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归舟的《血债血偿:我拒捐肾,亲妈疯了》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渔歌归舟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就是亲手把他推向尿毒症的毒药。」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她此刻错愕又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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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确诊尿毒症,急需换肾。我妈给我跪下,求我把我的肾给他。「阿月,你就这一个哥,
他可是我们家的根啊!」我看着她哭到昏厥的脸,平静地拒绝了。整个家族都骂我冷血无情,
白眼狼。他们不知道,十年前我得白血病,我哥是唯一配型成功的骨髓捐献者。
那时我妈说:「你哥身体金贵,不能冒险。你就认命吧。」现在,
我只是把她当年对我说的话,还给她而已。1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尖锐又冰冷。「林月!
你这个没有心的畜生!」我妈张翠的哭嚎声刺破了肾内科病房的死寂,她整个人像一滩烂泥,
瘫在地上,死死拽着我白大褂的一角。「你哥快死了!医生说只有换肾才能活!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病床上,我哥林伟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配合着她的表演。
「妹,从小到大,有好吃的我哪次不是先给你……你就这么狠心?」
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他们的目光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在我身上。
几个亲戚堵在门口,七嘴八舌地声讨我。「读了这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连亲哥都不救,真是个白眼狼!」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咒骂,
只是平静地看着地上撒泼的张翠。「肾脏移植不是儿戏,需要全面评估。」
我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的体检报告显示,我有轻微高血压倾向,
属于捐献的相对禁忌症,不适合。」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张翠的哭嚎。
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脸上哪还有半分悲伤。「你撒谎!」
她尖叫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你就是不想救你哥!你就是嫉妒他!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碰触。这种歇斯底里的表演,
我从小看到大。只要事情不顺她的心,她就会用这一套来逼迫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信不信由你。」「放屁!什么高血压,都是你的借口!你一个女人,留着肾有什么用?
又不能传宗接代!」这句话,终于让我冰封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我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身后,张翠的咒骂越来越难听,林伟的哭诉也变成了愤怒的指责。「林月,你给我站住!」
「你会遭报应的!」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主任办公室。
医院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拉起了白底黑字的横幅。「名校博士,蛇蝎心肠,见死不救!」
几个舅妈姑姑坐在横幅下面,对着来往的人哭天抢地,控诉我的“罪行”。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不知道是哪家媒体的记者闻风而来。我的事业,我的名誉,在这一刻,
摇摇欲坠。主任办公室的门开着,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男友,陈宇。他眉头紧锁,
表情复杂,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易察斥的动摇。我的心,沉了下去。
主任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疲惫和无奈。「林月啊,你看这事闹的,
对医院影响太不好了。要不你再……顾全一下大局?」顾全大局。又是这四个字。十年前,
我妈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沉默地摘下胸前那块刻着“心外科副主任医师林月”的工牌,
轻轻放在主任的办公桌上。「主任,我申请休假,处理家事。」我的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主任愣住了,陈宇也愣住了。我没看他们的反应,转身走出办公室。
张翠看到我出来,以为我妥协了,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可当她看到我手里空空如也,
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狰狞。「你把工作辞了也不捐肾?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她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指甲直冲我的脸。两名保安眼疾手快地冲上来,
一左一右架住了她。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像一个跳梁小丑。
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2亲情的围剿很快从医院蔓延到了我的生活。小区门口,
张翠带着那群亲戚,用高音喇叭循环播放着我的“罪状”。「大家快来看啊!
全市最年轻的心外科医生,见死不救自己的亲哥哥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良心被狗吃了!」我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隔绝了邻居们探究的目光。网络上,
关于“冷血女博士拒救亲哥”的帖子被顶上了热搜。照片是我在医院被围堵的瞬间,
标题耸人听闻。评论区里,谩骂声铺天盖地。“这种人也配当医生?”“建议医院立刻开除!
吊销她的行医资格!”“人肉她!让她社会性死亡!”每一条评论,都像一根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血肉里。我关掉手机,把自己扔进沙发。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陈宇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深夜的寒气,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一个拥抱,只是站在玄关,离我几步远。「林月,网上闹得太厉害了,
你为什么不解释?」他的声音沙哑。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解释什么?
解释我为什么不愿意拿我后半生的健康和职业生涯去换一个烂人的命?」
陈宇被我的话噎住了,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委屈,但……他毕竟是你哥。或者,
你真的考虑一下捐献……我们可以找最好的医生,把风险降到最低。」他说得小心翼翼,
每一个字都在试探我的底线。我的心一点点变冷,最后冻成了冰。「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如果我捐了肾,
我的外科医生生涯就此结束,我的健康会留下永久的隐患。这些,谁来负责?你吗?」
陈宇沉默了。他是个律师,最擅长权衡利弊。他知道,这个责任,他负不起。我们的公寓里,
第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这寂静,像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横在我们中间。我拿起手机,
给我的发小顾晴发了一条信息。「帮我。」半小时后,门铃响了。顾晴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是一名记者,嗅觉比谁都灵敏。她先是看了一眼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我和陈宇,
然后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楼下,张翠的表演还在继续。顾晴的脸瞬间就黑了,
她拿出手机,对着楼下的闹剧开始录像。「这帮人简直是疯了!」她转过头,
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心疼。「阿月,你放心,我绝对不相信你是网上说的那种人。
到底怎么回事?」在陈宇怀疑的目光和顾晴坚定的支持下,我心中那块最坚硬的冰,
终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我看着顾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要的不是息事宁人。」
「我要的是,彻底的清算。」3我重新打开了尘封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了医院的内部系统。
作为一名医生,我有权限调阅我直系亲属的病历。林伟的每一次检查报告,每一次的医嘱,
都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长期的高血脂、高尿酸、高血压。医生反复叮嘱他要戒烟戒酒,
清淡饮食,规律作息。医嘱的记录旁边,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复查结果,
每一项指标都在持续恶化。他的肾脏,不是突然衰竭的。
是在日复一日的胡吃海喝、作天作地中,被他自己,也被张翠的溺爱,一点点亲手毁掉的。
我将这些报告打印出来,整理成册。然后,我拨通了张翠的电话。电话那头,
她的声音依旧充满怨气。「怎么?想通了?想通了就赶紧滚到医院来签字!」
「林伟的透析费用很高。」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平静地开口。「一次几百,一周三次,
再加上各种药物,你们的积蓄,还够撑多久?」张翠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他换了你的肾,一切就好了!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好的身体干什么?
反正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又是这句话。我冷笑一声,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得尿毒症吗?」「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妹妹的命硬,克他!」「不。」
我打断她。「是因为你。你给他最好的,纵容他吃喝玩乐,
三十五岁的人还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附着你。你以为那是爱?不,你的爱,
就是亲手把他推向尿毒症的毒药。」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她此刻错愕又愤怒的表情。
我继续加码。「而且,根据他的病历,肾脏衰竭的速度异常快。这通常意味着,
可能存在遗传性肾病的风险。」我顿了顿,抛出最后一击。「而我的高血压倾向,
恰好也是这种遗传病的佐证之一。如果我把肾捐给他,
很可能我的另一个肾也会在几年内出现问题。到时候,谁来救我?」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张翠显然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她只觉得我在找借口,
在拖延时间。她的声音又变得尖利起来。「林月,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耍这些花样!
你要是不捐,我就去你工作过的所有医院闹!去你男朋友的律所闹!
我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随便你。」我挂断了电话。几分钟后,
我将一份文件通过微信发给了她。文件的标题,我用红色加粗的字体标出。
《关于林氏家族遗传性肾病风险评估及筛查建议》。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但我的警告,
已经通过这冰冷的电子文档,传达得清清楚楚。你想用亲情绑架我?
那我就用你听不懂的专业知识,给你筑起一座你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高墙。
4家族的“批斗大会”如期而至。地点选在老宅,主位上坐着的是张翠,
她像一个准备宣判的法官,脸色阴沉。两边坐满了叔伯姑姨,一个个义愤填膺,
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一个人坐在他们对面,背脊挺得笔直。大伯率先发难,
他是我爸的大哥,在家族里最有威望。「林月,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你忘了小时候你哥是怎么背你上学的?忘了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他是怎么把唯一的鸡蛋让给你吃的?」这些被美化了无数次的童年记忆,
此刻成了攻击我的武器。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他背我上学,是因为他弄丢了我的书包,
怕我回家告状。他把鸡蛋让给我,是因为那个鸡蛋掉在地上,沾满了泥,他自己嫌脏。
可我没有反驳,一言不发。我的平静,在他们看来,就是心虚,是默认。
他们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冷血动物!」
「真不知道你爸妈当初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阿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就是杀人凶手!」污言秽语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面无表情地听着,
手指在公文包的搭扣上轻轻摩挲。终于,张翠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威压。
「林月,今天当着所有长辈的面,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她猛地一拍桌子。
「你到底救不救你哥!」整个屋子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屈服。我深吸一口气,
从公文包里缓缓拿出两份文件。第一份,是我的体检报告。我把它扔在桌上,
纸张滑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根据《人体器官移植条例》和相关的医学伦理规定,
我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作为活体器官捐献者。」大伯拿起报告,眯着眼看了半天,
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少拿这些我们看不懂的东西来糊弄人!」「对!就是不想捐!」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嚷,拿起了第二份文件。那是一份已经泛黄的病历,
纸张的边缘已经卷起。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张翠惨白的脸上。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你们都说我冷血无情,忘了我哥的好。
」「那你们看看这个,还记不记得?」我将病历缓缓展开,放在桌子中央。封面上,
那一行手写的诊断,清晰地刺入所有人的眼帘。「姓名:林月。」
「诊断: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5整个堂屋,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那份薄薄的病历上,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震惊。
张翠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猛地扑过来,想抢走那份病历,仿佛要销毁这个罪证。我手一撤,避开了她。
我的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直直地刺向她。「十年前,我二十二岁,刚考上研究生。」
「唯一的生机,是骨髓移植。」我拿起病历里的另一张纸,那是HLA配型报告。
「你们看清楚,林伟,是当时我们家所有人里,唯一和我配型成功的捐献者。」
全场鸦雀无声。大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我没有停下,
压抑了十年的痛苦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时候,我妈是怎么说的?」我死死地盯着张翠,
模仿着她当年的语气。「她说:‘移植有风险,万一伤了阿伟的身体怎么办?
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还要传宗接代呢!’」「她说:‘阿月啊,你就认命吧。
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控诉。
「她不止是说说而已!」「她甚至趁着深夜病房没人,偷偷溜进来,想要拔掉我的输液管!」
「她说,这样我能‘早点解脱’,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可以留给我哥娶媳妇用!」轰的一声,
人群炸开了锅。亲戚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翠,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谴责。「翠啊,
你……你疯了?那可是你亲闺女啊!」「我的天,这……这是人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