举出去，“嘭”的一声，

翅膀碎了半边，冒起黑烟。看着裂开的翅膀，她心疼得要命——这是哥哥唯一的念想，

当下红了眼：“你们这群铁疙瘩玩意儿！敢毁我哥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她抓起培育舱里的金属扳手，冲出去就往最近的机械兵胸口砸，“咔嗒”一声，

机械兵的胸口裂开道缝，里面的芯片冒着火花。克隆体也没闲着，手里的反芯莲扔出去，

缠住个机械兵的脖子，绿色的藤蔓瞬间勒紧，机械兵“轰”的一声炸了。打了没一会儿，

苏弥就累得喘气，后背被激光扫到，烫得她直咧嘴。正想换个姿势，

突然发现机械兵的激光瞄准点会自动避开自己胸口——这他妈不是AI该有的判断！“小心！

后面还有！”克隆体拽着她往培育舱深处跑，推开一扇暗门，里面是个金色的佛像，

跟弥勒平时装神弄鬼的样子一模一样。“这是弥勒的分身佛，核心在胸口。”克隆体喘着气，

指了指佛像，“把反芯莲塞进去，能让他的功德值归零——你以为他那满功德是真的？

全是吞了别人的意识堆的！红璃的意识估计也被他吞了不少！”苏弥看着佛像，

突然想起红璃签的同意书，想起他胃里的安眠药，一股火从脚底窜上来。她抓起反芯莲，

踩着数据流冲过去，狠狠往佛像胸口捅：“弥勒你这破烂货！你吞的那些意识里，

有我哥的一半！今天我替他讨回来！”反芯莲刚**去，佛像就开始晃，胸口弹出个屏幕，

上面的数字“唰唰”往下掉，最后停在0，还闪着红光。周围的机械兵突然都不动了，

像断了电的玩具，“砰砰”地往地上倒。苏弥盯着屏幕，

突然听见克隆体“咦”了一声：“不对啊，

弥勒的主意识不在这儿……他把核心藏在芯海最深处，还把红璃关在那儿当‘意识养料’，

我们得赶紧去，再晚，你哥的意识就被吞光了！”苏弥的心一下揪紧，攥着半截机械蜻蜓，

指节都泛白。她看着克隆体，突然想起刚才没注意的细节，

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克隆体的疤痕跟自己十二岁那年的很像，当时她翻墙逃课摔了，

红璃背着她去医院，后背被铁丝网划出的血痕也是这般灼热。指尖往下按，

还能摸到疤痕下的金属骨骼在震动，像某种倒计时。“你……”苏弥刚要问，

克隆体突然从口袋里掏碎片，袖口滑落的瞬间，苏弥看见里面藏着半截人类小指，

无名指上戴着枚银戒——跟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是红璃用易拉罐拉环做的，

当年说“以后换真的”。“这是莲心碎片，能定位核心位置。”克隆体把碎片递过来，

纹路跟机械蜻蜓翅膀上的一模一样，“是红璃之前偷偷塞给我的，他说如果见到你，

就把这个给你，让你小心点……”苏弥接过碎片，指尖碰到碎片的瞬间，

突然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疼：“弥儿……别来……危险……”是红璃的惨叫声！她猛地抬头，

看向芯海深处，那里的数据流突然变得浑浊，像翻涌的黑雾。“选左边！

红璃的惨叫声是从那边传来的！”苏弥攥紧碎片和半截蜻蜓，拔腿就往左边跑，

克隆体紧跟在后面，白大褂的衣角在数据流里飘着，像面小小的旗。

第三章：双生迷局往芯海深处跑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数据流裹着腐臭的味道往鼻子里钻，黑黢黢的雾气黏在皮肤上，

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抹布。苏弥攥着莲心碎片的手心全是汗，碎片烫得能烙出印子，

边缘还刮破了虎口——那道伤痕的形状，

竟和克隆体银戒上“璃”字最后一笔的锯齿状一模一样。“等等！”克隆体突然拽住她，

白大褂扫过数据流溅起火星，她机械手腕上的疤痕正微微震动，像揣了个小闹钟，

“前面是弥勒的意识屏障，进去就容易陷幻觉，

你看那黑雾里的人影——全是被他吞过意识的傀儡！”苏弥眯眼瞅过去，

黑雾里飘着的人影有的被铁链拴着，有的脑袋歪成诡异的角度，

喉咙里“嗬嗬”的声响听得人后颈发毛。正想往前冲，

突然瞥见数据流里浮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边角卷得跟炸过的油条似的——上面是红璃被铁链锁在实验室的模样，

手腕上的伤跟自己现在的一模一样，连铁链的纹路都没差。“不管什么屏障，我都得进去。

”苏弥把碎片塞进领口贴胸口放，半截机械蜻蜓硌着肋骨，

尾部“给弥儿七岁生日礼物”的刻字蹭得皮肤发痒，“我哥的声音就在里面，

再晚就来不及了。”克隆体没再拦，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金属球扔在地上，

“咔嗒”一声弹开淡绿色的防护罩：“这是红璃给我的，能挡三分钟幻觉，我在外面守着，

你抓紧！”苏弥刚要接话，眼角扫到对方袖口滑落——半截人类小指露了出来，

指甲缝里还沾着点蓝色颜料，跟她小学画黑板报用的那种一模一样，

无名指上的银戒磨得发亮，正是红璃当年用易拉罐拉环做的款式。

“你这小指……”话没说完就被克隆体推着往黑雾里走，她耳尖泛着红，

声音发紧：“别问了！进去！”刚踏进黑雾，

眼前的景象“唰”地变了——是小时候住的老房子，墙皮掉了块露出红砖，

桌上放着碗热面条，荷包蛋还冒着白气。可那热气没往上飘，反倒扭曲成一串数字瀑布，

“0101”的代码在眼前晃得人眼晕。“弥儿，快吃面条，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