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境
作者:清风如梦下玄月
主角:班森瑞恩埃利奥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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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瑞恩埃利奥是小说《危境》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清风如梦下玄月”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她双手紧握一块石头,再次向我砸来!"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哭一边攻击,……

章节预览

1君王薄幸我叫岩烬,为圣国国王阿尔特琉斯效力已逾十载。作为贴身侍卫,

我替他挡过三次暗箭,两次毒杀,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皆是忠诚的铭文。我曾以为,

我们之间除了君臣,多少还有些袍泽之情。直到今天。"任务失败,晨曦晶石被夺。岩烬,

你太让朕失望了。"王座上的声音如同冬日寒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我抬起头,

直视着那个我曾誓死效忠的男人。阿尔特琉斯端坐在钻石王座上,

金色的瞳孔中找不到一丝往日的情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帝王的冷漠。

"陛下,"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发疼,"那名窃贼...他的身形如同鬼魅,

行动方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班森的剑明明刺穿了他的胸膛,可他...""够了。

"阿尔特琉斯轻轻抬手,这个平日里示意安静的动作此刻却重若千钧。他缓缓起身,

绣着金线的王袍在光线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十年了,岩烬。"他的声音忽然放轻,

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心悸,"你为朕挡过东境的毒箭,在北方雪原救过朕的性命。

正因为如此,朕才更加失望。"我垂下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脑海中闪过那个诡异的夜晚:神秘人如同雾气般穿过宫墙,班森的剑确确实实刺中了他,

却没有一滴血流出。瑞恩布下的天罗地网在他面前形同虚设。那不是普通的窃贼,

那根本不像是个活人。"念你往日功劳,免你死罪。"阿尔特琉斯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但国法难容。即日起,你与此次任务相关护卫共三人,流放'时间牢笼',为期一月。

若能生还,前罪尽销。"时间牢笼。这个词如同重锤击打在我的胸口,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帝国最可怕的刑罚,比斩首更令人恐惧。

据说进入者会在无尽的饥饿与疯狂中挣扎,最终化为血水。十余年的忠诚,

无数次的以命相护,竟换不来一次宽宥?"陛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那窃贼绝非等闲,这是...""失败,就是失败。"阿尔特琉斯转过身,背对着我。

这个简单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晶石失窃需要有人担责,

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替罪羊。十年的情谊在政治需要面前,薄如蝉翼。卫兵上前,

动作粗鲁地卸下我的佩剑。当我看着那把陪伴我多年的长剑被拿走时,心脏仿佛被撕裂。

他们又剥去我的侍卫铠甲,每一片甲叶落地的声音都像是在敲打我的尊严。在偏殿,

我见到了同样被卸去武装的班森和瑞恩。班森的眼睛布满血丝,

这个一向豪爽的北方汉子此刻紧咬着牙关,腮帮不住抖动。瑞恩则面色苍白,

但依然保持着令人恼火的冷静,只是他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就为了一块破石头?"班森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老子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慎言。"瑞恩低声警告,目光扫过看守的卫兵,

"事已至此,保存体力。"我们被押送出宫,穿过熟悉的街道。

路人投来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让我无地自容。最讽刺的是,押送我们的卫队长霍克,

曾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新兵。"长官...我很抱歉。"在经过一段僻静道路时,

霍克低声说。我摇摇头,没有说话。道歉改变不了什么。

时间牢笼的入口位于王城以北的荒芜之地。那是一片空气都在扭曲的区域,

仿佛隔着一层流动的水幕。在我们之前,

十几个人等在那里:一个戴金丝眼镜、不停擦拭额头的瘦高男子;一个紧搂着小女孩的妇人,

孩子的脸埋在她裙子里;一个眼神阴鸷的老者,

角带着诡异的微笑;还有一个衣衫褴褛但目光锐利的年轻人;以及其他几个形色各异的罪犯。

"记住规则,"监刑官的声音毫无感情,"牢笼内无食可觅,唯每日正午,

固定地点会出现食物与水。撑过三十日,牢笼自解。祝你们...好运。

"最后两个字带着明显的讽刺。我还想说什么,但身后的卫兵已经用力一推。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我,仿佛从高处坠落。在意识被黑暗吞噬前的最后一刻,

阿尔特琉斯转身离去的背影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十余年的忠诚,

原来真的可以在一朝之间,化为乌有。2希望之泉当我重新恢复意识时,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阳光温暖地洒在脸上,微风带来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进入了那个传说中的死亡之地。蓝天白云,

远山如黛,近处一条小溪潺潺流淌,鸟儿在枝头鸣叫。若非知晓真相,

这简直是一处世外桃源。"岩烬!你醒了!"班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和瑞恩快步走来,

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看吧,我就说没那么可怕!"班森拍着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惊人,"这地方比北境军营舒服多了!"瑞恩却皱起眉头:"别高兴得太早。

越是平静的水面,底下越是暗流汹涌。"陆续地,其他流放者也清醒过来。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首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向我们走来。"各位,我是埃利奥特,

王都医院的医生。"他微微躬身,举止依然保持着知识分子的优雅,

"既然命运将我们聚集于此,我认为我们应该团结协作,共同寻找生存之道。

"搂着女儿的妇人也怯生生地靠近:"我...我叫玛莎,这是我女儿莉莉。

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小女孩莉莉从母亲裙后探出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与好奇。

阴鸷的老者嗤笑一声:"冤枉?来到这里的人谁不这么说?"他自顾自走到溪边,

用手捧起水,却犹豫着不敢喝下。那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始终沉默,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

像一头离群的狼。经过清点,我们一共十六人。在埃利奥特医生的建议下,

我们决定先寻找合适的庇护所和今日的食物投放点。瑞恩凭借他过人的观察力,

很快在距离小溪不远处的山壁上发现了一个干燥的洞穴。洞穴不大,但足够容纳所有人,

入口狭窄,易于防守。"有经验的判断。"埃利奥特医生赞许道。

班森哼了一声:"侍卫的基本功罢了。"临近正午,我们按照监刑官提示,

来到一片**的岩石平台。当太阳升到天顶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空气中泛起波纹,

十六份水囊和油纸包凭空出现在岩石上。"神迹!"有人惊呼道。

玛莎在胸前画着祈祷的手势,莉莉好奇地想要伸手去碰触最近的一个油纸包。"等等。

"瑞恩拦住她,小心翼翼地检查了食物和水,"看起来没问题。

"油纸包里是新鲜的面包和肉干,水囊中的水清澈甘甜。我们公平地分配了食物,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进入这里后的第一丝希望。"看来只要合理分配,

我们完全能撑过三十天。"埃利奥特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乐观。莉莉小口吃着面包,

忽然对玛莎说:"妈妈,这个面包好甜。"玛莎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含泪:"慢点吃,

宝贝。"我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班森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那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

瑞恩吃得极其缓慢,仿佛在计算每一口的价值。埃利奥特医生一边吃一边记录着什么。

老莫——那个阴鸷的老者——偷偷藏起了一小块肉干。

凯——那个孤狼般的年轻人——独自在角落进食,姿势戒备。"我们应该制定守夜顺序,

"瑞恩提议,"虽然这里看起来没有野兽,但谨慎总没错。

"班森拍拍胸膛:"守夜的事交给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暂时的和谐笼罩着这个临时团体。但当我注意到老莫偷藏食物的动作,

以及班森盯着别人食物时渴望的眼神,一丝不安悄然爬上心头。希望如同这正午的阳光,

明亮却短暂。在生存面前,人性的光辉能持续多久?

3猜忌萌芽最初的七天在相对平静中度过。我们建立了基本的生活秩序:清晨取水,

上午探查周边环境,正午领取食物,下午休息整理,夜晚轮流守夜。

埃利奥特医生负责记录每个人的健康状况,玛莎帮忙照顾莉莉和整理洞穴,

班森和瑞恩凭借专业能力负责安全,我则协调各方。那个叫凯的年轻人依然独来独往,

但每天都会带回一些有用的信息:西边有一片果林(但果实皆不可食),南边是沙漠,

东边山脉连绵。老莫偶尔会采摘一些蘑菇和野果回来,但每次都自己先偷偷尝试,

然后失望地扔掉。"别白费力气了,"第七天下午,埃利奥特医生对老莫说,"规则很明确,

只有投放点的食物可食用。"老莫阴森地瞥了他一眼:"规则是活人定的,

也是可以被活人打破的。"瑞恩默默完善着我们的避难所。他用藤蔓和树枝加固了洞口,

设计了简易的警报装置。"防备的不是野兽,"当我问起时,他低声说,"是人心。

"第八天,变化开始显现。那天正午,当食物照例出现时,班森第一个冲上前。

他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在手里掂了掂,眉头紧锁。"不对劲。"他嘟囔道。"怎么了?

"埃利奥特医生问。班森打开油纸包,指着里面的面包和肉干:"分量少了。

我敢肯定比昨天少。""你饿昏头了吧,班森。"人群中有人笑道。但很快,

更多的人开始检查自己的食物。窃窃私语声在平台上蔓延。瑞恩拿起自己的那份,

仔细审视:"班森说得对。面包的体积比昨天小了约十分之一,肉干也薄了一些。

""这不可能!"埃利奥特医生推了推眼镜,"我们每天十六人,

食物一直是足够的...""足够?"班森冷笑一声,"每天刚好够塞牙缝!

老子从来没吃饱过!现在倒好,越来越少了!"恐慌开始在人群中蔓延。玛莎紧紧抱住莉莉,

仿佛有人会抢走她们的食物。老莫眯着眼睛,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凯默默退到人群边缘,

手按在自制的木矛上。"各位,冷静!"我提高声音,"也许只是我们的错觉。

毕竟饥饿会影响判断。""不是错觉。"瑞恩冷静地打断我,"我记录了七天来的食物重量。

确实在逐日递减,虽然幅度很小。

"埃利奥特医生脸色发白:"这意味着...""这意味着三十天后,

我们可能分不到任何食物。"瑞恩接完他的话。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平台。

只有莉莉不明所以地拉扯母亲的衣角:"妈妈,我饿。"那天下午,洞穴内的气氛明显变了。

没有人再聚在一起聊天,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角落,警惕地注视着他人。班森一直盯着瑞恩,

因为瑞恩是负责分食物的人。"你说,会不会有人偷偷多拿了?"班森低声问我,

眼睛却瞟向瑞恩。"瑞恩不是那种人。"我坚定地说。但内心深处,我也不确定。

在极限的生存压力下,谁又能保证不变呢?夜晚,我负责第一班守夜。

月光下的荒野静谧得可怕。洞内传来各种声响:辗转反侧的声音、压抑的啜泣、饥饿的腹鸣。

还有老莫在梦中喃喃自语:"食物...我的食物..."信任,这脆弱的纽带,

在饥饿的侵蚀下,正悄然断裂。4背叛与陷阱第十五天,死亡第一次降临。凯,

那个独来独往的年轻人,在一次外出探查后没有再回来。第二天,

我们在西边果林附近找到了他的踪迹——凌乱的脚印,一道拖拽的痕迹,

还有一小滩尚未完全干涸的、带着异味的暗红色液体。"他吃了这里的果子。

"瑞恩检查着现场,面色凝重。旁边有几颗被咬了一口的红色果实,齿痕清晰可见。

果肉鲜艳诱人,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可是凯一直很谨慎,"埃利奥特医生不解,

"他怎么会...""饥饿会让人失去理智。"瑞恩打断他,"也许他以为少量尝试没关系。

"玛莎捂住莉莉的眼睛,自己却忍不住干呕。老莫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果实,

仿佛在计算风险与收益。死亡不再是抽象的概念,它有了颜色和气味。

那天没有人吃得下午饭,尽管食物依旧出现了十五份——比前一天又少了一点。第十七天,

老莫失踪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第二天出现的两份食物和水。"我看见了!

"一个叫托德的瘦小男人尖声说,"昨晚他偷偷藏起了食物!一定是带着储备溜了!

"愤怒在人群中爆发。"这个老贼!他偷走了我们的生命线!""追!把他抓回来!

"瑞恩冷静地制止了骚动:"荒野这么大,去哪里找?省点力气吧。"少了两个人的份额,

我们的处境雪上加霜。班森的眼睛深陷,颧骨突出,看人的眼神越来越像野兽。

瑞恩的话变得更少,整日在地上写写画画,计算着什么。埃利奥特医生开始出现轻微的颤抖,

这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症状。第十八天下午,玛莎哭着找到我和瑞恩。

"莉莉...莉莉她..."玛莎泣不成声,"她在那边山坡摔倒了,

脚踝肿得厉害...求求你们,帮帮我..."她的样子可怜极了,头发凌乱,满脸泪痕。

我想起自己远在王都的妹妹,心中一软。"带路。"瑞恩简洁地说,

已经拿起了自制的医疗包。我们跟着玛莎来到一处偏僻的土坡后,莉莉果然坐在地上,

小声啜泣着。"乖,让叔叔看看。"瑞恩蹲下身,准备检查莉莉的脚踝。就在这一刻,

后脑传来一阵剧痛!我猛地回头,看见玛莎那张原本柔弱的脸因疯狂而扭曲,

她双手紧握一块石头,再次向我砸来!"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边哭一边攻击,

"莉莉需要食物...我们要活下去..."我勉强躲开第二击,额角却被擦伤,

温热的血液流进眼睛。再看瑞恩,他已经倒在地上,后脑鲜血淋漓。"瑞恩!"我惊呼,

想要上前,却见莉莉突然停止了哭泣。女孩冷静地站起来,从母亲手中接过石头,

警惕地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没有儿童的纯真,只有生存者的冷酷。"快点,妈妈。

"莉莉催促道,声音平静得可怕。玛莎颤抖着搜走了我和瑞恩的食物袋,又拿走了水囊。

母女俩像受惊的兔子般跑远了,留下我和昏迷的瑞恩。我挣扎着检查瑞恩的伤势,

他呼吸微弱但稳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他拖回洞穴。"被女人和孩子暗算?

"班森得知后冷笑,"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埃利奥特医生为瑞恩处理伤口,

面色凝重:"脑震荡,需要静养和...更多营养。"这句话在洞内回荡,

每个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一个无法行动的人,就是累赘。当晚,瑞恩短暂苏醒。

他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臂:"岩烬...小心...食物..."我点点头,为他喂了些水。

他的眼神涣散,很快又陷入昏迷。第十九天,分配食物时,班森盯着瑞恩的那份,

喉结上下滚动。"岩烬..."他的声音沙哑,

"瑞恩这样...怕是...""他会好起来的。"我打断他,语气强硬。

班森的眼睛瞬间红了:"好起来?用什么好?用我们本就不够的食物吗?二十天了!

还有十一天!你看看大家!"我环顾洞穴,幸存者们确实都到了极限。

埃利奥特医生的手指颤抖得更厉害,托德蜷缩在角落喃喃自语,

每个人的眼睛都深陷如同骷髅。"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一字一顿地说。"兄弟?

"班森狂笑,"活着才是兄弟!死了什么都不是!"一直昏迷的瑞恩忽然动了动,

发出微弱的声音:"给他吧...班森...活下去..."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有无奈,

有理解,还有...告别。"瑞恩..."我握住他的手,冰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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