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废后:不搞宫斗搞事业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由许你一片星辰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妃嫔明璋福顺展开,描绘了妃嫔明璋福顺在一个充满挑战与神秘的世界中的冒险征程。妃嫔明璋福顺不仅面对着外部的敌人和考验,还要直面内心的恐惧和矛盾。通过奋力拼搏和勇往直前,妃嫔明璋福顺逐渐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和坚定的人物。反而隐隐成了宫里一处奇特的“景点”。不再只是不得志的妃嫔会悄悄来访,连两位小皇子也被吸引了过来。先来的是二皇子明璋。那日……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奇幻而又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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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冷宫废后没多久。我便发现了这里竟聚集了一群才女啊!
我马上向她们发出了合伙邀请:“不争圣心,我们搞事业。
”后来皇帝的冷宫成了宫里最热闹的地方。后宫已不再为他争风吃醋,
却为“绩效考核”卷了起来。01一股霉味钻入鼻腔,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蛛网密结的房梁,身下是硌人的板床。记忆涌入脑海——林潇潇,
一个卷到凌晨三点、刚刚搞定上亿项目的新锐主管,在庆功宴上醉了一觉,
就穿成了这大晏朝的冷宫废后。原主因家族获罪被废,郁郁而终,而我,来了。
胃因饥饿传来绞痛,没有时间自怨自艾,项目管理的第一法则就是:厘清现状,
利用手头一切资源,活下去。我撑起身,环顾这间四处漏风的宫殿。家具残缺不全,
唯一完好的是一张梳妆台,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难掩绝色的脸,
只是眉眼间俱是原主留下的哀愁死气。“挺好,底子不错,算是穿越福利。
”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从今天起,这副身子的KPI就是活下去,
然后活得好。”临近中午,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太监提着食盒进来,
随手将一碗看不清原料的馊粥和半个硬硬的馒头丢在破桌上。“吃饭了。”他语气不耐,
转身就要走。就是现在,项目管理第二法则:确立权威,从拿捏关键节点人物开始。“站住。
”我的声音不高。太监脚步一顿,讶异地回头,似乎没想到这废后还会出声。
我目光落在那些泼洒的粥水上,慢条斯理地开口:“送饭三日,迟到两次,餐食污秽不堪。
按宫规,慢待主子,该当何罪?”他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个讥讽的笑:“娘娘,
您还当自己是……”我抬起眼,直接打断他:“内务府采办王公公,是你干爹吧。”“你说,
若是有人告发他虚报采买价格,中饱私囊,证据确凿……他会保你,还是弃了你?
”这是原主记忆角落里无意间留下的信息,此刻成了我的筹码。太监眼神惊疑不定。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具身体很高挑,带来不错的威慑力。“本宫虽废,
但要拉几个奴才垫背,易如反掌。从明日起,本宫要见到干净的热饭、热菜,炭火也要足量。
否则,”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下次来的,就不会是跟你讲道理的本宫了。
”他额角渗出冷汗,最终低下头,喏喏道:“是……是,奴才明白了。
”看着他几乎是踉跄着退出去的背影,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初战告捷,
基本生存条件算是有了保障。但这还远远不够。深夜,冷宫的死寂被各种细微的声音打破,
我躺在硬板床上听着。东边传来凌厉的破空声,像是有人在练武,力道十足,
带着一股压抑的狠劲。是那位据说出身将门、因冲撞圣颜被打入冷宫的贵妃。
西边飘来若有似无的药草香。那是贵人的院子,她家族世代行医,却因卷入后宫争斗而被弃。
还有北面,窗纸上映出一点算盘珠子拨动的微弱光影,几乎彻夜不灭。那是德妃,罪臣之女,
却有一手连户部官员都称赞的算账本事。我的心跳忽然快了些。这哪里是冷宫?
这分明是个被埋没的、顶级人才储备库。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生——与其困死在这里,不如把这些能人异士联合起来。
不争圣心,我们共创事业。这后宫的格局,是时候变一变了。02说服太监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挑战,是说服那三位身怀绝技的“邻居”。第一步,是创造沟通的机会。
我用改善后的伙食——几块品相不错的肉、一些蔬菜,
加上巧妙“交换”来的一个小铜锅和一小袋炭,
准备了一样在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的东西——冷宫火锅。香气是最好的诱饵。
当混合着辛辣与鲜香的蒸汽在冷宫荒凉的庭院里弥漫开来时,
我便听到东西北三面都传来了动静。贵妃那边的破空声停了,贵人的药香里混了一丝迟疑,
德妃的算盘声也慢了下来。我坐在小马扎上,不急不躁地涮着肉片,
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扬声道:“天寒地冻,独食无趣。三位姐姐,可愿赏脸,共饮一杯热汤?
”只有锅子“咕嘟咕嘟”的声响。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贵妃。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道高挑矫健的身影立在门口,眉宇间带着被惊扰的不耐和不易察觉的好奇。“弄什么鬼?
这么香。”我笑着给她递上一双干净的筷子:“不是鬼,是火锅。尝尝?
保证比练武出汗还痛快。”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抵住香气的诱惑,大步走过来坐下,
学着我的样子夹起肉片在翻滚的汤里一涮,放入口中。下一秒,她眼睛猛地瞪大,
也顾不上烫,囫囵吞下,憋出一句:“……好吃!”有了她开头,贵人也循着香气出来了,
她显得谨慎许多,鼻尖微微翕动:“汤底用了茱萸、花椒……还有茴香?似是药膳之理,
但又大不相同。”“民以食为天,美食本就是最好的药,治的是心。”我给她也布上碗筷。
最后到来的是德妃,她站在几步开外,没有看锅,
反而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用来当桌子的破木箱,以及我们几人坐的马扎,
冷静地问:“这肉、这菜、这炭火,非份例所有。你如何得来?”我心中暗赞,
不愧是搞财务的,抓重点一针见血。人都到齐了,我放下筷子,
目光扫过面前三位风格迥异却同样美丽的女子。“几位姐姐,我们因各种原因困于此地,
难道真要在这冷宫里,耗尽余生,等着哪日被人彻底遗忘,或者悄无声息地‘病故’吗?
”贵妃捏紧了筷子,眼神一黯,贵人低下头,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汁,德妃则抿着唇看着我。
“圣心?”我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那玩意儿虚无缥缈,今天能给你,
明天就能拿走。但我们自己会的东西,”我看向贵妃,“比如一身好武艺,”看向贵人,
“比如一手活人无数的医术,”最后看向德妃,“比如能理清天下账目的头脑——这些,
才是谁也夺不走的立身之本!”她们的眼神终于变了,不再是死寂或警惕,有了波动。
我抛出最终的核心提案:“我们不争圣心,我们共创事业。用我们的本事,
为自己挣一份体面,挣一份自由,挣一个……就算没有皇帝,也能活得风生水起的未来!
”我拿起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圆圈,将我们四人连在一起。“今天这顿火锅,
就是我们‘女子互助会’的启动会。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到启动资金。
”德妃立刻抓住了关键:“资金从何而来?”“我们有资源。”我指向她们,
“姐姐们被打入冷宫,那些用不上的华服、首饰,就是我们的第一笔天使投资。
”贵人微微蹙眉:“如何变现?宫规森严。”我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贵妃,
她正因我那句“一身好武艺”而目光灼灼。“这就需要贵妃姐姐保驾护航,
建立一条安全的‘物流通道’了。”贵妃迎上我的目光,
嘴角第一次勾起一个弧度:“有意思。这活儿,我接了。”火锅的蒸汽氤氲着,
模糊了冷宫的破败,也模糊了我们脸上久违的光彩。03德妃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微青的眼圈,递给我一份清单。字迹工整,条目清晰,
列明了各位妃嫔“自愿”拿出的闲置首饰,并估算了市价。“东西是有了,”她声音压低,
“如何运出去?宫禁不是儿戏。”我看向贵妃,她抱臂站在一旁,
下颌微扬:“给我路线和时间,东西我能带出去。”我们选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行动。
贵妃一身利落的深色衣裤,将打包好的首饰贴身藏好,身影如猫般融入夜色。
我和德妃、贵人留在冷宫,表面上围炉夜话,实则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时间一点点过去,
比预估的久了半刻钟。就在我有点要按捺不住时,窗外传来一声布谷鸟叫——是我们的暗号。
我们三人同时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落下,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声!一支巡夜侍卫队,
竟朝着我们这个偏僻角落来了!贵人的脸马上白了,德妃猛地站起身。电光火石间,
我抓起桌上那本用来伪装的《女则》,塞进德妃手里,低喝:“坐回去,念!”几乎同时,
贵妃的身影从墙头翻入,落地无声,对我快速比了个“得手”的手势,
随即闪身藏入屋内阴影中。侍卫的脚步声已在门外,火把的光亮透过门缝照了进来。
“吱呀——”破旧的殿门被推开,侍卫队长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目光锐利扫过我们三人:“深更半夜,为何还不熄灯安寝?”德妃捧着《女则》,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柔弱:“回、回大人,妾身等在研读女诫,深感自身罪孽,
心中惶恐,难以入眠……”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绝不能露怯。站起身,
迎着那队长的目光,端起了那份久违的、属于皇后的威仪,尽管衣衫朴素,
但挺直的脊梁和沉静的眼神,让那队长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审视。“这位侍卫大哥,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审视,“带队巡夜,辛苦了。我看你反应迅捷,观察入微,
带队严谨,正是我们‘宫内安保快速反应小组’急需的人才。”我顿了顿,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继续抛出惊人之语,“深夜执勤辛苦,责任重大,
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做份**?有绩效奖金。”一瞬间,整个冷宫前院鸦雀无声。
德妃念《女则》的声音卡住了,贵人忘了害怕,瞪大了眼睛看我。
那侍卫队长和他身后的两名侍卫,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到疑惑,再到彻底的茫然,
显然大脑正在处理这段完全超出他们理解范畴的信息。“兼……**?”队长张了张嘴,
没能理解这个词,但“绩效奖金”似乎触动了某种本能。“正是。”我面不改色,
语气如同在面试员工,
“我们正在筹划一个旨在提升宫内人员安全意识与应急反应能力的组织,
正需要您这样经验丰富的骨干。具体细节,日后可详谈。
”队长被我这番闻所未闻的言论彻底弄懵了,他看了看我们三个“柔弱”妃嫔,
又看了看桌上摊开的《女则》,实在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只能归结于这位废后大概是真的在冷宫憋疯了。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娘娘……早些安歇,
属下还要继续巡夜。”说罢,逃也似的带着人离开了。直到脚步声真正远去,
我们四人才真正松了口气。贵妃从阴影中走出,难得地冲我挑了挑眉:“绩效奖金?林潇潇,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腿一软,坐回马扎上,
才发现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没办法,创业初期,得会画饼。”几天后,
德妃通过隐秘的渠道将变卖首饰的钱换了回来。当她将那个沉甸甸的小布袋放在我手上时,
我们四人围坐在一起,看着那些黄白之物,眼中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不仅仅是钱。
这是我们打破困境的第一块砖,是我们“事业”的基石,
是我们亲手挣来的、实实在在的希望。“资金到位。”我握紧了钱袋,看向她们,
“我们的生意,正式启动。”04启动资金有了,
我们的事业选定了第一个突破口——贵人的“玉容膏”。她本就精通药理,
结合家传古方和我一些现代护肤理念的启发,很快改良出了初版。
我们谨慎地选择了几位平日里还算安分、且肌肤有些小问题的低阶嫔妃试用,
承诺有效后优先供应,算是内测。起初一切顺利。试用嫔妃反馈皮肤有所改善,
连带着对我们的态度都恭敬了几分。贵人脸上也多了些笑意,整日埋首在她的瓶瓶罐罐里,
眼神亮晶晶的。可就在我们准备小规模投产时,意外发生了。一位试用玉容膏的刘选侍,
脸上起了大片红疹,又痛又痒,哭着闹到了掌管宫务的贤妃那里。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宫廷,
各种难听的话都来了——“冷宫那群罪妇,能弄出什么好东西?”“怕是脸都要毁喽!
”“心思歹毒,自己落魄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压力如乌云压顶,
贤妃派来的嬷嬷要求我们立刻交出配方,听候发落。团队内部的气氛也降到了冰点。
贵妃气得当场就要去找刘选侍“理论”,被德妃死死拉住。贵人则脸色难看,
捧着她那些宝贝药材,嘴里反复喃喃:“不可能……方子是对的,
药材也是好的……”“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按住贵人的肩膀,强迫她看向我,
“问题出了,我们就解决它。你信我,也信你自己。我们一起去把问题找出来。”那天晚上,
冷宫的灯火亮了一夜。我和贵人一头扎进了她的“实验室”——其实就是堆满药材的偏殿。
我们把所有用到的药材、熬制的器具、甚至取水的水井都重新检查了一遍。
“茱萸、白芷、珍珠粉……比例没错。”贵人眉头紧锁,一遍遍核对着方子。
我盯着那罐失败的玉容膏,忽然注意到一点异样。膏体颜色似乎比之前做的几批要微微发暗。
“这罐用的珍珠粉,和之前的一样吗?”贵人一愣,拿起装珍珠粉的小罐仔细嗅闻,
又沾了点尝了尝,脸色猛地变了:“这不是我常用的玉肌粉!这是……这是廉价的蚌壳粉,
杂质多,性子更燥烈!”问题找到了,有人调换了贵人的核心原料。愤怒只持续了一瞬,
我立刻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查内鬼的时候,先救火。
”我们连夜翻遍贵人带来的所有医书古籍,寻找安抚镇静的方子。最终,
在一本残破的《草本拾遗》中,找到了一味名为“冰肌草”的辅料,性质温和,能中和燥烈,
增强舒缓效果。贵人立刻动手,我们重新净手、选材、研磨、调配。天光微亮时,
一罐散发着清冽草香的新版玉容膏诞生了。我们带着它和查出的蚌壳粉证据,
先去安抚了刘选侍,亲自为她敷上。清凉的膏体很快缓解了她的不适,
红疹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些。接着,我带着贵人和证据去见了贤妃。
我们坦然承认了在原料保管上的疏忽,同时献上了效果更好、更温和的新版玉容膏,
并将配方副本恭敬呈上,表明我们绝无私藏,愿为宫廷妃嫔的容颜尽一份力。
贤妃看着那罐新品,又看了看我们坦荡的神情和确凿的证据,终究没再深究,
只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几句。风波平息,而经此一事,新版玉容膏因其卓越的修复和滋养效果,
名声反而更响了。“冷宫出品,必属精品”的口号,就在这场因祸得福的风波中,悄然传开。
贵人看着那些重新前来求取玉容膏的妃嫔,悄悄拉住我的袖子:“潇潇,
我们……成功了第一步,对不对?”我看着她们:“对,这只是开始。
”05玉容膏的风波过去,我们这冷宫小院非但没有沉寂,
反而隐隐成了宫里一处奇特的“景点”。不再只是不得志的妃嫔会悄悄来访,
连两位小皇子也被吸引了过来。先来的是二皇子明璋。那日他冲进院子,
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桌上德妃刚摆出来的点心——那是我们试着做的牛乳糕,奶香浓郁,
造型别致。“这是什么?”他咽着口水,眼巴巴地问。
德妃素来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递给他一块:“殿下尝尝。”明璋接过,
三口两口吃完,舔着手指,眼珠又转向了德妃手边的算盘。“你这个,会响。”德妃失笑,
随手拨弄了两下。没想到明璋立刻凑过去,小手指着珠子:“刚才响了三下,现在四下!
”我们都有些讶异,我蹲下身,试着问:“明璋喜欢数字?”他用力点头,
开始念叨他今天从太傅那儿学了几个数,先生夸他算学快。我看向德妃,她立刻明白了,
取来一份简单的日用支出记录,指着上面的数字温声道:“殿下帮妾身看看,
这些数目加起来对不对?”明璋立刻趴到石桌上,小眉头蹙起,嘴里念念有词,
手指笨拙地指着,竟真的认真核算起来。那一刻,他脸上没有了皇子的骄矜,
只有一种找到心爱玩具的纯粹快乐。大皇子明瑞则是被贵妃练武的身影引来的。
他站在月亮门边,安静地看着贵妃舞剑,眼神里没有羡慕,有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郁。
我注意到他腰间别着一个小小的炭笔,听宫人提过,这位皇子性子闷,不爱说话。我走过去,
递给他一张我们用来包点心的干净油纸和一小截木炭。“若是喜欢,可以画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接过炭笔,走到角落,蹲在地上,默默地画了起来。我远远看着,
他画的是一座高高的宫殿,宫殿的窗户都是黑洞洞的,下面画着几个小小的人影,
看不清表情,透着孤单。我心里有些发沉,这孩子,心里装着太多东西。等他画完,
我走过去,轻声说:“下次来,可以带张纸,画完了,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带走。
这里……可以放你的画。”明瑞抬起头,黑沉沉的眼睛看了我很久,轻轻“嗯”了一声。
自那以后,两位皇子便成了我们院子的常客。明璋帮着德妃做越来越复杂的“记账游戏”,
算盘打得噼啪响,小脸兴奋得通红。明瑞则拥有了一个角落,那里堆着他的画,
画风渐渐从灰暗变得有了色彩,有时是院里的歪脖子树,有时是我们几个围炉说笑的模样,
虽然依旧沉默,但眉宇间的郁气散了不少。他们在这里,
的深宫里难以寻觅的轻松、认可和那点微不足道、恰恰缺失的——属于孩子的温暖与成就感。
06玉容膏的成功让贵妃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我们各有分工,她抱着手臂:“你们都有事做,
我倒成了闲人。”我早就在等她这句话。“姐姐怎么会是闲人?你有一身顶顶好的武艺,
这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宫里女子,大多身若浮萍,若能学些防身之术,
不仅能强身健体,关键时或可自保。”贵妃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教她们?
只怕她们觉得粗鄙,不肯来学。”果然,“宫廷女子防身术班”的牌子挂出去几天,
门可罗雀。”“只有两个平日里最胆小的采女来偷偷问了问,听说要“动手动脚”,
吓得扭头就走。贵妃气得差点把牌子砸了:“一群榆木脑袋!活该被人欺负!
”“不是她们榆木,是观念问题。”我拉住她,“得让她们亲眼看到,力量不是粗鄙,
是尊严。”我让德妃散出消息,三日后,贵妃将在冷宫前院进行“防身术公开课展示”。
那天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妃嫔,交头接耳,多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我特意请来了内务府几个平日里有些跋扈的壮硕太监,许了他们些好处,
让他们“配合”演示。贵妃一身利落短打往场中一站,气势瞬间就变了。
她目光扫过那几个太监:“谁先来?”一个最高最壮的太监嘿笑着上前,
伸手就想如往常般推搡。只见贵妃侧身、擒腕、拧腰、发力,动作快如闪电,众人还没看清,
那太监已被她一个过肩摔重重放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全场死寂。贵妃面不改色,
脚尖在那太监肩井穴上不轻不重一点,让他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她环视四周震惊的众人,
声音清越:“还有谁想试试?”剩下几个太监面面相觑,愣是不敢上前。短暂的沉默后,
人群炸开了锅。那些原本看笑话的妃嫔们,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她们看着倒在地上的强壮太监,再看看场中英姿飒爽的贵妃,
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力量”的种子,在心底破土而出。“我……我报名!
”“贵妃娘娘,教教我!”“我也要学!”场面失控,人群涌向贵妃,将她团团围住。
防身术班的报名名册,顷刻间被填得满满当当。从那天起,
冷宫里时常传来女子们娇叱发力、以及木桩砰砰作响的声音。她们的脸上,
少了往日的愁苦与怯懦,多了几分红润与昂然。精神面貌,真的为之一新。
07防身术班的成功,让我们的团队士气大振,但也让“冷宫互助会”的名声更响,
树大招风。德妃提醒我,光靠妃嫔们那点月例和零散销售,资金链太脆弱,
必须建立更稳定的宫外销售渠道。这件事,非德妃莫属。她母家曾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商,
虽因故中落,但盘根错节的商脉和人脉还在。她修书几封,通过绝对可靠的渠道送出。不久,
宫外便有了回音,她娘家一位忠仆,在京中经营着一家不起眼的胭脂铺,
愿意作为我们的第一个代售点。玉容膏和贵人后续研发的几款药香,
被贵妃用她神出鬼没的身手,分批、少量地运出宫,放在那家胭脂铺寄卖。因效果卓著,
又带着一丝宫廷秘方的神秘色彩,很快就在京中贵妇圈子里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供不应求。
我们赚到了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大钱”。然而,好景不长。
内务府总管太监的那个远房亲戚,在街对面也开了家脂粉铺子,名叫“凝香阁”。
他仗着内务府的背景,原料采购成本低,开始恶意压价,仿造我们的包装,
还散布谣言说我们宫里的东西来路不正。我们的销量骤降。德妃娘家那位老仆传来消息,
对方放话,要让我们一件货都卖不出去。“欺人太甚!”“我去他那铺子‘逛逛’,
看他还能不能开下去!”“不可。”德妃按住她,“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落人口实。
”她沉吟片刻,“他压价,无非是成本低。但我们有他没有的东西——‘势’。”几天后,
那家“凝香阁”对面,悄然支起了一个小小的摊位。摊主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人,
只卖两样东西:玉容膏和贵人特制的安神香。摊子旁边,立着一块醒目的木牌,
上面是德妃亲笔写的、言简意赅的几句话,点明了产品乃“宫内贵人亲制”,
并暗指对面“凝香阁”以次充好。这摊位一摆出来,“凝香阁”的客人顿时少了一半。
人们宁愿多花点钱,也要求个宫中出品的安心。内务府总管那亲戚气得跳脚,
派了几个地痞流氓前来滋事。谁知那几个混混刚靠近摊位,
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看似寻常百姓的“路人”三两下撂倒在地,哀嚎不止。
其中一人踩着混混头子的手,慢悠悠地说:“贵妃娘娘托我给各位带个话,做生意,
讲究个和气生财。谁要是手不干净,下次断的,可就不只是手指了。”消息传开,
再无人敢来找茬。而那“凝香阁”,因恶意竞争和售卖劣质产品的名声传开,生意一落千丈,
没多久就灰溜溜地关了门。德妃查看着新送进来的账本,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第一笔大钱,稳了。”我们相视一笑。这一次反制,不仅赚到了钱,更是在宫外立了威,
初步打通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商脉。08宫外的生意悄然走上正轨,宫内的氛围也悄然改变。
妃嫔们不再像以往那样,整日琢磨着如何争奇斗艳、在御前露脸,
反而更关心防身术班的新招式,或是等着贵人下一批药香出炉。变化太明显,
终于引起了最高处的注意。皇帝顾晏清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
大太监福顺悄无声息地奉上新茶,低声道:“陛下,奴才瞧着,近来后宫甚是祥和。
”“祥和?”顾晏清指尖轻叩桌面,语气听不出喜怒,“朕倒觉得,是太过安静了。
”“贤妃来说,妃嫔们请安的次数都少了。”“连明瑞、明璋,下了学也总往一个地方跑。
”福顺心领神会:“奴才听说,两位殿下近来常去……冷宫那边。”“冷宫?
”顾晏清眉峰微挑。那个地方,连同里面那个被他废弃的女人,
早已被他刻意遗忘在记忆的角落。“林潇潇……”他沉吟片刻:“福顺,你去瞧瞧。
朕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我们收到风声时,福顺的轿辇已到了冷宫外百米。
院里鸡飞狗跳。贵妃收起木剑,贵人藏好药杵,德妃一把将账本塞进灶膛。我快速扫视一圈,
目光落在石桌那套茶具和几本充当门面的诗词集上。“都别慌!”我压低声音,“按计划,
品茗读诗!”当福顺笑眯眯地踱步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我执卷低吟,
德妃素手烹茶,贵妃在一旁……擦拭她的剑穗(实在找不到别的事做),
贵人则低头嗅着一株草药,在品味花香。两位皇子坐在小凳上,
明璋摆弄着几个石子似乎在演算,明瑞则在纸上写写画画。“老奴给各位娘娘、殿下请安。
”福顺行礼,一双老眼扫过院子的每个角落。我放下书卷,神色淡然:“福公公不必多礼,
可是陛下有何旨意?”“不敢,陛下只是关心两位殿下学业,
顺道让老奴来看看娘娘们是否安好。”他笑容可掬,目光在石桌的茶具上顿了顿,
“娘娘们好雅兴。”德妃奉上一杯清茶:“陋室无以为敬,唯有清茶一盏,公公见笑。
”福顺接过,呷了一口,赞道:“茶是好茶,水也好。”他话锋一转,似无意道,
“只是老奴瞧着,这冷宫院落,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生气。”他踱到明瑞身边,
看着他画上那个歪脖子树和树下几个模糊的人影,笑道:“大殿下画技精进不少。
”又瞥见明璋手边的石子排列,眼神微动,“二殿下这是在……演算数术?”他转了一圈,
最后目光落在贵妃手边那把被她擦得锃亮的木剑上,笑容深了些:“贵妃娘娘,
风采不减当年。”福顺没多留,喝了茶,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走了。但他一走,
我们几人都松了口气。德妃低声道:“这老狐狸,他注意到明璋的石子和贵妃的剑了。
”御书房内,福顺躬身回话:“……品茗读诗,看似一切如常。只是,老奴觉着,
那院子里的人,眼神都太亮了些,不像困守冷宫之人。”“二殿下玩的是数术,
贵妃娘娘的木剑保养得极好,大殿下画的……是院子里的人。”顾晏清眸色沉了下去。疑心,
更重了。09福顺探查后,风平浪静了几日。我们都以为暂时过关了,
紧绷的神经刚松懈下来,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通传:“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