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莱文砚的小说《谁篡改了我的杀人记忆》中,苏晴秦婉是一位天才科学家。他的研究引发了一场超能力爆发现象,人类社会陷入混乱之中。苏晴秦婉面临着道德与伦理的困境,同时也要抵御来自政府和恶势力的追捕。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充满科技元素和道德考验,以及对人性的思考,「找出血正杀死她的人,否则下一个是你。」不对,字句有点模糊……是「找出真正杀死她的人,否则下一个是你。」!对!就是这样!……将引发读者对未来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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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手里攥着一把带血的刀。>女友的尸体躺在浴室,死亡时间显示是三小时前。
>可我记得,昨晚我们还在烛光晚餐,她对我甜甜地笑。>警方认定我是凶手,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直到我发现冰箱后那张字条:「找出真正杀死她的人,
否则下一个是你。」>而我的记忆里,开始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脸。
>她告诉我:「我们曾经很相爱。」---1.头痛得像要炸开,
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太阳穴上,带着一种沉闷的、令人作呕的回响。我费力地睁开眼,
视线花了半天才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熟悉的白色,
只是正中央晕开一小片陈年的水渍,形状像个扭曲的鬼脸。然后,是光。
惨白的晨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挤进来,割在地板上,也割在我脸上。我动了动手指,
触感冰凉而黏腻。下意识地抬起手。一把刀。我手里攥着一把厨房里常用的切肉刀,
不锈钢的刀身,木质的刀柄。只是现在,那刀身上糊满了暗红色的、半凝固的液体,
顺着我的指缝,一直流到手腕,黏住了几根汗毛。那股铁锈般的腥气,猛地钻进了鼻腔,
霸道地冲散了残存的睡意。嗡——大脑一片空白。我猛地坐起身,床单滑落,
露出**的上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一路爬升,炸得我头皮发麻。
我环顾四周。卧室里很乱,但是我熟悉的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搭在椅背上,
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一切如常。除了我手里这把该死的、沾血的刀。怎么回事?
宿醉后的噩梦?可这触感,这气味,真实得让人胆寒。我颤抖着想松开手,
那刀却像长在了我手上一样,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僵硬发白。我用了好大力气,
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让那把刀“哐当”一声掉在木地板上。
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指缝里全是干涸发黑的血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下床,踉跄着奔向卫生间,扶着马桶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喉咙里火烧火燎。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流下,我把手伸到水下,用力搓洗,
血污混着水流,在白色的洗手池里晕开淡红色的痕迹,一丝一丝,蜿蜒而下。
稍微冷静了一点。我抬起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头发乱得像鸡窝,
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是我,林轩。但又陌生得可怕。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脖颈处,
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道细细的、已经结痂的抓痕。不深,但很明显。什么时候弄的?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像是被塞进了一台破碎机,
只剩下一些混乱的、毫无逻辑的碎片。闪烁的烛光,高脚杯里晃动的红色液体,
苏晴甜甜的笑容,她叫我“阿轩”……然后是黑暗,无尽的黑暗。苏晴?对,苏晴呢?
一种更加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猛地转过身,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卧室门外,是客厅。
客厅里也很乱,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沙发,茶几,散落的杂志。我的目光,
不受控制地,一点点移向客厅另一头。浴室的门。关着的。但门缝底下,
好像……有一片深色的、不规则的水渍。我的呼吸停滞了。脚像灌了铅,一步一步,
挪向那扇门。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些。我伸出手,
手指碰到冰凉的门把手。金属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拧动。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更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扑面而来。我推开了门。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浴缸。白色的浴缸。苏晴躺在里面,头歪在一边,
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有些散落在水里,有些搭在浴缸边缘。
水面是红色的。刺目的,令人晕眩的红色。
她身上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印着小雏菊的真丝睡裙,此刻也完全被血水浸透,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已经失去生机的曲线。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漂亮的瞳孔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死寂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死亡时间……我脑子里莫名闪过这个念头。看这血液的凝固程度,
还有她皮肤的苍白失血状态……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慌忙扶住门框才稳住身体。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但我死死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要吐出来。
怎么会……苏晴……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她还笑着给我夹菜,
说下周想去看一场电影……为什么她会死在浴缸里?谁干的?
我手里的刀……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嘲弄的意味。还有谁呢?林轩。
现场只有你。你手里拿着凶器,身上沾着她的血。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杀苏晴?我爱她!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可是……记忆呢?昨晚晚餐之后的事情,为什么一片空白?警察。对,
报警!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冲回卧室,找到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喂?110吗?
我……我这里……死……死人了……”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无法控制的哭腔和颤抖,
“地址是锦绣花园,3栋,702……我女朋友……在浴缸里……好多血……”挂断电话,
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视线一片模糊。苏晴……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死死盯着浴室的方向,那敞开的门缝像一张恶魔的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我努力回想,
拼命地想。烛光晚餐……我们喝了酒,不多……然后呢?然后怎么了?争吵?好像……没有。
记忆里只有温馨和甜蜜。那道抓痕……我抬手摸着锁骨处的伤痕,**辣地疼。是谁抓的?
苏晴吗?为什么?头又剧烈地痛起来,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抱住头,发出痛苦的**。
零星的画面闪过脑海。黑暗的楼梯间……奔跑的脚步声……一个女人模糊的侧脸,
不是苏晴……是谁?越想,头越痛,那些碎片也越模糊。终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小区的宁静。很快,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敲门声传来。我挣扎着爬起来,
踉跄着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得像鹰,扫过我,又扫向屋内。“是你报的警?”他亮出证件,
“市刑侦支队,**。”我机械地点点头,让开身。**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我沾着血迹的赤脚和睡衣裤上,然后又落在我脖颈的抓痕上,
眼神微微一凝。他没有多问,径直走向浴室方向。其他警察开始熟练地勘察现场,拍照,
取证。我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人,听着浴室那边传来的压抑的惊呼和低沉的指令。
过了一会儿,**走了出来,脸色凝重。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林轩先生?
”“是。”“死者苏晴,是你女朋友?”“……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昨晚……大概八点多?我们一起吃的晚饭。”我声音沙哑。“之后呢?
”“之后……我不记得了。”我痛苦地抱住头,“我醒来就在床上,手里……拿着刀。
”**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像两把刀子,要把我剖开。“不记得了?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信,“林先生,这可不是能轻易忘记的事情。”他挥了挥手,
一个戴着白手套的警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的,
正是我掉在地板上的那把刀。“这把刀,你认识吗?”“……认识,是我家厨房的。
”“上面的血迹,初步判断是死者的。而且,”**顿了顿,目光如炬,“刀柄上,
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凉。“还有,”他继续道,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我们检查了房门和窗户,没有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也就是说,昨晚,这个房子里,
只有你和死者两个人。”他往前走了一小步,逼近我,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根据法医的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那个时间点,你在哪里?
在做什么?”凌晨一点到三点……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黑暗。
无尽的,吞噬一切的黑暗。“我……我不知道……”我喃喃道,
感觉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然后对旁边的警察示意:“带走。”两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不!
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我猛地挣扎起来,绝望地嘶吼,“我爱她!我怎么可能杀她!
”但我的反抗是徒劳的。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上了我的手腕。
被押着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浴室门口,
地上那摊来自门缝下的深色水渍,在**的手电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所有辩白。2.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直直地打在脸上,让人无所遁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旧家具混合的沉闷气味。我坐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
手腕被铐在桌面的铁环上,稍微一动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
**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支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另一个年轻些的记录员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林轩,再说一遍昨晚的经过。
”**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敲打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从烛光晚餐的甜蜜,到醒来后的血腥噩梦。每一次重复,
都像是在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我和苏晴……昨晚七点多开始吃晚饭,
喝了点红酒……她很开心,我们还讨论了婚礼的细节……”我的声音干涩,
“后来……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就是早上,手里拿着刀,
苏晴她在……”我说不下去了,胃部一阵痉挛。“不记得了?”**身体前倾,
目光紧紧锁住我,“从晚上九点左右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你报警,整整十个小时,
你的记忆是空白的?”“我……我不知道……”我用力摇头,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能……可能是喝多了?”“根据我们对你家酒瓶的检查,你们最多只喝了不到半瓶红酒。
以你的酒量,这会让你完全断片?”**嘴角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是毫不掩饰的怀疑。我哑口无言。是啊,半瓶红酒,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那我们换个问题。”**从桌上的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认识这个人吗?”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长相明媚,带着一种张扬的美。
她穿着职业套装,笑容自信。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但我不认识她。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不认识。”我老实回答。“仔细看看。”**敲了敲照片,“她叫秦婉,
是‘创世纪’生物科技公司的研究员。”秦婉……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回荡,
却激不起任何涟漪。“不认识。”我重复道,语气肯定。**盯着我,
似乎在判断我是否说谎。片刻后,他收回了照片,又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从苏晴手机里恢复的最后几条聊天记录。”他念道,“昨晚十点零三分,
苏晴给她闺蜜发了一条信息:「我觉得林轩最近有点怪怪的,总是心不在焉。」
十一点十五分,又一条:「他刚才说梦话,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不是我的。」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梦话?女人的名字?“不……这不可能……”我喃喃道。
“什么不可能?”**追问,“你不知道自己最近心神不宁?
还是你不知道自己梦里会喊别的女人的名字?”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确实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有些疲惫,睡眠不好,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至于梦话……我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个。”**又推过来一张现场照片,
是卧室床头柜的特写。上面放着半杯水,还有一本翻开的书。“我们在杯壁上,
检测到了除了你之外,另一个人的指纹。经过比对,属于秦婉。”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秦婉的指纹……在我和苏晴的卧室里?这怎么可能?
我根本不认识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抱住头,手指**头发里,
用力拉扯,试图用疼痛来唤醒记忆,但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混沌和越来越剧烈的头痛。“林轩。
”**的声音冷硬起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凶器上的指纹,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
你的失忆辩解,以及,出现在你卧室里的、另一个陌生女人的指纹。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是啊,怎么相信?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是翻来覆去的盘问,各种细节,时间线,我和苏晴的关系,我的工作,
社交圈……我筋疲力尽,精神几近崩溃。最终,因为缺乏最直接的目击证据,
加上我的“失忆”症状需要进一步鉴定,警方暂时不能正式逮捕我。
但在**那锐利的目光下,我被采取了强制措施,不得离开本市,随时接受传唤,
并且案件性质被定性为“重大嫌疑”。走出公安局大门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晚风吹在身上,
带着凉意,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清爽,只有彻骨的寒冷。家,暂时是回不去了,
那里是命案现场,被贴着封条。我找了个离公安局不远的快捷酒店住下。
躺在酒店僵硬冰冷的床上,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苏晴惨死的模样,
那把沾血的刀,**审视的目光,
还有那个叫秦婉的女人的脸……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旋转。为什么我的记忆会缺失?
那个秦婉到底是谁?她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苏晴说我梦里喊了别的女人的名字……是喊她吗?一个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啃噬着我的理智。我翻身坐起,打开手机,
下意识地输入了“秦婉创世纪生物科技”的关键词。搜索结果出来了。
有几篇行业报道提到了她的名字,确实是“创世纪”公司的研究员,参与过一些前沿项目,
但没有照片。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再次浮现。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
连接着我和这个陌生的女人。头又开始痛了。我放下手机,走进浴室,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狼狈、眼窝深陷的男人。这还是我吗?那个事业顺利,
即将迎娶心爱女孩的林轩?锁骨处的抓痕已经结成了深色的痂,像一条丑陋的虫子趴在那里。
是谁留下的?苏晴在挣扎时留下的吗?如果是我杀了苏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明明那么相爱。如果不是我,那凶手是谁?他(她)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还有冰箱后面那张字条……等等!字条!我猛地僵住,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当时在现场,我被巨大的恐惧和震惊淹没,
警察到来后又是一连串的打击,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现在,
它清晰地从混乱的记忆碎片里跳了出来——在我醒来后,跌跌撞撞想去厨房找水喝,
扶住冰箱时,指尖似乎碰掉了什么东西,飘落在地上。我当时没太在意,或者说,
根本没心思去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好像……是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有字?
「找出血正杀死她的人,否则下一个是你。」不对,
字句有点模糊……是「找出真正杀死她的人,否则下一个是你。」!对!就是这样!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这不是幻觉!是真的存在过!当时现场那么混乱,
警察肯定也没有发现这张掉落在冰箱后面阴影里的字条!谁留下的?凶手吗?
他(她)在挑衅?还是……警告?“否则下一个是你……”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荡。
下一个……是我?我扶着洗手台,大口喘息,镜子里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张字条,
是唯一的突破口!是证明我可能不是真凶的唯一线索!我必须回去!找到它!3.夜色深沉。
我像个小偷一样,避开酒店走廊的监控,从消防通道溜了出来。
身上还穿着被警方检查过的那身衣服,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锦绣花园小区离酒店不算太远,但我不敢打车,只能压低头,沿着墙根的阴影快步行走。
夜风吹过,路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每一片晃动的阴影都让我心惊肉跳。苏晴死了,
死得不明不白。而我,是头号嫌疑犯。现在,我要潜回那个凶案现场,
去找一张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字条。如果被警察发现,
我几乎可以想象**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我没有选择。那字条是唯一的希望。
小区门口保安亭的灯亮着,保安正低着头看手机。我绕到小区侧面,找到一处监控死角,
借着旁边一棵老树的掩护,动作笨拙地翻过了栅栏。落地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心脏狂跳不止。3栋702。那个曾经充满温馨,此刻却如同魔窟的家。
楼道里声控灯应着我的脚步声亮起,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前路。每一层楼都寂静无声,
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耳边放大。站在702门口,看着门上交叉贴着的白色封条,
我犹豫了。撕掉封条,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这是破坏现场,是违法犯罪。
可是……我眼前又浮现出苏晴躺在血泊中的样子,浮现出那张字条上冰冷的字句。下一个,
是我。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小心地揭开了封条的一角。它粘得很牢,我费了点劲,
才没有把它撕破。然后,我从口袋里摸出之前慌乱中带出来的钥匙——警方并没有收走它。
**锁孔,转动。“咔哒。”门,开了一条缝。
一股混合着血腥味、消毒水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属于死亡的沉寂气息,扑面而来。
我屏住呼吸,侧身闪了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屋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只有窗外远处的霓虹灯和月光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勾勒出家具扭曲的轮廓,
像一头头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空气中那股血腥味似乎已经淡了很多,被消毒水的气味覆盖,
但依然顽固地钻进鼻腔,提醒我这里发生过什么。我不敢开灯,只能借着微光,
摸索着向厨房移动。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细微的声响,吓得我浑身一僵。
是警察留下的鞋套?还是……别的什么?我定了定神,继续往前。厨房就在客厅的另一头。
经过浴室门口时,我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门关着,封条也贴着。但仅仅是站在这里,
就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我加快脚步,几乎是踮着脚冲进了厨房。冰箱在厨房的角落。
我蹲下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光,看向冰箱与墙壁之间的缝隙。地面很干净,
什么都没有。难道……被警察清理走了?或者,根本就是我的幻觉?不,不可能!
那种触感很真实!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冰箱后面。指尖碰到冰凉的墙壁和积攒的灰尘。
没有。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不甘心,又趴低身体,脸几乎贴在地板上,
努力看向更深处的角落。还是没有。绝望再次涌上心头。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我的手指在冰箱侧后方一个极其隐蔽的、靠近底部滑轮的位置,
碰到了一个极小、极薄的硬物。不是纸条?感觉像……一张存储卡?我心中一动,
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把它抠了出来。果然是一张微型SD卡,
用一小块透明胶带粘在极其不起眼的位置。不是纸条。但……这会不会是留下字条的人,
真正想让我找到的东西?我紧紧攥着这张微小的存储卡,仿佛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它里面藏着什么?真相?还是另一个陷阱?就在这时——“嗒。”一声极其轻微的,
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我的血液瞬间凉了。有人!屋里还有别人!
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耳朵竖起来,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动静。死寂。
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我的错觉。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同于消毒水的气味。
很淡,像是……某种香水?我死死盯着厨房门口那片更深的黑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是谁?
警察?还是……那个真正的凶手?他(她)回来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漫长如年。没有任何声音再传来。难道真是我听错了?我慢慢站起身,
双腿因为恐惧和长时间的蹲姿而微微发抖。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我握紧手里的SD卡,蹑手蹑脚地挪到厨房门口,屏住呼吸,探头向外望去。
客厅里依旧昏暗,家具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下静默着,看不出任何异常。
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可能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或者楼上的动静。我不敢再多待,
沿着原路,小心翼翼地挪向大门。手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突然!一只手,
从背后的黑暗中无声无息地伸了过来,带着一股寒意,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唔!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但那只手臂力量极大,死死地箍住了我,
另一只手则迅速扼住了我的喉咙!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徒劳地用手肘向后撞击。触感柔软……是个女人?一个压得极低,
带着一丝冰冷和……熟悉感的女声,贴在我的耳边响起:“别动!也别出声!想活命,
就跟我走。”4.那声音像一道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恐惧和挣扎。
熟悉……为什么会有熟悉感?我停止了徒劳的抵抗,身体因为窒息和震惊而微微颤抖。
捂住我嘴的手稍微松了一些,让我得以喘息,但扼住喉咙的手依然有力。“听着,
”那个女声再次响起,语速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警察还在楼下留了人蹲守,
你从大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想弄清楚苏晴是怎么死的,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她怎么知道我想弄清楚苏晴的死因?她是谁?无数疑问在我脑中爆炸,但在眼下这种境地,
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她松开了扼住我喉咙的手,
但依旧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这边。”她拉着我,不是走向大门,
而是退向客厅深处,靠近主卧的方向。主卧的门也贴着封条,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
直接撕开,推着我走了进去,然后反手轻轻关上门。卧室里比客厅更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