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冰雪女王”，用三年时间，我亲手搭建起公关界的铁王座。

直到那个看似无害的实习生，用一句精心编织的谎言，让我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一年后，我带着一个“结巴”的诅咒和“说真话”的异能重返战场。江月，准备好了吗？

这一次，当我开口提问，全世界都将听见你最不堪的真相，无论你，想或不想。01“林晚？

寰宇集团这次的负责人，是你？”会议室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对面的男人，陆泽远，

金丝眼镜下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一瞬间，

一年前那场毁灭性的会议在我脑中轰然炸响，几乎让我当场失态。

我的新老板王总连忙打圆场，“陆总，林晚是我们公司新聘请的项目总监，

能力非常……”“王总，”陆泽远抬手，直接打断了他，“恕我直言，

用她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你们寰宇是打算提前申请破产吗？”尖锐，刻薄，

像一把淬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早已结痂的伤口。我身后的团队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惊疑、担忧、甚至幸灾乐祸，尽数落在我笔挺的背上。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裙，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卑微笑，对着陆泽远微微鞠躬。“陆总，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我是启明广告的江月，也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江月。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她抬起头，目光与我相撞，先是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随即那份惊讶迅速化为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和同情。“林……林总监？真的是你？太好了，

真为你高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东山再起的。”她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整个会议室的人听清。“东山再起”四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我的脸上。一年前，就是她，江月，我亲手带的实习生。在我负责的，

足以决定公司命运的“天启计划”发布会前夜，她哭着找到我，

说她发现了一个能节省百分之三十成本的渠道。我当场否决，那个渠道来路不明，风险太大。

可第二天，发布会现场，我准备的所有方案全部失效，备用U盘里的内容被替换，

最终呈现给所有媒体和客户的，是一份漏洞百出、数据造假，

甚至连logo都用错的垃圾方案。公司股价一夜蒸发三十亿。我的恩师，

也是公司创始人的李总，当场心脏病发送进ICU，至今未醒。而我，被当成商业间谍，

被整个行业封杀，身负巨额违约金，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笑话。江月，

那个“好心办了坏事”的实习生，却因为“勇于揭发”我的“阴谋”，

被对手公司启明广告高薪挖走，一路青云直上。现在，她成了我的对手。命运，

真是个爱开玩笑的**。陆泽远显然也认出了她，镜片后的目光缓和了些许，

“原来是江**，久闻大名。”江月受宠若惊地笑了笑，随即走到我面前，

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姐，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

你好像……没什么牌可以打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的喉咙开始发紧，一股熟悉的战栗感从脊椎升起。要来了。那个“诅咒”。

陆泽远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林总监，既然人到齐了，说说你们的初步构想。还是说，

你准备全程用沉默来应对我的提问？”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

目光扫过江月那张伪善的脸，最终落在陆泽远身上。我张开嘴，

试图说出早已烂熟于心的开场白。“陆、陆、陆总……”该死的，第一个字就卡住了。

我看到江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看到我的团队成员们脸上血色尽失。

我看到陆泽远眼中的鄙夷几乎化为实质。他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文件，作势要走。“王总，

我想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了，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等、等一下！

”我几乎是吼出了这三个字，巨大的压力让我浑身发抖，

但也激活了那个伴随“诅咒”而来的“异能”。我的视线死死锁住江月。“江、江月。

”我一字一顿，声音因为结巴而显得格外诡异，“你刚、刚才说，你路上……堵、堵车了？

”02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明白，在这种决定公司生死的场合，

我为什么会问出一个如此不着边际的**问题。江月也是一怔，随即露出完美的职业微笑，

带着一丝对后辈的宽容。“是的，晚姐。今天二环那边有点堵，让你和陆总久等了，

真是不好意思。”她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迟到，又显得谦逊有礼。

我的新老板王总急得额头冒汗，几乎要亲自上来把我摁下去。但我没有动，

依旧死死地盯着她。那种奇异的感觉涌遍全身，仿佛我的意志力正通过视线，

化作无形的锁链，缠绕在江月的喉咙上。我说不出流畅的话，但那个力量在告诉我，

只要我顶着这股压力问出来，她就必须说出最真实、最直接的答案。“你撒、撒谎。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江月的笑容僵了一下。“晚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问你，”我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结巴得更厉害了，“你刚、刚才，在哪？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陆泽远停住了起身的动作，重新坐了回去，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眼神像在看两个小丑。江月脸上的从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她似乎想发作，但看了看陆泽远，还是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

准备用更巧妙的话术搪塞过去。“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能在哪……”她的话说到一半，

突然卡住了。她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扼住，脸颊微微涨红。她张着嘴，

却发不出声音，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真实的惊慌。“说。”我低喝一声，

这个字倒是异常清晰。江月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一句完全不受她控制的话，

从她嘴里蹦了出来。“我刚才……在和启明的市场总监打电话，

商量怎么抢走你们寰宇的备选方案。”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的老板王总，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我的团队成员们，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

启明广告那边的人，则是一片死灰。江月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她自己。最精彩的，是陆泽远的表情。

他缓缓摘下金丝眼镜，用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鄙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堪称玩味的审视。“有意思。”他重新戴上眼镜，看向江月，

“江**，原来贵公司的‘诚意’，就是这么体现的？”江月彻底慌了，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不……不是的，陆总，我……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对，开玩笑！

林总监以前是我领导，我们……我们闹着玩呢！”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着我，

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不解。我迎着她的目光，内心一片冰冷。江月，你不会明白的。

在我被你毁掉的那一年里，我一败涂地，穷困潦倒，甚至一度想过自杀。

巨大的压力和精神创伤，让我患上了严重的应激性口吃。但也正是这份深入骨髓的绝望，

唤醒了这个奇怪的能力——在极度高压的状态下，我可以强迫被我注视的人，

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失去了流畅表达的能力，却得到了让别人“真实表达”的能力。

多么讽刺。陆泽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将目光转向我，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林总监，你呢？除了会逼着对手‘开玩笑’，还有什么真本事？”挑衅。**裸的挑衅。

他显然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是启明那边出了个愚蠢的内鬼，而我，不过是运气好。

我压下翻腾的情绪，努力平复呼吸。一旦压力减弱，我的能力也会随之消失。

我必须维持住这种高压状态。我闭上眼，李总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样子，

我被房东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样子，

江月在行业新锐颁奖礼上风光无限的样子……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愤怒和不甘，

重新将我淹没。我再度睁开眼，迎上陆泽远的目光。“陆、陆总。”我的声音依旧磕磕巴巴，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给、给我二十四小时。我、我们团队，

会给你一个……全、全新的方案。”“全新的？”陆泽远挑了挑眉，“据我所知，

你们寰宇为了这个项目，已经准备了半年。”“那、那是过去。”我指了指江月，

“现、现在，对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牌。再、再用旧方案，就是……找、找死。”我的话，

让王总和团队成员的脸色又白了一层。当众推翻公司准备了半年的心血，这简直是疯了。

“林晚！你胡说什么！”王总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怒斥我。我没有理他，

只是看着陆泽远。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按部就班和被人看穿。

我赌他会对我这个“疯子”产生一点兴趣。果然，陆泽远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二十四小时？

林总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团队，这样宝贵的时间？”压力，

更大了。我的异能，也前所未有的活跃。我的目光，缓缓从他脸上，

移到了他放在桌上的左手上。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非常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印痕。

是常年戴婚戒，又摘下不久后才会留下的痕迹。我开口，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颤抖，

几乎不成调。“就、就凭……我知道，陆、陆总你现在，

比、比任何人都……需、需要一场……豪、豪赌。”话音未落，陆泽远敲击桌面的手指，

猛地停住了。03陆泽远脸上的玩味笑容，第一次彻底消失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灵魂。“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很冷。会议室的气氛，

比刚才江月自爆时还要压抑。我的老板王总，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大概觉得我不仅疯了，

还得了失心疯，居然敢去触碰客户的逆鳞。我能感觉到，

我的异能正以前所未有的强度锁定着他。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没、没什么意思。”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只是觉得，陆、陆总您……您最近，一定……很、很烦躁。

一、一个按部就班的、稳、稳妥的方案，满足……不、不了您。”“所以，”他接了下去，

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嘶哑，“你就想给我一个更**的？”“是、是的。”我点头，

手心已经全是冷汗。他沉默了。漫长的沉默，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江月和启明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也看出来了，这场会议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

最终，陆泽远站了起来。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径直朝门口走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停下脚步，

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明天上午十点，还是这里。

如果我看不到让我满意的东西……”他顿了顿，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你们寰宇，

就可以从我的合作名单里，永远消失了。”门开了，又关上。他走了。他一走，

会议室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林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王总第一个爆发，

他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推翻半年的方案！

还得罪陆总！你是不是想害死公司！”我的团队成员们也围了上来，一个个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二十四小时？我们怎么可能拿出一个新方案？”“林总监，

你太冲动了……”启明广告的人，则是一脸劫后余生。江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怨恨，有困惑，但更多的是忌惮。她一言不发，带着她的人迅速离开了，

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上晦气。我没有理会周围的崩溃和指责，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刚才精神高度集中，异能的副作用上来了，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我扶着桌子，大口喘着气。

“都、都别吵了。”我抬起头，环视着我的团队，“现、现在开始，

所有人……听、听我指挥。”“指挥？指挥什么？指挥大家一起打包滚蛋吗？

”王总气得口不择言。“王、王总。”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我搞砸了，

所、所有责任，我、我一个人承担。”“你承担？你拿什么承担！

”“就、就凭……我、我叫林晚。”我说完，不再看他，转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

手因为脱力还在微微颤抖。“从、从现在起，我、我们要做一套……完、完全相反的方案。

”一个刚入职的年轻策划，鼓起勇气问我：“林总监，什么是……完全相反？”我回头，

看着他，也看着所有人。“过、过去，我们的方案，

是、是如何帮陆总的‘盛景集团’……赚、赚钱。”“现、现在，我们的方案，

是、是如何帮他……花、花钱。”“花、花钱？”所有人都懵了。“对。”我点头，

在白板上重重地写下两个字。“离、离婚。”04“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办公室里炸开了锅。“林总监，你没开玩笑吧？我们是广告公司，不是婚姻介绍所，

更不是离婚律师！”“帮客户花钱？还是帮他离婚花钱？这……这太荒谬了！

”王总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林晚，你再胡闹，我现在就开了你！”我没有解释。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一个结巴，用一天时间，

去做一个关于客户离婚的广告方案，去取代整个公司准备了半年的心血。这听起来，

确实像个天方夜谭。“不、不想干的，现、现在可以走。”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但、但是，留、留下来的，就、就必须……无、无条件相信我。”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我能感觉到他们犹豫、挣扎的目光。我知道，这很残忍，也很冒险。但这就是我，

林晚的风格。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有人动了。

是那个刚入-职的年轻策划，叫小宇。他走到我身边，拿起另一支白板笔，“林总监，

你说吧，怎么做？”他的举动，像一个开关。陆陆续续地，团队里的其他人，也走了过来。

最后，只剩下王总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他看着我们，像看着一群疯子。最终，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坐在沙发上。“我不管了！你们要疯就疯吧！公司要是黄了，

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人，没有走。我知道，他也在赌。

赌我这个他高薪挖来的“过气女王”，能创造一个奇迹。我心里松了口气，

开始快速地布置任务。“小、小宇，你、你负责……查，

盛景集团……最、最近半年所有的……财、财务动向，

特、特别是……大、大额的……资产转移。”“李、李姐，你、你负责……挖，

陆泽远的老婆，哦，不，是、是前妻，她、她所有的……社、社交媒体账号，兴、兴趣爱好，

消费习惯……”“还、还有你……”我一个一个地分配任务，我的结巴，

在极度专注和兴奋的状态下，似乎都减轻了一些。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陆泽远无名指上的戒指印，他听到“离婚”两个字时的反应，还有我用异能感知到的，

他内心深处那股压抑的、想要挣脱一切的暴躁情绪。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他正在经历一场痛苦的婚变。一场“和平分手”的婚变。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对一个按部就班的商业方案，表现得如此不耐烦。

因为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缺的，是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一个能向世界宣告他重获自由的姿态。而我，就要给他这个姿态。我们整个团队，通宵达旦。

咖啡和外卖堆满了桌子，办公室里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偶尔的低声讨论。凌晨五点，

所有的资料都汇集到了我这里。看着屏幕上那一条条信息，我笑了。陆泽远，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

你所有的愤怒、不甘、甚至是对前妻的……报复心，都写在了这些冰冷的数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