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喻笙，三甲医院心外科护士，唯一的追求就是按时下班，回家撸猫。新来的护士长姚蔓，

据说是院长的远房亲戚，上任第一天就盯上了我。她改我的排班，

让我连上三十六个小时；她抢我的功劳，

拿着我的护理方案去邀功；她甚至造谣我私生活不检点，想逼我主动辞职。同事们劝我忍，

说她关系硬，斗不过。我没说话，只是把录音笔的开关，又往上推了一格。我从不惹事，

但当有人想毁掉我平静的生活时，我会让她知道，有些人的饭碗，是钛合金做的，

谁碰谁崩牙。这个故事，就是我如何一步步收集证据，精准布局，在全院高层面前，

亲手把这位不可一世的关系户，送进职业生涯的火葬场。1.新来的护士长，

第一天就给我下马威科室里空降了一个新护士长。叫姚蔓。据说是什么院长的远房外甥女。

来之前在一家私立医院干，镀了层金，就直接调过来当我们的头儿。周一早交班。

她穿着一身崭新的护士服，领口烫得笔直，站在那里，眼神挨个从我们脸上扫过去。

像极了检阅自己士兵的将军。可惜，我们只是想按时下班的社畜。“我叫姚蔓，

以后就是你们的护士长。”她声音清脆，但没什么温度。“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规矩，

到了我这儿，一切都得按我的来。我这人，最看重效率和服从。”底下鸦雀无声。

老护士们都低着头，假装看自己的鞋尖。几个刚来的实习生，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站在人群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周的排班表可千万别乱动。

我的猫还等我回家喂呢。交完班，她第一个叫的就是我的名字。“喻笙，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我跟着她进了那间小小的护士长办公室。她没坐，靠在桌边，双臂环胸。

“我看过你的履历，不错。”她开口，像是在施舍一句赞美。“名牌大学毕业，

在心外干了五年，业务骨干。”我点点头。“谢谢护士长。”她话锋一转。“但是，业务好，

不代表可以搞特殊。”她拿起桌上的排班表，用红笔在我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这个月的排班，你原来的早八晚五，全部取消。”她抬起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给你调成了三天大夜，接三天白班，再接一个周末24小时值班。年轻人，

多在科室待待，对你有好处。”我看着那张排班表。这已经不是压榨了，

这是想让我猝死在岗位上。连轴转，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姚护士长，这个排班不符合规定。

”我语气平静。“劳动法规定，每月加班时间不得超过三十六小时，您这个排班，

光一周就超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劳动法？喻笙，

你在医院跟我谈劳动法？”她把笔拍在桌上，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我是护士长，

排班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院办投诉。”“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院办张主任，

上周刚跟我舅舅，也就是咱们院长，一起吃的饭。”她把“舅舅”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裸的威胁。这就是她给我的下马威。杀鸡儆猴。

我是那只被选中的鸡。我看着她，没说话。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胜券在握的得意。她在等我服软，等我说“好的护士长，

我服从安排”。我沉默了几秒。然后，我拿起桌上的排表，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确认了每一个时间点。然后，我拿出手机，对着排班表，打开了摄像头。“咔嚓”一声。

拍了张照。姚蔓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干什么？”“没什么。”我收起手机，

把排班表放回桌上。“您是护士长，您说了算。我只是怕我记性不好，记错了上班时间。

”我看着她铁青的脸，微微弯了下嘴角。“毕竟，这么不合常理的排班，万一我上错了，

耽误了科室的工作，就不好了。”“我这是为了工作着想。”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

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她气急败坏但又发作不出来的沉默。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这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回到护士站，年轻的实习生许嘉嘉凑过来，一脸担忧。“喻笙姐，

姚护士长她……是不是为难你了？”我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新领导上任三把火，

烧烧就灭了。”许嘉嘉还是不放心。“可是我听说她背景很硬……你跟她对着干，

会不会吃亏啊？”我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嘴上这么说，回到更衣室，

我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东西。一支小小的录音笔。买了好几年了，一直没用上。

我把它别在了我胸牌的后面。不大不小，刚刚好。按下开关，红灯闪了两下，灭了。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护士服。镜子里的我，眼神平静。我不想斗。

但如果有人非要把战场摆到我面前，我也不会束手就擒。2.她拿我的护理方案，

去院长那里邀功新的排班开始了。我确实连上了三天大夜。等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班的时候，

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回家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猫粮都忘了加。

我的猫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我。我叹了口气，给它开了个罐头。然后打开手机，

开始翻阅最新的心外科护理期刊。这是我的习惯。不管多累，专业不能丢。第二天，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白班。刚到科室，就听到姚蔓在办公室里大声说话。“……对，院长，

您放心。12床那个VIP病人，术后护理方案我已经做好了。是我熬了好几个晚上，

参考了国外最新的文献才写出来的。绝对万无一失。”我脚步一顿。12床的病人，

是个不好惹的富二代。冠脉搭桥术后，情绪很不稳定，对所有护理方案都极度挑剔。

之前几个方案都被他骂回来了。上个夜班的时候，我根据他的性格特点和身体数据，

结合一篇德国的最新研究，重新给他定制了一套心理疏导和康复训练结合的方案。

草稿还在我的柜子里，没来得及录入电脑。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走进办公室。

姚蔓正打着电话，看到我，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对着电话笑得更甜了。

“好的院长，我这就把方案发给您。应该的，这都是我作为护士长应该做的。”挂了电话，

她清了清嗓子，把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递给我。“喻笙，这是12床最新的护理方案，

你拿去执行。”那份文件，标题、格式，甚至里面的几个关键词，都和我写的一模一样。

只是在方案制定人那一栏，赫然写着“姚蔓”两个字。“我的柜子，你动过？”我问她，

声音很平。她抱着手臂，一脸的理所当然。“你的柜子？

整个护士站的东西都是科室的公共财产，我作为护士长，难道没有检查的权力吗？

”她扬了扬下巴。“我看了你写的那个东西，乱七八糟的，根本不成熟。我帮你完善了一下，

这才是一份合格的方案。”“你应该谢谢我。不然，就你那个半成品交上去，

只会给我们科室丢人。”我看着她那副“我这是在提携你”的嘴脸。心里一阵反胃。

这是我熬了三个夜班，牺牲了所有休息时间，一个字一个字查资料、做分析才写出来的东西。

到了她嘴里，就成了不成熟的“半成品”。“姚护士长。”我往前走了一步。“这份方案，

你确定每一个细节都看懂了？”她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只是提醒您。”我拿起那份方案，指着其中一行字。“这里，

关于康复期第二阶段的抗凝药物剂量调整，是根据病人每天下午四点的凝血酶时间来定的。

这个数值，每24小时只有一个最佳参考点。”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你知道，

为什么是下午四点，而不是上午十点或者晚上八点吗？”姚蔓的脸，瞬间涨红了。

她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根本就没仔细看。她只是个剽窃者。

一个连作业都抄不明白的小偷。办公室里，气氛凝固了。几个路过的小护士，

都伸着脖子往里看。“你……”姚蔓气得手指发抖，“喻笙，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一个普通护士，就是这么跟护士长说话的吗？”“我只是在讨论工作。

”我把方案放回她桌上。“既然方案是您做的，执行细节您肯定最清楚。那12床那边，

就麻烦您亲自去跟他沟通了。”“毕竟是VIP病人，

万一我们这些‘业务不熟练’的普通护士说错了话，担不起这个责任。”我把皮球，

又踢回给了她。那个富二代病人，出了名的难搞。前几个护士去沟通，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姚蔓想抢功劳，可以。那最难啃的骨头，也得她自己去啃。姚蔓的脸色，从红变成了白，

又从白变成了青。精彩极了。她死死地瞪着我，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

我去就我去！”她抓起那份方案，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就往病房走。那背影，

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壮烈。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毫无波澜。许嘉嘉凑过来，小声说。

“喻笙姐，你好厉害啊……几句话就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我摇摇头。“这不是厉害，

这是基本功。”一个连自己方案都解释不清楚的人，拿什么去跟病人建立信任？她抢走的，

不是一份方案，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果然，不到十分钟。12床病房里，

传来一声咆哮。“这写的什么狗屁东西！下午四点？你知道老子下午四点要去见客户吗？

谁定的方案，让她滚过来见我！”紧接着，是姚蔓惊慌失措的声音。“李少，您别生气，

您听我解释……”“解释个屁！滚！”再然后，姚蔓就白着一张脸，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头发都乱了。高跟鞋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捡。狼狈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她一路冲回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整个护士站，安静了几秒。然后，

所有人都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我拿起自己的水杯，去茶水间接了杯水。水是温的，

喝下去，很舒服。3.她在全科室造谣，说**身体上位12床的功劳，姚蔓没抢成，

反而碰了一鼻子灰。她消停了两天。但这两天，科室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总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和探究。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姚蔓在搞鬼。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是她最擅长的。周五下午，

我正准备下班，被许嘉嘉拉住了。她一脸的义愤填膺，把我拽到楼梯间。“喻笙姐，

你听说了吗？”“姚蔓到处跟人说，说你……”她欲言又止，脸都气红了。“说什么？

”我问。“她说你……说你以前能当业务骨干，都是因为跟前任科室主任关系不正常！

”“还说你为了留院，什么都肯做……”许嘉嘉气得直跺脚。“这已经不是工作针对了，

这是人身攻击！太恶心了！”我倒是很平静。前任主任，是个快六十岁的地中海老头。

人很正直，学术狂人，带我写过两篇论文。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比纯净水还干净。

姚蔓这谣言，造得既恶毒，又愚蠢。“我知道了。”我说。“就这？”许嘉嘉急了，

“喻笙姐，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关系到你的名声！”“急什么。”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递给她。里面传出姚蔓添油加醋的声音。“……你们是不知道啊，

那个喻笙，看着清高，实际上手段多着呢。不然凭她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

凭什么在咱们院站稳脚跟？咱们老主任，就吃她那一套……”背景音里，

还有几个小护士的附和声。许嘉嘉愣住了。“你……你什么时候录的？”“前天，在茶水间。

”我收回手机。“她以为我走了，其实我只是去上了个洗手间。”我的录音笔，

二十四小时开着。胸牌这个位置，收音效果特别好。这两天，姚蔓在背后说的每一句坏话，

都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足够构成诽谤的证据。“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对质！

”许嘉嘉激动地说。“不。”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点小打小闹的证据，

就算捅到院办，最多也就是个口头警告。不痛不痒。姚蔓背靠院长，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我要的，不是让她道个歉。我要的，是让她从这个位置上，彻底滚蛋。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把柄。一个让她，和她背后的舅舅，都无法辩驳的，铁一样的证据。

一个能把她一棒子打死的机会。“喻笙姐，我不懂。”许嘉嘉很困惑，

“难道就任由她这么说吗？”“让她说。”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狗咬你一口，

你不能趴下去咬它。你要做的，是找准时机，一棍子把它打瘸，让它再也咬不了人。”我说。

“她现在越是上蹿下跳，就越容易出错。我们等着就行。”话是这么说。但谣言的杀伤力，

比我想象的要大。第二天上班，我发现我的储物柜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个乌龟。我去食堂打饭，

背后有人故意说风凉话。“哎，你看，就是她。”“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我面不改色地吃完了我的饭。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科室的工作氛围会被彻底破坏。

我必须加快进度了。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一，科室接到了一个紧急通知。

市里有个卫生系统的评优活动，每个科室都要出一个代表，参加护理技能大赛。

这本来是好事。是年轻人展露头角，争取荣誉的好机会。姚蔓在早会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然后，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这次比赛，我们科室就派……”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按资历，按业务能力，都该是我去。然后，姚蔓笑了。

“就派许嘉嘉去吧。”所有人都愣住了。许嘉嘉自己也懵了，指着自己的鼻子，

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护士长，我才刚来一年啊，我不行的。”“我说你行，你就行。

”姚蔓不容置喙。“年轻人，要多锻炼。喻笙她们这些老同志了，要把机会让给新人嘛。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报复的**。“喻笙，你作为前辈，这几天就辛苦一下，

好好带带嘉嘉。”“要是比赛拿不到名次，我可唯你是问。”她这手，玩得又毒又绝。

让一个新人去参加全市的大赛，摆明了是让她去出丑。赢了，功劳是她这个护士长领导有方。

输了，责任就是我这个“老师”没带好。许嘉嘉成了她对付我的工具人。许嘉嘉快急哭了。

会议一结束，她就跑来找我。“喻笙姐，我怎么办啊？我真的不行，

到时候肯定会给我们科室丢脸的。”我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我说。

“有我在。”“她想看我们笑话，我们就偏不让她看。”“不就是个比赛吗？

我们拿个第一回来，给她看看。”4.为了整我，

她把实习生推出去当炮灰许嘉嘉被推出去参加比赛，整个人都陷入了焦虑。

她一有空就拉着我练习。穿刺、包扎、心肺复苏。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可越是紧张，越是出错。好几次，针都扎偏了。“喻笙姐，我是不是很笨啊。”她垂头丧气，

眼圈都红了。“我肯定要搞砸了。”“你不是笨，你是被吓到了。”我递给她一瓶水。

“姚蔓的目的，就是让你自乱阵脚，然后看我们俩的笑话。”“你越是怕，她就越得意。

”我看着这个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小姑娘。她单纯，努力，就是胆子小了点。

姚蔓把她当成对付我的炮灰。我不能让她得逞。“嘉嘉，你听我说。”我让她坐下。

“比赛考的，不光是技术，更是心理素质。”“从现在开始，你忘了姚蔓，忘了比赛的名次。

你就当这是一次普通的业务考核。”“你的对手，只有你自己。”我开始给她做特训。白天，

我们利用工作间隙，在模型上反复练习。我把每个操作步骤都分解开，一点一点地抠细节。

从进针的角度，到绷带的松紧度，精确到毫米。晚上，

我让她回家看我整理的操作视频和笔记。那是我这五年来，所有临床经验的总结。图文并茂，

比教科书还详细。姚蔓每天都在旁边看热闹。她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时不时地过来“指导”两句。“哎呀，许嘉嘉，你这个动作不对。手腕要再低一点。

”“喻笙，你就是这么教她的？太不专业了。”她说的，全是错的。就是为了干扰我们。

我直接无视她。许嘉嘉一开始还会被她影响，后来也学着我的样子，把她当空气。

姚蔓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过来了。只是那眼神，越来越阴冷。比赛前一天。

许嘉嘉已经能把所有流程都做得行云流水了。但她还是紧张。手心一直在冒汗。“喻笙姐，

我还是怕。”我想了想，带她去了医院顶楼的天台。傍晚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能看到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嘉嘉，你看下面。”我说。“这个城市这么大，这么多人。

我们俩，就是里面最不起眼的两粒灰尘。”“一场小小的护理比赛，真的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因为一个烂人，就否定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她看着我，

眼睛里有光。“我知道了，喻笙姐。”第二天，我陪着许嘉嘉去了比赛现场。

姚蔓作为科室领导，也去了。她穿得花枝招展，跟每个评委都热情地打招呼。

好像获奖的人是她一样。比赛开始了。许嘉嘉是三号。她上场的时候，

我看到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抬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她笑了。然后，她转身，走向操作台。她的手，不抖了。她的眼神，专注又冷静。

穿刺、给药、包扎、记录……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是从教科书里复刻出来的。

甚至比平时练习得还要好。姚蔓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了。她大概没想到，

她眼里的这个菜鸟实习生，居然能有这样的水平。比赛结束，评委当场打分。许嘉嘉，

全场最高分。第一名。结果出来的那一刻，许嘉嘉哭了。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喻笙姐，

我们赢了！”我也笑了。“是你赢了。”姚蔓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过来。“恭喜啊，嘉嘉。都是我平时指导得好。

”她又想来抢功劳。许嘉嘉这次没再忍。她擦干眼泪，看着姚蔓，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谢谢姚护士长。不过，我最该感谢的，是喻笙姐。”“是她，把她五年的经验，

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我。是她，陪我练习到每一个深夜。”“没有她，就没有我这个第一名。

”她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姚蔓脸上。周围的评委和其他医院的同行，

都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姚蔓。姚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死死地瞪着我，

像是要用眼神把我杀掉。我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回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5.她篡改药品记录，

想让我背上医疗事故的黑锅许嘉嘉拿了奖，姚蔓非但没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了。

她大概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个小小的实习生，都敢当众打她的脸。而这一切，

都是因为我。她开始在最要命的地方给我下绊子。药品管理。心外科的药品，

很多都是高危药品。比如肝素、华法林这些抗凝药。剂量稍微有点差错，

就可能导致病人大出血或者血栓。所以，药品的领用、核对、分发，都有着最严格的流程。

每一步，都要双人核对，签字。这天，我负责给23床的病人发药。

那是个心脏瓣膜置换术后的病人，需要长期服用华法林抗凝。剂量是每天2.5毫克。

我从药柜取药，负责核对的，是姚蔓。她拿着记录本，看着我把药片从药瓶里倒出来。

“喻笙，你动作快点。后面还有一堆事呢。”她不耐烦地催促。我没理她，按照流程，

仔细核对了药品名称、规格。确认无误后，我把药片放进药杯，准备去签字。

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姚蔓的手，飞快地在药杯上拂过了一下。

动作很轻，很隐蔽。如果不是我一直提防着她，根本不会注意到。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没有声张。不动声色地签完字，然后端着药盘，走向23床。姚蔓跟在我身后，

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她在等。等我把药发下去。等病人出事。

我走到23床病人的床头。病人是个很和蔼的老大爷，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喻护士，

又到吃药时间啦。”我笑了笑，把药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我当着老大爷和姚蔓的面。

把那杯准备好的华法林，连同杯子一起，扔进了旁边黄色的医疗垃圾桶。姚蔓的笑容，

瞬间凝固了。“喻笙！你干什么！”她尖叫起来。“姚护士长，您别激动。”我转过身，

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晃了一下，感觉药片好像掉地上了。

”“为了病人的安全，这种不确定有没有被污染的药，肯定不能再吃了。

”“我得回去重新领一份。”我的理由，无懈可击。病人的用药安全，是天大的事。

哪怕只是“可能”被污染，也必须作废。这是操作规程里写得明明白白的。

姚蔓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眼睁睁地看着我回到护士站，当着所有人的面，

在药品报损记录上写下：“23床华法林2.5mg，因疑似掉落污染，报损。”然后，

我重新走了一遍领药流程。这一次，我特意拉了另一个老护士来帮我双人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