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帝国的铸就
作者:默熵默碑
主角:莫娜澜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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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小说《商业帝国的铸就》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莫娜澜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默熵默碑”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她想起一个小时前,叶家那位掌舵人,叶廷璋,将一沓文件摔在她面前时,那双洞悉一切、冰冷……

章节预览

被叶家保镖折断手腕扔出大门时,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一个月后,在潮湿的地下室,我和妹妹分吃一包过期方便面。

“姐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她怯生生地问。

我舔掉指尖的调料粉:“不会,因为从明天起,我要重新弄脏这双手。”

十年后,我的财团收购叶氏企业那天,收养的男孩女孩站在我身后。

“妈妈,为什么要买下这家快破产的公司?”女孩问。

我看着叶家招牌被拆下:“教你们第一课——如何把恨意铸成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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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京城,风里已经带了刮骨的寒意。叶家那座占地辽阔、灯火通明的老宅,像一头蛰伏在暮色里的巨兽,每一扇窗都透出精心算计过的暖光。莫娜澜被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一左一右架着,几乎是脚不沾地地拖行。

她身上那件为了今晚精心挑选的香槟色真丝长裙,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肩带滑落一边,露出小片冰凉的肌肤。头发散了,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但她没挣扎,甚至没有去看两旁那些或惊愕、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脸。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盯着那扇即将对她关闭的、象征着京城顶级圈层的鎏金大门。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大得惊人,铁钳一样,捏得她骨头生疼。

快到门口时,保镖毫无预兆地松了手。惯性让她猛地向前踉跄几步,高跟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敲打出凌乱而刺耳的声响。她勉强站稳,深吸一口气,试图维持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体面,挺直了背脊。

就在她右脚即将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时,左侧那个脸上带疤的保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猛地出手,不是推,而是精准地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反向狠狠一折!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寂静下来的门厅里突兀地炸响。

莫娜澜的身体剧烈地一颤,所有的强装镇定在瞬间粉碎。剧痛海啸般席卷了她每一根神经,眼前猛地一黑,视野边缘炸开无数金色的星星。她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短促的、被强行扼断的痛呼,像濒死小兽的哀鸣。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脸色褪得比身上破碎的裙子还要惨白。

她弯下腰,用没受伤的右手死死捂住变形肿起的左腕,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无法自控地颤抖。耳边,是保镖毫无温度的低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叶先生让我转告您,叶家的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更不是谁想算计就能算计的。这,是利息。”

紧接着,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她整个人被粗暴地搡出了大门。

天旋地转。

她重重摔在叶宅门外冰冷坚硬的青石台阶上,膝盖和手肘先着地,**辣地疼。那扇厚重的、象征着无上权势与财富的大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毫不留情地合拢,彻底隔绝了里面那个流光溢彩的世界,也隔绝了她苦心经营数年、孤注一掷的野心。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皮肤,带走最后一丝温度。左手腕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肿得老高,皮肤下是迅速弥漫开来的、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以及她为此付出的代价。

她趴在原地,缓了足足一分钟,才积攒起一点力气。用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地面,一点点,极其艰难地挪动身体,靠坐在冰冷的石阶侧面。昂贵的裙摆拖在尘土里,她也浑然不顾。

抬起头,夜空是都市边缘特有的那种浑浊的绛紫色,看不到星星,只有叶家高墙上那些森严的监控探头,闪烁着冰冷的红光,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俯视着她的狼狈。

她试着动了动左手的指尖,回应她的是一阵钻心的刺痛和完全的麻木。这只手,怕是废了。

不止是手。

她想起一个小时前,叶家那位掌舵人,叶廷璋,将一沓文件摔在她面前时,那双洞悉一切、冰冷彻骨的眼睛。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接近他儿子叶炜的每一步算计,知道她暗中收购叶氏散股的小动作,知道她伪造账目、试图撬动叶家资金链的野心。他甚至懒得发怒,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带着一丝厌倦的语气,宣判了她的结局。

不仅仅是野心破产,不仅仅是逐出叶家。

还有更狠的。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律师带来的那份最终通知——她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这意味着,她名下所有的银行卡、证券账户、不动产,全部被冻结。她成了一个身无分文、且负债累累的“老赖”。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朋友”、合作伙伴,此刻避她如蛇蝎。而叶家,显然并未完全解恨,他们动用关系,让她在京城几乎所有的商业领域都上了黑名单。更麻烦的是,她之前为了筹措资金,剑走偏锋,似乎不经意间,触动了京城真正巨无霸——洛家某个旁支的利益。虽然洛家目前只是袖手旁观,并未直接出手打压,但这无疑是在她本就黯淡的前路上,又笼罩了一层更深的阴影。

众叛亲离,前途尽毁,身体伤残,信用破产。

真狠啊,叶家。斩草除根,不留一丝余地。

不知在冷风里坐了多久,直到身体快要冻僵,一辆破旧的出租车才在她面前停下。司机探出头,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穿着破烂礼服、形容狼狈、还捂着一只明显不正常的手腕的年轻女人。

莫娜澜用右手摸索出身上仅存的几张皱巴巴的现金——那是她浑身上下最后的财产——递了过去,报出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地址。那是她早年偷偷置下的一处极小产业,连叶炜都不知道,如今成了她和妹妹唯一可能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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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京城的湿冷季节来临,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黏稠的、能渗进骨头缝里的寒气。

位于城市边缘,几乎要被遗忘的一片待拆迁区域里,一栋老旧的筒子楼地下室。光线昏暗,只有一扇靠近天花板、布满铁锈的小气窗,透进来一点灰蒙蒙的天光。空气里混杂着霉味、潮湿的泥土味,还有隔壁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廉价烟味和争吵声。

这里就是莫娜澜和妹妹莫依梦现在的“家”。

房间很小,只有十平米左右,墙壁斑驳,露出里面暗沉的红砖。除了一张吱呀作响的旧铁架床,一个掉漆的木桌子,几乎没有别的家具。角落里堆着几个塞满了杂物的纸箱。

莫娜澜左腕上固定着简陋的夹板,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条吊在胸前。那是三个月前从叶家出来,她自己去最便宜的私人诊所接上的,没打麻药,医生手法粗糙,愈合得并不好,阴雨天就隐隐作痛,而且大概率留下了永久的残疾,手指活动始终有些不灵便。

此刻,她和莫依梦面对面坐在床沿上。

莫依梦比她小五岁,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原本性格就怯懦,经历这番惊天变故后,更是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神总是躲躲闪闪,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惶恐。她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袖口起了毛球的旧毛衣,更显得她瘦弱单薄。

两人中间,放着一包打开的、印着陌生品牌的方便面。面饼很小,调料也只有一包混合的粉料。

莫娜澜用右手小心地捏碎面饼,然后撕开调料包,将那些橙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碎面上。她做得很仔细,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她先捏起一小撮,递给莫依梦。

莫依梦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吃着,连指尖沾上的粉末都珍惜地舔干净。吃完自己那一小份,她看着空了的包装袋,又抬眼看了看姐姐吊着的、明显变形的手腕,眼圈慢慢红了。

“姐姐……”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们……我们会不会就死在这里了?”

地下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城市噪音。

莫娜澜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指甲因为缺乏营养而显得有些苍白,指缝里还残留着刚才捏碎面饼时沾上的油渍和调料粉末。她伸出舌尖,缓慢地、仔细地,将指尖上那点咸涩的粉末舔舐干净。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莫依梦。

那双曾经在叶家觥筹交错间顾盼生辉、算计精明的眼睛,此刻深陷在眼窝里,却燃着两点幽暗、执着,近乎疯狂的火苗。那火焰,比三个月前在叶家门口时,更加冰冷,也更加灼人。

“不会。”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因为从明天起,”她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目光从妹妹苍白的脸上,移向自己那只沾着油污和调料末的右手,眼神里没有任何对污秽的嫌弃,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和决绝,“我要重新弄脏这双手。”

不是为了洗干净,而是主动去沾染。

沾染尘土,沾染油污,沾染算计,沾染这世间一切达成目的所必需的、不够光彩的东西。

莫依梦怔怔地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那簇令人心悸的火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问。

莫娜澜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用右手一点点收拢那个空了的方便面包装袋,将它捏成一团,紧紧攥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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