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殿下,您的白月光是毒蛇》是一本非常催泪的短篇言情作品,燕桓苏清月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水生云长”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百日之内若无对症灵药,必死无疑。太医署院判,是燕桓的人,他秘密诊断后,面色凝重:“殿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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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隐忍,足够像她,就能换来他的一丝真心。我,镇北侯府嫡女沈知微,
甘愿女扮男装,成为质子燕桓身边最忠诚的暗卫“沈剑”,
只因我眉眼间与他心尖上的“白月光”苏清月有三分相似。三年来,
我饮下他赐的毒酒为他试毒,遍体鳞伤为他挡下无数明枪暗箭。直到那日,
他为救只是“受了惊吓”的苏清月,抽走了能续我性命的唯一一株千年参王。
他轻描淡写地说:“阿剑,你内力深厚,定能撑过去。”我笑了,咽下喉间涌上的腥甜。
原来,替身的血,真的可以如此廉价。那便不撑了。后来,我凤冠霞帔,权倾天下,
他却在万军之前,剖心泣血:“微微,我拿命还你,你可愿再看我一眼?
”1暗影中的心疼夜凉如水,质子府的书房却暖意融融。我穿着一身玄色侍卫服,
垂首立在角落,像个没有温度的影子。我的主子,大燕质子燕桓,
正与吏部尚书之女苏清月对弈。烛火映照下,苏清月眉眼如画,
落子间带着一股我永远学不会的娇憨与贵气。她偶尔抬眸看向燕桓,眼波流转,尽是情意。
“桓哥哥,你这侍卫,倒是沉静得紧。”苏清月忽然将话题引向我,声音软糯,“每次来,
他都这般站着,不言不语的,瞧着……怪让人心疼的。”我心尖一颤,头垂得更低。心疼?
这二字从她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燕桓闻言,执棋的手顿了顿,
目光淡淡扫过我,如同扫过一件家具。“一个暗卫罢了,职责所在。清月你就是太善良。
”善良?我心中苦笑。这三年来,苏清月每次来访,总会看似不经意地提起我。
有时是“沈侍卫这身衣服旧了,该换新的了”,
转头燕桓便会命人送来一批符合她喜好的、过于精致的衣料,全然不顾暗卫需要的是隐蔽。
有时是“听闻沈侍卫剑法超群,真羡慕这般好身手”,次日燕桓便会安排更危险的任务,
美其名曰“历练”。每一次,她都带着温柔无害的笑容,仿佛真心为我着想。起初,
我甚至感激过她的“善意”。直到后来才慢慢品出,她每一句“关心”,都在提醒燕桓,
也提醒我——我不过是个随时可被替代的工具,连穿着、本领,
都需按她所“欣赏”的样子来塑造。“是啊,阿剑很懂事。”燕桓落下一子,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但那宠溺,是对苏清月话语的回应,而非对我。懂事。
这是我待在燕桓身边三年,得到的最高评价。意味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意味着无论多委屈,都要咽回肚子里。就像此刻,我明明内力因上次任务受损,
站立已久已有些虚浮,却仍要挺直背脊,扮演好这个“沉静”、“懂事”的影子。棋局终了,
苏清月以半子取胜。她掩唇轻笑,眼尾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桓哥哥承让了。
今日天色已晚,清月便告辞了。”燕桓亲自送她出门,语气温柔:“路上小心,
明日我去府上拜访苏尚书,顺便看你。”我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喉头一甜,一股腥气涌上,又被我强行压下。
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照在我身上,比苏清月那“心疼”的眼神,更让我觉得寒冷。
2寒香蚀骨虐心的事件,如同秋日的雨,一场接一场,冰冷入骨。苏清月有体寒之症,
闻不得寻常熏香,独爱一种名为“雪中春信”的冷香。此香极为稀有,
取自天山雪莲初绽时混合几种寒地香料制成,清冷异常。那日她走后,燕桓便将我叫到跟前,
指着桌上新得的“雪中春信”:“清月说此香宁神静气,对你练功亦有裨益。从今日起,
你房中便用此香。”我自幼习武,体质偏热,最畏寒凉。这“雪中春信”于我而言,
无异于雪上加霜。我试图婉拒:“殿下,属**质……”“嗯?”燕桓眉头微蹙,打断了我,
“清月一番好意,你莫要辜负。还是说,你觉得清月会害你不成?”他眼神锐利,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苏清月怎么会害我呢?她那么“善良”。
我只能低头:“属下不敢。”于是,我的房间,我的衣物,甚至我练功的静室,
都弥漫着那股清冷彻骨的香气。夜半时分,我常常被冻醒,运功驱寒成了家常便饭。
而燕桓偶尔来过问一次,见我并未冻病,反而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清月说得没错,
此香果然于你有益。”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比身体更冷。
他看不到我强忍寒意的颤抖,只看到了苏清月的“好意”得到了落实。
苏清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一手簪花小楷清丽脱俗。燕桓的书房里,
就挂着她亲笔所写的诗词。一日,燕桓批阅公文至深夜,心情烦闷。他看着我呈上的密报,
上面是我惯用的、带着凌厉笔锋的字迹,忽然叹了口气:“阿剑,你的字,杀气太重了些。
若能学学清月的字,添几分柔和,或许看奏报时,也能少些戾气。”我握笔的手微微一僵。
我的字,是在尸山血海里磨炼出来的,是为了最快速度传递军情。如今,
却因不符合苏清月的“柔和”,而被嫌弃。“属下……尽力。”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于是,在完成繁重的护卫和情报任务后,我多了一项功课——临摹苏清月的字帖。
在冰冷的、弥漫着“雪中春信”的房间里,我笨拙地握着笔,试图将战场上带来的锋芒磨平,
勾勒出那种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温婉。手指因长期握剑而带着薄茧,握起小巧的毛笔格外别扭。
写出来的字,形似而神不似,徒具其表,毫无风骨。燕桓有一次兴起检查,
拿起我临的字帖看了半晌,摇了摇头:“东施效颦。”他将字帖丢在桌上,“清月的风骨,
是自小熏陶出来的,你……终究是差了些。”那一刻,
我仿佛听到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的声音。我不是在学字,
我是在一点点抹杀属于自己的痕迹,去成为一个拙劣的复制品。最让我心寒的,
是那次我执行任务,为保护燕桓安插在兵部的重要暗桩,肩胛被淬毒的暗器所伤。毒素虽解,
但伤口极深,需要上好的金疮药才能不留病根,且恢复期内手臂不能用力。
苏清月来探望燕桓时,“恰好”听闻我受伤。她立刻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瓶,
对燕桓说:“桓哥哥,这是我父亲从宫中得来的御制‘白玉生肌膏’,对愈合伤口有奇效,
快给沈侍卫用上吧。”燕桓很是感动,握着她的手:“清月,你总是这般为他人着想。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瓶珍贵的药膏,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因为苏清月接着又说:“只是,
这药膏性极温和,需配以静养,最好三日內右臂不要运力提物,方能发挥最大功效。”当时,
我们正与三皇子一派争夺京畿卫戍的一个关键职位,燕桓急需一份机密卷宗,
而收藏卷宗的地方机关重重,唯有我的右手技巧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取出。
时机就在两日后。燕桓看着那瓶药膏,又看了看我,眼神挣扎片刻,便做出了决定。“阿剑,
清月一番心意,你便用上这药吧。至于卷宗……暂且放一放,你的身体要紧。
”他说得冠冕堂皇,可我清楚地看到,他将药瓶递给我时,
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遗憾和权衡。他在权衡我的伤,和那份卷宗的重要性。最终,
苏清月的“好意”和卷宗的“暂时可放”,压过了我可能留下的病根。我沉默地接过药瓶,
指尖冰凉。“谢殿下,谢苏**。”苏清月温柔一笑:“沈侍卫不必客气,好好养伤。
”她的眼神清澈无辜,仿佛真心期盼我早日康复。可我知道,
她比谁都清楚那份卷宗对燕桓的重要性。她此举,看似赠药施恩,
实则是用“好意”捆住我的手脚,延缓燕桓的计划,
顺便再次彰显她的“善良”与我的“工具”属性。而燕桓,他接受了这份“好意”,
选择让我承她的情,忍受可能的后遗症。那晚,我没有用那瓶“白玉生肌膏”,
而是用了自己备下的、药性猛烈但见效快的普通伤药。两日后,我忍着剧痛,右臂缠紧绷带,
强行运功,为他取回了卷宗。当他看到我呈上的卷宗,
以及我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右臂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复杂的情绪,
有赞赏,或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最终,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剑,
辛苦你了。清月送的药,果然效果不凡。”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嘲讽。效果不凡?是啊,
苏**的“好意”,效果总是如此“不凡”。它让我伤上加伤,却还要让我感恩戴德。
3蚀骨绵心真正的毁灭,来得悄无声息,却比任何刀剑都更具穿透力。
燕桓的布局到了关键阶段,与太子一派的冲突白热化。太子狗急跳墙,派出一批死士,
目标直指燕桓。混乱中,我为护燕桓,
被他暗中最大的政敌——当朝首辅派出的高手用阴毒掌力击中心脉。那一掌,
名为“蚀骨绵心”,不会立刻致死,却会慢慢侵蚀心脉,令人内力溃散,五脏衰竭,
百日之内若无对症灵药,必死无疑。太医署院判,是燕桓的人,他秘密诊断后,
面色凝重:“殿下,沈侍卫此伤……唯有药王谷秘制的‘九转还魂丹’或可一试。
但药王谷避世已久,‘九转还魂丹’更是传说之物。
眼下……或许只有陛下私库中那株千年参王,以其至阳至纯之气,或能暂时护住心脉,
延缓毒性,争取时间寻找解药。”千年参王,乃是国宝,藏于大内深处,有重兵把守。
燕桓为了我,这个见不得光的暗卫,竟然真的开始秘密筹划,动用了他埋藏极深的几条暗线,
历经周折,甚至折损了两名得力手下,终于在半月后,将那只锦盒带回了质子府。锦盒打开,
一株形似婴儿、须发俱全的参王静静躺在其中,散发着浓郁的药香。那一刻,
我看着燕桓眼中尚未褪去的血丝和疲惫,死寂的心湖,竟可悲地泛起一丝微澜。
他……终究是在意我的死活的吧?然而,就在太医准备为我用药的当口,
苏清月身边的贴身丫鬟惊慌失措地跑来:“殿下!不好了!**今日去护国寺上香,
回府途中马匹受惊,车子翻了!**虽无大碍,但受了极大惊吓,回府后便心悸不止,
呕血数口,昏迷不醒!府医说……说怕是惊惧过度,伤了心脉,
需要极品药材固本培元……”丫鬟哭得梨花带雨,
目光却“无意”地扫过了太医手中那株刚刚切下一小片的参王。燕桓的脸色瞬间变了,
之前的疲惫被巨大的焦虑取代。“清月!”他猛地站起身,“她身子一向柔弱,
怎经得起这般惊吓!”他甚至忘了床上奄奄一息的我,抬脚就要往外冲。“殿下!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开口,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参王……”那是救命的希望,
是我能活下去的唯一倚仗。燕桓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挣扎、焦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看看丫鬟,又看看我,再看看那株参王,最终,
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走到床边,俯视着我,
语气是一种故作镇定的残忍:“阿剑。”他唤着我的化名,“你自幼习武,内力深厚,
意志坚定。这‘蚀骨绵心’虽厉害,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撑过去。
我已经派人去寻药王谷的消息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株参王,
声音低沉下去:“可是清月……她不一样。她那么柔弱,这次惊吓非同小可,
若没有这参王吊住元气,恐怕……参王先给她用,等你找到药王谷的神药,
我一定为你求来最好的。”说完,他不等我反应,径直从太医手中拿过盛放参王的锦盒,
小心翼翼地合上,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递给了苏清月的丫鬟:“快!快送回苏府!
不惜一切代价救醒清月!”丫鬟接过锦盒,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磕了个头,
匆匆离去。燕桓看着丫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仿佛松了口气,转回身,
对呆若木鸡的太医吩咐:“用最好的药材,先稳住她的伤势。务必保住她的性命!
”太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是,殿下。”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
还有那令人窒息的药味和绝望。我躺在床上,感觉那“蚀骨绵心”的毒性,因为希望破灭,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蔓延。心口的疼痛,远不及此刻万箭穿心般的冰冷。撑过去?
我凭什么撑过去?凭我这具已经被他和他心尖上的人,一次次消耗、摧残的身体吗?
凭我这一文不值的“坚强”和“懂事”?原来,在他心里,苏清月的一口血,比我的一条命,
重要千万倍。原来,我三年的舍生忘死,无数次从鬼门关爬回来,
都比不上苏清月一次“受了惊吓”。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
带着血沫从嘴角溢出。燕桓被我的笑声惊动,皱眉看向我:“你笑什么?”我止住笑,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眼,直直地看向他。我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顺从、隐忍,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殿下,”我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散去,
“您是不是忘了……我也会痛,也会死?”燕桓浑身一震,似乎被我的眼神和话语刺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硬邦邦地说:“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
”他逃避似的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被我眼中的绝望灼伤。
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我最后一点奢望也彻底熄灭了。眼泪无声地滑落,流进嘴里,
苦涩不堪。谢瑾年,不,沈知微,你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这三年,到底在坚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