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辣妻:踹掉渣男上大学
作者:静待花开88
主角:姜念顾卫军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6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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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辣妻:踹掉渣男上大学》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由静待花开88巧妙编织而成。故事中,姜念顾卫军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内心的挣扎和选择。通过与他人的相处和与自我对话,姜念顾卫军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和有责任感的人物。这部小说充满了情感与智慧,仔细数了数,三十六块,一分不少。她又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几件衣服,确认无误后,才将箱子盖上。她抱着被子,拖着箱子,……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思考和独特的体验。

章节预览

“你这个不要脸的**!偷家里的钱是想去养哪个野男人?”“卫军,你快看啊,

大嫂她……她把给你买药的钱都偷走了!”“姜念!你找死!”冰冷的水泼在脸上,

姜念猛地睁开眼,一根粗木棍裹着风声就朝她的头砸了过来!是顾卫军,

她那个瞎了眼的丈夫。还有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莲花堂妹,林月月。以及那个叉着腰,

唾沫星子横飞的恶婆婆,张翠花。这个场景,她到死都记得!上一世,就是这根木棍,

砸断了她的腿。婆婆趁机污蔑她偷钱,坐实了她不守妇道的名声。瘸着腿的她被赶出家门,

娘家嫌她丢人,不肯收留。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最后在寒冬腊月里,

活活冻死在了破庙里。而林月月,却踩着她的尸骨,拿着本该属于她的高考名额,

嫁给了回城的高干子弟,风光无限。老天有眼,竟然让她从地狱爬了回来!

回到了1977年,这个一切悲剧的开端!眼看木棍就要落下,姜念眼底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她不退反进,身子一矮,竟是精准地从顾卫军的腋下钻了过去,

反手死死扣住了他握着木棍的手腕!“啊!”顾卫军吃痛,手一松,

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一向任打任骂,

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姜念,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姜念不等他们反应,一脚将木棍踢到墙角,

眼神冷得像冰刀子,直直射向还在假哭的林月月。“林月月,你说我偷钱?哪只眼睛看见了?

”林月月被她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顾卫军身后躲,

“我……我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地进了妈的房间,然后钱就不见了……”“哦?

那你倒是说说,我偷了多少钱,钱放在哪里,用什么包着的?”姜念步步紧逼。

“就……就是五块钱!放在床头的枕头底下!”林月月急忙道,

这是她和张翠花早就串通好的说辞。姜念冷笑一声,突然提高音量,

对着门外越聚越多的邻居喊道:“各位叔叔婶婶,大娘大伯!你们都来评评理!

我婆婆说我偷了她五块钱,这钱可是要给我男人顾卫军买药的救命钱啊!”她声音凄厉,

带着哭腔,瞬间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我姜念嫁到顾家一年,任劳任怨,当牛做马,

什么时候有过半句怨言?可我婆婆,天天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这个林月月,

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天天赖在我家,一口一个‘卫军哥’,恨不得钻到我男人的被窝里去!

现在,她们俩合起伙来,说我偷钱!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一番话,信息量巨大。

村民们看张翠花和林月月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张翠花气得脸都绿了,

指着姜念骂道:“你个小娼妇,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偷了!搜!今天必须搜你的身!

”“好啊!”姜念挺直了腰板,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今天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要是从我身上搜出五块钱,我姜念任凭处置!要是搜不出来……”她顿了顿,

目光如炬地盯着顾卫军,“顾卫军,我们就离婚!”离婚?!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

在小小的院子里炸开!这个年代,离婚可是天大的丑事,女人要是被休了,

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顾卫军也懵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妻子,又气又怒:“姜念,

你疯了!?”“我没疯!”姜念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受够了!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今天,你们要是还我清白,我们就一拍两散!要是诬陷我,我就去公社,去县里,去部队!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顾卫生的妈是怎么虐待儿媳的,

你顾卫生的堂妹是怎么勾引堂姐夫的!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营长的脸,往哪儿搁!

”1姜念的话,字字诛心,句句都打在顾卫军的七寸上。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在部队的前途和脸面。如果姜念真的闹到部队去,说他家里婆媳不和,

堂妹关系不清不楚,那他这个刚刚提拔的营长,恐怕立刻就要接受审查。

顾卫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死死地瞪着姜念,像是第一天认识她。

这个女人,不是一向温顺得像只兔子吗?怎么今天就变成了浑身是刺的刺猬?

“你……你敢威胁我?”顾卫-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给你选择。

”姜念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底一片冰冷,“搜,还是不搜?离,还是不离?

你自己选。”院子里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卫军身上。张翠花急了,

她没想到姜念这个贱蹄子敢玩这么大。她扯着儿子的袖子,尖声道:“军儿,别听她的!

她就是吓唬你!搜!必须搜!让她死了这条心!”林月月也跟着附和,声音柔柔弱弱,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卫军哥,大嫂肯定是心虚了才这么说的。

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啊,不然以后家里的东西不是想拿就拿了?

”听着这两个女人的煽风点火,顾卫军的眼神又开始动摇。姜念心中冷笑,

她太了解顾卫军了,一个被母亲和“青梅竹马”拿捏得死死的妈宝男,愚孝又自私。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对着院门外看热闹的生产队队长李大山喊道:“李队长!

您是咱们村的当家人,您来给我做个主!”李大山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被点名,

只好干咳一声,背着手走了进来。“顾家的,这……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闹得街坊四邻都不得安生。”李大山打着官腔。姜念不等张翠花开口,抢先说道:“李队长,

我婆婆和堂小姑子说我偷了五块钱,我不认,她们就要强行搜我的身。我一个嫁了人的媳妇,

怎么能让她们这么羞辱?所以我说了,要是从我身上搜不出钱,我就要和顾卫军离婚!

”她故意加重了“羞辱”和“离婚”两个词。李大山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强行搜身,

这传出去可不好听。更何况,姜念还是个军嫂,顾卫军还在部队当着干部。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往小了说是家庭矛盾,往大了说,那就是破坏军婚,影响军民团结!

他这个生产队队长,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胡闹!”李大山脸色一沉,对着张翠花呵斥道,

“张翠花!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这么糊涂!搜身?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传出去,

我们红星生产队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张翠花被吼得一愣,气焰顿时消了半截,

“我……我这不是着急嘛!家里的钱丢了……”“丢了就报公安!轮得到你私设公堂?

”李大山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向顾卫军,语气缓和了一些,“卫军啊,你也是个干部,

明事理。你媳妇说得对,这事儿不能这么办。你说呢?”顾卫军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他知道,今天这身是搜不成了。可不搜,就等于承认了是他们冤枉了姜念。

那姜念提出的离婚……他咬了咬牙,看向姜念,试图用往日的情分来软化她:“姜念,

别闹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事就算了,我们回家好好说。”“回家?

”姜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哪个家?回那个一进门就要被骂不下蛋,

一转身就要被冤枉是小偷的家吗?顾卫军,我告诉你,不可能了。”她转过头,对着李大山,

态度坚决:“李队长,今天这婚,我离定了!他顾家容不下我,我也不想再待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把我当初带过来的嫁妆还给我,我们写了离婚报告,从此一别两宽,

各不相干!”她的嫁妆,是她父母攒了半辈子的心血。一床崭新的棉花被褥,

一个红漆木箱子,还有三十六块钱的压箱底钱。上一世,这些东西全被张翠花霸占了,

最后都便宜了林月月。这一世,她一分一毫都不会留下!张翠花一听要还嫁妆,

立刻炸了毛:“你想得美!嫁到我们顾家的人,就是我们顾家的鬼!还想要嫁妆?

门儿都没有!”“哦?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还了?”姜念冷笑,“也行。

那这婚我也不离了。我现在就去公社给军区写信,把我这一年在顾家过的什么日子,

一五一十地写清楚。我倒要看看,部队会不会管教一个放任母亲虐待妻子,

纵容堂妹破坏家庭的营长!”“你!”顾卫军气得浑身发抖。他彻底明白了,今天的姜念,

就是铁了心要跟他撕破脸。她抓住了他的软肋,并且毫不留情地往上捅刀子。

院子里的气氛僵持到了极点。李大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清了清嗓子,做了个和事佬:“我看这样吧,清官难断家务事。

既然你们俩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强扭的瓜也不甜。卫军,你是个男人,大度一点。

姜念一个女同志,跟你一场也不容易。就把嫁妆还给她,大家好聚好散。”话说到这个份上,

顾卫-军知道,再僵持下去,丢脸的只会是自己。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离!把东西还给她!

”2顾卫军的妥协,像是一道惊雷,让张翠花和林月月都傻了眼。“军儿!你疯了?

怎么能答应她!”张翠花扑上来,死死拽住儿子的胳膊,“不能离!

我们老顾家丢不起这个人!”“卫军哥,你别冲动啊!大嫂就是一时气话,

你哄哄她就好了……”林月月也急得眼圈都红了,她千算万算,

没算到姜念竟然敢用离婚来威胁,更没算到顾卫-军居然会同意!一旦姜念走了,

她还怎么顺理成章地待在顾家?她还怎么接近顾卫军?顾卫军烦躁地甩开两人的手,

低吼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他赤红着双眼瞪着姜念,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妻子,

怎么就闹到了要离婚的地gat**y?他后悔了。可当着全村人的面,

他已经把话说了出去,再收回,他顾卫军的脸就真的没地方放了。姜念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

她现在只想快点办完手续,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李队长,麻烦您做个见证,

我们现在就写离婚报告。”姜念冷静地说道。李大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吧。”很快,

纸笔被拿了过来。在李大山和一众村民的围观下,姜念和顾卫军,这对结婚仅一年的夫妻,

写下了离婚报告。原因一栏,姜念坚持写上了“性格不合,感情破裂”。这八个字,

保全了双方最后的体面,也堵住了日后村里人说三道四的嘴。顾卫军握着笔的手在抖,

当他写下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姜念却异常平静,

她接过报告,仔细地吹干墨迹,然后折好,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现在,

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吗?”她抬起头,看向张翠花。张翠花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精挑细选的,全村最温顺听话的儿媳妇,怎么就飞了呢?“妈!

”顾卫军不耐烦地催促道,“把东西给她!”张翠花哆哆嗦嗦地被人扶起来,

一步三挪地进了屋。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床洗得发白的旧被子,扔在地上,“就这个!

其他的都用坏了!”那床崭新的嫁妆被,早就被她收起来,准备给林月月用了。姜念一看,

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张翠-花,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嫁过来的时候,

带的是一床全新的‘鸳鸯戏水’图案的棉被,里面是十斤新弹的棉花!

你拿这床黑心棉的旧被子糊弄谁?”“还有我的红漆木箱,和里面的三十六块钱!

一样都不能少!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这离婚报告,我就当没写过!”说着,

她作势就要去掏口袋里的报告。“别!”顾卫军急忙按住她。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他转头对张翠花吼道:“妈!你到底想干什么?把东西都拿出来!快点!

”在儿子的怒吼和全村人的注视下,张翠花再不甘心,也只能咬着牙,

回屋将那床崭新的被子和红漆木箱子搬了出来。她打开箱子,

从里面拿出那个用红布包着的钱,狠狠地摔在姜念脚下。“给你!都给你!你这个丧门星!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我们顾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姜念弯腰,从容地捡起钱,

仔细数了数,三十六块,一分不少。她又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几件衣服,

确认无误后,才将箱子盖上。她抱着被子,拖着箱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整个院子,

鸦雀无声。村民们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有同情,

有惊讶,也有幸灾乐祸。姜念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笔直。当她走到门口时,

顾卫-军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念,你会后悔的。”姜念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后悔?上一世,她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他顾卫军,嫁进了他们顾家。这一世,

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离开他。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如同牢笼一般的院子,

灼热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自由了。可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1977年的农村,将要面对的流言蜚语和艰难处境,

不比待在顾家轻松。她拖着沉重的箱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娘家的方向走去。身后,

是顾家院子里,张翠花撕心裂肺的哭骂声,和林月月假惺惺的安慰声。这一切,

都与她无关了。她的未来,必须由她自己亲手创造。3姜念回到娘家时,家里静悄悄的。

父母都下地挣工分去了,只有十六岁的弟弟姜国强在家。看到姐姐抱着被子、拖着箱子,

一脸苍白地回来,姜国强吓了一跳。“姐?你怎么回来了?你跟姐夫吵架了?

”姜念看着眼前这个还带着少年稚气的弟弟,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上一世,

她被赶出顾家后,走投无路回到娘家,是父母嫌她丢人,把她关在柴房里,不给饭吃。

只有这个傻弟弟,每天偷偷省下自己的口粮,从门缝里塞给她。后来,为了给她治腿,

弟弟去黑市上卖血,结果感染了,年纪轻轻就没了。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国强,

”姜念放下东西,声音有些哽咽,“我离婚了。”“什么?!”姜国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离……离婚了?为什么啊?是不是顾家那老虔婆又欺负你了?顾卫军那个王八蛋,

他敢打你?”说着,姜国强就要往外冲,“我找他算账去!”“回来!”姜念一把拉住他,

“国强,你别冲动。事情已经解决了,是我自己要离的。

”她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弟弟说了一遍。姜国强听得怒火中烧,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对狗男女!还有那个老巫婆!姐,你离得对!这种人家,不待也罢!你放心,

以后我养你!”少年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姜念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摸了摸弟弟的头,

笑道:“傻小子,你才多大,养什么我。放心吧,姐有手有脚,饿不死。”姐弟俩正说着话,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姜父姜母扛着锄头回来了。看到院子里的姜念和她的行李,

两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怀里抱的,手里拖的是什么?

”姜母王秀莲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姜念站起身,平静地说道:“爸,妈,我离婚了。

”“你说什么?!”王秀莲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冲过来,

一把抓住姜念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你这个死丫头!你再说一遍!

你把我们姜家的脸都丢尽了!”姜父姜大海也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姜念,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妈,你放开我姐!”姜国强冲上来,

把王秀莲的手掰开,将姐姐护在身后,“这不怪我姐!是顾家欺人太甚!他们冤枉我姐偷钱,

还要打我姐!我姐不跟他们离,难道要被他们打死吗?”“那也不能离婚啊!

”王秀莲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出来了,“女人离了婚,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让我们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村里人戳我们的脊梁骨都能把我们戳死!”“脸面?

脸面有我姐的命重要吗?”姜国强梗着脖子反驳。“你个小兔崽子,你懂什么!

”王秀-莲气得扬手就要打儿子。“够了!”一直沉默的姜大海突然怒吼一声。

他走到姜念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念念,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非离不可?”姜念迎着父亲的目光,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爸,非离不可。

我在顾家,活不下去。”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决绝。

姜大海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摆了摆手,

疲惫地说道:“算了,离了就离了吧。先进屋吧。”王秀莲还想说什么,

被姜大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恨恨地瞪着姜念。姜念知道,

父母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这个时代,女儿离婚,对娘家来说,

确实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但她别无选择。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王秀-莲还在不停地唉声叹气,数落姜念不懂事。姜念默默地吃着饭,一言不发。就在这时,

村里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播音员激动高亢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庄的角落。

“社员同志们请注意!社员同志们请注意!现在播送一条重要通知!根据中央最新文件精神,

从今年冬天开始,恢复中断了十年的高等学校招生考试!

凡是符合条件的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都可以报名参加!

”“恢复高考了!”“恢复高考了!”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

瞬间劈开了笼罩在姜家上空的阴云!姜念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来了!终于来了!改变她命运,改变整个时代命运的机会,来了!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消息,林月月才抛弃了顾卫军,考上大学,一飞冲天。而她,

却因为腿断了,加上被顾家泼了一身脏水,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眼睁睁地看着仇人平步青云。这一世,她四肢健全,身家清白,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要上大学!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要把所有曾经看不起她、欺辱过她的人,

都远远地甩在身后!王秀-莲和姜大海也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

显然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只有姜国强,兴奋地一拍大腿,“姐!恢复高考了!

你不是读过高中吗?你可以去考试啊!你要是考上大学,成了大学生,看谁还敢说你的闲话!

”弟弟的话,点醒了姜念。对啊!只要她考上大学,成为天之骄子,什么离婚的污名,

什么村里的流言蜚语,都将烟消云散!这是她逆天改命的唯一出路!她的眼中,

瞬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是对未来的渴望,是对命运不公的宣战!“爸,妈,

”姜念抬起头,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参加高考!”4姜念要参加高考的消息,

像一阵风,很快就在家里引起了轩然**。“什么?你要去考试?

”王秀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不好好在家待着,还想去抛头露面?

你是不是嫌我们姜家还不够丢人?”“妈!这怎么是丢人呢?这是光荣的事!

”姜国强立刻反驳,“我姐要是考上大学,就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

到时候十里八乡谁不羡慕咱们家?”“你懂个屁!”王秀莲指着姜念的鼻子骂道,

“她都多少年没摸过书本了?高中那点东西早忘光了!去考试,考不上不是更丢人?

白白浪费报名费!再说了,村里那么多回乡知青,哪个不比她有文化?轮得到她?

”王秀莲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高考中断了十年,积压了无数有志青年。

姜念虽然是高中毕业,但在乡下当了一年家庭主妇,知识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跟那些天天捧着书本的回乡知青比起来,她确实没有任何优势。姜父姜大海抽着旱烟,

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姜念知道,光靠嘴说是没用的,她必须拿出实际行动。“爸,妈,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她平静地开口,“你们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

我什么活都不干,就在家复习。如果一个月后,公社组织的摸底考试,

我考不进全公社前十名,我就老老实实下地挣工分,再也不提高考的事。

如果我考进了……”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父母,“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

”这是一个赌注。王秀莲还想说什么,姜大海却掐灭了烟袋,一锤定音:“好!

就按念念说的办!”他看着女儿,这个从小就倔强的女儿,自从离婚回来后,

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定和力量。或许,他该信她一次。

得到了父亲的准许,姜念松了一口气。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她没有复习资料。

家里的高中课本,早就在前些年的运动中被当成“四旧”烧掉了。

现在离考试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书,一切都是空谈。姜念皱起了眉,

开始在脑海里疯狂搜索。上一世,林月月是怎么弄到复习资料的?对了!她想起来了!

是邻村红旗大队的张会计!张会计的儿子当年是县一中的高材生,后来参军牺牲了。

张会计思念儿子,一直把他高中的所有课本和笔记都珍藏着,谁来要都不给。上一世,

林月月就是装可怜,天天去张会计家帮忙干活,嘘寒问暖,最后感动了张会计,

才把那一整套宝贝资料给了她。这一世,这套资料,必须是她的!第二天一早,

姜念跟家里说了一声,就揣上两个窝窝头,直奔红旗大队。红旗大队离他们村有七八里山路,

姜念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前找到了张会计家。张会计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戴着老花镜,

正在院子里噼柴,看起来有些孤僻。姜念走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张会计,您好。

”张会计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下,“你是?”“我是红星大队的,我叫姜念。

我听说您这里有高中的课本,我想……”“没有!”姜念话还没说完,

就被张会计冷冰冰地打断了。他低下头,继续噼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姜念并不意外。她知道,直接要肯定不行。她看了一眼院子里堆积如山的柴火,

和旁边乱糟糟的账本,心里有了主意。“张会计,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参加高考,

但是没有书。我也不白要您的书,我看您一个人挺忙的,要不我帮您把这些柴都噼好吧?

您家的账本,我以前也学过一点,要不我帮您整理整理?”上一世,她为了在社会上立足,

自学会计,考了证书,在一家小公司干了十几年,整理这些农村的流水账,

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张会计停下了手里的斧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年轻女娃,

会噼柴?还会算账?他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姜念立刻拿起另一把斧头,

挽起袖子就干了起来。她身体底子虽然弱,但常年干农活,力气还是有的。更重要的是,

她懂得用巧劲。只听“咔嚓”一声,一根粗壮的木头应声而裂,干脆利落。

张会计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一下午的时间,姜念就把院子里所有的柴火都噼得整整齐齐,

码放在了墙角。她擦了擦汗,又走到石桌旁,拿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本。“张会计,

您这账……有点乱啊。”姜念只翻了两页,就发现了问题。张会计虽然是会计,

但文化水平不高,记的账很多都是流水账,收支混乱,好几笔都对不上。“我们生产队的账,

向来都是这么记的。”张会计有些不悦。姜念笑了笑,也不争辩。她找来一张废纸,拿起笔,

唰唰唰地开始画表格。她运用后世的复式记账法,将收入、支出、借方、贷方分门别类,

条理清晰地列了出来。然后,她根据账本上的记录,一笔一笔地重新誊抄核对。很快,

她就找到了问题所在。“张会计,您看,上个月队里买化肥的钱,您这里记了两次。

还有王二家交公粮的斤数,也多记了五斤。这两笔账一对,差额就出来了。”张会计凑过来,

戴上老花镜,对着姜念画的表格,再看看自己的烂账本,越看越心惊。这个女娃,是神仙吗?

他算了半个月都没算明白的账,她一个下午就给理顺了?“你……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张会计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就是把账目分类,这样就一目了然了。

”姜念轻描淡写地说道。张会计看着姜念,眼神彻底变了。这已经不是惊讶,

而是震惊和欣赏。他沉默了半晌,转身走进了屋子。再出来时,

他手里抱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石桌上。他一层一层地解开布包,

里面露出的,是一摞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本和笔记。书页已经泛黄,但保存得非常完好。

“这是我儿子留下的。”张会计的声音有些沙哑,“从高一到高三,

所有的课本、习题集、还有他自己做的笔记,都在这里了。”他抚摸着那些书,

就像在抚摸自己孩子的脸。“丫头,你是个有本事的。这些书,放在我这里也是蒙尘,

你拿去吧。好好考,别辜负了它们。”姜念的心脏,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看着桌上那套承载着两代人希望的复习资料,郑重地对着张会计,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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