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与孤灯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南乔旺旺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林晚陈森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我用我自己的钱!不花家里的!”“你的钱?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你敢去试试!走了就别回来!”最终,林晚还是拖着那个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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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十六岁那年,无人回答她的问题。二十六岁这年,
在离婚、失女、一无所有的废墟上,她终于找到了答案──不是为了逃离,
而是为了拥有哪怕坠入深渊,也能靠自己爬出来的力量与尊严。第1章:雨夜,孤灯,
与看不见的枷锁南方的梅雨季节,总是这样缠绵又压抑。
雨水不分昼夜地敲打着城中村出租屋的铁皮棚顶,发出单调而令人心烦的声响。
林晚(化名)蜷在木板搭成的小床上,薄薄的被子裹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离婚已经六个月了,她依然常常在这样的深夜惊醒,伸手摸向身旁,只有一片冰冷的空荡。
女儿软糯的奶香味似乎还残留在指尖,但怀抱里只有潮湿的空气。耳边,那个男人──陈森,
最后一次咆哮着让她“滚”,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身上的一块布都是我买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你有什么资格不服侍我……面目狰狞扭曲的画面,如同梦魇,
挥之不去。二十六岁的林晚,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极了窗外这场无休无止的雨,泥泞、灰暗,
看不到放晴的尽头。她起身,赤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被雨水模糊的、零星的路灯光芒,
思绪飘回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出生在一个永远充斥着叹息和抱怨的家庭。父亲这个词,
在她的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和母亲偶尔咒骂时提到的“没良心的短命鬼”。
母亲独自一人拉扯她和一个比她小五岁的弟弟,生活的重担和怨气,
让母亲的脸庞总是蒙着一层阴翳。而这种阴翳,大部分都投射在了林晚身上。
“赔钱货”、“早知道就不生你了”、“要不是你,
我早改嫁过好日子了”……这些话语是林晚童年的背景音。好吃的,要先紧着弟弟;新衣服,
永远是弟弟有份;闯了祸,挨打的肯定是她。弟弟是家里的太阳,而她,
只是墙角里一株多余且碍眼的杂草。十六岁那年夏天,中考刚结束。弟弟要上初中了,
母亲咬咬牙,给他报了昂贵的暑期补习班。那天晚饭时,
母亲把弟弟那个有些开线的名牌书包递给她:“缝结实点,你弟以后要用好久呢。
”煤油灯下(那时家里为了省电费常常点煤油灯),林晚低着头穿针引线。也许是灯光太暗,
也许是心绪不宁,尖锐的针尖狠狠刺进了食指指尖,血珠瞬间涌出,她疼得“嘶”了一声。
母亲闻声抬头,皱紧眉头:“怎么这么笨手笨脚!连个针都拿不好?将来嫁人都没人要!
”那一刻,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迷茫突然冲垮了堤坝。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母亲,
声音颤抖着问:“妈……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考上高中又怎么样?大学毕业后呢?
”她渴望一个答案,哪怕是一句敷衍的安慰,或者一个关于未来模糊的指引。母亲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弟以后有出息!
你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是别人家的人!赶紧把书包缝好,
明天我托李婶给你找了个活儿,去镇上的电子厂打工,给你弟攒学费!”窗外,蝉鸣聒噪。
林晚指尖的血珠无声滴落在旧书包上,晕开一小团暗红色的痕迹,像一颗骤然枯萎的心。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单亲家庭的重男轻女,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早早地铐住了她的人生,
让她喘不过气。第二天,她背着自己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里面装着几件替换衣服,
跟着同村的李婶去了镇上的电子厂。生产线上日光灯惨白,机器轰鸣,
空气中弥漫着塑料和焊锡的味道。她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单调的动作,一天下来,
眼睛酸涩,腰背疼痛。工资微薄,大部分都要上交母亲,美其名曰“给家里做贡献”,
实则几乎全部花在了弟弟身上。她看着身边同样年轻的工友们,
下班后谈论着哪条街的衣服好看,哪个网吧的网费便宜,偶尔也会有人抱怨辛苦,
但似乎大家都默认了这就是命运。林晚却感到一种更深的空虚和恐慌:难道我的一辈子,
就要这样一眼望到头了吗?打工的日子枯燥而疲惫。直到两年后,
厂里来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技术员。一次午休,
他看到林晚在角落里看一本从废品站捡来的破旧高中课本,好奇地凑过来。“你看得懂吗?
”他问。林晚有些羞窘地点点头。大学生技术员和她聊了几句,惊讶地发现她理解能力很强,
思维也很清晰。“你该去读书的,”他惋惜地说,“在这里打工太可惜了。
”那颗被压抑已久的、对知识渴望的火种,仿佛被这句话轻轻吹了一下,
重新冒出了一点微弱的火星。“读书……是为了什么?
”她又一次问出了这个困扰她多年的问题,这次带着一丝卑微的期盼。
技术员挠挠头:“为了……嗯,为了看到更大的世界吧,为了以后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而不是被生活选择。”“选择的权利……”林晚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里滋生。她开始拼命加班,
偷偷攒下一点点钱。十八岁生日那天,她拿着那薄薄的一沓钱,
和母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我要回去读书!我攒够高复班的学费了!
”“读什么读!翅膀硬了是不是?家里哪有钱供你?你弟马上要上高中了!
”“我用我自己的钱!不花家里的!”“你的钱?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你敢去试试!
走了就别回来!”最终,林晚还是拖着那个旧行李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
母亲在她身后摔碎了碗,咒骂声刺耳无比。她没有回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悲壮的决绝。第2章:迷途的飞鸟,
错把荆棘当暖巢重新回到校园,林晚是班里年龄最大的学生。她比同龄人更加沉默寡言,
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她深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背后已是悬崖,无路可退。
然而,长期的辍学让她基础薄弱,高复班的节奏快得让她吃力。周围的同学大多有父母支持,
目标明确,为高考奋力拼搏。而她,只有孤身一人,和一份模糊的“想要改变”的渴望。
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倾轧下来,她失眠、掉发,成绩始终在中下游徘徊。高考前三个月,
她几乎崩溃了。模拟考的分数离本科线还差得很远。她害怕失败,害怕面对母亲的嘲讽,
害怕重新回到那个令人绝望的流水线上。就在这时,班主任找到了她,提到了“自主招生”。
对于一些特色专科院校,可以通过自主招生考试提前录取,对高考成绩要求相对较低。
这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林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
她顺利通过了一所职业学院文秘专业的自主招生考试。没有参加高考,
直接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母亲知道后,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哼,
我就说你考不上什么正经大学,到头来还不是读个没用的专科。”大学三年,
林晚依然是迷茫的。文秘专业并非她所热爱,只是当时慌乱下的选择。
身边的同学忙着恋爱、社团、规划未来,她却像个局外人,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
也不知道毕业了要去向何方。没有家人的支持和指引,她像一艘没有舵的船,
在迷雾中随波逐流。她**打工赚取生活费,过得清贫而孤独。看着校园里成双成对的情侣,
不是没有羡慕,但原生家庭的创伤让她对亲密关系既渴望又恐惧。她把自己封闭起来,
像一只受伤的蚌。实习期,她进入了一家小公司做前台助理。也就是在那里,她遇到了陈森。
陈森是来公司找人的,穿着合身的衬衫西裤,戴着金丝边眼镜,举止斯文,谈吐得体。
他是市里一所重点高中的生物老师,这个身份自带一种令人安心的光环。
他注意到了安静怯懦的林晚,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她。他会“顺路”给她带一杯热奶茶,
会在微信上提醒她明天降温加衣,会在她加班时“恰好”出现送她回学校。他和她聊文学,
聊电影,聊人生的哲理,说出的观点总是那么深刻又动听。最重要的是,
他表现得无比理解和体贴她的过去。“小晚,你过去太苦了,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你独立又坚强,真让人心疼。”“别怕,有我在。”这些温暖的话语,
对于从未感受过异性关爱、极度渴望被认可和保护的林晚来说,就像是沙漠旅人遇到了甘泉。
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他那一点点看似真诚的关怀和花言巧语,
轻易地叩开了她紧闭的心扉。她在他身上,
贪婪地寻找着从未得到过的父爱般的温暖和安全感的替代品。恋爱期间,并非全是甜蜜。
陈森的控制欲和喜怒无常渐渐显露。他会因为她回复消息慢了一点而生气,
会因为她和男同事多说一句话而冷嘲热讽,贬低她的出身、她的学历、她的能力,
说她除了他没有人会要。每次激烈争吵、恶语相向之后,他又会痛哭流涕地道歉,
用更热烈的甜言蜜语和礼物来哄她,把她捧到云端。“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太害怕失去你了才会这样。”“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和我以前那些女朋友都不一样。
”“我们结婚吧,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家”──这四个字,
对林晚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她太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了。半年后,
几乎是在一种半推半就、晕头转向的状态下,她答应了陈森的求婚。婚礼筹备得仓促而简陋。
陈森家以“家里钱紧张”、“形式不重要”为由,没有给彩礼,
婚礼只是在他老家镇上摆了几桌酒席,请的都是男方家的亲戚朋友。林晚的母亲来了,
脸上没什么喜色,只塞给她一床新棉被当嫁妆,临走时说:“总算把你嫁出去了,
以后好好过日子,别给我丢人。”没有婚纱照,没有蜜月旅行。新房里的大红喜字还没褪色,
陈森和他的家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撕下伪善的面具。第3章:围城之内,冷暖自知婚姻,
并没有成为林晚期待的避风港,而是变成了另一个冰冷的牢笼。
陈森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极度扭曲的自尊心,在婚后暴露无遗。
他要求林晚事事以他为中心,服从他和他全家人的意志。第一次剧烈的冲突,
发生在新婚不到一个月。陈森的堂姐来家里做客,趾高气扬地指点江山,
说林晚做的菜太清淡,不合口味,说新房收拾得不够整洁。林晚勉强笑着应付了几句。
堂姐走后,陈森立刻摔了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
我姐说你两句怎么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家农村的?”林晚愕然:“我没有……”“没有?
你脸上那表情就是不服气!别以为你读两年大学就了不起,要不是我,
谁要你这种单亲家庭出来的!”类似的场景层出不穷。
陈森的父母、兄弟、兄弟媳妇、姐姐、姐夫、甚至是年幼的侄儿侄女,
任何一个人随口说一句林晚的不是,都能成为陈森对她大发雷霆的理由。
“爸说你洗碗用的水太多了,不知道节约!”“哥说你昨天见到他没主动打招呼,没礼貌!
”“侄女说你买的零食不好吃,你怎么当婶婶的!”林晚一旦稍有辩解或流露出一点不满,
立刻会被扣上“瞧不起他家”、“不孝顺”、“不懂事”的大帽子,
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和冰冷的冷暴力。林晚感到窒息。她试图沟通,试图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