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坐在那儿，手里捏着个茶杯，杯子是粗瓷的，烫手。对面的苏雪清，

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正哭。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落在她那身白裙子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的湿痕。她旁边站着萧彻，那个本该属于她的男主，

一张俊脸绷得跟块铁板。“林琅，你太过分了！”萧彻冲我吼，声音跟打雷一样。我没理他，

就看着苏雪清哭。**了啥？我就是把她准备送给萧彻的生日礼物，一碗亲手炖的燕窝，

当着众人的面，泼在了地上。瓷碗碎了一地，黏糊糊的燕窝溅得到处都是。多老套的情节。

恶毒女配当众羞辱天真女主，男主英雄救美。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这都第几次了？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我记不清了。每次都是这样，我像个提线木偶，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去，把那碗燕窝打翻。去，说几句刻薄话。然后，我就做了。

做完之后，我就会被所有人唾弃，被萧彻厌恶，然后苏雪清的女主光环会大放异彩，

所有人都更爱她，更同情她。“你看什么看！”萧彻见我没反应，火更大了，“给雪清道歉！

”我把茶杯放下，发出“嗑”的一声轻响。我抬起头，看着萧彻。他长得是真好看，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就是这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看多了有点腻。“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开口，声音很平，“那碗东西，我不想看见，就倒了。天经地义。

”“你……”萧彻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苏雪清拉了拉他的袖子，抽抽搭搭地说：“萧彻哥，

算了，别跟姐姐吵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听听，多善良。多圣母。全世界都该爱她。

我突然就笑了。我站起身，走到那堆碎瓷片跟前，蹲下来。我用手去捡那些碎片，很锋利，

一下就把指尖划破了。血珠子冒出来，一颗一颗，挺好看的。“姐姐，你别捡，会扎到手！

”苏雪清惊呼着要过来。我抬起沾着血的手，冲她摆了摆。我没看她，我看着萧彻。

我的眼神，我想，应该是很怪的。就像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萧彻，”我喊他，“你过来。”他没动，眉毛拧成一团。“你过来，”我又说了一遍，

“我把你想要的，都给你。”所有人都愣住了。苏雪清也忘了哭，张着嘴看着我。

我心里那个属于《龙族》的声音在咆哮：来啊，小王子，来看看你所追逐的，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来看看这虚假的世界，这可笑的爱情，这该死的命运！

你以为你是屠龙的勇士？你不过是另一条龙盘踞的宝库而已！萧彻最终还是过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戒备和厌恶。我把沾着血的手伸向他，手心向上。

血顺着我的掌纹流下来，滴在地上，一小滩，暗红色。“你要她，对吧？”我轻声说，

像在说一个秘密，“你要这世上最纯洁、最善良、最值得被爱的女人。你要她爱你，崇拜你，

把你当成全世界。”萧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给你。”我说，“但是，你得拿东西来换。

”周围安静得吊根针都能听见。苏雪清的脸白了。“你要什么？”萧彻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笑了，血腥味在我嘴里散开。我慢慢站起来，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要你……看着我。”2那天之后，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一个恶毒女配，不争风吃醋了，反而开始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们在背后议论，说我为了得到萧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听着这些话，连眼皮都懒得抬。

我照常上学，照常吃饭，照常做我该做的事。只是我不再去找苏雪清的麻烦了。我看见她，

就跟看见一棵树，一块石头一样，绕着走。她反而有点不习惯了。有一次在走廊里，

她主动拦住我，小声问：“姐姐，你最近……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看着她，她那张脸，

真是完美无瑕。大眼睛，小鼻子，樱桃嘴，配上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得心软。

这就是女主光环，自带的美颜和柔光滤镜。“没有。”我回答，“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因为……因为那天燕窝的事……”她手指绞着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哦，

那个啊。”我说，“那碗燕窝，炖得太甜了，我不喜欢。”说完，我绕过她走了。

我能感觉到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我的心里，那个孤独的少年在冷笑。看啊，

谎言堆砌起来的城堡，只要轻轻一推，就会露出里面的空洞。她习惯了跟我作对，

习惯了被我刁难，一旦我不按剧本走了，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萧彻，

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神看我。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探究，

还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危险。他开始跟踪我。不是那种光明正大的跟着，

是暗地里。我假装不知道，放学后，我总是一个人走那条穿过老城区的小巷。

巷子两边是灰墙黑瓦，墙上长满了青苔。地上是青石板路，下雨天会滑溜溜的。我走得很慢，

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我知道他在后面。他的气息，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充满了警惕和攻击性。我走到一个卖糖画的摊子前，停下来。老师傅正用小铜勺舀起糖稀，

在石板上飞快地画着一条龙。金色的糖稀在他手里，像是活了一样。“姑娘，要一个？

”老师傅抬头问我，满脸的皱纹。我点点头，“要个凤凰。”萧彻从后面走出来了，

站在我身边。他没说话，就看着我。糖画很快做好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金光闪闪，

翅膀薄得透光。我接过来，递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凤凰的翅膀尖。甜的。

我看到萧彻的喉结，猛地动了一下。我转过头，冲他笑。那笑容，我想，

是有点《大奉》里那种不正经的劲儿。“萧大少爷，跟着**什么？”我把糖画举到他面前，

“也想吃？”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热，力气很大，像一把铁钳。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他的眼神像要把我看穿。

“我不想干什么啊。”我故意装傻，“我就是想吃个糖画。”我甩开他的手，拿着那只凤凰，

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我又停下来，回头看他。“萧彻，”我说，“你信不信，

这世上的事，都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我咬了一口凤凰的尾巴，嘎嘣脆，“比如，你以为你爱的是苏雪清，其实，

你爱的只是‘爱上苏雪清’这个概念。你以为你是主角，其实，

你不过是别人故事里的一件道具。”他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疑惑，再到一丝惊恐。

我心里那个属于《奈何》的声音在叹息：他开始醒了。可醒了，又有什么用呢？

醒在这个虚假的梦里，比在梦里睡着，更痛苦。我没再理他，转身，消失在巷子的拐角。

手里的糖画凤凰，还没吃几口。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随手就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3学校要举办一个校庆晚会，压轴节目是舞台剧，演的当然是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毫无悬念，

苏雪清是公主，萧彻是王子。而我，林琅，被“分配”到的角色，

是那个嫉妒公主、想要下毒害她的恶毒女巫。我拿到剧本的时候，笑出了声。这命运，

真是连创意都没有了。一遍又一遍，用同样的方式，想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演女巫，

需要化妆，画得满脸皱纹，穿着一身黑袍子，在舞台上发出咯咯的怪笑。我一点都不抗拒。

化妆师给我上妆的时候，我甚至还主动要求她把我的眉毛画得再倒竖一些，眼影再墨黑一点。

镜子里的我，面目可憎，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林琅，你……”化妆师小声说，

“画成这样，上台不会吓着人吧？”“不会。”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孤独的、渴望毁灭一切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啊。排练的时候，

我跟苏雪清有一场对手戏。按照剧本，我端着一杯“毒酒”（其实是果汁），劝她喝下，

她会惊恐地拒绝，然后王子萧彻会及时出现，打掉我手里的酒杯，把我绳之以法。

我们彩排了好几次。每一次，苏雪清都演得很好，她的惊恐和脆弱，真实得让人心疼。

每一次，萧彻都救场救得恰到好处，他的英勇和正义，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直到最后一次彩排。轮到我跟苏雪清对戏了。我端着那杯果汁，一步步走向她。

台下坐着导演和好几个老师。“公主，喝了吧。”捏着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喝了它，

你就再也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了。”苏雪清按照剧本，后退一步，

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不……你走开！”我笑了笑，把杯子递得更近了。就在这时，

萧彻该上场了。我听见后台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可我没有等他。我突然把那杯果汁，

自己一饮而尽。“啊！”苏雪清尖叫起来，不是因为被我逼的，而是因为我这个举动，

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台下的导演也傻了，喊道：“卡！卡！林琅你干什么！

”萧彻从后台冲了出来，他看到我喝下了“毒酒”，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那种……我无法形容的表情。不是愤怒，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恐慌。是的，

恐慌。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林琅！你疯了！你喝了什么！

”我抬起头，咧开嘴，对他一笑。脸上那层厚厚的妆，随着我的笑容，裂开了几道缝。

“没事。”我轻声说，声音不再嘶哑，是我本来的声音，“就是有点……甜。”说完，

我的身体开始“软”下去。我按照剧本里中毒的样子，慢慢地，慢慢地，倒向他的怀里。

在他接住我的那一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谁也听不见的话。“你看，

剧本……也是可以改的。”然后，我就“晕”了过去。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

僵硬得像两块石头。他的心跳，通过他紧贴着我的胸膛，传了过来。那么快，那么乱，

像是要从他的喉咙里跳出来。我闭着眼睛，在心里想：萧彻，你感觉到了吗？这就是恐惧。

当你发现你所熟悉的世界，开始不受控制地崩塌时的恐惧。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4我在医务室里“醒”了过来。床边的椅子上，坐着萧彻。他没看手机，也没看书，

就那么坐着，盯着我脸上的妆。妆还没卸干净，一道一道的黑眼影，像哭花了的脸。

“你醒了。”他开口，声音有点干。我坐起来，晃了晃脑袋，

装作还晕乎的样子：“我……我怎么在这？”“你彩排的时候，喝了那杯果汁，就晕倒了。

医生说你是低血糖。”他解释道，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跟他没关系的事。“哦。

”我点点头，然后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这妆……真丑。”萧彻没接话。我跳下床，

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很深，像两口古井。我能从那里面，

看到我自己那张鬼画符一样的脸。“萧彻，”我喊他，“你是在担心我吗？”他猛地站起来，

椅子被他带得向后晃了一下。他后退了一步，跟我拉开距离。“你想多了。”他扭过头，

不去看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改剧本？”“因为好玩啊。

”我笑嘻嘻地说，然后伸手，用指尖抹掉他眼角一点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你难道不觉得，

一成不变的情节，很无聊吗？”我的指尖碰到了他的皮肤。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一颤。

“林琅！你放尊重一点！”他喝道，但那声音，听着有点底气不足。“我哪里不尊重了？

”我收回手，舔了舔自己的指尖，“是你自己闯进我的世界的，萧彻。

是你自己非要盯着我不放的。你现在让我怎么尊重你？”我一步一步逼近他，

他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你喜欢苏雪清，对吧？”我问他，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你喜欢她的纯洁，她的善良，她的一切美好。

”他咬着牙，不说话。“那你知不知道，”我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

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你越是喜欢她那种美好，

就越是会被我这种……‘不美好’的东西吸引。”“你胡说八道！”他终于忍不住了，

一把推开我。力道不大，我还是被推得后退了两步。“我胡说？”我稳住身形，

笑得更开心了，“那你为什么跟踪我？为什么在我喝下那杯果汁的时候，你的手会抖？

为什么你现在……心跳得那么快？”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他完了。

他已经开始怀疑他自己了。他那个由“女主光环”构建起来的、非黑即白的正义世界，

出现了裂缝。而我，就是那个从裂缝里爬出来的，最邪恶的魔鬼。“你到底是谁？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我？”我歪了歪头，

想了想，然后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属于《大奉》风格的坏笑，“我是来教你怎么做人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他一个人，靠在墙上，脸色变幻不定。我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回头说：“对了，忘了告诉你。校庆晚会，我不会上台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你的女巫，跑了。”我冲他挥了挥手，“祝你和你的公主，演出成功。”我走了出去，

把医务室的门轻轻带上。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走的。果然，我刚走出没几步，

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萧彻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能走！

”他吼道，眼睛红得像兔子，“你必须演！”“凭什么？”我甩开他，“凭我是女巫？

凭我天生就该被你打败，被你羞辱？”“不是……不是的……”他语无伦次，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觉得什么？”我逼问他。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觉得……没有你的戏，会很无聊。”我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我知道，他彻底完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从我的魔鬼手里，

接过了第一颗名为“沉沦”的毒苹果。5校庆晚会那天，我最终还是去了。我没化妆，

就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坐在后台最角落的箱子上，看着人来人往。

苏雪清已经化好了公主妆，美得像个真正的仙女。好几个同学围着她，夸她漂亮。她笑着，

眼睛却不时地往我这边瞟，带着一丝不安和敌意。她怕我。

她不知道我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今天又会干出什么事来。萧彻也来了。

他穿着王子的戏服，金色的假发，紧身裤，看起来有点滑稽。但他那张脸，还是那么帅。

他没去跟苏雪清待在一起，而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你来了。”他说，

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嗯，来看戏。”我拍了拍身边的箱子，“坐？”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坐下了。我们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戏服上那种布料和粉底混合的味道。“为什么还来？

”他问。“想来看看，没有女巫的戏，王子要怎么演。”我懒洋洋地说。他沉默了。

后台的广播在催促演员准备上场。苏雪清被簇拥着，走向了舞台入口。

她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看了萧彻一眼。萧彻没看她，

眼睛一直盯着舞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女巫的角色，找别人代替了。”他突然说。

“哦？谁？”“一个学妹。”“那她知不知道，她的台词，她的动作，都是在演一个傻瓜？

”我转过头，看着萧彻，“一个注定要被王子打败，用来衬托王子英勇和公主纯洁的，

可怜的傻瓜。”萧彻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林琅，”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我不想当傻瓜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也不想看着别人当傻瓜。”我朝舞台入口走去。“你要去哪？”萧彻在后面喊。

“去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头也不回地说。我走到舞台侧边，

那个扮演女巫的学妹正紧张地捏着自己的黑袍子。导演在旁边给她讲戏。看到我过来，

导演皱起了眉头：“林琅？你来干什么？你的角色已经换了。”“我知道。”我笑了笑，

“导演，借个火。”导演愣住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这是我从那个卖糖画的老师傅那里顺来的。我其实不会抽。导演更懵了：“你……你还抽烟？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那个学妹，从她手里拿过那杯作为道具的“毒酒”。“姐姐，

你……”学妹吓了一跳。“别怕。”我冲她眨了眨眼，然后端着那杯果汁，走上了舞台。

舞台上，王子和公主正在深情对望。背景音乐浪漫得让人想吐。“我的公主，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萧彻念着台词，声音深情款款。“我的王子，

你是我生命里的光。”苏雪清回应着，眼含热泪。就在这时，我走了出去。全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一个穿着白T恤牛仔裤，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手里端着一杯果汁的……怪人。苏雪清的脸，瞬间就白了。萧彻也愣住了，剧本里没有这段。

我走到舞台中央，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拿起麦克风，

声音传遍了整个礼堂，“我觉得，这段戏，演得有点问题。”“林琅！你给我下去！

”导演在台下气急败坏地喊。我没理他。我看着萧彻，然后把那杯果汁，举到他面前。

“王子殿下，”我说，“你救了她，打败了女巫，然后呢？你就能保证，你会永远爱她吗？

你就能保证，这个世界上，不会再出现下一个女巫吗？”“你……”萧彻说不出话来。

我又看向苏雪清：“公主殿下，你被他拯救，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可你的快乐，

是建立在女巫的痛苦上的。你真的觉得，这样的快乐，会幸福吗？”苏雪清的嘴唇在哆嗦。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

我把那杯果汁，分成了两杯。我端起其中一杯，递给苏雪清。“喝了它。”我说，

“跟你的王子，一起喝。”“不……我不要……”她惊恐地后退。“为什么不要？

”我笑了起来，“这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果汁。你不是善良吗？不是纯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