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吸血二十年,我掀桌后他们全傻了
作者:琥珀凝香
主角:陈秀梅李宏伟李玥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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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全家吸血二十年,我掀桌后他们全傻了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陈秀梅李宏伟李玥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期间,李宏伟发来过几条语音短信。“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活该!”“告诉你,妈的药快吃完了,这个月生活费你赶紧打过来!别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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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房间的墙壁薄得像层纸,隔壁的电视声、走廊的脚步声清晰可闻。陈秀梅躺在窄硬的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上一块水渍晕开的污痕。这是她四十八年来,第一个完全独自度过的夜晚。没有鼾声,没有咒骂,没有随时会响起的呼唤,寂静得让她心慌,又让她有一种近乎疼痛的自由。

第二天一早,她拿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回到了那个熟悉又令人窒息的家门口。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

屋里比她离开时更乱。茶几上堆着没扔的外卖盒,啤酒瓶倒了好几个,烟灰缸满了,烟灰洒得到处都是。婆婆的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无人理会。

李宏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见她进来,眼皮抬了抬,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哟,还知道回来?我就说你撑不过一天。”他放下手机,翘起二郎腿,“外面不好混吧?住桥洞了?”

陈秀梅没理他,把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压在一个油腻的泡面桶下面。“签了它。”

李宏伟看都没看,一把抓起来就想撕。

“我复印了很多份。”陈秀梅平静地说。

李宏伟的手顿住了,把协议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陈秀梅,**来真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离了我,你喝西北风去?”

这时,李玥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出来,看到陈秀梅,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妈,你闹够了没有?快去做饭吧,饿死了。奶奶那边都快臭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

“我不是你妈了,”陈秀梅看着她,声音没有波澜,“以后你们的事,自己解决。”

李玥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什么意思啊?就因为昨天爸说了你几句?至于吗?”

儿子李昊也顶着鸡窝头出来了,看到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展开一看,眉头拧成了疙瘩:“妈,你别添乱行不行?我马上要毕业答辩了,很忙的!爸工作也辛苦,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婆婆在屋里尖声附和:“让她走!有本事永远别回来!看她能在外面硬气几天!一个黄脸婆,谁要!”

陈秀梅感觉像站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外面的声音扭曲而模糊,那些挖苦、嘲讽、指责,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不再争辩,转身走进卧室,拿走了自己最后几件稍微值钱点的东西——一条很多年前李宏伟出差给她买的,她几乎没戴过的金项链,一对小小的金耳钉。

李宏伟跟到卧室门口,抱着胳膊冷笑:“拿吧拿吧,都拿走!我看你能靠这点东西活多久!等你钱花光了,跪着回来求我,看我还让不让你进这个门!”

陈秀梅拉上行李箱拉链,再次穿过那片狼藉的客厅,走向门口。

“妈!”李玥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你走了谁给我生活费啊!”

回答她的,是门被轻轻带上的“咔哒”声。

陈秀梅没有回头。她知道,身后那个“家”,已经是一个她永远无法再踏足的泥潭。

现实比她预想的更冰冷。那家连锁宾馆不能再住了,太贵。她拖着箱子,在老城区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行,按照网上查到的信息,寻找最便宜的出租屋。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饭菜的混合气味。

最终,她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楼道五楼,租下了一个只有六平米的隔断间。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塑料衣柜,共用卫生间和厨房,墙壁是薄薄的木板,隔壁咳嗽一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月租六百。

安顿下来后,她开始找工作。年龄、没有工作经验、长期脱离社会,像三座大山横亘在面前。写字楼里光鲜的白领工作与她无关。她只能去应聘保洁、洗碗工、家政服务员。

快餐店的经理看着她布满细纹的手和不再挺拔的腰背,委婉地说:“我们这边节奏快,强度大,怕您身体吃不消。”

家政公司的人问:“会用最新的智能清洁工具吗?有健康证吗?有客户评价吗?”

她茫然地摇头。

一次次被拒绝,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看着橱窗里自己憔悴的倒影,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几乎将她淹没。银行卡里的数字飞速减少,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期间,李宏伟发来过几条语音短信。

“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活该!”

“告诉你,妈的药快吃完了,这个月生活费你赶紧打过来!别想躲!”

“儿子要买毕业穿的西装,一千多,钱你出一半。”

她没有回复,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但儿女的电话还是会接。李玥打电话来,不再是抱怨,而是带着哭腔:“妈,爸爸整天喝酒,家里乱死了,奶奶一直骂人,我都不敢回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知道错了……”

听着女儿的哭声,陈秀梅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我马上回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小玥,你长大了,有些事需要自己面对。妈妈……回不去了。”

李昊的电话则直接很多:“妈,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爸说你外面有人了是不是?不然你怎么这么狠心?”

陈秀梅握着老旧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她什么也没说,挂断了电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仰起头,死死忍住。不能哭,哭了就输了,输了就要回到那个地狱里去。

绝境逼人成长。她放下最后一点矜持,去了一家大型超市,站在促销摊位的试吃台后面,一遍遍机械地重复着“欢迎品尝”,对着形形**的陌生人挤出僵硬的笑容。站一天,腿肿得像灌了铅,收入微薄,但至少能糊口。

晚上回到那个鸽子笼一样的隔断间,她累得几乎散架。隔壁是对年轻情侣,经常在深夜吵架,摔东西,哭闹。她躺在硬板床上,听着那些噪音,反而觉得比那个死寂的、只有鼾声和咒骂的家,多了一丝活人的生气。

她开始学着用智能手机查信息,笨拙地学习使用支付软件。她用第一个月攒下的极其微薄的工资,去旧货市场买了一辆最便宜的二手自行车,这样能省下公交费。

日子像钝刀子割肉,缓慢而疼痛。她黑了,瘦了,手上添了新的茧子和裂口。但她的眼神,却在日复一日的挣扎中,慢慢褪去了那份麻木的死寂,多了一丝坚硬的棱角。

有一天,她在清理超市货架时,看到一个穿着体面、同样来做促销的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休息间隙,她鼓起勇气,递过去一瓶水,怯生生地开口:“大姐,请问……您知道哪里还招人吗?我……什么都能做。”

那女人打量了她一下,看着她洗得发白的工装和眼里那份小心翼翼的恳求,沉默了片刻,说:“我们公司仓库缺个分拣员,就是活儿累,工资也不高,你要不要试试?”

那一刻,陈秀梅几乎要给对方鞠躬。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抓住的,第一根真正能让她稍微喘息的稻草。她的人生,或许真的可以从这个堆满货物的、嘈杂的仓库里,重新开始。而那个名为“家”的泥潭,仍在身后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但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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