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七年后,我给婆婆当保姆》的后续非常感兴趣,本文是一本短篇言情文,主角顾淮温雅刘琴演绎的剧情中涵盖了多种元素,大神“爱睡觉的糖糖咪咪”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家人呢?”我被车撞了?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身体,除了些许擦伤和头部的钝痛,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重伤。更诡异的是,我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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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我们离婚吧。”“温雅回来了,我找了她七年。”“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补偿你,
除了顾太太这个位置。”冰冷的雨夜,丈夫顾淮撑着伞,为他身后的白月光遮挡了满天风雨,
却将我一个人抛在雨中。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如死灰,转身的瞬间,
一辆失控的卡车朝我疾驰而来。再次睁眼,我躺在陌生的出租屋里,
脑子里涌入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我竟然穿越到了七年后。而我,
成了另一个刚刚因车祸去世,名叫“王悦”的孤女。1“砰——”剧烈的撞击声中,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意识的最后一秒,
我看到的,是顾淮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头也不回地离去。大雨冲刷着我身体里的温度,
也冲刷着我那可笑的、长达十年的爱恋。原来,爱真的会消失。不,或许,从一开始,
我就只是他白月光的一个拙劣替身。再次恢复意识,是被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呛醒的。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医院的惨白天花板,而是一片发黄的、带着霉斑的屋顶。
“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扭头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但胡子拉碴,
看起来像个江湖骗子的中年男人正收回探我脉搏的手。“我……这是在哪儿?”我开口,
声音嘶哑得厉害。“我家医馆的后院,”男人递给我一杯水,“你被车撞了,
一个好心人把你送过来,可惜没钱给你送大医院,我就只能简单给你处理一下。你叫什么?
家人呢?”我被车撞了?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身体,除了些许擦伤和头部的钝痛,
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重伤。更诡异的是,我的脑子里,正疯狂涌入另一个女孩的记忆。
这个女孩叫王悦,二十二岁,是个孤儿,刚刚大学毕业,靠打零工为生。就在几小时前,
她为了躲避一辆闯红灯的摩托车,被撞到了头,当场死亡。而我,秦悦,三十岁的顾太太,
在七年前的那个雨夜,就已经死在了卡车轮下。我……穿越到了七年之后?
这个认知让我如遭雷击。我颤抖着手,从床边的破旧背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
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年轻,苍白,带着几分怯懦,但那双眼睛,分明还是我自己的。
“怎么?不认识自己了?”医生调侃道,“放心,没毁容。”我放下镜子,心脏狂跳。七年。
整整七年过去了。顾淮呢?他和他心心念念的温雅,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父母……他们还好吗?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炸开,让我头痛欲裂。“你先好好休息吧,
医药费不急,等你找到工作再还我。”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我在那张硬板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事实。秦悦已经死了。
我现在是王悦。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身无分文的“王悦”。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我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走出了那间小小的医馆。七年后的城市,高楼更多,街道更繁华,
也更陌生。我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最新的报纸,手指颤抖地翻到了财经版。头版头条,
是顾淮的巨幅照片。照片上的他,比七年前更加成熟冷峻,西装革履,眼神锐利,
周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强大气场。他身边的女人,笑得温婉动人,正是温雅。
标题是:《顾氏集团总裁顾淮携妻出席慈善晚宴,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夫妻……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他终究还是娶了她。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幸福。那我算什么?我那死去的十年,又算什么?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秦悦,你已经死了。
现在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才想起自己连一顿饭钱都没有。我必须马上找份工作。我在布告栏前站了很久,
上面的招聘信息要么需要高学历,要么需要工作经验,没有一样是我这个“王悦”所具备的。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张手写的招聘启事吸引了我的注意。“诚聘保姆。要求:女性,
有耐心,会做家常菜,负责照顾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包吃住,薪资面议。
”下面留着一个地址和电话。照顾老人……包吃住……这对我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我没有丝毫犹豫,按照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高档小区,安保严密。我费了些口舌,
才让保安相信我是来应聘的。按下门铃,我的心有些紧张。门很快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家居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妇人。在看清她脸的一瞬间,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她。我的婆婆,顾淮的母亲,刘琴。她比七年前老了太多,
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也浑浊不堪,甚至需要拄着拐杖才能站稳。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是来应聘保姆的?”刘琴打量着我,声音虚弱地问。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的婆婆,竟然不认识我了。
2刘琴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似乎并没有认出我,只是疲惫地侧开身子:“进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低着头走了进去。房子还是那套婚房,
我和顾淮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屋内的装修没怎么变,
只是添置了许多我不认识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东西。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全家福。
顾淮,温雅,还有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顾淮抱着男孩,
温雅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一家三口,笑得幸福又刺眼。原来,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曾经,我也无数次幻想过和顾淮有自己的孩子,
可他总说工作忙,再等等。原来不是不想等,只是不想和“我”等。“你会做什么菜?
”刘琴拄着拐杖,在沙发上缓缓坐下,打断了我的思绪。“……家常菜都会一点。
”我收回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会煲汤吗?老火靓汤那种。”“会。
”我点头。这是我嫁给顾淮后,为了讨好她,特意去学的。她胃不好,
最喜欢喝我煲的各种养胃汤。刘琴似乎有些意外,多看了我一眼:“叫什么名字?”“王悦。
”我报上了这个陌生的名字。“看着挺年轻的,以前做过保姆吗?”“没有,
但我会努力学的。”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刘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那就先试试吧。我的腿前几年摔伤了,一直没好利索,行动不便。
你主要就是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再打扫一下卫生。”她顿了顿,
又指了指那张全家福:“还有,照顾一下念念。”念念。照片里那个男孩的名字。顾念。
是在思念谁?思念温雅吗?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念念今年六岁,上幼儿园大班。
他爸爸妈妈工作忙,平时都是我带着。但这孩子……有点内向,不太爱说话,你多担待。
”刘琴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工作忙?我看着墙上笑靥如花的温雅,心里冷笑。
是忙着享受阔太太的生活,没时间管自己的亲生儿子吧。“我知道了,阿姨。”我低声应下。
“以后别叫我阿姨,叫我刘妈吧,之前的保姆都这么叫。”刘琴摆了摆手,
“你先去厨房看看,冰箱里有菜,随便做两个,我尝尝你的手艺。”“好的,刘妈。
”我走进熟悉的厨房,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厨具换了新的。我打开冰箱,
里面的食材很新鲜,种类也很丰富。我定了定神,挑了几样刘琴过去最爱吃的菜,
开始忙碌起来。半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了桌。一盘清蒸鲈鱼,一盘西红柿炒蛋,
一盘清炒西兰花,还有一锅山药排骨汤。都是她过去最爱的口味。刘琴拄着拐杖走过来,
看到桌上的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她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汤。
汤入口的瞬间,她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你……这汤是怎么做的?”她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就……就按普通的方法做的。”我心头一紧,含糊地回答。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这个汤的配方,是当年她亲口告诉我的,为了让顾淮能多回家吃饭。
刘琴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喝着汤,一碗接一碗,连带着菜也吃了不少。这几年来,
她因为腿伤和心情郁结,胃口一直很差。吃完饭,我收拾了碗筷,
刘琴指了指客房:“以后你就住那间房,里面东西都齐全。下午四点去幼儿园接念念放学。
”“好的。”我走进客房,关上门,才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我竟然以保姆的身份,回到了这个曾经属于我的家。要面对的,
不仅是已经不认识我的婆婆,还有那个让我万念俱灰的丈夫,
和他用我的死亡换来的幸福家庭。下午四点,我准时出现在了幼儿园门口。放学的**响起,
孩子们像小鸟一样涌了出来。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叫顾念的男孩。他长得很像顾淮,
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不像个孩子,反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疏离。
他一个人背着小书包,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等着家人来接。我走上前,蹲下身,
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是顾念小朋友吗?”他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好,我是你家新来的保姆,王悦阿姨。奶奶让我来接你回家。”他依旧沉默着,
只是那双酷似顾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心里有些发酸。这孩子,
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孤单。我伸出手,想像对待别的孩子一样,牵住他的小手。
他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心里一阵刺痛。看来,温雅这个亲妈,
对他也不怎么样。“我们回家吧,奶奶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我放柔了声音。
听到“草莓蛋糕”,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终于犹豫着点了点头,小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掌心。
他的手很小,很软。牵着他,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掉,现在,
也该这么大了。3.回到家,刘琴果然准备了草莓蛋糕,但顾念只是看了一眼,
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他放下书包,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这孩子,
从小就这样,不爱跟人亲近。”刘琴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心疼,“他爸妈又忙,
唉……”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一个在父母关爱下长大的孩子,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晚饭时间,顾念才从房间里出来,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前吃饭。
我给他夹了一块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这是我特意做的,也是顾淮小时候最爱吃的菜。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我,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困惑。“尝尝看,阿姨做的,
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我冲他笑了笑。他低下头,小口地咬了一口,然后眼睛就亮了,
咀嚼的速度都快了几分。看到他喜欢,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晚饭后,
我陪着顾念在客厅拼乐高。他很聪明,也很专注,只是依旧不怎么说话。快到九点的时候,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是顾淮回来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抓紧了手里的乐高积木,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爸……爸爸。”顾念站起身,
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嗯。”一个低沉冷淡的单音节,从我头顶传来。
我能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锐利得像要将我穿透。“家里新来的保姆?
”顾淮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是,是啊,小王刚来第一天。”刘琴连忙回答,
“之前的那个张姐,家里有事辞职了。”“嗯。”顾…淮又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便径直走向了书房。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眼看我,仿佛我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也好,他不关注我,
我才能更安全地待在这里。“念念,该睡觉了。”我收拾好乐高,牵起顾念的手。
他乖乖地跟着我回了房间。我帮他洗漱,给他讲睡前故事。故事讲到一半,他忽然抬起头,
看着我问:“王阿姨,你认识我妈妈吗?”我心里一咯噔,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你做的排骨,和我妈妈做的一个味道。”他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不易察ઉ的期待。
我愣住了。温雅会做糖醋排骨?还会做得和我的味道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
温雅十指不沾阳春水,是连厨房都没进过的大**。“你……妈妈经常给你做饭吗?
”我试探着问。顾念摇了摇头,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不经常。她很忙。”我的心沉了下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难道……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顾淮走了出来。
他似乎刚洗完澡,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丝质睡袍,头发还在滴水,
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多了一丝居家的慵懒,却也更添了几分压迫感。
他的视线在我和顾念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几点了,
还不睡?”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马上就睡了。”我连忙站起身,替顾念盖好被子,
“念念晚安。”说完,我便低着头,快步想从他身边走过。“站住。”他突然开口。
我的脚步一僵,心脏漏跳了一拍。“你叫什么?”他问,声音清冷。“……王悦。
”我不敢抬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他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反复扫描。“你做的晚饭?”“……是。
”“排骨的味道,很像我一位故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但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危险的试探,“你从哪里学的?”我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果然起了疑心!我该怎么回答?说是在网上学的?还是跟某个大厨学的?无论怎么说,
都可能引起他更深的怀疑。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最终,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故作平静地反问:“顾先生,您说的故人,是您的太太吗?”我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
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怀念,有痛苦,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恨。
4.顾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良久,
他才移开视线,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分内的事。”说完,
他便转身回了主卧,关门声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在墙上,
双腿有些发软。刚才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暴露了。他对我做的菜起了疑心,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露出任何马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隔壁主卧隐约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是顾淮和温雅在打电话。
“……我说了我在忙一个很重要的项目!”“顾淮,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念念念念,你除了念念还会说什么?他不是有你妈和保姆照顾吗?
”“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好,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电话被狠狠挂断,
随后是杯子摔碎的声音。我躺在床上,听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幸灾乐祸,
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这就是他放弃我,也要选择的“幸福”吗?原来,他和温雅的婚姻,
也并非如报纸上写的那般恩爱美满。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做早餐。
顾淮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了餐桌前,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看起来一夜没睡好。
我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和一碟小笼包放在他面前。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的早餐搭配,
简单又养胃。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动作蓦地一顿。我心头一紧,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又是这样。又是这种熟悉的味道。我看到他的手,
在微微颤抖。“王悦。”他忽然叫我的名字。“……顾先生,有什么吩咐?”我低着头,
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他似乎想问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摆了摆手,“没事了,出去吧。”我如蒙大赦,立刻退出了餐厅。接下来的几天,
顾淮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他不再是最初的漠视,而是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审视和探究。
他会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做家务的习惯,观察我照顾刘琴和顾念的方式,
甚至会刻意点一些我以前常做的菜。每一次,当我端上那些熟悉的菜肴时,
都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挣扎。我活得如履薄冰,每天都像在走钢丝。与此同时,
我和顾念的关系却越来越好。他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已经不再抗拒我的亲近。
他会主动把幼儿园里画的画拿给我看,会把老师奖励的小红花送给我,晚上睡觉前,
还会主动要我抱抱他。他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在确定我没有恶意后,
开始小心翼翼地向我敞开他柔软的腹部。这天下午,我接他放学回家,
他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王阿姨,送给你。”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块用彩泥捏成的、歪歪扭扭的排骨。“这是……糖醋排骨?”我笑着问。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我最喜欢吃王阿姨做的排骨了。
”我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我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谢谢念念,阿姨也很喜欢。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
是温雅。她终于舍得回家了。“妈妈!”顾念看到她,下意识地躲到了我的身后,
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温雅的视线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好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就是新来的保姆?”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挑剔。“是的,太太。
”我低下头,恭敬地回答。“念念,过来。”她朝顾念伸出手。顾念却抓得我更紧了,
把头埋在我身后,不肯过去。温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让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耐烦。顾念被她吓得浑身一抖,眼眶都红了。我心里一疼,
忍不住将他护得更紧了些。“太太,孩子可能只是有点怕生……”“怕生?”温雅冷笑一声,
将矛头对准了我,“我看是被某些人教坏了吧!一个保姆,不好好做你的本职工作,
整天想着跟我儿子套近乎,你想干什么?想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字字句句都扎在我的心上。我死死地攥着拳头,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这就是顾淮爱了七年、找了七年的女人。刻薄,自私,
甚至不爱自己的孩子。“太太,您误会了,我没有……”“闭嘴!你一个下人,
有你说话的份吗?”温雅厌恶地打断我,然后强行将顾念从我身后拽了出来,“跟我回房!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她拖着顾念就要上楼,顾念吓得大哭起来,
拼命挣扎:“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走!我要王阿姨!”“反了你了!”温雅气得扬起了手。
“住手!”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顾淮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眼神冷得像冰。5温雅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回头看到顾淮,脸上的怒气瞬间转为委屈。
“淮,你回来啦。”她松开顾念,走过去想挽住顾淮的胳膊,“你都不知道,
这个新来的保姆多有心机,才来几天就把念念哄得五迷三道的,
现在连我这个亲妈的话都不听了!”顾淮没有理会她的抱怨,甚至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他径直走到吓得瑟瑟发抖的顾念面前,蹲下身,用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念念,
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顾念抽噎着,指着我,
又指了指温雅,
断断续续地说:“妈妈……妈妈要打我……她不让我跟王阿姨玩……”顾淮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向温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对孩子动手?
”“我……我没有!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温雅的脸色有些发白,强行辩解,
“还不是因为他被这个保姆带坏了!你看她,一副狐媚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垂着头,一言不发。我倒要看看,
顾淮要怎么处理。是像七年前一样,毫不犹豫地选择他的白月光,还是……会有一丝不同?
“够了。”顾淮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厌烦,“念念是我们的儿子,不是你的出气筒。
你如果连最基本的耐心都没有,以后就别回来了。”温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顾淮!
你为了一个保姆凶我?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
”顾淮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个家,如果你不想待,随时可以走。”说完,
他不再看温雅,而是抱起顾念,柔声安抚着。温雅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好,好得很!顾淮,你给我等着!”她撂下一句狠话,
抓起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冲了出去。一场家庭风波,
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刘琴拄着拐杖从房间里出来,
看着这片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顾淮抱着顾念,轻声哄着,直到孩子在他怀里睡着。
他将顾念抱回房间,出来的时候,停在了我的面前。“今天的事,谢谢你。”他低声说。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探究,“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真的很像。”我的心猛地一跳。
又来了。他到底在怀疑什么?“顾先生,很多人都说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只是脸。”他摇了摇头,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是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和她一模一样。”“她”是谁,
我们都心知肚明。我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我该怎么办?承认吗?不,不能。
我现在的身份是王悦,一个二十二岁的孤女。如果承认我是秦悦,
一个已经“死亡”七年的人,他会信吗?
他只会把我当成一个为了攀附豪门而处心积虑的疯子。“顾先生,
您大概是太思念那位故人了。”我垂下眼帘,轻声说,“所以才会觉得别人像她。”我的话,
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我看到他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