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离婚后,我活成了前夫最羡慕的样子》,是作者鱼鱼爱财精心原创完成的,主要人物有顾珩江宁陆巡。这本小说讲述了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顾珩,你觉得,这还重要吗?”他希望被我这句话噎住了。“澜澜,我……”“如果你来电话,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就挂了。”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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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的副本,就像给我判了死刑“签吧。”顾珩把那份离婚协议推过来,
动作流畅得像是在递相关紧要的会议纪要,连眼皮都抬不起一下。
钢笔的金属笔帽看起来顶着灯冰冷的光,晃得我眼睛生痛。“房子归你,车子也归你,
另外这张卡里有五百万,免费……补偿。”他终于惊醒了眼睛,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
瞬间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公事公办的紧张和疏离。补偿。他说得可真有烦恼。我结婚五年,
从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五年,从一个前途无量的设计师,
变成了一个只围绕着他打转的家庭主妇,最后就值五百万的“补偿”?我的指甲深陷进掌心,
对方里好像有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涩又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温澜,别的不说。
”他眉头微皱,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仿佛我的沉默是在无理取闹,
“我们这么早就没说过了,不是吗?这样耗着对谁都不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放过他吗?我多想笑啊,可嘴角却怎么都扬不起来。昨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还笨拙地学着网上的教程,
烤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我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没有回来。
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直到凌晨十二点半,我才在他助理许知意的朋友圈里,
看到了他的身影。照片里,公司的项目组成员围坐在一起,
庆祝他们获得底层城西那个地标性建筑的设计权。顾珩坐在C位,意气风发。
而许知意就坐在他身边,巧笑倩兮,举着酒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配文是:“庆祝我们孩子的诞生!最好的搭档,最好的顾总!”他们的“孩子”。
那我算一下吗?一个给他洗衣做饭,打理好台湾,让他可以安心在外打拼的……保姆吗?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那张合照,一夜未眠。而他,顾珩,我的丈夫,
在庆祝他和灵魂“伙伴”的成功后,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回到了家。
带着一身酒气和另一种女人香水,以及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为什么?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就因为许知意?”“跟知意。
没关系”顾珩立刻否认,但那欲盖弥彰的表情,简直比承认还伤人,“我和她只是工作伙伴,
是……是知己。温澜,你不懂我的世界,但她懂。我们可以为了一个设计理念聊到天亮,
可以为了一个模型争得面红耳赤。那样精神上的诚意,你给不了我。”精神共鸣。说白了,
就是嫌弃我了呗。嫌弃我脱离社会太久,跟不上他的脚步,
成了一个只能围着锅台转的黄脸婆。可他忘了,原来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澜澜,
别去上班了,画画多辛苦。我养你,你只需要负责造型美如花,做我的灵感缪斯。
”是我傻了,真是信了。我收起不安的画笔,折断了翅翼,心甘情愿地为他沐浴作羹汤。
我以为那是爱情,原来那只是他一时兴起圈养的金丝雀。现在,他累了,就想打开笼子,
把我放归山林,还假惺惺地说是为了我好。“顾珩。”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他愣了一下,随即目光睁开,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已经五年没工作了,
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呵,不放心?说离婚好听。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我这个废物,
没了他的供养,不出三个月就得哭着回来求他吧。我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
哀莫大于心死。我彻底明白了。我拿起那支笔,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声音,
就像刀子在割我的心。温澜。我的名字,曾经被他写在无数张情书里,他说,
这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名字。现在,我亲手用它,结束了我们之间的一切。签完字,
我把协议推还给他。“房子和车子我都要。钱,我也收下。”我看着他错愕的表情,
平静地说,“这是我应得的。不是你的补偿,是我这五年青春的遣散费。”说完,
我站了起来,一时间都不想再下去了。“以后,别再见了。”我拉着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箱,
没有尽头,“祝你和你的‘知己’,精神一世共鸣。”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特意去景德镇定制的花瓶。他说,
要像爱护这个花瓶一样,爱护我一辈子。骗子。我拖着箱子,走进电梯。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双眼红肿的女人,我对自己说,温润,哭,就今天。从明天起,
就把那个为了顾珩而活的自己,彻底埋葬了。新的温澜,要为自己而活。2.他遍布全球,
但我不喜欢垃圾离婚后的第一个星期,我过得像个游魂。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
安静得能听到一个落地的声音。以前每天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围着顾珩打转,研究菜谱,
熨烫衬衫,安排他的一切。现在,他走了,把我的时间也一并带走了。我的膝盖坐在沙发上,
可以从日出坐到日落,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江宁一脚踹开我的家门。“温澜!
**是要修仙吗?”她提着袋子和烧烤啤酒,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我看到了鬼样子,
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江宁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最好的闺蜜。
一个活得比男人还潇洒的女人,现在是一家小有名气的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
当初我为了顾珩辞职,她差点没绝交。“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事业?温澜你脑子被驴踢了?
等他日后发达了,第一个踹的就是你这种没用的糟糠妻!”我当时还笑她乌鸦嘴,现在看来,
她简直就是苏格兰家。“你怎么来了?”我哑着嗓子问道。“我再不来,
你是不是打算直接修炼谷飞升了?”江宁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扔,过来捏捏了我的脸,
“看看你这德行!不就是离个婚吗?天榻下来了?”“我……”“我什么我!”她打断我,
“顾珩那样自大狂,你早该踹了!他以为他是谁啊?镶了金边的人民币吗?人人都得爱他?
还他妈精神爽朗,我呸!我看他是荷尔蒙过剩,想找个不花钱的加班伙伴罢了!”江宁的嘴,
永远是那么毒,却也永远那么有效。她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
把一串烤得滋补冒油的鸡翅塞到我手里:“吃!给老娘吃!吃饱了我们力气干大事!
”我啃着鸡翅,喝着冰啤酒,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下来。“宁宁,我是不是很失败?
”我哽咽着说道,“我把一切都给了他,最后……什么都剩下了。”“谁说你还剩什么?
”江宁抽了一张纸巾,粗鲁地给我擦了擦脸,“你不是还有房子车子和五百万吗?宝贝,
这不是失败,这是启动资金啊!”“啊?”我愣住了。“啊什么啊!
”江宁恨铁不成钢地配方了我的脑子,“你忘了你大学的时候多牛了吗?
毕业设计拿了全国金奖,多少大公司抢着要你!要不是为了顾珩那个渣男,
你现在说不定都是设计界的大佬了!”大学时光的荣光,我已经快要忘记了。那时的我,
确实是闪闪发光的。自信、张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什么时候开始,
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温澜,听着。”江宁握着我的手,表情在上方的台面,
“顾珩给你关上一道扇门,你就自己,给他凿开一扇窗!不,你要直接把他的墙给拆掉了!
他不是觉得你不上他吗?那你就活得比他好一万倍!他让他拆开,让他知道,让他知道,
他丢弃的,是怎样的一件稀世珍宝!”她,就像那个惊雷一样,在我混沌的脑子里炸开。
对啊。我为什么要自怨自艾?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否定我自己?
他以为他是我的全世界,可现在,他是我的全世界,却是我丢掉的垃圾。那天晚上,
我和江宁喝光了所有的啤酒,也聊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
我看着窗外透进来的第一缕晨光,做出了离婚后的第一个决定。“宁宁,我想重新开始画画。
”江宁笑了,笑得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就这样了!”她拍拍了我的肩膀,“走吧,
姐带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那个渣男留下的所有东西,都给老娘扔出去!”于是,
离婚后的第八天,我和江宁,像两个疯子一样,
把顾珩留在这个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他的衣服,他的书,他用过的剃须刀,
甚至是他送我的那些昂贵的、但我从来不喜欢的礼物,全都备用,扔进了小区的垃圾回收站。
看着满满当当的行李,我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春天,也跟着被清空了。**爽。
做完这一切,江宁拉着我,直奔商场。“从头开始,就得一个新的面貌!
”她把我按在一家高档发廊的椅子上,对发型师说,“给我剪!怎么显贵怎么来!
再染个最流行的颜色!”三个小时后,我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
一头沉闷的长发,变成了利落的及肩短发,尾发微微烫卷,染成了时尚的王子棕榈。
与此同时,江宁又带我出发了美甲,买了新衣服。
扔掉了那些为了讨好顾珩而买的、温柔贤淑的棉麻长裙,
换上了剪裁利落的西装裤和真丝衬衫。当我穿着一身新行头,
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出商场时,我感觉自己仿佛重生了。原来,脱掉“顾太太”这个身份,
做回温澜,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回家的路上,江宁的手机响了。她瞥了一眼,挑了挑眉,
按了免提。是顾珩的电话。“江宁,温澜跟你在一起吗?她把我的东西都扔了,什么意思?
”顾珩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烦火。“顾总,你搞错了。那不是你的东西,那是垃圾。
”江宁的语气比他还冲,“垃圾,不就应该在垃圾桶里吗?”“你……”“我什么我?
顾珩我告诉你了,以后别再来我们家澜澜。你们已经离婚了,别两宽,各生欢喜,懂吗?
”说完,江宁直接挂了电话,还顺手把顾珩的号码拉黑了。“痛快!
”她朝我比了一个胜利的乳液。我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是啊,真痛快。顾珩,你的好戏,
才刚刚开始呢。3.去他的爱情,老娘要搞事业了扔掉了过去,也换了新的形象,
我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优雅。但光有外表还不够,我需要找回我的“灵魂”。第二天,
我把家里那个被我改成预定室的画室,重新收拾了出来。当我拂去画架上的颜料,
闻到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熟悉味道时,我的眼睑一热。老朋友,我回来了。我一头扎进画室,
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出门。我画画,无数地画。把这五年来的紧张、委屈、不甘,
全部倾注在画笔上。我画破碎的花瓶,画枯萎的玫瑰,画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最后,
我画了一座。画上,是一个女人砸碎了镜子,镜子里映出的,
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看似坚毅的自己。画完最后一笔,我扔下画笔,瘫坐在地上,
放声大哭。过去之后,是地心哭泣的平静。我把那形成为《新生》,拍了张照片,
发了一条朋友圈。这是我离婚后,更新的第一条动态。配文是:告别过去,迎接新生。很快,
朋友圈就炸了。很多大学同学,甚至是一些以前合作过的老师,都纷纷点赞评论。“澜澜!
你又开始画了!太棒了!”“这太有冲击力了!功力不减当年啊!”“温大学霸重出江湖了?
什么时候办画展,一定去捧场!”看着那些鼓励的话,我心里暖暖的。原来,
还有那么多人记得我,记得那个会画的温澜。江宁更是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那头激动地尖叫:“**!温澜你牛逼!这画绝了!赶紧的,我认识一个画廊老板,
我把照片发给他看看!”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把电话挂了。半个小时后,
江宁又打了过来,语气比刚才还兴奋:“成了!老板说你的画很有灵气,
想看看你的其他作品。他说如果风格稳定,可以考虑帮办一个小型个人画展!”画展?
我有点傻了。我才刚重新拿起画笔,连手都还是生的。“宁宁,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快什么快!温澜,你得对自己有信心!”江宁给我打气,
“你忘了你以前多想办一个自己的画展吗?现在机会来了,你还想缩回去吗?”是啊,
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站在挂满自己作品的画廊里。
这个梦想,被我亲手埋葬了五年。现在,是时候把它挖出来了。“好!”我深吸一口气,
“我画!”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就住在画室里了。我拒绝一切社交,每天除了吃饭睡觉,
就是画画。我找回了大学时期的那种热情和专注。灵感像泉水一样,源头不断地支持出来。
我画城市的高楼,画乡间的野花,画形形**的人。我的画风,也从以前的阴郁,
变得日益明亮,充满了生命力。一个月后,我带着自己的十几幅新作品,
去见了那个画廊的老板。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老陈,很有艺术气息。
他一块地看过去,看得非常仔细,一言不发。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直到他看到最后一根,
才惊动了头,对我看了一眼赞许的笑容。“温**,你的画,有故事。”他说,
“比很多科班出身,画了十几年画的人,都感染力更强。”我的心,重重地落了地。
“画展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老陈拍了板,“下个月中旬,怎么样?我给你最好的展厅。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谢谢!谢谢陈老板!”从画廊出来,我感觉自己感觉踩在云端上。
我拿出手机,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宁。点开微信,却看到了一个好友申请。头像是顾珩,
申请信息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我看着那三个字,只觉得讽刺。对不起?如果因为有用,
还要当警察吗?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拒绝”。然后,我给江宁发了一条微信:姐们儿,
画展定了!下个月!请你吃饭!江宁秒回:必须的!今晚就去!把那五百万拿出来,
我们去吃最贵的日料!我看着手机,笑了。去他的爱情,去他的顾珩。老娘现在,
一起搞事业!4.他在朋友圈看我环游世界画展的筹备工作,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选画、装裱、布展、宣传……每一项都需要亲力亲为。幸好有老陈和江宁帮忙。
老陈负责专业的部分,江宁则发挥她广告总监的特长,帮我策划了整个宣传方案。
她给我拍了宣传照,剪了Vlog,还找了几个艺术圈的KOL帮忙转发。“温澜,
你现在的人设,就是‘涅槃重生的天才美女画家’。”江宁一方P图一方说,“这年头,
光有才华还不行,还得有故事,有话题度。”我笑不得:“我这算哭不算……被你消费了?
”“什么叫消费!这叫资源合理利用!”江宁白了我一眼,“放心,姐给你做的人设,
绝对高级!保证让那位姓顾的,把肠子都悔青了!”我没再说什么。其实,
我不太在意顾珩会不会替换掉。我太忙了,忙着画画,忙着布展,
忙着接受一些小型艺术媒体的线上采访。我的生活,被一个北方的广州感填满了。我什至,
已经好几天了,没有想起顾珩这个人了。画展开幕那天,天气特别好。
阳光透过画廊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我的画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来了很多人。
我的大学同学、老师、老陈和江宁的朋友,还有一些通过网络宣传慕名而来的艺术爱好者。
江宁穿着一身干练的红色衣服,作为我的“经纪人”,在人群中穿梭,应对自如。
我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站在我的画作前,微笑着,给每一个驻足的观众,讲述我画里的故事。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在发光。“温澜。”熟悉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终于,
看到了顾珩。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他瘦了一些,
下巴上带着淡淡的胡茬,有些憔悴。他站在那里,看着我,表情复杂。有惊讶,有欣赏,
还有眼神……我看不懂的悔意。我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有事吗?”我的语气,
客气又疏离。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脸上的表情僵局。“我……我是来祝贺你的。
”他把花递过来,“你的画,很美。”“谢谢。”我没有接他的花,“花就不用了,
我对花粉过敏。”这是谎言。我以前最喜欢的就是香槟玫瑰。顾珩的手,
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澜澜,我们……能聊聊吗?”他放低了姿势。“抱歉,我很忙。
”我指了指周围的客人,“没时间。”说完,我不再看他,转向了另一个观众。我能感觉到,
他灼热的眼神,一直粘在我的背上。但我还没有真相。画展非常成功。开幕当天,
就有三幅画被预定了。其中最大的一幅《新生》,被一个神秘买家,以六位数的价格买走了。
老陈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场就跟我签了长期的合作协议。画展结束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我用卖画的钱,给自己报了一个去欧洲的旅行团。
法国、意大利、瑞士……那些我曾经在画册上看过无数遍的地方,我终于可以亲眼去看看了。
出发那天,我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在机场的**。照片里,我戴着墨镜,笑容灿烂。
配文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不出所料,朋友圈又炸了。
江宁在下面评论:【浪起来吧我的宝!记得给我带礼物!】大学同学:【**!白富美!
求抱大腿!】画廊老板老陈:【玩得开心,多收集点素材,回来继续画!】我笑着一一回复。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给我点了个赞。是顾珩。他没有被我删除,
只是被我设置了“不看他的朋友圈”。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红色爱心,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在我为他放弃全世界的时候,他把我关在家里。现在,我决定去拥抱世界了,
他却只能在朋友圈里,默默地看着。这感觉,怎么说呢?还挺爽的。5.新的桃花,
比他年轻比他帅欧洲的旅行,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我在巴黎的塞纳河畔看日落,
在罗马的许愿池抛下硬币,在瑞士的雪山下呼吸清冽的空气。我每天暴走两万步,
用脚步丈量每一寸陌生的土地,用画笔记录下每一个打动我的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被重新扔进了大海,贪婪地吸收着一切。这天,
我在佛罗伦萨的乌菲兹美术馆,站在波提切利的《春》面前,看得入了迷。
“你也喜欢这幅画?”一个清朗的中文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他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背着一个双肩包,脖子上挂着一台专业的单反相机。他长得很好看,
是那种很有少年感的帅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微微弯起,像月牙。
“嗯,很喜欢。”我点了点头。“我叫陆巡,是个摄影师。”他朝我伸出手,笑容很阳光,
“你呢?”“温澜,画画的。”我握了握他的手。“温澜?温暖的波澜?”他念着我的名字,
眼睛一亮,“好美的名字。”我们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的美术馆里,认识了。
陆巡比我小三岁,是个自由摄影师,常年满世界地跑,为一些旅游杂志和网站供稿。
他很健谈,也很有趣。他给我讲他去非洲拍狮子的经历,讲他在冰岛追极光的奇遇。
他的世界,是我从未接触过的,充满了未知和冒险。我们很聊得来。接下来的几天,
我们竟然巧合地,在佛罗伦萨的各个角落,偶遇了好几次。在米开朗基罗广场,
他帮我拍下了和夕阳的合影。在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我们一起俯瞰整个佛罗伦萨的全景。
在一家路边的冰淇淋店,他请我吃了据说是全城最好吃的gelato。“温澜姐,
我觉得我们好有缘分啊。”他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我说。我笑了笑:“是挺巧的。
”“那……为了庆祝这个缘分,我能请你吃顿晚饭吗?”他顺势发出了邀请,
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我看着他年轻又真诚的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那晚,
他带我去了一家很地道的家庭餐馆。我们喝着托斯卡纳的红酒,吃着美味的意面,聊艺术,
聊旅行,聊人生。我发现,和他聊天,是一件非常轻松愉快的事情。他不会像顾珩那样,
动不动就用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对我的观点进行评判和说教。他会认真地倾听,
会为我每一个有趣的想法而喝彩。“温澜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美术馆看到你的时候,
就觉得你不一样。”他喝了点酒,脸颊微红,“你站在那幅画面前,眼睛里有光。
就好像……你和那幅画,是融为一体的。”我的心,轻轻地颤了一下。已经很久,
没有人这样形容过我了。“你画的画,一定也很美。”他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眼睛很美。”他看着我,认真地说,“能画出美的东西的人,
心里一定也住着一个美的世界。”我得承认,我被这个年轻的男孩子,撩到了。
不是那种油腻的、套路式的撩,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欣赏和赞美。吃完饭,
他送我回酒店。在酒店门口,他突然叫住我。“温澜姐!”我回头。他从背后,
拿出了一支玫瑰。一支刚刚从路边花店买的,还带着露珠的,娇艳的红玫瑰。“送给你。
”他把花递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觉得,你比它更美。”我看着那支玫瑰,
又看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笑了。我接过了花。“谢谢你,陆巡。”我说,“今晚很开心。
”回到房间,我把那支玫瑰插-进玻璃杯里。然后,我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照片里,
只有那支玫瑰,和窗外佛罗伦萨的夜景。
配文是:Buonanotte.(晚安)这条朋友圈,我没有屏蔽顾珩。
6.他终于开始慌了从欧洲回来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正轨。画画,健身,
偶尔和江宁出去逛街吃饭。陆巡也回国了,我们成了微信好友,偶尔会聊上几句,
分享一下彼此的近况。他像个小太阳,总能给我带来一些新奇有趣的话题。
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但我还没有做好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准备。我享受现在这种朋友以上,
恋人未满的暧昧状态。这天,我正在画室画画,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顾珩的妈妈,
我以前的婆婆。“澜澜啊,我是妈妈。”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阿姨,您好。
”我客气地回应。离婚后,为了避免尴尬,我把对她的称呼,从“妈”改回了“阿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澜澜,你……这个周末有空吗?能不能……回家来吃顿饭?
”她小心翼翼地问。回家?我愣住了。我和顾珩已经离婚了,我哪还有家可以回?“阿姨,
我跟顾珩已经……”“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离婚了。”她打断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
“澜澜,算阿姨求你了,好不好?你回来看看吧。顾珩他……他快把这个家给折腾散了!
”我心里一惊。顾珩怎么了?在他的妈妈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总算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自从顾珩高调地把他的“灵魂伴侣”许知意领回家后,顾家的日子,
就没一天是安宁的。许知意也是个事业型女强人,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前我在的时候,
一日三餐,家务琐事,人情往来,都被我安排得妥妥帖帖。顾珩和他父母,
只需要享受就行了。现在换了许知意,情况就完全变了。她不会做饭,
两个人天天不是点外卖就是下馆子。她也不做家务,家里乱得像个垃圾场。更要命的是,
她和我那个以前被我伺候惯了的婆婆,简直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婆婆嫌她懒,嫌她强势,
嫌她不会照顾人。她嫌婆婆思想陈旧,多管闲事,干涉他们的生活。两个人三天一小吵,
五天一大吵。顾珩夹在中间,一个头两个大。他以为的红袖添香,灵魂共鸣,
在现实的柴米油盐面前,被砸得粉碎。“澜澜啊,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好。
”婆婆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前你在的时候,家里多顺心啊。你走了,
这个家……就没个家的样子了。”“阿姨,这些事,您应该跟顾珩说。”“我说了!
我天天都在说!可他就是不听!”婆婆的语气激动起来,“他还怪我,说是我对知意有偏见!
澜澜,你是不知道,他现在瘦得都脱相了,工作也老是出错。前几天,
他们公司那个最重要的项目,因为一个数据错误,差点被甲方给退回来!
他以前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我握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我没想到,离开我之后,
顾珩的生活,会变得一地鸡毛。更没想到,我的离开,竟然还会影响到他的工作。“澜澜,
你就回来看看他吧。”婆婆还在哀求,“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你去劝劝他,
让他跟那个姓许的分了。你们……你们复婚,好不好?”复婚?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阿姨,对不起。”我冷静地说,“我不会回去的。
我和顾珩,已经结束了。”说完,我挂了电话。**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幸灾乐祸,但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路是他自己选的,现在跪着,也得走完。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顾珩的电话。这是他从我朋友圈点赞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我妈给你打电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嗯。”“她说的那些……你别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说,“是我没处理好。”“那是你的家事,没关系。”我的语气很淡。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了。”他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在欧洲,玩得很开心?”“还不错。”“那支玫瑰……是新男朋友送的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
“顾珩,你觉得,这还重要吗?”他希望被我这句话噎住了。“澜澜,
我……”“如果你来电话,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就挂了。”我打断他,“我还要画画。
”“别!”他急了,“我……我看到你的画展了。办成功了。”“谢谢。”“那幅《新生》,
画的是你自己吗?”他问。“是。”“画得……真好。”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画画呢?”我笑了。
“你不是没发现。”我说,“你只是,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挂掉电话,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心情无比平静。顾珩,你终于开始慌了吗?可惜,太晚了。
我已经不是那个了,会站在原地,等你真正的温澜了。7.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我闪亮登场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我的第二场个人画展,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