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钥匙
作者:省西江
主角:陈默周明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6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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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舅舅的钥匙》,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陈默周明的爱情故事,是作者“省西江”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对方还笑着摸他的头说“以后出息了”,可没过多久,舅舅就像人间蒸发了。断联前一晚,……

章节预览

1便利店的冷藏柜嗡嗡作响,冷气顺着玻璃门缝往外渗,

陈默踮着脚把最后一瓶鲜牛奶塞进顶层货架,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瓶身,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得发烫。屏幕上跳着“陌生号码(本地)”,

他以为是催**工资的中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划开接听键,

没成想听筒里的声音比冷藏柜的冷气还冷。“请问是陈默先生吗?

我是江文山先生的委托律师,姓刘。”电流杂音裹着对方紧绷的语气,

像根细针戳在陈默心上,“有件事必须跟您当面说,

关于江先生的遗产——他三天前死在城郊的老洋房里。”陈默捏着手机的手顿了顿。江文山,

这个名字像蒙尘的旧书,压在他记忆最底层——那是他唯一的舅舅,父母车祸去世后,

舅舅把他接到身边住了三年。十八岁那年,他刚攥着大学录取通知书跑去找舅舅报喜,

对方还笑着摸他的头说“以后出息了”,可没过多久,舅舅就像人间蒸发了。断联前一晚,

他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是老洋房的备用钥匙(当时没发现是实心的)和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洋房窗户黑沉沉的,

二楼窗帘后似乎有个模糊人影,背面“藏好,别找我”的字迹潦草,

墨水晕开的痕迹像未干的血迹。他曾在无数个泡面当晚餐的夜里猜想,

是不是自己总张口要学费,把这个本就不富裕的亲戚逼得躲了起来。“刘律师,

我舅舅他……是怎么死的?”陈默的声音有点干,冷藏柜的寒气顺着裤腿往上爬,

冻得膝盖发僵。“法医初步判断是他杀。”刘律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洋房客厅的地板缝里渗着血,深到擦不干净,书房抽屉被撬得稀烂,

现场只留下两样东西:一把没有锁孔的实心铜钥匙,

还有邻居听到的、他反复喊的‘别信灰大衣,别开门’。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

我跟他们沟通后,同意带你去做个登记。”隔天傍晚,陈默跟着刘律师往老洋房走。

沿途的梧桐树叶子落了一地,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像有人在背后低语。快到门口时,

他远远看到两名穿警服的警员守在斑驳的铁门外,门楣上“江宅”的木牌歪歪斜斜,

漆皮剥落处露出深褐色,远看像溅上的血。“只能在客厅和书房活动,别碰现场物品。

”警员掀开警戒线时,指尖指了指客厅方向,“地上的血渍还在取证,小心别踩。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霉味和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陈默咳嗽了两声。

客厅的深色实木地板上,靠近米色沙发的位置嵌着几处褐色痕迹,虽然被擦拭过,

却还是能看出凝固的血迹轮廓,旁边散落着几个被打翻的玻璃杯,

碎片上沾着的血珠已经发黑。他的脚步顿在门口,

喉咙发紧——小时候舅舅会在客厅铺一块米白色地毯,让他坐在上面搭积木,

那时的地板总是擦得能照出人影。“书房在二楼。”刘律师在前面引路,脚步放得很轻,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二楼的书房门是虚掩的,推开门时合页发出“吱呀”的怪响,

在安静的房子里格外刺耳。书桌上的绿色台灯倒在地上,玻璃灯罩裂了一道缝,

几本厚厚的法律书散落在旁边,最显眼的是一本摊开的牛皮日记——深棕色封皮磨得发亮,

纸页被撕走了大半,

只剩下右下角的几行字:“钥匙藏着‘他们’要的东西……不能让……找到……”字迹潦草,

墨水晕开了好几处,像是写的时候手在不停发抖。陈默按警员要求站在门口,

目光扫过书桌下时,瞥见了那把铜钥匙——它卡在书桌腿和地板的缝隙里,

钥匙柄上的藤蔓花纹沾着灰尘,通体光滑得没有一丝锁齿的痕迹。他刚想提醒警员,

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在了树上。他猛地抬头,

就见一个穿灰大衣的人影贴在玻璃上,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到嘴角勾起的冷笑,

右手垂在身侧,握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在暮色里反射出冷光——像是一把折叠刀。

四目相对的瞬间,那人影突然转身,快步消失在树影里,黑色的鞋跟踩过落叶,

只留下一阵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快得像从没出现过。“怎么了?

”警员听到动静跑过来,扒着窗帘往外看,可外面只有空荡荡的梧桐树,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能是流浪猫撞了树枝,别慌,我们在周围布了巡逻岗。”登记完离开前,

陈默在舅舅卧室配合警员清点物品。枕头下有点硬,他伸手一摸,

掏出一张揉皱的医院缴费单——淡蓝色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日期是三年前,

也就是舅舅断联后的一个月,项目栏写着“化疗预付款(胃癌)”,金额是五万元。

患者姓名那栏被黑色马克笔划掉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江”字,

笔画边缘还留着没擦干净的墨渍。“这张我们要带回局里做痕迹检验。

”警员用证物袋把缴费单装起来时,陈默突然瞥见衣柜镜子里,

门口的阴影里似乎有个移动的光斑。他心里一紧,转身去看,

却发现只是院外路灯透过树枝的反光,在地上晃来晃去,虚惊一场。

可攥着口袋里那把复刻的钥匙模型,他总觉得,这栋老洋房里藏着的秘密,

远比他想的要可怕。2陈默没回学校宿舍,

在老洋房附近找了家民宿住下——他想配合警方找出线索,更放不下对舅舅的牵挂。

从网上买的三个民用监控摄像头到了,他趁着夜色,悄悄装在洋房院外的梧桐树上,

镜头分别对准院门、窗户和后院矮墙,屏幕连在手机上,整夜亮着放在床头。入住第一晚,

天刚擦黑,监控画面就开始不对劲。院子里的梧桐树影里,一个穿灰大衣的身影慢慢移动,

脚步轻得没有声音,像飘在地上。陈默攥着手机的手发僵,指尖放大画面后,

能看到那人抬手,将一张纸条贴在院门外的墙壁上——特意避开了警方的封条,

显然是知道现场有勘察。第二天一早,他带着警员去取纸条。纸条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边缘毛糙,上面用红笔写着“钥匙交出来,不然下一个死的是你”,字迹用力得透了纸背,

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刀形符号。警员用镊子夹起纸条,

在纸角沾着的潮湿泥土里发现了少量木屑:“这是松木,跟洋房阁楼通风口的木材成分一致,

说明他之前进过阁楼。”陈默把监控录像送到警局,

负责此案的张警官对着屏幕皱了半天眉:“这人对洋房的环境太熟悉了,

连我们布在院外的临时监控死角都知道,要么是熟人,要么是提前踩过点。

”他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推到陈默面前,“我们查了江文山的背景,

他十年前不是退休教师,是在刑侦队做卧底,负责渗透一个文物走私团伙,

后来因为身份险些暴露,主动申请离职,转到教育系统做了后勤——你舅舅的死,

大概率是团伙报复。”陈默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回到民宿后,

他想起舅舅曾提过“阁楼有旧物要留给你”,便跟警方申请去阁楼整理私人物品。

阁楼的木箱里积满灰尘,除了几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锁扣早就被氧化得死死的。他用螺丝刀撬开时,铁屑簌簌往下掉,

里面装着一沓泛黄的老照片,最上面一张让他的呼吸顿住了。照片里,舅舅穿着军绿色大衣,

肩膀上搭着件同款灰大衣,身边站着个眉眼硬朗的男人——男人嘴角带着笑,

眼角有两道浅纹,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那小孩手里攥着块奶糖,

眉眼和陈默小时候一模一样。背景是红色的横幅,

上面“1998年长江抗洪抢险”的字迹还很清晰。陈默的指尖拂过照片边缘,

突然想起什么。他翻到照片背面,钢笔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能看清“阿明,若我出事,

帮我护着小默”。七八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也是一个秋天,舅舅带他去公园,

一个穿灰大衣的男人拎着铁皮饼干盒来赴约,男人蹲下来,从盒里掏出一把小铜锁,

锁身上刻着和现在这把铜钥匙相似的花纹,他说“等小默长大,用这把锁藏自己的秘密”。

后来他搬家,那把铜锁不知丢在了哪里,没想到时隔十几年,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为了引灰衣人现身,陈默跟警方商量了一个计划。当晚,

他故意在监控里“暴露”自己单独去洋房取东西,

还把那把铜钥匙的复刻模型放在客厅茶几中央,暖黄的吸顶灯把钥匙照得发亮。

他自己则躲在院外的警员车里,手里攥着手机,

屏幕上三个监控画面轮流切换——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深夜十一点,

监控里终于有了动静。灰衣人从洋房后院的矮墙翻进来,动作轻得像猫,

军绿色大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走进客厅,目光第一时间落在茶几上的钥匙模型上,

却没伸手去拿,反而蹲下身,盯着之前有血迹的地板缝,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微型相机,

镜头对准木板缝,按下快门时,细微的“咔嗒”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动手!

”张警官低声下令。陈默按约定拉开洋房院门,大喊一声:“你是谁?!

”灰衣人显然没料到会被包围,身体一僵,转身就想往门外跑。陈默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布料下的肌肉紧绷着,能摸到几道凹凸不平的旧伤疤,像是刀伤或烫伤。灰衣人停下脚步,

缓缓掀开压得很低的针织帽——一张满是疤痕的脸露出来,额角一道长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

把右眉分成了两段,看起来有些狰狞。但他的眼神很温和,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带着点愧疚,

苦笑着说:“小默,别让警员动手,我是周明,你舅舅的战友。你看这把刀。

”他侧身露出腰间别着的刀,刀柄上刻着一个“江”字,“这是你舅舅十年前送我的,

你小时候见过我,我还送过你铜锁。”3周明主动举起双手,让警员搜身确认没有危险后,

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个磨损严重的皮夹。里面除了一张褪色的刑警证,

还有一张塑封的老照片——正是陈默在铁盒里看到的那张抗洪合影,背面“阿明,若我出事,

帮我护着小默”的字迹旁,多了一行江文山后来补的签名:“2020年冬,文山记”。

“我退休前在刑侦队做卧底联络人,五年前因为心脏搭桥手术提前离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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