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腹痛进急诊，医生却问她怀孕多久了，我妈指天发誓：我老公走了半年！我叫沈星辞，

十六岁。母亲苏晚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人，父亲常年在外，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生活平静得像一汪湖水。那天深夜，母亲突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她的头发。

我慌忙和外婆一起，将她送进了急诊。值班医生看了眼母亲惨白的脸，

直接问：「你怀孕多久了？」母亲用尽全身力气反驳：「不可能！我丈夫都走了五个多月了！

」最终，血HCG报告单上那个刺眼的「阳性」，和CT提示的「腹腔积血」，

将我们全家拖入了深渊。医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怜悯。1.「病人家属，

谁是家属？」急诊室的白炽灯晃得我眼睛疼，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行色匆匆，

手里捏着几张报告单，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我立刻站起来，「我是她儿子。」

外婆也颤巍巍地扶着墙跟了过来，焦急地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肚子疼得那么厉害，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医生没理会外婆，锐利的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倒像是在审视一个成年男人。

他把一张单子递到我面前，指着上面的一个词，「宫外孕，腹腔出血，需要立刻手术。」

宫外孕？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虽然才十六岁，但也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我妈，怀孕了。可我爸，沈建国，是个地质勘探工程师，常年跟着项目在深山里跑，

这次出差已经快半年了，连个电话信号都没有。我妈怎么可能怀孕？2.「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病床上的母亲苏晚已经激动地坐了起来，

腹部的剧痛让她瞬间又弯下了腰，脸色白得像纸。她抓住医生的袖子，眼里满是惊恐和哀求，

「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月经每个月都正常来的，怎么可能怀孕？

我丈夫……我丈夫他都走了五个多月了！」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又急又快，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外婆也懵了，她愣了几秒，

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冲着医生嚷嚷起来：「你这个医生会不会看病啊！

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男人不在家，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怀孕！

肯定是你们的机器坏了！」急诊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同情，

鄙夷，看热闹，不一而足。我的脸烧得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医生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他只是冷静地把另一份报告单——血HCG检测报告，

拍在了床头柜上。「血检结果是阳性，这个不会错。CT也显示腹腔内有大量积血，

再不手术人就危险了。家属，签手术同意书吧。」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却像一把重锤，

敲碎了我母亲最后的挣扎。3.苏晚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报告单上，那个红色的「阳性」

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种坚决的否认，

此刻看起来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外婆也傻眼了，她看看报告单，又看看自己面如死灰的女儿，

张了张嘴，那句「我女儿不是那种人」再也说不出口。「病人之前是不是有过类似腹痛？」

医生开始询问病史，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我心上扎一刀。「没有……」我艰涩地回答。

「月经情况真的正常？颜色、量、持续时间？」我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

只是流着泪摇头。外婆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我妈的手，「晚晚，你跟妈说实话，

上个月你是不是就说过肚子不舒服？你说可能是岔气了，就没当回事！」

我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来早有预兆。医生叹了口气，

把手术同意书和一支笔塞进我手里，「别耽误了，快签吧。再晚几分钟，神仙也救不回来。」

我握着那支笔，感觉有千斤重。我看着病床上痛苦的母亲，

她那张温柔美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绝望和羞耻。我该怎么办？签下这个字，

就等于承认了这个荒唐的事实。我妈，在我爸离开的这半年里，背叛了他，也背叛了我。

4.我的手在抖，笔尖在纸上划出杂乱的印记。「星辞……」母亲虚弱地叫我，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妈……妈没有……」她还在否认。事到如今，

她还在试图维持那个完美的母亲形象。外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笔，吼道：「签什么签！

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你们这是庸医，是陷害！」她说着就要去撕那份同意书，

被一旁的护士眼疾手快地拦住了。「这位家属，你冷静点！现在是救命，不是吵架的时候！」

护士长声音严厉，「再耽误下去，出血性休克，谁都负不了这个责任！」「救什么命！

你们就是要败坏我女儿的名声！」外婆情绪激动，几乎要和护士扭打起来。我头痛欲裂。

一边是命悬一线的母亲，一边是几近疯狂的外婆。我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父亲离家时充满信任的眼神。他说：「星辞，照顾好你妈妈。」我猛地睁开眼，

从外婆手里夺回笔，在「家属签字」一栏，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沈星辞。

写完这两个字，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外婆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也信他们！你和你爸一样，都是没良心的！」

我的脸**辣地疼，心里却一片冰凉。5.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像一只噬人的眼睛。

我和外婆被隔绝在门外，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

外婆还在断断续续地咒骂着，骂医生，骂医院，最后开始骂我。

「你跟你爸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血无情！你妈白疼你了！」「你爸一走就是大半年，

一个电话都没有，把你们娘俩扔在家里，他倒是在外面风流快活！」

「你妈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你还帮着外人往她身上泼脏水！」**着冰冷的墙壁，

一言不发。我爸是冷血无情吗？我只记得他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和妈妈带很多礼物，

会陪我下棋，会给妈妈做她最爱吃的红烧鱼。他只是工作太忙了。可现在，

这些温馨的记忆都蒙上了一层灰。外婆的咒骂渐渐变成了低泣，她蹲在地上，

像个无助的孩子，「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是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我也想问。那个男人是谁？是住在对门的王叔叔？还是妈妈单位新来的那个年轻领导？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张面孔，每一个都让我感到恶心。6.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外婆哭累了，靠在墙角打起了盹。我拿出手机，

翻到了我爸的微信。他的头像是一张风景照，是他上次去**时拍的雪山。

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个月前。我：【爸，我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三。

】爸：【儿子真棒！等爸回去了给你买最新的游戏机。】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快了，这边项目收尾了。】这个「快了」，一快就是三个月。我盯着那个对话框，

手指悬在上面，却迟迟不敢按下。我该怎么说？爸，我妈怀孕了，宫外孕大出血，正在抢救。

但孩子不是你的。我无法想象电话那头的父亲会是什么反应。是暴怒，还是……崩溃？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7.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手术很成功，输卵管切除了，命保住了。」我和外婆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医生话锋一转，「病人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情绪也很不稳定，

你们家属多注意一下。」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欲言又止。最后，

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有些事，大人做错了，但你……要挺住。」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以为我爸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家，即将分崩离析。我点了点头，

喉咙干得说不出一个「谢」字。母亲被护士推了出来，她躺在移动病床上，闭着眼睛，

麻药还没完全过去，但眼角却挂着泪。她一定都听到了。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孩子，

也失去了一侧的输卵管。更重要的是，她失去了所有尊严。8.回到病房，是一个双人间。

隔壁床的阿姨好奇地打量着我们，眼神里的探究让我浑身不自在。外婆去办住院手续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母亲。空气安静得可怕。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苍白的脸，

心里五味杂陈。她是我的妈妈，是那个会在我生病时整夜不睡照顾我的人，

是那个会因为我一点小小的进步而骄傲不已的人。可现在，她也是一个背叛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我，眼神闪躲了一下。「星辞……」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没有回应。「你……相信妈妈吗？」她期盼地看着我，

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我相信你吗？我相信了你十六年。我把头转向窗外，

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却照不进我心里一丝光亮。我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回答。

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是无声的，绝望的。「对不起……星辞……对不起……」

她终于承认了。9.外婆办完手续回来，脸色很难看。

她大概是在缴费处听到了护士们的闲言碎语。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大吵大闹，

只是默默地帮我妈掖好被子，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然后，她把我拉到病房外。「星辞，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你爸知道。」她压低声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愣住了。

「你妈已经够苦了，要是再让你爸知道，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外婆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就当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听见没有！

」我看着外婆，第一次觉得她如此陌生。隐瞒？要我跟我爸一起，共同守护这个巨大的谎言？

要我每天面对着母亲，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外婆，」我挣开她的手，

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纸包不住火的。」「怎么包不住！」外婆急了，

「就说你妈是得了卵巢囊肿，做的手术！反正你爸也不懂这些！只要我们一口咬定，

谁还能说什么？」她竟然连借口都想好了。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原来在她们眼里，

对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全脸面，如何维持这个家的空壳子。10.「不可能。」

我冷冷地拒绝。「你！」外婆气得扬起手，但看着我满是红印的脸，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你是不是非要逼死你妈才甘心！」她捶着胸口，老泪纵横。

我不想再和她争辩。我转身回到病房，隔壁床的阿姨已经拉上了帘子，

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告诉我，她一定在偷听。我妈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星辞，别……别告诉你爸……」她哀求道，「算妈妈求你了……」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她做那件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爸？没有想过我？

现在事情败露，却想让我来替她收拾残局，替她隐瞒罪证。我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

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

那边传来了我爸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喂？星辞？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我妈的眼睛瞬间睁大，她挣扎着想来抢我的手机，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爸，」我说，「妈住院了。」

11.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严重吗？

在哪家医院？」沈建国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充满了焦急。「中心医院。刚做完手术，

宫外孕，大出血。」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割在自己心上，

也割在我妈心上。我妈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死寂。

这一次的沉默，比刚才更长，长得让我窒息。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从焦急到错愕，

再到震惊，最后是……什么？是愤怒吗？「我知道了。」良久，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没有质问，

没有咆哮，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这种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愤怒都更让我感到恐惧。

它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12.挂断电话，

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外婆冲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畜生！你真的要毁了这个家啊！

」我妈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整个晚上，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病房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第二天一早，外婆大概是想通了，或者说，是认命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出去买了早餐。小米粥，很清淡。她一口一口地喂我妈，

我妈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张嘴，吞咽。吃完早餐，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请问，苏晚是在这个病房吗？」一个温和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我抬头望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得体的休闲装，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他长得很斯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有教养。我认得他。他叫顾淮，

是三个月前搬到我们家对门的新邻居。13.看到顾淮，我妈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外婆也愣住了，她看看顾淮，又看看我妈，

眼神里瞬间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只有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原来是他。

顾淮似乎没有察觉到病房里诡异的气氛，他微笑着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我早上听小区的保安说苏姐你住院了，就过来看看。这是我熬的鸡汤，你趁热喝点，

补补身子。」他的语气那么自然，那么关切，仿佛只是一个热心的好邻居。

「你……你怎么来了？」我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担心你啊。」顾淮理所当然地说，

「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在小小的病房里轰然炸开。昨天晚上。打电话。我猛地想起，昨晚在送我妈来医院的路上，

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看了一眼就立刻按掉了。原来，是他的电话。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14.「你给我滚出去！」外婆突然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上去一把推开顾淮，

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还有脸来这里！都是你害了我女儿！」

顾淮被推得一个踉跄，眼镜都歪了，他一脸错愕地看着外婆，显然没搞明白状况。「阿姨，

您这是……我做错什么了？」他扶了扶眼镜，试图解释。「你还装！」外婆气得浑身发抖，

「我女儿都为你躺在这里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外婆的嗓门很大，引得走廊上的人都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妈！你别说了！」

我妈急得哭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无力地摔回床上，「不关顾先生的事！

不关他的事！」她还在维护他。到了这个地步，她第一反应竟然是保护这个男人。我的心，

一瞬间凉透了。顾淮的脸色也变了，他大概是听明白了什么，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妈，

又看看我。「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他的脸上，

竟然真的写满了无辜和茫然。15.我冷笑一声。演技真好。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你不用再演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却丝毫不输。「我妈，

宫外孕，孩子是你的吧？」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那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却又不敢捅破的真相。顾淮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向病床上的苏晚，

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反应，不像是一个被当场抓包的奸夫，

倒像是一个听到了天方夜谭的路人。「宫外孕？」他喃喃自语，脸色比我妈还要白，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不会？」我步步紧逼，「你敢做不敢当吗？」「不是的！

星辞！你误会了！」我妈在床上哭喊着，「真的不关他的事！我们……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的？清白到深夜给你打电话？清白到你为了他跟自己的亲妈反目？清白到你躺在病床上，

第一个念头是怕他受到牵连？这场面，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16.就在病房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都住手。」

是沈建国。他来了。他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他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夹克，头发有些凌乱，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显然是下飞机后就直接赶了过来。他的出现，像一个暂停键，

让病房里所有的喧嚣都瞬间静止了。外婆不作声了。顾淮愣在了原地。我妈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末日审判的来临。沈建国的目光扫过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