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好大一碗面条”的连载佳作《当你被负面情绪左右,你就已经不存在了》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夏念安安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似乎还藏着一种……过于沉静的东西。那不像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眼神。“安安……你……你去了哪里?”夏念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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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镜中之影雨水,没完没了。它们不是清脆的敲击,而是沉闷的、黏腻的拍打,
糊在玻璃窗上,让窗外本就昏暗的世界扭曲成一片混沌的灰绿色。已经是黄昏,
屋内却没有开灯,光线被厚重的窗帘和雨水吞噬,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濒死的朦胧。
夏念从噩梦中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又是那条河。
冰冷刺骨的河水包裹着她,水草像无数只阴软的手,缠绕着她的脚踝,向下拖拽。
她拼命向上挣扎,水面之上,有一个小小的、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身影,背对着她,
正一点点被浑浊的河水吞没。“安安——!”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冰冷的河水疯狂倒灌进来,扼住她的呼吸。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
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真的刚从水下逃生。枕边,
湿冷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一年了。整整一年,这个噩梦如同永不失效的诅咒,
在每个雨夜准时降临。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机械地走向走廊尽头那个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
一股混合着尘埃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安安的房间。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
小床上铺着印有向日葵的床单,一只略显陈旧的棕色玩具熊端坐在枕头边,
那是安安生前最爱的“熊宝宝”。衣柜门开着一条缝,里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裙子。
书桌上,还摊开着没有画完的涂鸦,蜡笔散落在一旁。一切都维持着一年前的样子,
仿佛那个扎着羊角辫、笑声如银铃的小女孩,只是刚刚跑出去玩耍,下一秒就会推门进来,
扑进她的怀里,甜甜地喊一声“妈妈”。夏念走过去,拿起那只玩具熊,紧紧搂在怀里。
熊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渺茫的、属于孩子的奶香味,但更多的,
是一种无法驱散的、冰冷的死寂。她把脸埋在玩具熊柔软的绒毛里,肩膀无声地颤抖起来。
巨大的悲伤像潮水般将她淹没,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她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啜泣在回荡。
窗外,雨声更急了。就在这时——“叮咚——叮咚——”门**突兀地响起,穿透雨幕,
刺破了屋内的死寂。夏念猛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一片茫然。这个时候,谁会来?
亲戚朋友早已在最初的同情后渐渐疏远,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永远沉浸在悲痛中的母亲。门铃执拗地响着,一声紧过一声,
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急切。她恍恍惚惚地放下玩具熊,像梦游一样走向门口。
透过猫眼,外面是一片模糊的昏暗。她犹豫着,转动了冰凉的金属门把。门,吱呀一声开了。
夹杂着湿气的冷风瞬间涌入,吹得夏念打了个寒颤。门口,站着一个极其矮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件过于宽大的、湿透了的粉色雨衣,雨帽几乎盖住了大半张脸。
雨水顺着雨衣下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在她脚边汇聚成一小滩水渍。
夏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小女孩缓缓抬起头,雨帽顺势滑落,
露出一张脸——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停滞。夏念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那张脸……那张脸!白皙的皮肤,因为淋雨而显得有些苍白。圆溜溜的大眼睛,
像两汪清澈的黑葡萄。小巧的鼻子,微微嘟起的、花瓣一样的嘴唇。那是她的安安!
是她朝思暮想、肝肠寸断的女儿,夏安安!“妈……妈……”小女孩开口了,
声音带着一丝雨水的凉意,却又无比熟悉,那是刻在夏念灵魂深处的童音:“我回来了。
”“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逻辑,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巨大的、几乎将她撕裂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垮了一切堤防。“安安!我的安安!
”夏念尖叫一声,几乎是扑跪下去,用尽全力将那个冰冷、湿漉漉的小身体死死地搂进怀里。
她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雨水,沾湿了孩子的头发。
是梦吗?如果是梦,请永远不要醒来!她贪婪地呼吸着,感受着怀里真实存在的触感。是她,
是她的安安!她的女儿回来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幸福,像温暖的潮水,
冲刷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狂喜中,一丝诡异的寒意,
如同潜入血液的冰针,悄无声息地刺了她一下。怀里的小身体,太冷了。
不是被雨水打湿的那种凉,而是一种……仿佛从坟墓里带出来的、浸入骨髓的阴冷。
还有那股气味。靠近了,在雨水的清新之下,
她隐约闻到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河底水腥气,带着淤泥和水草腐败的味道。
夏念猛地松开一些,双手颤抖地捧起女孩的脸,仔细端详。眼睛,鼻子,
嘴巴……每一处细节都分毫不差。可那双看着她的大眼睛里,除了孩童应有的懵懂,
似乎还藏着一种……过于沉静的东西。那不像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眼神。
“安安……你……你去了哪里?”夏念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沙哑。女孩任由她捧着,
甜甜地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完美得如同精心计算过:“在一个很黑,很冷的地方。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我能看到妈妈哦,每天都在看。”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瞬间刺穿了夏念的心脏。很黑,很冷……是……那条河吗?她不敢想下去。晚上,
夏念放好洗澡水,小心翼翼地为安安脱下湿透的衣服。孩子安静地坐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汽氤氲升腾,模糊了她白皙的肌肤。她自顾自地哼起歌来,
是一首夏念从未听过的童谣,旋律古怪,音调忽高忽低,不像欢快的儿歌,
反倒像某种古老的、带着神秘意味的调子。夏念拿着毛巾的手僵在半空,
心中的不安如同水汽般弥漫开来。洗完澡,换上干净温暖一直安放在衣柜里的服装,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更加鲜活,与记忆中的女儿完全重叠。
夏念强迫自己压下那些不合时宜的疑虑,告诉自己,孩子回来了,这就是奇迹,
是上天的恩赐。她哄着安安躺在那张熟悉的小床上,为她掖好被角。孩子乖巧地闭上眼睛,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夏念俯下身,
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混杂着无尽爱意与残余恐惧的心情,轻轻吻向她的额头。
嘴唇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是温凉的。在极近的距离下,浴室温暖的灯光斜斜照在女孩脸上。
夏念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她闭合的左眼上。就在那一刹那!在那浓密的睫毛根部,
在眼睑将闭未闭的缝隙间,夏念清晰地看到——女孩左眼的瞳孔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不是人类圆润的瞳孔。
那是一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冰冷的、属于爬行动物的……竖线光纹!一闪即逝,
快得仿佛是灯光造成的错觉。夏念的身体瞬间僵直,血液倒流回心脏,
又在下一秒疯狂冲回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触电般的麻痹感。她猛地直起身,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了身后的衣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床上的“安安”似乎被惊动了,她缓缓睁开眼,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纯净无暇地看着夏念,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困惑。“妈妈?
”她软糯地唤道,声音里充满了依赖。夏念死死地盯着那双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声地尖叫起来。刚才……那是什么?
2甜蜜的毒药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铺着碎花桌布的餐桌上。
桌面上摆着温热的牛奶、金黄的煎蛋和切好的水果。夏安安——或者说,
这个顶着夏安安皮囊的存在——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煎蛋。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文静,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腮帮子一鼓一鼓,长长的睫毛垂着,
水嫩的皮肤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像镀了一层金边。夏念坐在对面,
手里端着咖啡杯,却一口也喝不下去。她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牢牢粘在女孩身上。
一夜过去,狂喜如同退潮的海水,留下的是布满疑虑和恐惧的沙滩。
那个在瞳孔深处一闪而过的竖线纹,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她的脑海里。“安安阿。
”夏念放下杯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那只粉色小兔子拖鞋放哪里了吗?
妈妈找不到了。”这是只有她们母女才知道的小秘密。
真正的安安总是喜欢把那双兔子拖鞋一只藏在床底,一只塞进玩具箱,
觉得这样“小兔子就是在捉迷藏”。女孩抬起头,用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眼睛看着夏念,
嘴角微微上扬:“在熊宝宝的肚子里呀,妈妈。你说那样暖和。”夏念的心猛地一沉。
答案是对的。可她回答得太快,太精准,没有丝毫孩童回忆时的停顿或雀跃。
“那……妈妈上次带你去游乐场,你最喜欢玩什么?”“旋转木马。”女孩不假思索,
随即又补充道:“因为妈妈抱着我,转啊转啊,像飞起来一样。”她说着,
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这也是真的。夏念记得,安安确实最喜欢旋转木马,
喜欢在她怀里咯咯笑。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又在夏念心中燃起。
也许……也许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孩子经历了可怕的事情,有些变化是正常的。
那些所谓的异常,或许只是创伤后的反应?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柔软的头发。发丝温热,
触感真实。女孩顺势蹭了蹭她的手掌,像一只依赖主人的小猫。“妈妈,你的手好暖。
”这一刻,所有的疑虑仿佛都被这声依赖驱散了。夏念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将女孩搂进怀里,感受着这失而复得的温暖。就算是梦,是陷阱,她也认了。然而,
这份虚假的平静,很快就被外人打破了。得知“失踪”一年的安安奇迹般回归,
邻居和几个尚未疏远的亲友陆续上门探望。“哎呀!真是安安!老天爷开眼啊!
”对门的王阿姨提着水果篮,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她拉着女孩的手,左看右看,
眼圈泛红的说:“念啊,你可算熬出头了!”女孩表现得异常得体,甜甜地叫着“王奶奶”,
接过水果,还乖巧地说“谢谢”。所有人都夸赞她懂事,漂亮,和以前一模一样。
夏念勉强笑着应酬,心却悬在半空。趁女孩被另一位亲戚逗弄的间隙,
王阿姨拉着夏念走到厨房门口,压低声音,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念啊,
孩子回来是好事……就是……就是我觉得,安安这娃娃,眼神好像……太静了点儿。
”夏念心里咯噔一下。王阿姨斟酌着用词:“不像以前,眼珠子骨碌碌转,透着股机灵劲儿。
现在这眼神,稳当得……不像个娃娃。”这话像一块冰,砸在夏念心上。
连旁人都看出来了吗?送走客人,家里重新恢复安静。夏念对安安的感情,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撕裂。拥抱她时,能感受到血肉的温暖;可一旦对上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
或者闻到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仿佛错觉的水腥气,寒意便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爱这个孩子,
疯狂地爱着这张脸,这个声音。可她也怕,怕这甜蜜表象下隐藏的,
是她无法理解的恐怖真相。几天后,夏念决定带安安去附近的超市采购,
试图回归一种正常的生活。超市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安安坐在购物车的儿童座位上,
好奇地四处张望,看起来和周围的孩子别无二致。夏念稍稍放松了警惕,仔细挑选着商品。
在一个摆满膨化食品的货架转角,
购物车不小心撞倒了一个临时摆放的、堆得像塔一样的促销品货架。“哗啦——!
”薯片、饼干盒散落一地。一名年轻的男店员闻声赶来,看着满地狼藉,脸色顿时难看,
语气带着不耐烦:“喂!怎么搞的?看着点孩子啊!”夏念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注意……”她的话音未落,坐在购物车里的安安抬起了头。
她脸上没有任何闯祸后的惊慌或歉意,反而绽开一个天使般纯净无瑕的笑容,
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用一种极轻、却异常清晰的,仿佛能穿透超市嘈杂背景音的声音,
对那店员说:“叔叔,你再凶,晚上会做噩梦哦。”她的声音依旧甜美,
但语调里没有丝毫孩童的戏谑,只有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店员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嘴唇甚至微微哆嗦了一下。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猛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竟转身匆匆走开了,连地上的货物都忘了收拾。夏念站在原地,
浑身冰凉。她看得清清楚楚,店员那瞬间的反应,绝不是被一个孩子的话逗乐或者激怒,
那是……真切的、源自本能的恐惧!她低头看向安安。女孩已经收回了目光,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自顾自地摆弄着购物车上的安全带扣,
嘴里又轻轻哼起了那首旋律古怪的童谣。夏念的手心沁出冷汗。她推着购物车,
几乎是逃离了那个区域。接下来的时间,她心神不宁,草草买完东西,拉着安安快步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夏念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回到家,
夏念强撑着精神,帮安安脱下外套,
拿下她那个从柜子里找出来的、以前上幼儿园时用的小背包。“安安,先去洗手,
准备吃饭了。”“好。”女孩应了一声,跑向了洗手间。夏念站在原地,
手里拿着那个略显陈旧的小背包,下意识地想把它挂好。就在她捏住背包底部时,
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似乎有些潮湿的异物。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颤抖着手,
拉开背包拉链,伸手进去摸索。指尖首先碰到的是光滑的彩笔盒,
然后是折叠的图画纸……最后,在背包最内侧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里,
她的手指握住了一个小小的、形状熟悉却触感异常的东西。她把它掏了出来。摊开手掌,
躺在掌心那物,让夏念的呼吸瞬间停止,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那是一个小小的、塑料制成的海豚挂件。那是真正的安安四岁生日时,她送给女儿的礼物。
安安爱不释手,一直挂在书包拉链上,直到……直到一年前,在那条河里,和她一起消失。
而现在,这个挂件就在她手里。但它不再是记忆中那鲜亮的蓝色。
它通体覆盖着墨绿色的黏滑苔藓,边缘已经有些腐烂软化,
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河底淤泥和水草腐败的腥臭气息。它湿漉漉的,冰冷刺骨,
仿佛刚刚从最深、最黑暗的河床底部被打捞上来。夏念死死地盯着掌心的腐烂海豚,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浪,将她彻底吞没。它……是怎么回来的?
3破碎的回忆那腐烂海豚的触感,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冰,牢牢粘在夏念的掌心上。
那浓烈的河底腥臭,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甚至她的灵魂深处。她猛地将挂件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