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气运无敌,直到她的剑递到他喉咙前
作者:冬城西落
主角:秦昊青阳子陆舟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4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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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气运无敌,直到她的剑递到他喉咙前》这本小说可以说是我在现代言情文里剧情最好的了!秦昊青阳子陆舟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全完了。这个蠢货,是在火上浇油啊!宗主笑了。这次不是那种和善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章节预览

我叫陆舟,是断云山唯一的守山人。其实山上没啥好守的,就一个庭院,一口井,

还有我的宗主。我的宗主叫谢知微,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道“天衍剑宗”是什么的人。

她很强,具体多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上一次出鞘,是百年前,

一剑把天劫斩成了两半。从那以后,她就用那把剑来串鱼烤,或者削果皮。我们隐居得很好,

直到那个叫秦昊的年轻人闯了进来。他自称“天命之子”,气运加身,走到哪儿都能捡到宝。

他看上了我们的山,说这是他的机缘。他还说,让宗主做他的道侣,是宗主的福气。

宗主当时正用那把剑剔着牙缝,听完这话,她把剑放下了。我手心开始冒汗。我知道,

有些人的好运气,到头了。1我叫陆舟。是断云山的守山人。这山平日里鸟不拉屎,

连只野兔都懒得上来。我守着一口井,一间茅屋,还有我的宗主。我的宗主叫谢知微。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但我知道,我太师祖见她的时候,她就长这个样子。

她是天衍剑宗的末代宗主。一个早就被世人遗忘的名字。大部分时间,宗主都很闲。

闲到发慌。她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看就是一天。有时候看云,有时候看蚂蚁搬家。

我问她在看什么。她说,看这天道什么时候瞎。她有一把剑,叫“人间”。看着灰扑扑的,

甚至有点锈迹。百年前,我亲眼见过她用这把剑,对着天上降下来的九重紫雷,

只说了一个字。“滚。”然后天劫就散了。从那天起,“人间”就有了新的用途。串烤鱼,

削萝卜,偶尔被宗主拿来剔牙。我每次看见,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人间”啊!

修真界百年来唯一一把仙剑!宗主只是摆摆手,说东西就是拿来用的,顺手就行。

今天天气不错。我刚从后山的小溪里抓了两条肥美的青鳞鱼。宗主眼睛一亮,

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陆舟,今天盐多放点。”“知道了宗主。”我熟练地给鱼开膛破肚,

用柳条穿好。宗主也很有仪式感地站起来,走到墙角,拿起那把倚在那里的“人间”。

她拔剑。没有剑气,没有光华。就像拔出一根烧火棍。然后她手法娴熟地把两条鱼从头到尾,

稳稳地串在了剑身上。架在火堆上,开始烤。一边烤,一边哼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小调。

那样子,比山下菜市场的烤串大婶还熟练。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准备葱姜蒜末。

这就是我的日常。守着一个能一剑斩破天劫的绝世高手,看她烤鱼。

就在鱼皮被烤得滋滋作响,香味弥漫开来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很年轻,

很……嚣张的声音。“此等灵气充裕的洞天福地,竟被尔等凡夫俗子占据,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眉头一皱。断云山有宗主布下的阵法,百年了,从没人能找上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宗主。她没理会,专心致志地给烤鱼翻面,嘴里还念叨着。

“这边再烤一会儿,皮就脆了。”仿佛门口那人就是个屁,放了就没了。我走到院门口,

看到一个年轻人。一身白衣,看着人模狗样。修为不高,筑基期而已。

但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一股……被老天爷喂饭吃的味道。他身边,

一株三百年的“凝神草”长得正欢。那是我准备过几天采来炼丹用的。看样子,

他是顺着这草的灵气找上来的。运气真好。那年轻人看我出来,下巴抬得更高了。

“你就是此地的主人?我乃秦昊,奉天承运之人。这座山,我看上了,你开个价吧。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商量,像是在通知。通知我,你可以滚了。我还没开口。

他目光越过我,看到了院子里的谢知微,还有她手上那把串着鱼的“剑”。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那……那是上古神兵的气息!天哪!神兵蒙尘,竟被用来烤鱼!

罪过!真是天大的罪过!”他双眼放光,死死盯着“人间”。“姑娘,把你那烧火棍给我,

我赐你一场天大的富贵!”我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升高。我活了一百多年,

第一次见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傻子。院子里,宗主终于有了反应。她把烤鱼从剑上取下来,

放到盘子里。然后拿着“人间”,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她没看那个秦昊,

而是低头看着剑身上被火燎出来的黑色印记和沾上的油渍。她叹了F一口气。“脏了。

”“回头不好削苹果了。”2秦昊显然没听懂宗主在说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

都在那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剑上。在他眼里,那不是油渍,那是神物蒙尘的悲鸣。“姑娘!

你可知此等神物,落在你手中是何等的明珠暗投?将它交给我,我带它重现辉煌,名震天下!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我们霸占了他老婆。宗主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就那一眼,

秦昊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我心里清楚,那是普通生命体在面对无法理解的、更高层次存在时,

本能的恐惧。就像一只蚂蚁,突然抬头看到了一颗正在砸向它的星球。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秦昊身上的某种气运似乎起了作用,强行抵消了那股威压。

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更加亢奋。“你果然不凡!有资格做我的追随者!把剑给我,

以后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真的有点佩服他了。被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瞅了一眼,

还能这么自信。这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宗主没说话。她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

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然后,她拿起一块我平时用来擦桌子的抹布,沾了水,

开始擦“人间”剑身上的油。一遍,又一遍。擦得很认真,很仔细。

就像在擦一件心爱的瓷器。秦昊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往前踏了一步,一股气势散发开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他手里凭空出现一柄长枪,

枪尖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估计又是路上捡的。我下意识地往前站了一步,

挡在宗主身前。虽然我知道,整个修真界,可能都没人伤得了她一根头发。

但这已经成了我的本能。“阁下,此乃私人领地,请你离开。”我的声音很冷。

秦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拦路的石头。“滚开!区区一个凡人,也敢挡我的路?

”他长枪一抖,一股劲风就朝我面门袭来。速度很快,力道很足。对于一个筑基期来说,

这一下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但我不是凡人。我是金丹期。虽然在宗主面前跟蚂蚁没区别,

但对付这种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我正准备抬手挡开。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宗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陆舟,让开。”她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别让油腥味溅到你衣服上,不好洗。”我立刻退到一边。我知道,宗主有点生气了。

她不是气秦昊的挑衅。她是气这个人,耽误了她吃烤鱼。而且,还弄脏了她削苹果的工具。

秦昊见宗主终于肯正视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今天,这山,

这剑,我都要了!至于你……”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宗主一番,眼神里满是贪婪。“姿色尚可,

就勉为其难,收你做个侍女吧。”宗主没理他的疯言疯语。她只是举起了手里的“人间”。

剑尖,还滴着水。然后,她对着秦昊的方向,轻轻地挥了一下。就像在赶一只苍蝇。

动作很随意,很轻飘飘。没有剑气。没有破空声。什么都没有。秦昊愣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装神弄鬼!连剑气都发不出来,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他正准备挺枪刺过来。突然,他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飞。

不是那种被巨力击飞的感觉。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地捏住,然后轻轻地丢了出去。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抛物线,飞出了院子,飞过了山门,飞向了断云山外。速度不快,

姿势很平稳。甚至连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一丝褶皱。远远地,还能听到他惊恐的叫声。

“这……这是什么妖法!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世界清静了。宗主收回了剑。她低头看了看,似乎对擦拭结果很满意。然后,

她把“人间”重新倚回墙角。转身坐回火堆旁,拿起盘子里已经有点凉了的烤鱼,开始吃。

她咬了一口,皱了皱眉。“凉了,皮不脆了。”她抬头看我,表情有点委屈。“都怪他。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默默地过去,重新生火,帮她把鱼再热一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个叫秦昊的,最好别再回来。不然,下一次被丢出去的,可能就不是他完整的一个人了。

宗主对食物,可是很认真的。3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被那么丢出去一次,

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不会再回来。我显然高估了秦昊的脸皮厚度。

也低估了他那该死的好运气。三天后的早上,一只纸鹤晃晃悠悠地飞进了我们院子。

停在了石桌上。我伸手拿过来,纸鹤自动摊开,变成一张信纸。字写得龙飞凤舞,

但内容很简洁。或者说,很欠揍。“三日之后,我师尊,青阳子前辈,将亲临贵地,

与尔等商讨洞府归属事宜。识相的,速速收拾东西滚蛋。否则,后果自负。”落款:秦昊。

我把信递给宗主。她当时正在用“人间”的剑脊,很有节奏地给自己捶背。“宗主,

那个傻子找帮手了。”宗主接过信,看了一眼。“青阳子?没听过。”她把信纸随手一丢,

继续捶背。“哦,对了,陆舟,你昨天买的桂花糕放哪了?”她对这件事的关心程度,

显然不如一块桂花糕。我心里却有点沉重。“宗主,青阳子我听说过。是山下青阳门的门主,

元婴初期的修为。在这一带,也算是一方霸主了。”一个元婴修士,对于现在的修真界来说,

已经是顶尖高手了。那个秦昊,被丢出去一次,居然能拜这种人为师。他的运气,

简直不讲道理。宗主捶背的动作停了一下。“元婴期?”她想了想。“哦,想起来了。

就是那种刚结了个小金丹,外面包了层壳的阶段吧?”“我闭关前,这种修为的,

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现在都能当霸主了?修真界真是越来越没落了。

”她摇了摇头,一脸的痛心疾首。好像在惋惜现在的白菜没有以前的味儿了。我苦笑了一下。

“宗主,时代变了。”“我们是不是……要做点准备?”我不是担心宗主。

我是担心那个青阳子。我怕他死得太难看。“准备什么?”宗主把“人间”往地上一插,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动作,慵懒得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准备多买点菜。来都来了,

总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上路吧?”我愣住了。“宗主,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人家都要上门抢我们家房子了,我们作为主人,当然要好好‘招待’一下。

”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很和善,很温暖的笑容。但我看到这个笑容,

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记得,百年前,天衍剑宗的叛徒,也是看到了这个笑容。然后,

他就变成了一捧飞灰。“行了,别杵着了。”宗主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山下集市,

多买点新鲜食材。尤其是那个王屠夫家的猪头肉,多来几斤。”“顺便,

帮我带一坛最好的女儿红。”“咱们,开个‘送别宴’。”我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三天后,断云山会很热闹。青阳门,要倒大霉了。我拿着宗主给的钱袋,下了山。

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期待看到那个秦昊和他的师父吃瘪的样子。另一方面,

我又觉得有点残忍。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那不是一个隐居的女修。

那是一个活着的传说,一个曾经用一把剑压得整个时代都喘不过气的存在。

他们以为自己是来打猎的。却不知道,自己一头撞进了神龙的巢穴。在集市买东西的时候,

我听到了很多关于秦昊的传闻。说他前几天在山里迷路,结果掉进一个山洞,

捡到了一本上古功法。说他被妖兽追杀,失足跌落悬崖,却被青阳子救下,

发现他是万中无一的“天灵根”,当场收为亲传弟子。整个集市的人,

都在说他就是下一个传奇。未来的仙道巨擘。我提着猪头肉和酒,默默地走在回山的路上。

传奇?巨擘?我只希望三天后,他还能留下一具全尸。宗主的“送别宴”,

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吃的。也不是谁,都吃得起的。4三天时间,一晃就过。这天早上,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宗主从床上叫了起来。“陆舟,快起来干活了!客人要到了!

”我揉着眼睛走出房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们那个朴素的小院,

被宗主重新布置了一番。石桌被擦得锃亮,上面摆着我前两天买回来的瓜果点心。院子中央,

还生起了一堆篝火,火上架着一口大锅,里面煮着香喷喷的猪头肉,汤汁翻滚,香气四溢。

宗主正系着一条围裙,拿着大勺在锅里搅动。那架势,比炼丹还认真。“人间”剑,

就静静地插在她脚边的泥土里。“宗主,你这是……”我有点看不懂了。“摆宴啊。

”宗主理所当然地说。“人家上门做客,总得有点仪式感。”“去,把那坛女儿红启封,

倒在碗里,一人一碗,谁也别想跑。”她的笑容,还是那么和善。但我怎么看,

都觉得那口大锅里,炖的不是猪头肉,是青阳子和秦昊的绝望。日上三竿。

两道剑光从天边飞来,落在了我们院子门口。光芒散去,露出两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穿着一身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眼神锐利。应该就是青阳子。

他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秦昊。秦昊看到我,冷笑一声。“怎么?知道我师尊要来,

特地出来迎接?”他再往里一看,看到院子里的篝“火”和“宴席”,更是得意忘形。

“算你们识相!还知道摆下酒宴赔罪!不过,现在才想求饶,晚了!”青阳子的目光,

则落在了院子中央的谢知微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他看不透。

他完全看不透谢知微的修为。在他眼里,谢知微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子,

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对方真的是个凡人。另一种,

对方的修为,高到他无法想象的境界。青阳子活了几百年,自然倾向于后者。

他变得谨慎起来。“道友,贫道青阳子,有礼了。”他对着谢知微,微微稽首。

宗主连头都没抬。她用勺子从锅里舀起一块炖得烂熟的猪头肉,吹了吹,放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来啦?坐。”那口气,就像在招呼邻居过来吃饭。青天子面色一沉。

他好歹也是元婴修士,一方之主,何曾受过如此怠慢。旁边的秦昊已经叫嚣起来。“大胆!

我师尊跟你说话,你竟敢如此无礼!”他转头对青阳子说。“师尊!您看,

这女人就是这么嚣张!上次就是她,用妖法把我打伤的!”青阳子脸色更难看了。

他仔细打量着谢知微,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灵气浓郁得不像话,

绝对是一等一的洞天福地。但整个院子,看起来又普通至极。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的违和感。

他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宗主脚边那把插在土里的“人间”剑上。那一瞬间,

他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看不出那把剑的品阶。但他的直觉在疯狂地向他报警。危险!极度危险!“昊儿,住口。

”青阳子低声喝止了秦昊。他再次对着谢知微,语气变得凝重。“道友,

我这劣徒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但此山灵脉非凡,与我青阳门有缘。

我愿出三千上品灵石,买下这座山,还望道友能行个方便。”他姿态放得很低。

他想先礼后兵,探探底细。宗主终于吃完了那块肉。她咂了咂嘴,意犹未尽。然后,

她抬起头,看向青阳子。“三千灵石?”她笑了。“我上次见到灵石,还是八百年前。

那时候,我用这玩意儿,都是拿来垫桌脚的。”青阳子瞳孔骤然收缩。八百年前?垫桌脚?

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到他一时半会儿都消化不了。宗主站了起来。

她拿起我事先倒好的两大碗酒。一步一步,走到青阳子和秦昊面前。她把其中一碗,

递到青阳子面前。“远来是客。”她又把另一碗,塞到秦昊手里。“这碗,算我请你上路。

”酒香浓郁,清冽扑鼻。但青阳子端着酒碗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看着碗里清澈的酒液,

感觉自己端的不是酒,是一碗毒药。秦昊却不明所以。他端着酒,哈哈大笑。“算你识相!

知道孝敬我!不过,光喝杯酒就想了事?没那么容易!”他说着,就要把酒喝下去。“等等。

”宗主突然开口。秦昊动作一顿。“怎么?怕我喝?”宗主摇了摇头。

她伸手指了指秦昊的脚下。“你踩到我的菜地了。”“我昨天刚种的葱。”秦昊低头一看,

果然,自己一只脚正踩在一片绿油油的葱苗上。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不就是几根破葱吗?

踩了又怎……啊!”他话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那只踩着葱苗的脚,从脚踝处,

齐刷刷地断了。切口平滑如镜。没有血,没有骨茬。就像那只脚,本来就是单独的一块零件,

现在,掉下来了。全场死寂。青阳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根本没看到谢知微出手。不,

她甚至动都没动一下。宗主看着秦昊抱着断脚在地上哀嚎,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只是轻轻地,

把插在脚边泥土里的“人间”剑,又往下按了按。然后,她抬头看向面无人色的青阳子。

“酒,要趁热喝。”“菜,也要趁新鲜吃。”“人,也要趁活着的时候,把路走对。

”“你说呢?”5青阳子手里的酒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洒了一地,

浓郁的香气混着泥土的味道,钻进鼻子里。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冷汗,

已经浸透了他的道袍。他活了五百年,从一个无名小卒修炼到元婴期,

自认为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什么样的强者,什么样的法宝,他都见过。

但他从未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不见剑光,不见灵力。只是一个念头,或许只是一个眼神。

一个筑基期修士的脚,就那么掉了。像切豆腐一样。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这不是术法。这是“道”。是言出法随的境界!“前……前辈……”青阳子的声音都在发抖,

连称呼都变了。“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他二话不说,

拉起身旁还在惨叫的秦昊,对着谢知微就要跪下。“别。”宗主抬了抬手。

一股柔和但无法抗拒的力量托住了他们,让他们跪不下去。“我这院子,刚扫过,别弄脏了。

”她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秦昊还在嚎。断脚的痛苦,

加上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他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师尊!杀了她!快杀了她为我报仇!

她是个魔鬼!她……”他的话,被青阳子一巴掌给扇了回去。“孽徒!闭嘴!

”青阳子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杀秦昊。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他们今天,是踢到了一块天外陨铁!别说报仇,能活着离开这里,

都是奢望。宗主没理会他们的师徒闹剧。她转身走回锅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肉汤。

热气腾腾。她喝了一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青阳子,是吧?”她头也不回地问。“是,

是,晚辈在。”青阳子弓着身子,姿态放得比尘埃还低。“你这徒弟,哪儿捡的?”宗主问。

青阳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如何在悬崖下救了秦昊,如何发现他是天灵根,

如何觉得他气运非凡,将来必成大器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得很快,很急,生怕说慢了,

自己身上也掉下来个什么零件。宗主听完,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她转过身,

看着秦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标本。“天灵根,

气运加身……的确是当主角的料子。”“可惜了。”“可惜什么?”秦昊被打了一巴掌,

反而冷静了一些,他强忍着剧痛,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怕了?你知道我的来历不凡了?

我告诉你,我师尊只是我其中一个靠山!我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存在!你今天敢动我,

上天入地,没人救得了你!”他这话一出口,青阳子的脸,彻底变成了死灰色。完了。

全完了。这个蠢货,是在火上浇油啊!宗主笑了。这次不是那种和善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觉得好笑的笑。“更强大的存在?”她歪了歪头。“有多强?比天还强吗?”她说完,

慢慢地,走向那把插在地上的“人间”。她每走一步,青阳子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整个院子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站在一边,连呼吸都忘了。我知道,宗主不耐烦了。

这场“送别宴”,要进入正题了。宗主的手,握住了“人间”的剑柄。她轻轻地,

把剑从泥土里拔了出来。剑身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她没有擦。只是就这么提着剑,

走到了秦昊面前。秦昊还在嘴硬。“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他一边说,

一边惊恐地往后挪。他那逆天的气运,在这一刻,似乎完全失灵了。他身上那些护身的法宝,

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全都死机了。宗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要我的山,我没理你。

”“你想要我的剑,我也没理你。”“你骂我,我还是没理你。”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你为什么要踩我的葱呢?”“那是我准备留着下面条吃的。

”秦昊愣住了。青阳子也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搞了半天,宗主真正生气的点……是这个?

“我的剑,不轻易杀人。”宗主继续说。“它杀过神,斩过魔,诛过仙,灭过佛。

”“但它从来不杀无辜之人。”“可你,该杀。”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冷得像九幽之下的寒冰。“不是因为你冒犯我。”“而是因为,你太蠢了。”“蠢到,

让我觉得,你活着,都是对‘天命’这两个字的一种侮辱。”话音落下。她手中的“人间”,

轻轻一挥。没有光,没有声音。秦昊的身体,从中间,分开了。非常对称,非常整齐。

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尺子,精准地测量过一样。他的脸上,还保持着惊愕和不信的表情。然后,

他的两半身体,连同他的神魂,一起化作了最微小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他这个人,

从来没有存在过。气运之子?天命主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一滴血,

都没有流。宗主看了看手里的“人间”。剑身,依然沾着泥土。干净得很。她转头,

看向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青阳子。“现在,轮到你了。”“你……想怎么死?

”6青阳子裤裆湿了一片。这位在外面威风八面,受无数人敬仰的元婴老祖,

此刻像个待宰的鸡仔,抖得不成样子。他看着宗主,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死了。秦昊就这么死了。形神俱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他那个被无数人看好,被他自己也寄予厚望,认为能带领青阳门走向辉煌的天命之子,

就因为踩了几根葱,被秒杀了。这个死法,太荒谬了。也太恐怖了。宗主提着剑,

一步步走向他。青阳子眼中的恐惧,已经满溢了出来。他想跑。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

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周围的空间,也变得粘稠如水银。他被禁锢了。

被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领域。“前……前辈……饶命……”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晚辈再也不敢了……是那孽徒蛊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开始疯狂地甩锅。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已经化成灰的秦昊身上。宗主在他面前停下。她低头,

看着这个已经毫无形象可言的元婴修士。“蛊惑?”她轻轻一笑。“他一个筑基期,

能蛊惑你一个元婴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青阳子浑身一颤,不敢再狡辩。

“你来这里,无非就是看上了我这地方的灵脉。”宗主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想杀人夺宝,结果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这种事,在修真界,不是很常见吗?

”“技不如人,死了,也怨不得别人。”青阳子脸上血色尽失。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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