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名字叫做《忘了我,然后爱上彼此》,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短篇言情 作品,围绕着主角 林海林溪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田园小财主,简介是:打破了僵局。林海和林溪,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最恨他们,最不可能同意的人。“林晚,你疯了?”林溪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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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死了。葬礼上,我,大哥林海,二姐林溪,我们三个,像三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隔着三米远,站成了一条直线。五年了。自打爸被大哥气死,二姐远嫁不管不顾后,
我们这个家,就散了。现在,唯一能把我们凑到一起的,只有妈的死讯。
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我们都心不在焉。直到一个数字,像炸弹一样,砸在我们中间。
“一千万。”我们三个,猛地抬头,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全是震惊和……贪婪。我们家,
哪来的一千万?但更离谱的,是继承的条件。律师清了清嗓子,念道:“林老太要求,
三位子女,必须搬回乡下老宅,共同生活365天,方可继承遗产。若有一人中途退出,
遗产将全部捐献。”遗嘱的最后,还有一句轻飘飘的话。“忘了我,然后,
试着重新爱上彼此。”我嗤笑一声。爱?我们之间,只剩下恨了。不过,
为了一千万……演一场戏,又何妨?1.“我反对!”第一个跳出来的是二姐林溪。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黑色套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回乡下?
开什么玩笑!那种破地方,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我住一天都受不了!
”大哥林海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算计的光。“林溪,
你先别激动。”他慢条斯理地说,“律师,我确认一下,一千万,是现金?
”律师点了点头:“是的,林先生。林老太生前投资了一笔原始股,前不久刚刚套现,
资金绝对没有问题。”一千万,现金。林溪的眼睛,亮了一下。她那个只会家暴的老公,
最近在外面欠了一**赌债,正逼着她想办法。一千万,足够她摆脱那个男人,
还能活得潇洒。“可是……一年?太久了。”她还在犹豫。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是害死爸爸的凶手。一个,是连爸爸葬礼都不回来的白眼狼。
现在,为了钱,倒是一个个都凑上来了。恶心。但我比他们,更需要这笔钱。我妈生前,
为了给我攒嫁妆,偷偷去工地给人做饭,结果被掉下来的钢筋砸伤了腿。后续的治疗,
需要一大笔钱。我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我同意。”我平静地开口,
打破了僵局。林海和林溪,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最恨他们,
最不可能同意的人。“林晚,你疯了?”林溪拔高了声音,“你要跟这个……害死爸的人,
住在一起?”她指着林海,满眼的鄙夷。林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林溪,
你给我说话注意点!爸的死,跟我没关系!”“没关系?要不是你当年偷走爸妈的养老金,
爸能被你气得心脏病发作?你就是个杀人犯!”“你闭嘴!你又好到哪里去?爸下葬那天,
你在哪?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我……”林溪的脸色一白,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我站了出来,挡在他们中间。“够了。”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他们都安静了下来。“想拿钱,就闭嘴,回去收拾东西。”“不想拿,现在就滚,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转身,看着律师。“律师,什么时候开始?
”律师看了看手表:“按照林老太的遗愿,从今天下午六点开始,计时365天。
老宅的钥匙在这里,里面已经为三位准备好了生活必需品。”他递过来一把生了锈的铜钥匙。
我接了过来,转身就走。懒得再看那两张虚伪的脸。……下午五点,我拖着一个行李箱,
第一个回到了乡下老宅。五年了,这里一点都没变。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我都高。推开门,
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我放下行李,开始默默地打扫。扫地,擦桌子,
把妈生前最喜欢的那张摇椅,擦得一尘不染。六点差十分,一辆宝马和一辆奔驰,
几乎是同时,停在了院子门口。林海和林溪,回来了。他们看着这栋破败的房子,
脸上的嫌弃,如出一辙。林海穿着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装,皮鞋擦得锃亮。
他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泥坑,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林溪更夸张,她直接从后备箱里,
拿出了两块崭新的地垫,一块铺在门外,一块铺在门内,才肯踏进屋子。“林晚,
你就住这里?”林溪捏着鼻子,一脸不可思议,“这地方,人能住吗?”我没理她,
继续擦着窗户。“行了,别抱怨了。”林海不耐烦地打断她,“赶紧选房间,凑合一年,
拿了钱就走。”老宅是三室一厅。妈生前住的主卧,我们三个,谁都没敢动。剩下两间次卧,
一大一小。毫无疑问,战争爆发了。“我要那间大的!”林溪把她的LV行李箱,
往大房间门口一扔,宣布**。“凭什么?”林海冷笑,“林溪,你搞清楚,我才是大哥。
这间房,我说了算。”“大哥?爸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个大哥站出来?
现在争起房子来了?”“你!”眼看着又要掐起来。我默默地,把我的行李箱,
拖进了那个最小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衣柜的储物间。“那两间,你们分吧。”我说完,
关上了门。门外,争吵声还在继续。我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
闻着空气中熟悉的、属于妈妈的味道,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用一千万,把我们三个仇人,重新捆绑在一起。你到底是想让我们和解,
还是想让我们……互相折磨?2.同居的第一天,在饥饿中度过。晚饭时间,
谁也没提做饭的事。林海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打着商业电话,一口一个“几百万的合同”。
林溪则躲在房间里,敷着面膜,和她那些塑料姐妹聊着最新的爱马仕包包。而我,没有心情,
也没有义务,去伺候这两位大少爷大**。晚上九点,林海的肚子,第一个叫了起来。
他挂了电话,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问:“林晚,家里……没吃的吗?
”我头也没抬:“厨房有米,有面,有菜。自己不会做?”林海的脸,僵了一下。以前在家,
都是妈和我,变着法地给他做好吃的。他哪里下过厨房。“林溪!”他把矛头转向了二姐,
“你是女人,做饭不是应该的吗?”林溪从房间里探出头,冷笑一声:“林海,
你当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搞男女歧视?想吃饭,自己点外卖啊!”“这里能点到外卖吗?
”“……”老宅在山脚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外卖,连个信号都时好时坏。最终,
我们三个人,饿着肚子,各自回房。半夜,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我悄悄打开门,
看到厨房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是大哥林海。他正笨拙地,想给自己煮一碗泡面。
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最后,他竟然想用两根电线,去接电磁炉……“你想被电死吗?
”我冷冷地开口。林海吓了一跳,手里的电线掉在了地上。“我……我就是饿了。
”他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叹了口气,走过去,从橱柜里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着了煤气灶。
“谢谢。”他低声说。我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第二天,同样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谁做饭?“我提议,”林海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他谈判的架势,“我们轮流制。一天一个人,
公平公正。”“可以。”我点头。林溪想了想,也勉强同意了:“行。但是,我先说好,
我做的饭,你们爱吃不吃!”“今天谁先?”“石头剪刀布。”结果,第一天,
轮到了二姐林溪。我们看着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裙,踩着毛茸茸的拖鞋,
视死如归地走进了那个她嫌弃了一万遍的厨房。半小时后。厨房里传来一阵浓烟,
和林溪的尖叫声。我和林海冲进去,看到林溪灰头土脸地站在灶台前,锅里,
是一坨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米……米烧干了。”她委屈地说。
我和林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语。最后,还是我,默默地接过铲子,把锅刷了,
重新淘米,切菜,做了一顿最简单的三菜一汤。西红柿炒蛋,青椒土豆丝,拍黄瓜,
紫菜蛋花汤。饭桌上,谁也没说话。林海和林溪,吃得狼吞虎咽,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咳咳,”林海吃完最后一粒米,擦了擦嘴,装模作样地评价道,“嗯,味道……还行。
林晚,你这厨艺,没退步。”林溪也难得地,没有挑刺。“明天,轮到你了。
”她指着林海说。林海的脸,瞬间垮了。“我……我不会。”“不会就学!
”林溪把筷子一拍,“我今天都下厨了,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第二天,
轮到大哥林海。他倒是比林溪有进步。他直接打开手机,搜了一个“家常菜教程”,
照着视频,一步一步地做。淘米,切菜,倒油……然后,在把菜倒进油锅的那一刻,
被溅起的油星子,烫得嗷嗷直叫。我和林溪,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都忍不住,笑了。那是五年来,我们第一次,因为同一件事,而露出笑容。虽然,那笑容里,
还带着一丝嘲讽。饭桌上,摆着一盘炒糊了的青菜,和一锅半生不熟的米饭。林海的脸上,
还沾着一块锅灰。“吃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做,见谅。
”林溪夹了一根黑乎乎的青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立马就吐了出来。“林海!
你想毒死我吗!”我却默默地,盛了一碗饭,就着那盘糊了的菜,吃了起来。其实,味道,
也没有那么难吃。至少,比饿肚子强。吃完饭,按照遗嘱的规定,我们开了第一次家庭会议。
地点,就在堂屋。三个人,三张椅子,围着一张八仙桌。“说吧,开会,开什么?
”林海率先开口。“不知道。”林溪玩着手机,头也不抬。我看着他们,
淡淡地说:“妈让我们开会,总得有个议题。不如,就说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分工吧。
”“除了做饭,还有打扫,还有……屋后那片地。”我指了指窗外,那片已经荒芜了的菜地。
“那地,也得种?”林溪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遗嘱上写了,共同完成耕种。
”“……”林海和林溪,都沉默了。让他们这种人去种地,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但,
为了一千万。“行。”林海咬了咬牙,“种就种!不就是种地吗,我明天就去买最好的种子,
最好的肥料,再雇几个人来……”“遗嘱上说,共同完成。”我打断他。“意思是,
我们三个,亲自动手。”林海的脸,彻底黑了。3.种地的第一天,鸡飞狗跳。
我起了个大早,从储物间里,翻出了三把锄头。一把,是我爸用过的。另外两把,是崭新的。
我把锄头放在院子里,然后回屋做早饭。等我把早饭端上桌,林海和林溪,才打着哈欠,
从房间里出来。“林晚,今天这么早?”林海看到桌上的白粥咸菜,随口问了一句。
“吃完饭,下地。”我言简意赅。“噗——”林溪刚喝进去的一口粥,全喷了出来。“现在?
!”她指了指窗外,太阳才刚升起来,“林晚,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早,你想累死谁?
”“农村干活,都这样。”我平静地说,“等太阳大了,就没法干了。
”林海也皱起了眉头:“就不能……等下午凉快点?”“随便你们。”我懒得跟他们争辩,
自己默默地吃完,拿起一把锄头,就下了地。屋后的那片地,已经荒了很久了。
上面长满了杂草,土也板结得厉害。我挥起锄头,一下一下地,开始翻地。汗水,
很快就湿透了我的T恤。但我没停。这种身体上的劳累,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至少,
可以不用去想那些糟心事。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林海和林溪,才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地里。
林海换上了一身运动服,但脚上那双价值不菲的**款运动鞋,和这片泥土地,格格不入。
林溪更夸张,她戴着遮阳帽,墨镜,防晒面罩,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活像两个来视察工作的领导。“林晚,这……怎么弄?”林海看着手里的锄头,一脸茫然。
“学我。”我说完,继续埋头干活。林海有样学样,也挥起了锄头。结果,第一锄头下去,
就因为用力过猛,锄头没挖进土里,反而弹了起来,差点砸到他自己的脚。“啊!
”他吓得扔掉锄头,跳到了一边。林溪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林海,你行不行啊?
我看你不是来种地的,是来练杂技的吧?”林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行你来!
”他没好气地说。林溪撇了撇嘴,拿起锄头,小心翼翼地,像绣花一样,在地上戳了一下。
土,纹丝不动。“这土也太硬了!”她抱怨道。我停下来,看着他们。“锄头,要这样用。
”我走过去,拿起林海的锄头,给他做示范。“腰要用力,手臂要放松,锄头落下去的时候,
要有一个角度……”我一边说,一边利落地,翻起了一大块土。林海和林溪,都看呆了。
他们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在他们印象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妹妹。
“看懂了吗?”他们俩,像小学生一样,点了点头。那一整个上午,我们三个人,就在地里,
跟这片荒地较劲。林海的白鞋,变成了黑鞋。林溪的防晒霜,混着汗水,流进了眼睛里,
辣得她直流眼泪。而我,是唯一一个,始终保持着节奏的人。中午,我们三个人,
累得像三条死狗,瘫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我……我要死了。
”林溪有气无力地说,“我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累的活。”林海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握着锄头的手,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水泡。“一千万……**不好挣。”他骂骂咧咧地说。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反而,有一点点……说不出的感觉。
下午,林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小型的翻地机。“用这个,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