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休止符后的华彩》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陆渊宋瑶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夏叶不知秋”,概述为:陆渊每天都会来,像个幽灵一样,坐在仓库角落的旧沙发上,一言不发。他不看我,也不看那些碎纸,只是盯着自己那只曾经完美无瑕,……
章节预览
陆渊“自杀”三周年的忌日,他的未婚妻宋瑶,凭着一首偷来的曲子,站上了世界音乐之巅。
媒体称她为“涅槃之后的天才”。而我,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盒碎纸,以及一张字条:“救他。”那是陆渊未完成的绝笔,那首真正能将他封神,
却也让他坠入深渊的交响乐——《深渊》。我知道,反击的时刻到了。
01“……这首《新生》,献给我逝去的爱人,陆渊。”电视屏幕上,宋瑶一袭白色长裙,
妆容精致,眼角含泪。她手捧金色的“天籁奖”奖杯,声音哽咽,美得像一尊易碎的圣母像。
“阿渊,我做到了。我带着你的遗志,完成了我们的梦想。”台下掌声雷动,
闪光灯汇成一片银色的海。我面无表情地关掉电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
仿佛还回荡着她那番深情款款的谎言。真恶心。三年前,陆渊,
那个被誉为“百年一遇”的音乐天才,从他公寓的顶楼一跃而下。没有遗书,
只有一封来自宋瑶的**。信里,她痛斥陆渊在创作瓶颈期精神崩溃,
窃取了她为“天籁奖”准备的作品《新生》,甚至在她阻止时,暴力相向,
毁掉了大部分手稿。舆论哗然。天才陨落,成了一个窃取爱人作品、暴力偏执的疯子。
他成了整个古典音乐界的耻辱。没人相信他。除了我。我叫江迟,一名古籍和乐谱的修复师。
但在网上,我有一个更出名的马甲——“塞壬”。一个只凭听感,
就能精准剖析一首曲子所有作曲技法的毒舌乐评人。三年前,我曾匿名发表过一篇长文,
从**、配器、动机发展等十九个角度,
论证了陆渊的风格与那首匠气十足的《新生》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东西。那篇帖子,
被宋瑶的粉丝用几万条辱骂淹没,沉入了互联网的坟墓。就像陆渊一样。门**突兀地响起,
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戴着兜帽和口罩,
整个人裹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死去的眼睛。空洞,灰败,像是燃尽的灰。
“你是‘塞壬’?”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朽木。我的心跳停了一瞬。这个马甲,
除了我自己,无人知晓。我没回答,只是侧身让他进来。
他走进我堆满稿纸和修复工具的工作室,将一个沉重的银色金属箱放在了桌上。“我要你,
修复一首曲子。”他说。我打开箱子。满满一箱的碎纸,比指甲盖还小,
像一场支离破碎的雪。我伸手捻起一片,纸张的纤维和油墨的质感,是顶级的光刻乐谱纸。
我能想象,它曾经有多么珍贵。箱子最上面,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和一个地址。
“救他。”字迹瘦削,带着一种绝望的力道。我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
他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那张脸,即使憔ें悴、苍白,瘦到脱相,我依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陆渊。他没有死。或者说,他只是选择了一种社会性死亡。“这首曲子,叫《深渊》。
”他看着那箱碎纸,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修复它,
多少钱,你开价。”我看着他。三年前那个站在金色大厅,意气风发的天才指挥家,
如今像个游荡在人间的孤魂。我慢慢地盖上箱子,推回到他面前。“我不收钱。
”陆渊愣住了,那双死寂的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的规矩是,”我迎着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修复乐谱,只收作者本人的一样东西。”“什么?”“你的手。”我说,
“我要你,亲自指挥修复好的《深渊》,在宋瑶下个月的个人音乐会上。
”他的身体剧烈地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他下意识地将双手藏到身后,
那个动作让我心口一刺。我知道,三年前那场“意外”中,他摔下去时,
压碎了右手的所有指骨。一个指挥家,失去了他最重要的手。“办不到。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眼神里的光瞬间熄灭。“那就滚出去。”我冷冷地说,指着门口,
“我江迟,从不接没有灵魂的单子。一首连作者都放弃了的曲子,不配让我动手。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眶赤红,胸口剧烈地起伏。那双藏在身后的手,攥得骨节发白。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许久,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好。”我看着他那双重新被恨意点燃的眼睛,
心里默默地说:陆渊,欢迎回来。这一次,你的回响,将震彻整个深渊。
02修复工作在我位于郊区的老仓库里进行。这里足够大,也足够安静。
我将那一箱碎纸全部倒在地上,铺满了整整一百平米的地面。像一片巨大的、白色的坟场。
陆渊每天都会来,像个幽灵一样,坐在仓库角落的旧沙发上,一言不发。他不看我,
也不看那些碎纸,只是盯着自己那只曾经完美无瑕,如今却微微变形的右手。我知道,
他在害怕。害怕这首曲子被修复,又害怕它永远无法被修复。修复的第一步,是分类。
我戴上特制的放大目镜,跪在那片“坟场”里,用镊子一片一片地翻检。
我要根据纸张纤维的断裂纹路、油墨的浓淡、音符的笔锋,将属于同一个小节的碎片找出来,
归纳到一起。这是一项违背物理定律的工作,枯燥,且近乎不可能。连续三天,
我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只找出了不到五十个小节的碎片。而一首完整的交响乐,
至少有上万个小节。我的眼睛酸涩刺痛,精神已经绷到了极限。第四天下午,
我再一次因为眼花,将两个本该属于不同声部的碎片拼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烦躁的低吼。
“啪”的一声,手里的镊子被我狠狠摔在地上。一直沉默的陆渊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
他蹲下身,捡起那两片被我拼错的碎片,看了几秒。“长号,”他沙哑地开口,“这里,
应该是长号的solo,不是圆号。”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他没回答,
只是伸出左手,从那片碎纸的海洋里,精准地拈起了另外几片纸屑,
和手里的碎片拼在了一起。那是一个完整的小节。一段激昂、悲怆,
充满了力量感的长号旋律,跃然纸上。我震惊地看着他。这首曲子,每一个音符,
都刻在他的骨头里。“这首曲子……写的是什么?”我轻声问。他看着那段旋律,
眼神空洞地仿佛能穿透时空。“是背叛。”他只说了三个字,就重新退回了他的角落,
把自己缩进那片黑暗里。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那天晚上,
我没有再继续拼接,而是将已经修复好的几十个小节,用电脑软件重新编排,合成了出来。
深夜的仓库里,我按下了播放键。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
我瞬间明白了这首曲子为什么叫《深渊》。那是一种极致的黑暗。不是空洞的寂静,
而是充满了无数挣扎、咆哮、嘶吼的黑暗。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只伸向深渊的手,
在被拖拽下去的瞬间,发出的最后呐喊。我甚至能“看”到颜色。
那是大片的、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以及在黑色中,一抹随时会被吞噬的、血一样的红。
角落里的陆渊,身体在无法控制地颤抖。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可那旋律,
像是长在他脑子里,根本无法隔绝。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我立刻关掉了音乐。
仓库里恢复了死寂。我走到他面前,将一副耳机递给他。“听听这个。”他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痛苦。我没说话,直接将耳机戴在了他的头上。耳机里传出的,
是一首很简单的钢琴曲。是我很早之前,在一个下雨的午后,随手弹的。没有技巧,
没有章法,只是几个简单的**,在反复地循环。像平静的湖水,
温柔地包裹住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他的颤抖,慢慢地平息了。许久,他摘下耳机,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脆弱和迷茫的眼神看着我。“你……到底是谁?”“我叫江迟。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三年前,
在网上为《深海回响》写过十九条乐评的‘塞壬’,是我。
”《深海回响》是他封神前的最后一部作品。陆渊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剧烈地收缩。
03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陆渊不再是那个坐在角落的旁观者。他开始参与修复。
他闭着眼睛,像个盲人一样,在那片碎纸上空缓缓移动着手掌。他说,
他能“感受”到每个音符的情绪。悲伤的,愤怒的,绝望的。凭借这种近乎玄学的直觉,
他总能精准地定位出我需要的那个声部所在的区域。我们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我负责物理拼接,他负责灵魂归位。我们很少交谈,但一种无形的默契,在我和他之间,
疯狂地滋生。我会在他精神紧绷到极限时,递上一杯热牛奶。他会在我累到趴在桌上睡着时,
为我披上他的风衣。那件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久不见光的、清冷的气息。
修复工作进行到第二周时,整首曲子的第一乐章,已经基本成型。我将它完整地输入电脑,
播放出来。那是一段无比辉煌的旋律,充满了对光明的向往和对生命的热爱。很难想象,
这和之前那段黑暗的挣扎,出自同一部作品。“这是……开始。”陆渊站在我身后,轻声说,
“深渊,是从天堂开始坠落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问。他沉默了很久。“她毁了它。
”他说“她”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恨意。“宋瑶?”他点了点头。
“《深渊》是我准备向她求婚的礼物。我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里面。可是在完成前一天,
我发现,她把我们工作室所有的曲谱资料,都卖给了一个国外的音乐公司。”我的呼吸一窒。
“我去找她对质,她承认了。”陆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她说,她受够了活在我的阴影下。
她说,凭什么我生来就是天才,而她只能做我的陪衬。”“我们发生了争吵。我情绪失控,
想要毁掉那些已经被她复制的数据,她冲过来拦我,拉扯中,
碎纸机被撞倒了……”他闭上了眼睛,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我已经能想象到那副画面。
那首承载了他所有爱与梦想的乐谱,在他眼前,被绞成了漫天飞絮。而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
亲手将他推下了深渊,然后,踩着他的尸骨,爬上了天堂。“她报警,说我窃取她的作品,
还暴力伤人。”陆渊苦笑了一下,“警察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精神鉴定报告。
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上面写着,我患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一夜之间,他从天才,
变成了疯子,窃贼。身败名裂。“我没有去辩解。因为我知道,没人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那场‘自杀’,也是假的?”我问。“是我父亲安排的。”他说,
“他是唯一相信我的人。他把我送到国外治疗,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
他想让我彻底离开这个泥潭,重新开始。”“那你为什么回来?”陆-渊转过头,
深深地看着我。“因为三年前,有一个叫‘塞壬’的人。她像个傻子一样,
在全世界都唾弃我的时候,为我说了唯一一句公道话。”“我当时就想,如果有一天,
我能沉冤昭雪,我一定要找到她。”“江迟,”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那封信,是你写的吗?”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字条。“救他。
”我点了点头。“我寄给了你父亲。我想,只有他能把它交给你。”他忽然伸出手,
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看着自己那只布满伤疤的右手,自嘲地笑了笑,
又收了回去。“谢谢你,”他说,“没有放弃我。”我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攥住,又酸又胀。“别急着谢我,”我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
“陆渊,好戏,才刚刚开始。”04修复工作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随着乐谱越来越完整,
《深渊》的全貌也逐渐展现在我们面前。它就像一部恢弘的史诗,
记录了一个灵魂从天堂坠入地狱,又在无尽的黑暗中,重新燃起火种的全过程。
里面蕴含的情感和力量,庞大到让我心惊。这已经不是一首交响乐了。这是一个宣言。
一个天才,在被世界背叛后,发出的最骄傲,也最孤独的战吼。与此同时,
外界也并非风平浪静。宋瑶要举办个人音乐会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
媒体将她吹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称她为“当代莫扎特”,“女性作曲家的灯塔”。
她的巨幅海报,挂满了城市最显眼的广告牌。海报上,她笑得温柔又圣洁。
我把一份报纸摔在陆渊面前。“下个月十五号,国家大剧院。”我说,“你的手,
准备好了吗?”陆渊低头看着报纸上宋瑶的照片,眼神里一片冰冷。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站起身,走到仓库角落那架落满灰尘的旧钢琴前。他掀开琴盖,
左手轻轻地落在琴键上。一串流畅的琶音响起,清脆,利落。然后,他抬起了他的右手。
那只手,僵硬,迟钝,甚至连最简单的“doremi”都弹得磕磕绊-绊。
每按下一个琴键,他的额角都会渗出细密的冷汗。我知道,那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疼痛。
更是心理上的酷刑。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最基础的指法练习,像个刚学琴的孩子。
枯燥的音阶,在空旷的仓库里,日夜回响。我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默默地把修复好的乐谱,
一份一份地放在他的钢琴上。我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战争。他必须亲手,
杀死那个三年前就已经“死”去的自己。这天晚上,我正在对最后一部分乐谱进行扫描,
仓库的门忽然被“砰”的一声,粗暴地推开了。宋瑶带着两个黑衣保镖,出现在门口。
她脱掉了舞台上那身圣洁的白裙,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眼神狠厉。
她一眼就看到了墙上贴着的那些已经修复好的乐谱,脸色瞬间变了。“江迟,是你。
”她叫出我的名字,显然是有备而来,“我早就该想到了,‘塞壬’。除了你这个疯子,
没人会帮陆渊那个废物。”“废物?”我冷笑一声,“宋女士,你是不是忘了,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这个‘废物’的尸骨堆起来的?”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开个价吧。”她从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摔在桌上,“多少钱,才能让你和这些废纸,
一起消失?”我拿起那本支票簿,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宋瑶,你以为,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钱买到吗?”“你什么意思?”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我的意思是,有些债,是要用灵魂来还的。”我走到她面前,逼视着她,“下个月十五号,
国家大剧院。陆渊会亲自指挥《深渊》,把你从神坛上,一脚踹下来。
”宋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就凭他?一个连五线谱都拿不稳的残废?
”她满脸不屑,“江迟,你是不是跟他待久了,也跟着一起疯了?”她的话音刚落,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那我们就,拭目以待。”陆渊不知何时,
已经站到了我们身后。他看着宋瑶,眼神平静,却像在看一个死人。那一瞬间,
宋瑶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05宋瑶是被吓跑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被她亲手毁掉,本该像条狗一样躲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的陆渊,会以这样一种姿态,
重新站在她面前。平静,强大,且充满了毁灭性。她走后,仓库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听到了。”我说。“嗯。”陆渊走到钢琴前,重新坐下,“她说得对,我现在,
就是个残废。”他的右手,还因为刚才的过度用力,在微微地颤抖。“那就放弃。
”我故意用激将法,“现在终止修复,还来得及。你可以拿着剩下的钱,
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他没有理我,
只是重新将双手放在了琴键上。这一次,他弹的不再是音阶。而是一段旋律。是《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