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刚回来,她早已把人带回家
作者:酷酷的菲洛嘉
主角:费临川岑晚照邵晖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5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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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小说《我出差刚回来,她早已把人带回家》以费临川岑晚照邵晖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酷酷的菲洛嘉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卧室的门隔音并不完美,那些压抑的、令人血脉偾张又极度反胃的声音,如同细小的毒蛇,时不时地钻过门缝,钻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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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灯光昏黄,在费临川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片深重的阴影,将他此刻的表情完全掩盖。只有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透出森森的白。时间仿佛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凝固了,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蓝光,无声地跳动着秒数。

卧室的门隔音并不完美,那些压抑的、令人血脉偾张又极度反胃的声音,如同细小的毒蛇,时不时地钻过门缝,钻进他的耳朵。男人的喘息声,带着征服和满足的粗粝,岑晚照的回应,是黏腻如蜜糖般的娇吟,偶尔夹杂着几声模糊不清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晖……”这声音像烧红的铁钎,反复地烫烙着他的神经。

每一次声音的传来,他身体深处那根绷紧到极限的弦就剧烈地嗡鸣一次,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毁灭的冲动。冲进去!砸碎一切!让他们在惊恐和羞辱中**相对!这念头带着血腥的甜味,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但每一次,都被那层骤然生成的、坚硬的冰壳更严密地覆盖下去。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块在极寒中封冻的岩石。唯有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发出沉重而缓慢的闷响,像是在为某种即将启动的巨大机械蓄力。

冰冷的、绝对的理智,在这滔天的情绪废墟之上,以一种碾压的姿态,构建起冷酷的蓝图。

那个男人是谁?“邵晖”?这名字有点耳熟。费临川的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摒弃了所有无用的情绪垃圾,开始精确检索。记忆碎片飞速拼合。两个月前?某次难得的共同晚餐?岑晚照提起过……好像是关于她的体检报告?她的大学同学?刚调回本市某大医院的什么科室骨干?对,姓邵……邵晖。心脏外科?还是什么?不重要了。

费临川的手指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没有一丝犹豫,精准地输入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属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张院长——一个在某个高端医疗峰会上,曾因费临川集团旗下医疗器械公司的合作意向而对他分外热络的实权人物。

屏幕上显示着本地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

听筒里响了两声,随即被接起。一个带着浓重睡意和被打扰后明显不悦的中年男声响起,声音干涩粗糙:“喂?哪位?”背景里似乎还有女人不满的嘟囔声。

费临川的嘴唇开合,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清晰地穿透了凌晨的寂静,也穿透了电话那头残留的睡意:

“张院长,深夜打扰,费临川。”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一下,紧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睡意和不满像被冷水浇灭,声音陡然清醒,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恭敬:“费总?!哎哟,您这么晚……是在国外有时差?还是有什么急事?”

“我在国内。”费临川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冰块凿刻出来的,“有件关于贵院员工风纪的事情,需要立刻向您汇报,以免影响贵院的声誉。”

“员工风纪?”张院长的声音凝重起来,带着职业性的警惕和探究,“费总,您说,具体是哪位员工?什么情况?”

费临川的视线落在玄关对面光洁的墙壁上,仿佛能穿透它,看到里面那肮脏不堪的一幕。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地陈述着,像是在汇报一项与己无关的工作进展:

“贵院心脏外科的骨干医生,邵晖。此刻,就在我家。与我妻子岑晚照一起,在我和她的婚床上,进行深入交流。”他顿了顿,语速没有任何变化,却字字如冰锥砸落,“关于他们交流的学术细节,以及邵医生对我家床单品位的专业点评录像,我已经发到了您的工作邮箱。请查收。”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张院长陡然变得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几秒钟后,传来一声椅子腿刮擦地板的刺耳声音,以及他压得极低、却透出巨大震惊和愤怒的咆哮,似乎在极力控制音量:“什……什么?!费总!您……您确定?!这……邵晖他……简直岂有此理!无法无天!”

“录像很清晰。”费临川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打断了对方的震惊和可能的疑问,也彻底掐灭了对方最后一丝侥幸,“内容足以让邵医生和贵院,在社交媒体上‘声名鹊起’。张院长,身为医院管理者,我相信您明白如何处理才能最大程度降低负面影响。毕竟,”他微微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重量,“贵院正在进行的三甲复评和即将引进的尖端设备项目……”他没有说完,留下冰冷的留白。

“明白!费总,我明白!太感谢您及时告知!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我们医院绝对零容忍!我马上处理!马上!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张院长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愤怒和急于撇清的急切,语速快得像连珠炮,“这**!简直给我们整个行业抹黑!我这就……”

“嘟…嘟…嘟…”

费临川没有再听下去,直接按断了通话。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

结束第一个电话,他没有停顿。手指在屏幕上再次快速滑动,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是岑晚照最亲密的朋友——林薇。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们家聚餐中,热情洋溢,总说要给晚照介绍“靠谱”理财顾问的女人。费临川记得很清楚,就在他这次出差前一个月,林薇还兴致勃勃地提起,给晚照介绍了一位“特别专业”、“特别有门路”的私人理财经理,叫王什么……王振宇?对。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林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混不清:“喂……谁啊?这大半夜的……”

“林薇,是我,费临川。”

“临……临川哥?”林薇显然完全没料到,声音里充满了惊诧,睡意瞬间跑了大半,“这么晚……出什么事了?晚照呢?”她下意识地问起好友。

“晚照很好。”费临川的声音依旧平稳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直接切入核心,不给对方任何思考的余地,“你介绍给晚照的那个理财经理,王振宇,人脉很广,路子很野?”

林薇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下意识地回答:“啊?王经理……是挺厉害的,他……”

“厉害到能帮晚照快速转移婚内大额资产了?”费临川打断她,抛出的话语像一颗炸弹,冰冷直接。他的语气甚至没有一丝质问的意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死寂。林薇的呼吸声骤然停止了,几秒钟后,爆发出剧烈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和语无伦次的惊恐辩解:“什……什么?!转移资产?!临川哥!你……你在说什么啊?!这不可能!我……我只是介绍了个理财经理给晚照,让她打理点零花钱!她……她怎么会……王振宇他……”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恐慌,“我没有!临川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晚照她……”

“你不知道她今天下午刚签了委托书?你不知道王振宇名下有个刚注册三天、准备接收我海外项目回款账户资金的空壳公司?”费临川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针,精准地刺向对方,“还是你不知道,她准备用我的钱,去填邵晖那个无底洞的海外医疗投资项目?”“邵晖”两个字,他咬得异常清晰。

“轰!”

电话那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伴随着林薇彻底失控的、尖利到破音的哭喊:“邵晖?!那个医生?!天啊!晚照她疯了吗?!她怎么会……天啊!临川哥!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我只是……我只是看王振宇在圈子里有点名气……我没想到他会……晚照她怎么会这么糊涂!她一定是被蒙蔽了!我……”恐惧和急于撇清的情绪,让林薇彻底语无伦次,只剩下混乱的尖叫和啜泣。

“把王振宇的联系方式给我。”费临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冰冷地切断了对方所有的噪音,“立刻。现在。”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给!我马上给你!发短信!临川哥!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林薇的声音只剩下崩溃的哭腔。

费临川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几秒钟后,手机屏幕亮起,一条短信跳了进来,是王振宇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第三个电话,他拨得毫不犹豫。屏幕上显示着:港华燃气客服热线。

电话很快被接通,是一个声音甜美但透着职业倦怠的客服女声:“您好,港华燃气,工号1178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费临川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情绪波动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营造的、属于深夜被惊醒居民的疲惫和焦虑:

“你好。我家住翡翠云台七栋1702。我刚才闻到家里有非常浓烈的、刺鼻的煤气味!非常浓!我怀疑是燃气管道严重泄漏!我现在就在客厅,感觉头晕恶心!你们能不能立刻派人过来?!必须立刻!现在!马上!这太危险了!!”他的语速加快,语气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慌感,足以让任何客服人员瞬间紧张起来。

电话那头甜美的声音立刻变得紧绷严肃,语速飞快:“先生!先生您别慌!请立刻打开所有门窗通风!千万不要开灯!不要使用任何电器!不要点火!我们马上派最近的抢修人员过去!请您立刻离开房间到安全的地方等候!我们的人员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请您保持手机畅通!”

“行!你们快点!我……我在门外等!”费临川的声音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急促,随即挂断了电话。

玄关再次陷入死寂。手机屏幕的光熄灭,只留下壁灯昏黄的光晕。

卧室里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似乎告一段落,暂时沉寂下来,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情人间的低语和轻笑偶尔传来。

费临川缓缓地、无声地从软凳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沉默的阴影。他走到入户大门旁,没有开门出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最终的暴露。

他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调到了摄像模式。前置摄像头冰冷的镜片,无声地对准了卧室门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齿轮咬合的声音,冰冷而精确。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平稳。所有的风暴、所有的痛苦、所有燃烧的愤怒,都深深地沉入了那双寒潭般眼眸的最深处,被一层坚不可摧的冰封死。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毁灭性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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