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池，报社实习生。上班第一天，我开着一辆破二手车，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裤，

成了办公室里最不起眼的存在。我的带教老师，采编部主任刘瑶，是个职场女强人。

她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干，年轻人有的是机会。”后来，

我拿到了一个关于化工废水污染的独家爆料。我熬了三个通宵，

写出了自认为最有深度的一篇报道。交稿第二天，报道发出，全网爆炸。只是，

报道里的每一个字，都在说那家排污企业是良心标杆，

而我是个收了黑钱、颠倒黑白的无良记者。刘瑶在全体会议上痛心疾首，

将一份伪造的银行流水拍在桌上。我的同事徐佳在一旁“不忍”地别过头，

眼底全是幸灾乐祸。全公司都在看我笑话，等我被行业封杀，滚出这个城市。他们不知道，

这家报社的最大股东，也就是我爸，刚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他问我：“游戏玩够了没？

够了就回家继承公司吧。”我说：“爸，别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得让他们玩尽兴了再掀桌子。”1.实习生就该背黑锅“江池，这杯咖啡，

给我送到三楼总编办公室。”刘瑶把一个印着go的纸杯推到我面前，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的指甲做得精致，亮红色的，像刚沾了血。我点点头，没说话，

拿起那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路过徐佳的工位时，她冲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点假，

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的。她说：“小池，辛苦啦，我们实习生就是这样，

什么杂活都得干。”我回了她一个笑。“应该的，徐佳姐。”我当然知道我不是来干杂活的。

我是江池，**董事长的独生女。我来这家《都市前沿》报社，纯粹是因为我爸说，

如果我能在基层干满三个月不暴露身份，他就把城东那块地皮过到我名下。

我觉得这事儿挺好玩。所以，我收起了我的豪车，扔掉了我的名牌包，

在我家车库里找了一辆最破的二手车开了过来。送咖啡这种事，对我来说，

就是游戏里的新手任务。我爸要知道他女儿在这儿端茶送水，估计会把整个报社买下来，

然后开了所有人。但我没告诉他。我把咖啡稳稳地放在总编的桌上，

总编是个快秃顶的中年男人，他看了我一眼，问：“新来的实习生？”“是的，总编。

”“好好干。”又是这三个字。从我进报社开始，这句话我听了不下八遍。回到工位，

刘瑶把我叫进了她的小办公室。门一关，她脸上的客气就没了。

她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看看，这是你写的稿子？东拉西扯，一点逻辑都没有。

你大学新闻系怎么毕业的？”我拿起来看了一眼。稿子是我昨天交的，

关于流浪动物救助站的。现在上面被红笔画得乱七八糟。其实这稿子我没怎么用心，

就是随便写写。“对不起，刘主任，我马上改。”我态度很好。刘瑶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

审视着我。“江池，我不管你是什么背景，进了我的部门，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你一个实习生，别总想着搞什么大新闻。先学会怎么写好一篇通稿再说。

”我心里觉得好笑。她可能觉得，我这种长得还不错的年轻女孩，

进报社都是想靠脸往上爬的。她是在敲打我。“我知道了，刘主任。”我继续点头。

她似乎很满意我这副听话的样子，挥了挥手。“出去吧，把稿子改好，下班前给我。

”我拿着稿子走出办公室，徐佳立刻凑了过来。“又被骂了？”她压低声音，一脸关切。

“稿子没写好。”“哎，刘主任就那样，对谁都严格。你别往心里去。”她嘴上这么说，

眼睛里却藏不住的得意。我知道，我这份稿子，就是她跟刘瑶打的小报告。

因为昨天我写稿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不经意”地瞟了好几眼。这个办公室里，

每个人都像在演戏。真没劲。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号码。

我走到楼梯间接了起来。“喂？”“是江池记者吗？”对面是一个有点紧张的男人声音。

“我是，您是？”“我……我看到过您之前写的关于环保的文章，我想给您爆个料。

”我精神一振。这还是我当实习生以来，第一次接到“爆料”。“您说。

”“城西的那个蓝天化工厂，他们一直在偷偷排污，把没处理过的废水直接排进河里。

下游的村子好多人生了怪病……”他说得很急，带着点恐惧。我的手指收紧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如果能做成，别说转正了，直接就能在报社里站稳脚跟。“您有证据吗？

”“有！我有照片，还有他们内部的排污记录，是我一个亲戚偷偷给我的。”“好，

我们约个地方见一面。”挂了电话，我的心跳有点快。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个爆料，来得太巧了。巧得就像是有人专门为我设的一个局。

我回到办公室，刘瑶和徐佳正在小声说着什么。看到我进来，她们立刻停住了。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在网上查蓝天化工厂的资料。徐佳又凑了过来。

“小池，查什么呢？”“没什么，随便看看。”我关掉网页。她笑了笑，

眼神却在我电脑屏幕上一闪而过。我知道，她看见了。她看见了“蓝天化工”那四个字。

这很好。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看她们什么时候来咬钩了。

2.完美的栽赃我跟爆料人约在了第二天下午。地点是他选的，一个很偏僻的茶馆。

我去之前，给我的私人助理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一下蓝天化工厂的所有背景，

以及《都市前沿》报社和他们有没有业务往来。另外，派人盯住我们部门的刘瑶和徐佳。

”助理秒回：“好的，**。”我走进茶馆包厢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在了。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很瘦，神情紧张。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江记者。”他站了起来。

“别紧张，坐。”我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拉开椅子。我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了开关。

“东西都在这里了。”他把牛一推，推到我面前。我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是一沓照片和几张打印出来的表格。照片拍得很清晰，

黑色的污水从一个隐蔽的管道里排出来，河水都变了颜色。表格是排污数据，

上面很多项都严重超标。“这些东西，够吗？”他问。“够了。”我点点头，把东西收好，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会去核实的。”“江记者，你们一定要曝光他们啊！

下游的村民太可怜了！”他情绪有点激动。“放心吧，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会报道的。

”我给了他一些安抚，然后离开了茶馆。整个过程，我感觉背后至少有两道视线在盯着我。

我没回头。回到报社，我直接进了刘瑶的办公室。她正在打电话，看到我，

做了个手势让我等一下。我站在旁边，听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王总，

您放心……这件事肯定给您办得妥妥的……”挂了电话，她才看向我。“什么事？

”“刘主任，我拿到了一个大新闻的线索。”我把牛皮纸袋放在她桌上。她挑了挑眉，

拿过去，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她看得很快，脸色也慢慢变得严肃。“蓝天化工？”“对，

有人爆料，证据很足。”刘瑶沉默了。她用手指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过了大概一分钟，她抬起头。“这个选题不错。但是，

你一个实习生，把握不住。”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

“那……”“这样吧。”她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稿子你来写，

我会亲自指导你。徐佳也跟着你一起，给你们组个队，算是对新人的锻炼。

”她的语气很亲切，像个真心为下属着想的好领导。“谢谢刘主任！”我“激动”地说。

“去吧，好好干。”我拿着材料走出去，徐佳已经在等我了。“小池，恭喜啊！

一来就拿到这么大的选题！”她满脸笑容，比我还高兴。“佳佳姐，以后要多跟你学习了。

”“客气什么，我们是一个团队嘛。”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个人真的像一个团队。

刘瑶给了很多“指导意见”，徐佳也积极地帮我“核实”证据。

我们甚至还一起去化工厂附近做了暗访。当然，暗访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前面冲，

徐佳在后面拿着相机“拍照取证”。我知道，她拍的不是工厂，是我。我装作不知道。

我按照刘瑶的“指导”，把稿子写了出来。初稿交上去，刘瑶大加赞赏，

只说有几个地方需要“润色一下”。她说：“江池，你先下班吧，剩下的收尾工作，

我和徐佳来做就行了。你这几天也累坏了。”我推辞了一下，也就“顺从”地走了。

我走的时候，看到刘瑶和徐佳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捕猎成功的得意。我走出报社大楼，

坐进我的破二手车里。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都查清楚了。”“说。

”“蓝天化工厂的背后是天华集团，王总，王天华。他和我们报社的总编是大学同学，

关系很好。而且，我们报社今年最大的一个广告赞助商，就是天华集团。”“刘瑶和徐佳呢？

”“她们俩最近跟王天华的秘书联系频繁。那个爆料人，我们查了，

是蓝天化工厂的一个离职员工，因为跟领导有矛盾被开除的。他收了一笔钱，

来自一个匿名账户。”“那个账户，能查到来源吗？”“查到了，

是徐佳用她远房亲戚的身份证开的户。”一切都对上了。这是一个完美的闭环。

她们先是找人给我爆料，让我去调查。然后“帮助”我完成这篇报道。最后，

她们会在我完成的稿子上动手脚，把一篇揭露黑幕的报道，改成一篇收钱洗白的“黑稿”。

到时候，她们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这个“收了黑钱”的实习生身上。而她们，

则是“明察秋毫”，及时发现了问题，清理门户的功臣。既拿了天华集团的好处，

又除掉了我这个可能威胁到她们的“新人”。一箭双雕。真是好算计。我发动了车子。

“我知道了。”“**，需要我们现在介入吗？”“不用。

”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报社大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她们玩。

等她们把戏唱到最**的时候，我再亲自去给她们谢幕。

”3.猎物进入了陷阱稿子发布的那天早上，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很诡异。

所有人都假装在忙自己的事，但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我这边瞟。徐佳给我端来一杯咖啡，

热气腾腾的。“小池，快看，你的报道上头版头条了！”她指着电脑屏幕，

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我点开报社的官网。头版头条，一个巨大的黑色标题。

《良心企业的责任与担当——记蓝天化工厂的环保之路》下面署着我的名字：记者，江池。

文章写得“文采飞扬”。把蓝天化工夸成了一朵环保白莲花。说他们投入巨资引进先进设备，

说他们坚持绿色生产，还说下游村民的病是因为当地的遗传因素，跟河水没关系。

我给的那些照片证据，被巧妙地用在了文章里。排污管道的照片，

图注是“工厂早期废弃管道，现已封存”。河水变色的照片，图注是“特殊地质原因导致，

与污染无关”。写得真好。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还没看完，我的手机就开始疯狂地响。

各种新闻app的推送弹了出来。“无良记者收黑钱，为污染企业洗白！

”“《都市前沿》报社实习生江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网络上，我的名字瞬间成了热搜。

点进去，是铺天盖地的谩骂。我的照片不知道被谁挂了上去，下面全是各种恶毒的评论。

办公室里，大家看我的眼神变了。从之前的偷看，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刘瑶从她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脸痛心。“江池，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她把报纸摔在我桌上。报纸上，也是那篇报道。我站起来，还没说话。

徐佳就抢先开口了：“刘主任，你别生气。我相信小池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有什么苦衷。

”她这话说得，就差直接告诉我“收了钱”就是我的苦衷。“苦衷？颠倒黑白，

还有什么苦衷！”刘瑶声音很大，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总编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脸色铁青。“刘瑶，江池，你们俩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和刘瑶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徐佳想跟进来，被总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门关上。总编指着我，气得手都在抖。“江池！

你！你胆子也太大了！”我没说话。刘瑶在一旁“火上浇油”。“总编，是我失职。

我没想到，江池她年纪轻轻，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我当初看她拿来选题，

还以为她是个有正义感的年轻人，没想到……唉！”她演得真像，眼圈都红了。

总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现在网上都炸了！报社的声誉，全都被你一个人毁了！

”“必须严肃处理！刘瑶，你马上发一个声明，就说这是江池的个人行为，报社审核不严，

我们愿意接受所有批评，并且会立刻开除江池，保留追究她法律责任的权利！

”刘瑶立刻点头：“好的，总编，我马上去办。”她转身，给了我一个“你完蛋了”的眼神，

得意地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总编。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厌恶。“江池，

你自己说吧，你收了蓝天化工多少钱？”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总编，您觉得，

我像是缺钱的人吗？”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都到这份上了，还能笑得出来。

“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说，“我只想问一句，这篇稿子，

真的是我写的最终版本吗？”“稿子是你交上来的，刘瑶和徐佳帮你润色的，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的原稿，

是揭露蓝天化工排污的。现在这篇，是歌功颂德的。中间发生了什么，您不好奇吗？

”总编的脸色变了变。“你的意思是，稿子被换了？”“有没有可能呢？”我反问。

他沉默了。他是个老狐狸，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中间的猫腻。但他和天华集团的王总关系匪浅。

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推出我一个实习生来顶罪，是最好的选择。对他，对报社，

对天华集团，都好。所以，他不会去深究。“江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冷了下来，“证据呢？你有证据证明稿子被换了吗？

你有证据证明刘瑶和徐佳有问题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劝你，

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报社还能给你留点体面。”我点了点头。“好。”我说：“我承认，

这篇报道，责任在我。”总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以为我屈服了。他以为，

猎物已经彻底掉进了陷阱，再也无法挣扎。他不知道。我不是猎物。我是那个，

准备收网的猎人。4.我打了个电话我走出总编办公室的时候，外面已经炸开了锅。

报社的官方声明发出去了，措辞严厉。核心意思就一个：江池是害群之马，

我们已经把她扫地出门了。徐佳第一个冲到我面前。“小池，

你怎么能这样……我真的太失望了。”她捂着胸口，一脸被背叛的表情。我看着她，

觉得她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周围的同事也围了过来，对我指指点点。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为了钱，连记者的职业道德都不要了。”“快滚吧，

别脏了我们报社的地方。”刘瑶站在人群后面，抱着手臂，像个女王一样看着我。

她的眼神在说：实习生，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回我的工位。

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不多，一个水杯，一本笔记本，几支笔。

我把它们慢慢放进一个纸箱里。整个过程，我一直很平静。这种平静，在他们看来，

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뻔뻔함.徐佳还在旁边“规劝”我。“小池，你快跟大家道个歉吧。

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我把最后一个东西放进箱子，抬起头，看着她。“徐佳姐。

”“啊？”“你说，一个人为了往上爬，能有多不择手段？”徐佳的脸僵了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笑了笑，抱着纸箱站起来，

“就是替你有点不值。”“不值什么？”“你费了这么大劲，演了这么一出戏，

最后能得到什么呢？刘主任的位置？还是天华集团王总给你的一点奖金？

”徐佳的脸色彻底变了，惨白。“你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对了，

你那个用来转账的远房亲戚的账户，查得干净吗？可别留下什么手尾啊。

”徐佳的身体抖了一下。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我没再理她，抱着箱子往外走。

人群自动给我让开了一条路。走到门口的时候，刘瑶拦住了我。“江池。

”她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解聘协议，签了吧。”我接过来，看都没看。“刘主任，

你现在一定觉得，你赢了，对吧？”刘瑶笑了。“谈不上赢不赢的。只是给你上了一课，

社会，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是吗？”我说，“我也想给你上一课。有时候，

你以为的猎物，其实是穿着羊皮的狼。”刘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我没再跟她废话，

抱着箱子走出了报社大楼。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门口围着一些记者，看到我出来，

长枪短炮地就围了上来。“江池，请问你对收黑钱这件事怎么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为了钱吗？”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我挤出人群，坐进我的破二手车里。

在他们鄙夷和好奇的目光中，发动车子，扬长而去。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我停在了路边。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爸的。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喂，宝贝女儿，

怎么想起给老爸打电话了？是不是在那边受委屈了？”我爸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宠溺。

“爸。”我的声音很平静。“游戏结束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我爸的声音沉了下来。“谁欺负你了？”“一个姓刘的主任，一个姓徐的同事，

还有一个姓李的总编。”“还有呢？”“天华集团，王天华。”“好，我知道了。

”我爸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江池，你现在在哪？”“在路边。

”“回家来。剩下的事，老爸给你处理。”“爸，”我打断他，“这次，我想自己来。

”“我想让他们看清楚，他们惹的，到底是谁。”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很久，

我爸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好。我江啸的女儿，就该这样。”“你想怎么做，

放手去做。整个**，都是你的后盾。”“谢谢爸。”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着窗外。天，要变了。5.鱼，开始上钩了我回了我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这是我用自己第一笔投资赚的钱买的，我爸不知道。我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然后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我注册了一个新的社交媒体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