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他们都夸我贤德,后来我亲手把他们全埋了本文讲述了萧承稷姜令曦两人的短篇言情故事,他们都夸我贤德,后来我亲手把他们全埋了给各位推荐,小说内容节选“臣妾这也是为陛下着想。柳妹妹心情好了,才能更好地伺候陛下,不是吗?”他死死地盯着我。“姜令曦,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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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我是大萧朝最贤德的皇后。为国库着想,我一件凤袍穿三年。为君王分忧,
我亲手将毒酒递给功高盖主的父兄。为后宫和睦,我把害我流产的宠妃亲自扶上贵妃之位。
结果呢?国库充盈了,皇帝用省下的钱给他心爱的女人建了摘星楼。父兄死了,
我姜家被满门抄斩,成了他铲除异己的垫脚石。后宫和睦了,那女人穿着我亲手缝制的华服,
在我面前,笑着说我蠢。最后,我死在一场早就预谋好的冷宫大火里。再睁眼,
我回到了册封皇后那天。看着面前一脸深情、许我一世荣宠的萧承稷。我笑了。贤德?
去他的贤德。这一次,我就是要当个祸国殃民的妖后。我要国库空虚,要朝堂混乱,
要这锦绣江山,处处烽烟。我要所有人都看看,我姜令曦不“贤德”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在自取灭亡。可他们不知道,我不是要毁掉这艘船。我是要换个船长。
1睁开眼,是明晃晃的龙凤红烛。空气里飘着一股子甜腻的暖香,熏得我脑仁疼。
萧承稷坐在我对面,一身大红的喜服,衬得他那张脸格外俊朗。他正握着我的手,
眼里的深情满得都快溢出来了。“令曦,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皇后。朕与你,
一生一世一双人。”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看着他,没说话。上一世,他也是这么说的。
说完这话的第三年,我的父兄,大将军姜远和少将军姜文佑,戌边大胜归来。庆功宴上,
也是他,亲手递给我一杯酒,让我去敬父兄。他说,君臣有别,唯有我这个女儿、妹妹去,
才显天家恩宠。我去了。我亲手把那杯毒酒,送到了我父兄嘴边。他们死的时候,
眼睛都还看着我。大概是想问,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后来我想明白了。功高盖主,
鸟尽弓藏。姜家兵权太盛,他睡不着觉。而我,就是那把最好用的刀。“令曦?
”萧承稷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他眉头微微皱着,带着一丝担忧。“你怎么了?
可是累了?”我抽回手,拿起桌上的合卺酒。酒杯是纯金的,沉甸甸的,
上面雕着繁复的龙凤纹路。我没看他,一口把酒喝干了。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像是烧着一团火。他愣了一下,随即也笑着饮尽。“皇后好酒量。”放下酒杯,
他想来牵我的手。我躲开了。我站起来,走到殿门口,推开了门。外面,月光正亮。
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在廊下候着。“来人。”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足够清晰。
大太监福安小碎步跑过来,躬着身子。“娘娘有何吩咐?”“传我旨意,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慢悠悠地说,“从明日起,本宫的凤鸾殿,所有陈设全部换掉。
”福安一愣,“娘娘,这……都是按最高规制造办的。”“换成纯金的。
”我轻飘飘地扔下四个字。福安的腰弯得更低了,头几乎要埋进地里,没敢吱声。殿里,
萧承稷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令曦,不可胡闹。”他的声音还算温和,
“国库并不充裕,皇后当为天下表率,勤俭持家。”我转过头,看着他。“陛下登基,
花了多少钱?”他一顿。“册封我这个皇后,又花了多少钱?”他没说话。“这些钱花得,
国库就不紧张了?”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他的眼睛,“怎么轮到我,想换几件家当,
国库就紧张了?还是说,陛下觉得我这个皇后,不配用金子做的东西?”这话,有点诛心了。
萧承稷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最重脸面和礼法。皇后的规制,
是礼法的一部分。我说他不让我用金子,就是在质疑他对我的态度,
甚至是对我背后姜家的态度。“皇后言重了。”他缓和了语气,“朕只是觉得,
不必如此铺张。”“陛下觉得铺张,我觉得刚刚好。”我扭头对福安说,“听见了吗?去办。
钱从我的嫁妆里出,不够的话,再动用中宫的份例。要是还不够……”我顿了顿,笑了。
“就去找我爹要。告诉他,他女儿在宫里受了委屈,连几件金器都用不上。
”福安的汗瞬间就下来了。萧承稷的脸,彻底沉了下去。整个大殿内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疯子。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上一世,我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到,把自己和全家都懂没了。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姜令曦,
就是个不懂事的疯子。2第二天,我把凤鸾殿砸了。字面意义上的砸。
那些名贵的紫檀木桌椅,前朝的青花瓷瓶,西域进贡的琉璃盏。上一世我爱惜得不得了,
每天都要亲手擦拭。这一世,我让宫女太监们用锤子,给我挨个敲了个稀巴爛。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了半个皇宫。太后闻讯赶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门槛上,嗑着瓜子,
指挥着工匠把新打造的纯金椅子往里搬。金灿灿的,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睁不开眼。“放肆!
姜令曦,你这是要干什么!”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佛珠捻得飞快。
我慢悠悠地吐掉瓜子壳,站起来,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母后万安。”“哀家安不了!
”她指着一地狼藉,“你才当上皇后一天,就要把这凤鸾殿给拆了不成?你把皇家的脸面,
置于何地!”“母后说笑了。”我扶着门框,指了指殿里那张纯金的桌子,
“这不正是在装点皇家脸面吗?金的,多气派。”太后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旁边的宫女赶紧扶住她。她喘了半天,指着我,“你……你这是妖后行径!皇帝呢?
让皇帝来!哀家要问问他,就是这么管教自己的皇后的吗?”巧了,说曹操曹操到。
萧承稷黑着一张脸,带着一群大臣,从远处走来。看那架势,像是来会审我的。
领头的是我爹,姜远。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见我,胡子都快气歪了。“孽女!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他上来就开骂。我掏了掏耳朵。“爹,您是宰相,注意仪态。
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姜远气得脸都紫了,“我……你……”萧承稷挥手让他退下,
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令曦,
你到底想做什么?”“装修啊。”我摊摊手,一脸无辜,“陛下不是嫌弃昨天的陈设铺张吗?
臣妾想了想,有道理。那些木头瓷器,坏了还得修,多费钱。不如一步到位,全换成金的。
用不坏,还能保值。这才是真正的勤俭持家。”我身后的一众大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用金子做桌椅板凳,叫勤俭持家?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爹姜远的脸,
已经从紫色变成了黑色。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是臣教女无方,请陛下降罪!
”他这一跪,后面乌泱泱跪倒一片。“请陛F降罪!”都是些御史言官,最喜欢干这种事。
萧承稷看着我,眼神冷了下来。“皇后,给朕一个解释。”“解释什么?”我笑了,
“解释我花自己的嫁妆,布置自己的宫殿,碍着谁了?还是说,我爹的俸禄,我姜家的家产,
都得上交国库,我这个皇后,连一点私产都不能有?”这话一说,没人敢接了。皇后的嫁妆,
是私产。这是规矩。我爹是当朝宰相,姜家是百年世家,我的嫁妝有多丰厚,
他们心里都有数。别说一个凤鸾殿,就是再建十个,都够。我花我自己的钱,他们凭什么管?
萧承稷的拳头,在袖子里握紧了。我知道,他气。但他没法反驳。因为规矩是他自己立的。
为了显示对我的恩宠,对我姜家的倚重。他给了我最大的体面。现在,这份体面,
成了抽在他自己脸上的巴掌。“母后,您看。”我走到太后身边,挽住她的胳膊,
笑得像朵花,“儿臣知道您一向礼佛,最是心善。这凤鸾殿装修剩下的这些破烂,
扔了也可惜。不如拉出去,卖给宫外的富商,换来的钱,就都捐给京城的各大寺庙,
为您祈福。您说好不好?”太后被我这番操作搞蒙了。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就这么办。”我立刻拍板,“福安,记下了吗?就说这是太后娘娘的恩典,
让全京城的人都感念太后的仁慈。”福安擦着汗,连连点头。太后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我,
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把她架在这儿了。她要是反对,就是不仁慈,不礼佛。
她这个太后,还要不要当了?我松开她,走到萧承稷面前,福了福身。“陛下,
臣妾身体不适,要回去歇着了。装修的事,就不劳陛下费心了。各位大人也请回吧,
本宫这小庙,容不下各位大佛。”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群人,风中凌乱。
3我砸宫殿,花钱如流水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前朝后宫。所有人都说,新皇后疯了。
姜家教出个妖后,迟早要完。我爹连着三天没上朝,在家称病,估计是没脸见人。
我哥姜文佑倒是来宫里找过我一次。他气冲冲地闯进我的凤鸾殿,看见满屋的金光闪闪,
差点没被闪瞎。“姜令曦!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他指着我的鼻子。
我正躺在我的纯金贵妃榻上,让宫女给我喂葡萄。“哥,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我体统你个头!”他一脚踢翻一个金凳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爹都快被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们姜家!”“说呗。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你!
”姜文佑气得说不出话。“哥,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我坐起来,“要是没事,
就回去吧。帮我跟爹说一声,让他好好养病,别气坏了身子。以后,
需要他老人家生气的地方,还多着呢。”姜文佑瞪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他一跺脚,走了。
他大概觉得,我真的疯了。他走后,我把嘴里的葡萄籽吐出来。疯了?不。我清醒得很。
上一世,我为了姜家的名声,为了我爹我哥的前程,活得像个圣人。结果呢?
名声能当饭吃吗?前程能换命吗?不能。能换命的,是权。是握在自己手里的,
实实在在的权。萧承稷连着半个月没来凤鸾殿。我乐得清静。他大概是想冷着我,
让我自己反省。可惜,他想错了。这天,我正在用金筷子夹金盘子里的燕窝,福安来了。
“皇后娘娘,陛下今晚翻了柳才人的牌子。”福安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汇报。柳才人,
柳书意。我嘴角的笑容,扩大了。终于来了。上一世,这个柳书意,
就是萧承稷的白月光、朱砂痣。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处处都与我这个“正妻”形成鲜明对比。我为了后宫和睦,处处忍让。她害我流产,
我替她遮掩。她想要贵妃之位,我亲自去求萧承稷。我真是个大善人。善到,
最后被她和萧承稷联手,烧死在冷宫里。“哦,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继续吃我的燕窝。福安愣住了。他可能以为我会大发雷霆,或者伤心欲绝。毕竟,新婚燕尔,
丈夫就去了别的女人那里。任何一个妻子,都不会无动于衷。“娘娘,您……”“福安。
”我打断他,“去库房,把我嫁妆里那支东海明珠步摇,还有那套西域进贡的红宝石头面,
给柳才人送去。”福安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娘娘?!”“就说,是本宫贺她新得恩宠。
”我擦了擦嘴,“对了,再告诉她,让她好好伺候陛下。要是能怀上龙种,本宫重重有赏。
”福安彻底傻了。他可能在想,我是不是受**过度,脑子坏掉了。我没坏。我好得很。
萧承稷不是喜欢柳书意吗?行啊。我帮你们。我不仅要帮,我还要大张旗鼓地帮。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这个皇后,贤良淑德,不妒不忌。甚至,
还主动帮皇帝张罗后宫。上一世,你们偷偷摸摸地恶心我。这一世,我把你们摆在台面上,
让你们演。我倒要看看。当一个皇帝,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当一个宠妃,恃宠而骄,
祸乱后宫。这戏,能唱到什么时候。4我的赏赐,像雪花一样,飞进了柳书意的清秋阁。
柳书意本人,都懵了。她大概准备了一万种应对我发难的法子,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仅没发难,我还送礼。她不敢收。第二天一早,她就跑到凤鸾殿来请安。跪在地上,
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臣妾万万不敢受此重赏。求娘娘收回成命。
”我坐在我那张纯金的凤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说,演得还真像。上一世,
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得团团转。“柳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亲自扶她,“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妹妹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本宫了。
”她还是不肯起来,一个劲地磕头。“臣妾蒲柳之姿,何德何能……”“德,是伺候好陛下。
能,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我打断她,“妹妹既然得了陛下的宠爱,就要尽好自己的本分。
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为妹妹撑腰。”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我旁边。宫女端上茶。
我亲手递给她。“妹妹放心。有本宫在一天,这后宫,就没人敢欺负你。”柳书意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惊疑不定。她大概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就是要她想不明白。接下来的日子,我对柳书意的“好”,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宫里的用度,我全部提到贵妃的等级。她喜欢吃江南新进贡的荔枝,我让人八百里加急,
从江南给她运。她说她宫里的池塘小了,我立刻下令,把隔壁两个宫殿推平,
给她扩建成一个人工湖。萧承稷来看她,撞见热火朝天的工地,脸都绿了。他来找我。
“姜令曦!你又在搞什么鬼!”我正在练字,闻言,头也没抬。“扩建宫殿啊。
柳妹妹说喜欢看荷花,臣妾寻思着,池塘太小,养不出气势。干脆,给她建个湖。
”“一个才人,你给她建湖?”萧承稷气笑了,“你知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钱?
户部尚书的折子,都快堆满朕的御书房了!”“花钱怎么了?”我放下笔,看着他,
“花的是我中宫的份例,是我姜家的钱。又没动国库一分一毫。户部尚书管得着吗?
”萧承稷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再说了,”我慢悠悠地吹干纸上的墨迹,
“臣妾这也是为陛下着想。柳妹妹心情好了,才能更好地伺候陛下,不是吗?
”他死死地盯着我。“姜令曦,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陛下多虑了。
”我把写好的字拿起来,给他看。上面四个大字:母仪天下。“臣妾身为皇后,
就要有皇后的气度。不妒不忌,为陛下分忧。这,才是母仪天下。”萧承稷看着那四个字,
又看看我。他的眼神,愈发深沉。他走了。他大概觉得,我已经疯得不可救药了。他不知道。
捧杀,是门艺术。柳书意一个小小才人,却享受着超越贵妃的待遇。后宫那些女人,
早就红了眼。明面上,她们不敢说什么,因为有我这个皇后撑腰。暗地里,绊子、闲话,
一样都不少。今天柳书意的汤里多了点泻药,明天她的衣服被划破了口子。
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却足以让她焦头烂B。她来我这里哭诉过几次。
我每次都严惩不贷。打板子,降位分,绝不手软。可这种事,抓得完吗?女人的嫉妒,
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毒药。我不仅不阻止,还火上浇油。我又下令,
给柳书意建了一座摘星楼。说要让她离天上的月亮,更近一点。这下,连前朝都炸了锅。
御史们天天上奏,说我这个皇后奢靡无度,宠妾灭妻,是亡国之兆。我爹姜远,
直接在朝堂上,被气晕了过去。萧承稷焦头烂B。他一边要安抚前朝,一边要应付后宫。
短短一个月,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而我,每天就待在我的金殿里。听听曲,看看戏。
偶尔,再给柳书意送点“惊喜”。生活,惬意得很。5我爹病倒了。被我气的。
我哥姜文佑又来找我了。这次,他没发火,而是跪在了我面前。“令曦,算哥求你了。
收手吧。”他一个七尺男儿,眼圈都红了。“爹快不行了。御医说,再这么气下去,
神仙都难救。”我坐在凤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哦,是吗?
”“你……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他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在乎什么?在乎他死了,
没人给我惹祸了,还是在乎他死了,我就能继承爵位了?”“姜令曦!”他猛地站起来,
一拳砸在旁边的金柱子上,“他是我们爹!”“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
我更希望他早点死。”姜文佑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希望他,早点死。省得活着,
丢人现眼。”“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我笑了。“哥,
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河西大水,你奉命去赈灾?”他愣住了。“那笔赈灾款,
少了三十万两。爹动用了所有关系,才把这件事压下去。最后,找了个户部的小官顶罪,
满门抄斩。”姜文佑的脸,白了。“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北境军饷,被层层克扣。
边关的将士,冬天连棉衣都穿不上。爹又帮你把窟窿填上了。代价是,
把一个忠心耿耿的粮草官,送进了大牢,屈打成招。”他的嘴唇,开始哆嗦。“哥,
你告诉我,这些事,你忘了吗?”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没忘。我一件都没忘。
”上一世,我为了维护他们,维护姜家的“清誉”,替他们遮掩了无数的罪过。我以为,
这是家人。我以为,这是亲情。直到我临死前,才从萧承稷和柳书意的对话里知道。原来,
我父兄的那些“罪证”,早就被萧承稷握在了手里。他之所以不动,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等一个,可以把姜家连根拔起,而又不会动摇国本的时机。而我,就是那个帮他稳定局面的,
最蠢的棋子。我真是,又贤德,又孝顺。“姜令曦,你……”“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怕。你做过的那些事,很快,就有人帮你记起来了。”姜文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惊恐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不干什么。”我转身走回凤椅,“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
想找点外快。”三天后。一本匿名的账本,出现在了都察院御史的案头。账本上,
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姜文佑这些年,贪污军饷、克扣赈灾款、买官卖官的所有罪证。人证物证,
一应俱全。整个朝野,都炸了。我爹听到消息,当场就断了气。连句话都没留下。
我哥姜文佑,被下了天牢。抄家的圣旨,很快就到了宰相府。我穿着一身素服,
站在凤鸾殿的最高处,远远地看着。看着姜家的牌匾,被人摘下。看着那些金银珠宝,
一箱一箱地往外抬。上一世,这一幕,发生在两年后。伴随着的,是我姜家上下,
三百多口人的人头落地。这一世,我提前了。而且,只死了一个。死了一个,最该死的。
够仁慈了。萧承稷来的时候,我正在给我爹烧纸。火盆里,火光跳跃。“令曦,节哀。
”他站在我身后,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没回头。“陛下是来看我笑话的?”“朕没有。
”“那就是来定我罪的?”我笑了,“毕竟,大义灭亲,也是一种罪。不孝,不悌。
”他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朕,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
”我把最后一张纸钱扔进火盆,站起来,看着他。“因为,他们该死。因为,姜家,该倒了。
”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萧承稷看着我,忽然觉得,他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6我爹死了,我哥下了大狱。姜家,算是彻底倒了。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皇后,
也当到头了。废后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飞进御书房。理由都很充分:德不配位,善妒成性,
家门不幸。我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后宫里,那些以前看我眼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