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归锦绣年,刀斩白莲花》,由作者简明扼要的地稽星独家倾力所创作完成的,文里的代表人物有苏锦绣顾言深薇薇,小说内容梗概:苏宏远的目光在苏锦绣脸上扫了一圈,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锦绣,你张阿姨和薇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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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推开“锦绣阁”雕花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积灰的地板上投下一道光柱,无数尘埃在光里翻滚,像极了她过去三年在异国他乡熬过的那些混沌日夜。
“请问……有人吗?”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长途飞行后的沙哑。
里间传来一阵窸窣,接着是个娇柔的女声:“来啦~”
帘子被掀开,走出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人,约莫二十四五岁,皮肤白得像瓷,眉眼弯弯,嘴角总像含着笑意,正是苏锦绣的继妹,林薇薇。
看到苏锦绣的瞬间,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的绣绷“啪嗒”掉在地上,针脚细密的丝线散了一地。
“姐?”她像是见了鬼,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回来了?”
苏锦绣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淬了冰的眼睛。三年前她被迫远走时,眼底的天真烂漫被连根拔起,如今只剩下冷硬的轮廓。她扯了扯嘴角,声音没什么温度:“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
“家”这个字,让林薇薇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慌忙捡起绣绷,手指被针尖扎了一下,渗出颗血珠,她却像没察觉,只是嗫嚅着:“爸……爸他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
“是吗?”苏锦绣走到展示架前,指尖拂过一件眼熟的苏绣披肩。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当年母亲亲手绣了送给她的成人礼,上面的孔雀开屏栩栩如生,是苏绣里少见的双面绣。可现在,披肩的角落被缝上了一个小小的“薇”字。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这披肩,怎么会在这里?”
林薇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更慌了,忙解释:“姐,你别误会,这是爸说……说你走了太久,怕东西放坏了,让我先收着的。我、我就是偶尔拿出来看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看看?”苏锦绣拿起披肩,指尖摩挲着那个突兀的“薇”字,“看到把我的名字换成你的,很舒服?”
“不是的!姐,你听我解释!”林薇薇急得眼圈发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是阿姨……哦不,是我妈,她那天打扫卫生看到了,说这披肩太旧了,想扔了,我舍不得,就……就自己缝了个记号,想着等你回来再还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哭,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委屈又可怜。换做三年前的苏锦绣,说不定早就心软了。
可现在的苏锦绣,只觉得可笑。
她清楚地记得,母亲去世后,父亲苏宏远不到一年就娶了林薇薇的母亲张梅。张梅表面对她嘘寒问暖,背地里却总说她是拖油瓶。林薇薇更是踩着她的善良,一步步蚕食着属于她的一切——她的房间被改成了林薇薇的衣帽间,她母亲留下的首饰被张梅以“代为保管”的名义收走,就连父亲对她的那点愧疚,也渐渐被林薇薇的“乖巧懂事”磨平。
三年前那场“意外”,她被人设计,在重要的商业酒会上“推”了林薇薇,导致林薇薇摔下楼梯,脚踝骨折,错过了国外顶尖设计学院的面试。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恶毒”,逼她出国“反省”,还冻结了她所有的卡。
若不是母亲的老部下偷偷给她打了一笔钱,她恐怕连在国外活下去都难。
“林薇薇,”苏锦绣放下披肩,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三年不见,你的演技倒是精进了不少。”
林薇薇哭声一顿,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无辜:“姐,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那天真的是个意外……我从来没怪过你啊……”
“没怪过我?”苏锦绣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那你倒是说说,那天晚上,是谁把我骗到楼梯间,又是谁在我转身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姐,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苏锦绣步步紧逼,“那我再提醒你一句,楼梯拐角的监控,虽然被人动了手脚,只拍到我‘推’你的画面,但消防通道的监控,可是完好无损的。你说,要是把那段视频拿到爸面前,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林薇薇的心里。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眼泪也忘了流,只是惊恐地看着苏锦绣。
她怎么会知道?那段监控明明被她妈找人处理掉了!
苏锦绣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冷。她转身,目光扫过整个锦绣阁。
这里曾是母亲的心血,是全市最有名的苏绣工坊,母亲去世后,父亲本想关掉,是她哭着求了好久,才得以保留。可现在,店里挂着的大多是机绣的次品,真正的苏绣寥寥无几,角落里还堆着些廉价的成衣,和记忆里那个清雅雅致的锦绣阁判若两地。
“爸呢?”苏锦绣问。
“爸……爸在公司开会……”林薇薇的声音还在发颤。
“张梅呢?”
“我妈她……她去买菜了……”
苏锦绣点点头,走到柜台后,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果然放着锦绣阁的营业执照和公章,上面的法人还是她的名字。
她拿起公章,在掌心掂了掂,抬头看向林薇薇,眼神锐利如刀:“从今天起,锦绣阁,我接手了。”
林薇薇猛地抬头:“不行!”
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连忙低下头,小声说:“姐,锦绣阁现在是我在打理,爸也说了……”
“爸说了不算。”苏锦绣打断她,“营业执照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这是妈留给我的,谁也别想动。”
她将公章放进自己的包里,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柜台上。
“这是股权**协议,”苏锦绣看着林薇薇,“妈当年持有苏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些年的分红,还有这三年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林薇薇看着那份文件,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她不明白,那个被她和母亲踩在脚下的苏锦绣,怎么会变得如此可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熄火的声音,接着是张梅尖锐的嗓门:“薇薇!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草莓,快出来拿!”
林薇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站起来,朝着门口跑去:“妈!”
张梅刚走进门,就看到了站在柜台后的苏锦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厌恶:“你怎么回来了?”
苏锦绣看着眼前这个保养得宜的女人,三年来,她脸上的皱纹少了,身上的衣服也更贵了,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刻薄,丝毫未减。
“我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苏锦绣平静地说。
“你的东西?”张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个家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你爸说了,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没什么可反省的。”苏锦绣的目光落在张梅脖子上的项链上,那是母亲的遗物,一条翡翠项链,“还有,把我妈的项链摘下来。”
张梅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脸色一沉:“这是你爸送给我的!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刚回来就想翻天不成?”
“爸送给你的?”苏锦绣冷笑,“他怕是忘了,这条项链,是妈当年用第一笔稿费买的,特意刻了名字在里面。要不要现在就摘下来看看?”
张梅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闪烁。
就在这时,林薇薇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啊……我的肚子好疼……妈,我好难受……”
张梅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扶她:“薇薇!薇薇你怎么了?是不是早上吃坏东西了?”
林薇薇疼得满头大汗,手指着苏锦绣,断断续续地说:“妈……我、我可能是被姐姐气到了……刚才姐姐她说……她说要抢锦绣阁,还要告爸爸……”
张梅一听,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猛地站起来,指着苏锦绣的鼻子骂道:“苏锦绣!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好心好意让你住,让你吃,你竟然敢气薇薇?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才甘心?”
苏锦绣冷冷地看着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弯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立刻传出林薇薇刚才惊慌失措的声音:“姐,你怎么会知道?那段监控明明被我妈找人处理掉了!”
还有张梅刚才的话:“这是你爸送给我的!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刚回来就想翻天不成?”
以及林薇薇假装肚子疼之前,清晰的呼吸声。
张梅和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苏锦绣关掉录音笔,揣进兜里,看着目瞪口呆的母女俩,一字一句地说:“我回来,不是来跟你们讲道理的。过去三年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那个曾经柔弱可欺的苏锦绣,已经死在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现在回来的,是带着荆棘的,苏锦绣。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父亲苏宏远回来了。
苏锦绣抬起头,看向门口,眼神冰冷而坚定。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