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神“明晶看书”的最新力作《重生八零:冷面军官他追悔莫及》正在火热连载中,该书主要人物是顾念陆沉,书中故事简述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让他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他大步跨进房间,一把抓住顾念的手腕,……
章节预览
“这件新做的的确良衬衫,你必须给我!嫂子,你一个乡下出来的,穿这么好的料子给谁看?
”“就是,我们家陆沉给你脸,你才能待在这大院里,别给脸不要脸!
”顾念的耳边充斥着尖利刻薄的吵嚷声。她猛地睁开眼,眼前是小姑子陆玥趾高气扬的脸,
和婆婆王丽华鄙夷的眼神。这不是她上辈子临死前,被这对母女逼着喝下堕胎药,
最终一尸两命的场景吗?她,顾念,竟然重生了!回到了1983年,
她嫁给军官陆沉的第二年。上辈子她掏心掏肺,把津贴和工资全都给了婆家,
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压榨和最后的惨死。而她的丈夫陆沉,那个把荣誉看得比命还重的男人,
从始至终,都只给了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要当那个任人宰割的包子了!
1“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陆玥的脸上。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
陆玥捂着**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顾念:“你……你敢打我?
”婆婆王丽华也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指着顾念的手指都在发抖:“反了!反了天了!
你这个丧门星,敢对小玥动手!”顾念冷冷地看着她们,眼神里是淬了冰的寒意。上辈子,
就是这双手,死死按住她,灌下了那碗要了她和孩子命的药。“我为什么不敢?
”顾念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陆玥,这件衣服是我自己扯的布,
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你张口就要,凭什么?凭你脸大吗?”“你!”陆玥气得浑身发抖,
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王丽华反应过来,立刻像个炮仗一样冲了过来,
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抓顾念的头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儿媳妇!竟然敢欺负我女儿!
”顾念早就料到她会来这招,侧身一躲,王丽华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妈,
你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顾念。”顾念的目光落在王丽华身上,
带着一种让她心底发毛的审视,“这些年,我每个月的工资和津贴,一分不留全交给了你。
你给陆玥扯新布料做裙子,给陆军买手表,可曾给我买过一根头绳?我身上的衣服,
哪一件不是穿了好几年的旧衣服?”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
戳破了王丽华一直以来伪善的面具。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自辩解道:“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嫁到我们陆家,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我怎么花,轮得到你来置喙?
”“说得好。”顾念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既然我的钱是你们家的钱,
那我这个人,从今天起,就不是你们陆家的人了。”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穿军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肩上扛着星,
眉眼间带着一丝征尘和不耐。正是她的丈夫,陆沉。陆玥一看到陆沉,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哭着扑了过去:“哥!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嫂子,她疯了!她竟然打我!
”王丽华也立刻找到了主心骨,添油加醋地哭诉:“陆沉啊,你快管管你媳妇吧!
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我都敢顶撞了!我们陆家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啊!
”陆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锐利的目光扫向顾念,语气里是命令式的冰冷:“顾念,
给妈和小玥道歉。”又是这样。和上辈子一模一样。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
永远都是她的错。上辈子的她,听到这句话,心如刀绞,哭着解释,
却只换来他更不耐烦的一句“别闹了”。可现在,顾念的心湖一片平静,
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哀莫大于心死。她看着陆沉那张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
一字一顿地说道:“陆沉,我们离婚吧。”话音落下,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陆沉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王丽华和陆玥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
张大了嘴巴。“你……你说什么?”陆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和滔天的怒意,
“顾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离婚?他陆沉是军区最年轻的营长,前途无量,
多少女人挤破了头想嫁给他。她顾念一个乡下出来的,没家世没背景,能嫁给他,
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竟然敢提离婚?“我没有胡说八道。”顾念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我很清醒。陆沉,我不想再和你,和你们一家人,有任何瓜葛了。这婚,我离定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子。
这是她当年嫁过来时,唯一的嫁妆。她打开箱子,开始收拾自己那几件少得可怜的旧衣服。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留恋。陆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长这么大,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忤逆他。尤其这个人,还是他那个一向温顺听话的妻子。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让他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他大步跨进房间,一把抓住顾念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顾念!我命令你,把东西放回去!”他咬着牙,
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顾念被他捏得生疼,
但她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用那双清澈又冰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丢人现眼?
”她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讽刺,“陆沉,在你眼里,我为你洗衣做饭,
伺候你全家,把工资津贴全部上交,是不是就不丢人了?只有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才是丢人现眼?”“强词夺理!”陆沉的怒火更盛,“军人的家属,就要有军属的样子!
你这样闹,传出去像什么话?我的脸往哪搁?”“你的脸?”顾念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你的脸面,比我的命还重要,是吗?”上辈子,
她就是为了他这可笑的脸面,忍气吞声,活活把自己忍死了。这一世,去他妈的脸面!
她只要她的命!她用力甩开陆沉的手,目光决绝:“陆沉,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这个婚,
你要是不离,我就去部队,去军区,去找你的上级领导申请!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
还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了!”去部队闹?这七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陆沉的心上。
军人最重声誉。家宅不宁,是领导最忌讳的事情。如果顾念真的闹到部队去,
他的前途……陆沉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危险,他死死地盯着顾念,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2陆沉的眼神像是要吃人,那种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杀气,
足以让普通人两股战战。若是上辈子的顾念,此刻恐怕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但现在的她,
心如死灰,无所畏惧。她迎着他杀人般的目光,平静地重复道:“我说,我要离婚。
”“你敢!”陆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失态过。
“你看我敢不敢。”顾念冷笑,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她的动作不快,
但每一下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决绝。王丽华和陆玥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疯了,真是疯了!
”王丽华一拍大腿,指着顾念的鼻子骂道,“顾念你这个白眼狼!我们陆家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休想和我们陆沉离婚!”陆玥也跟着尖叫起来:“就是!哥,
你不能跟她离!她要是走了,谁给我们洗衣服做饭?谁伺候我们?”她们脱口而出的话,
恰恰是她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她们眼里,顾念从来不是儿媳,不是嫂子,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免费保姆。顾念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着她们,
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谁给你们洗衣服做饭?”她反问,“你们自己没有手吗?
”“你……”陆玥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最重面子,
家里这些腌臢事被顾念如此直白地摊开在明面上,让他觉得颜面尽失。“够了!
”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都给我闭嘴!”王丽华和陆玥被他吼得一哆嗦,
顿时不敢再吱声。陆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将这归结于顾念一时冲动,
闹脾气。他作为男人,作为她的丈夫,应该大度一点。他缓和了语气,
用一种自认为宽容的口吻说道:“顾念,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小玥不懂事,
回头我让她给你道歉。你先把东西放下,别闹了,啊?”他以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顾念就该感恩戴德,顺着台阶下来。然而,顾念只是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陆沉,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轻声说,“这不是闹脾气。我是认真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沉的耐心彻底告罄,“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要离婚。”顾念的回答简单而直接,“至于笑话,
从我嫁进你们家的那天起,难道不就一直是个笑话吗?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布衫,又指了指陆玥身上崭新的花裙子。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她是你的妹妹,却能穿着时兴的料子。
你告诉我,到底谁是笑话?”她又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
和王丽华手腕上那只成色不错的银镯子。“那镯子,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我当嫁妆带过来的。结婚第二天,妈就说帮我收着,结果就戴在了她自己手上。你告诉我,
到底谁是笑话?”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陆沉和王丽华的脸上。
陆沉的脸色由黑转青,再由青转白。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他觉得女人家的事情,计较这些太小家子气。他是个干大事的男人,
不该被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分心。可现在,这些被他忽略的“琐事”,
却成了顾念控诉他的罪证。王丽华更是又急又气,指着顾念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
那镯子是你自己孝敬我的!你现在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吗?陆沉,你看看,
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满嘴谎话,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顾念懒得再跟她争辩,她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箱子,然后“啪”地一声合上了盖子。
“离婚申请,我会尽快写好。明天一早,我就去部队找政治部的领导。”她拎起箱子,
看也不看屋里神色各异的三人,径直朝门口走去。“你站住!”陆沉一个箭步冲上去,
堵在了门口,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我不同意!”“这由不得你。”顾念抬头,
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陆沉,让开。”“我不让!
”陆沉的自尊心和控制欲在此刻达到了顶峰,“顾念,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把箱子放下,
回房间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以为他的威胁能像过去一样奏效。可顾念只是笑了。
那笑容,凄美而决绝。她忽然松开了拎着箱子的手,任由那破旧的木箱掉在地上,
发出“哐当”一声闷响。然后,在陆沉错愕的目光中,她猛地朝门边的墙壁撞了过去!“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王丽华和陆玥的尖叫。顾念的额头瞬间见了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下来,触目惊心。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用那双被血染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沉。“陆沉,你不是要脸面吗?”她咧开嘴,
笑得像个疯子,“今天我要是死在你家门口,你看你的脸面,还能不能要得住!”整个世界,
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陆沉彻底僵住了。他看着顾念满是鲜血的脸,
和那双充满了疯狂和恨意的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了天灵盖。
他意识到,顾念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要离开他,离开这个家。
3陆沉被顾念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彻底镇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念,
看着她额上的鲜血蜿蜒而下,染红了半边脸,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里面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是毁灭,是决绝,是新生。“你……你疯了!
”陆沉的声音干涩,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惶。“是啊,我疯了。
”顾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一丝血的腥甜,“被你们这一家子逼疯的。”她扶着墙,
缓缓站直身体,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但她毫不在意。她绕过僵在原地的陆沉,弯腰,
重新拎起那个破旧的木箱。这一次,陆沉没有再拦。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为她让开了路。他被那股从顾念身上散发出来的,玉石俱焚的气息吓到了。
王丽华和陆玥也吓傻了,呆呆地看着顾念像个血人一样,一步一步,
坚定地走出了这个她待了两年的家。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也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屋里,是陆沉一家人死一般的沉寂。屋外,
是顾念自由而沉重的呼吸。八月的风带着热浪,吹在顾念的脸上,伤口传来一阵阵刺痛。
但她的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逃出来了。她没有回头,拖着箱子,
凭着上辈子的记忆,朝着大院外走去。路过的军嫂们看到她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
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哎,那不是陆营长家的媳妇吗?这是怎么了?
头都磕破了?”“看这架势,是离家出走啊?”“啧啧啧,嫁给陆营长这么有出息的男人,
还不知足,闹成这样,真是不懂事。”这些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过来。上辈子的顾念,
最怕的就是这些。为了维护陆沉的“脸面”,她活得像个透明人,卑微到了尘埃里。可现在,
她不在乎了。别人的看法,与她何干?她只想为自己活一次。走出军区大院,
顾念回头看了一眼那庄严肃穆的大门。再见了,陆沉。再见了,我那可悲又可笑的上辈子。
她没有钱,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王丽华还没来得及收走的,
这个月刚发的三十块钱工资和十几斤粮票。她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脑海里,
一个被遗忘了很久的地址浮现出来。那是她外婆留给她的一处小院子,在城南的老城区。
外婆去世后,院子就一直空着。上辈子,她嫁给陆沉后,一心扑在陆家,
从来没想起过这处房产,最后好像是被某个远房亲戚给占了去。这一世,
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拿回来。顾念在路边花了五毛钱,坐上了一辆三轮车,
直奔城南而去。车夫看她满脸是血,吓得不轻,但看在她给钱爽快的份上,
还是把她拉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条僻静的老胡同,两边都是青砖灰瓦的平房。顾念凭着记忆,
找到了最里面的那个院子。院门是一扇破旧的木门,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
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锁。顾念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
这是外婆去世时,塞在她手里的。上辈子,她随手扔在了箱底,再也没碰过。没想到,
这把钥匙,竟成了她这辈子唯一的退路。“咔哒”一声,锁开了。推开门,
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院子不大,杂草丛生,几乎快要没人高。
正对着门的是三间正房,屋顶的瓦片掉了几块,窗户纸也破了洞,看起来破败不堪。
但顾念的眼睛却亮了。这是她的家。是她一个人的家。她把箱子放在门边,
开始动手拔院子里的杂草。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好像不知疲倦。她要把这里,
打扫成她想要的样子。就在她埋头苦干的时候,隔壁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探出头来。“哎?你是……你是秀兰的外孙女,念念?”大娘看着顾念,
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顾念的外婆叫李秀兰。顾念停下手,抬起头,看到是隔壁的张大娘,
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张大娘,是我。”“哎哟,真是你啊!”张大娘一脸惊喜,
随即又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顿时大惊失色,“孩子,你这头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快,快进屋,大娘给你包扎一下!”张大娘是个热心肠,不由分说地就把顾念拉进了自己家。
张大娘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让顾念坐下,
手脚麻利地打来一盆干净的温水,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些土法炮制的草药。“这是止血散,
可管用了。”张大D娘一边心疼地给顾念清洗伤口,一边絮絮叨叨,“你这孩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跟婆家吵架了?大娘是过来人,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不能动不动就往头上招呼啊!”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顾念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自从母亲和外婆相继去世后,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了。在陆家,她受了伤,只会换来一句“娇气”,
流了血,只会被骂“晦气”。“谢谢您,张大娘。”顾念的声音有些哽咽。“谢什么。
”张大娘麻利地给她上好药,又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以后就住这了?”“嗯。
”顾念点点头。“住这也挺好,自己当家做主。”张大娘叹了口气,“你外婆走的时候,
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这院子空了好几年了,我一直帮你看着呢。喏,
这是我前两天刚晒的干菜,你拿去,晚上泡泡就能吃。”张大娘说着,
就塞给顾念一大包东西。顾念心里暖烘烘的,她知道,这是她重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份善意。
她没有拒绝,郑重地接了过来:“谢谢大娘,等我收拾好了,请您过来吃饭。”“好,好。
”张大娘笑得合不拢嘴。从张大娘家出来,顾念看着自己那破败却充满希望的小院,
心里充满了力量。她要在这里,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此时的军区大院,陆家,已经因为她的离开,掀起了滔天巨浪。陆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和地上那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恐慌。
4夜幕降临,老胡同里静悄悄的。顾念简单地把正房里的一间收拾了出来。
她用带来的床单擦拭着布满灰尘的旧木床,动作一丝不苟。虽然环境破败,
但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空间,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自由的味道。晚饭是张大娘送的干菜,
配上她用粮票买来的两个窝窝头。虽然粗糙,但顾念吃得格外香甜。吃完饭,她坐在床边,
就着昏暗的烛光,开始思考未来的路。离婚是必须的。但在这个年代,
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军婚,受到法律的特殊保护。陆沉不同意,她单方面想离,
难如登天。硬闯部队领导办公室,确实是一条路,但也是一条险路。不到万不得已,
她不想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最好的办法,是让陆沉主动同意离婚。但这几乎不可能。
以陆沉那种大男子主义和极强的控制欲,让他主动放手,比登天还难。
除非……她能抓住他致命的把柄。或者,她能拥有让他无法忽视的价值和力量。顾念的目光,
落在了自己那双纤细修长的手上。上辈子,她是个医痴。嫁给陆沉后,虽然身处小城,
条件有限,但她从未放弃过学习。她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买了医学书籍,
从《黄帝内经》到《本草纲目》,从各种疑难杂症的民间偏方到现代医学的理论知识,
她都烂熟于心。她甚至偷偷地用自己做实验,研究各种草药的药性。只可惜,
在那个重男轻女,思想保守的年代,她的这点“爱好”在陆家人看来,是不务正业,
是瞎胡闹。王丽华甚至烧过她好几本珍藏的医书。而她惨死的原因,也和她的医术有关。
那天,她无意中发现,一向身体“孱弱”的小姑子陆玥,
竟然在偷偷服用一种会导致女子不孕的药物。她震惊之下,想要告诉陆沉,
却被陆玥和王丽华发现。为了灭口,也为了霸占她死后的抚恤金,那对恶毒的母女,
亲手给她灌下了堕胎药……想到这里,顾念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痛得无法呼吸。孩子……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她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悲伤和仇恨没有用,她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的优势,
活下去,并且活得比任何人都好!医术,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依仗!这个年代,
医疗资源匮D乏,一个好大夫,尤其是会看疑难杂症的大夫,是极其受人尊敬的。
只要她能把名声打出去,她就能赚钱,就能拥有社会地位,就能拥有和陆沉抗衡的资本。
打定主意后,顾念的心情平复了许多。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了。
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了。
隔壁的张大娘起得更早,正在院子里侍弄她那几盆花草。看到顾念出来,
热情地打招呼:“念念,起来啦?头还疼不疼?”“好多了,谢谢大娘关心。
”顾念笑着回应。她注意到张大娘一边浇水,一边时不时地捶着自己的腰,眉头紧锁,
似乎很不舒服。“大娘,您腰不舒服吗?”顾念走过去,关切地问道。“哎,老毛病了。
”张大娘叹了口气,“年轻时候下地干活伤了根,一到阴雨天或者累着了,就疼得直不起来。
去医院也瞧过,大夫就给开了些止疼片,吃的时候管用,不吃就犯。
”顾念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大娘的脸色和走路姿势,心里有了数。“大娘,
我跟外婆学过几天医,懂一点推拿**的手法,要不我给您试试?或许能缓解一些。
”“你还会这个?”张大娘有些惊讶,但看着顾念真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那……那敢情好,就试试。”顾念扶着张大娘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让她放松身体。
她伸出手,找准了张大娘腰部的几个关键穴位,开始不轻不重地按压、揉捏。
她的手法很特别,力道时而刚猛,时而轻柔。一开始,张大娘还觉得没什么,但几分钟后,
一股热流就从顾念按压的地方,缓缓地扩散开来,整个后腰都变得暖洋洋的,
那种盘踞多年的酸胀疼痛感,竟然真的减轻了不少。“哎哟……哎哟,舒服,真舒服!
”张大娘忍不住发出一声惬意的**,“念念,你这手艺可真神了!比医院那大夫强多了!
”顾念笑了笑,没有停手:“这只是暂时缓解。您的腰伤是陈年旧疾,得配合草药内服外敷,
才能慢慢断根。”“那得花不少钱吧?”张大娘有些犹豫。“花不了多少钱。”顾念道,
“有几味药,后山就能采到。回头我画给您,您让您儿子上山给您采回来。
我再给您开个方子,去药铺抓几味便宜的药材,一起熬成药膏,每天贴在腰上就行。
”“真的?那可太好了!”张大娘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顾念说到做到,当天下午,
就凭着记忆,在附近的山脚下,找到了几味治疗跌打损伤和风湿痹痛的草药。她将草药捣碎,
混合着从药铺买来的最便宜的几味药,用一个破瓦罐熬制成一贴黑乎乎的药膏。
虽然卖相不佳,但顾念知道,这药膏的功效,比市面上任何金贵的成药都要好。
她把药膏送给张大娘,并嘱咐了用法。张大娘半信半疑地贴上了。奇迹发生了。第二天早上,
张大娘起床时,感觉自己的腰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那种折磨了她十几年的疼痛感,
竟然消失了七八成!“神了!真是神了!”张大娘激动地冲进顾念的院子,拉着她的手,
翻来覆覆就这么一句话。这一下,整个胡同都轰动了。谁家没个腰酸腿疼的毛病?
听说顾家那新搬回来的外孙女,有这等神乎其技的医术,大家纷纷上门求教。
有的是来看颈椎的,有的是来看腿疼的,甚至还有个大婶常年头痛,吃了顾念给的一副草药,
当天晚上就睡了个安稳觉。一时间,顾念那破败的小院,竟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顾念来者不拒,但她有自己的原则。她只看一些常见的筋骨劳损和内科小毛病,
而且只收一点点药材的成本钱,遇上实在困难的,她分文不取。她不为赚钱,
只为积攒名声和人脉。她知道,自己这小打小闹,迟早会传到陆沉的耳朵里。她要让他知道,
她顾念离开了他,非但没有落魄潦倒,反而活得风生水起。她要让他亲眼看着,
他当初弃之如敝履的女人,是如何一步步绽放出让他高不可攀的光芒。5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不过三天,“陆营长家的媳妇跑了,还在外面当起了‘赤脚医生’”的流言,
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军区大院。陆沉是在训练场上听到这个消息的。当时,
他手下的几个兵正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议论。“听说了吗?咱们营长夫人,
在城南那边摆摊看病呢!”“真的假的?她还会看病?”“可不是嘛!听说可神了,
治好了好几个人的老毛病,现在找她看病的人都得排队!”“啧啧,
放着好好的营长夫人不当,跑去抛头露面干这个,图啥呀?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陆沉的耳朵里,他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他猛地将手里的训练器材一摔,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议论声戛然而止,
几个小兵吓得立刻噤声,做鸟兽散。“都闲着没事干吗?全体都有,负重越野十公里!
”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小兵们哀嚎一声,不敢有任何异议,立刻背上装备,跑了起来。
发泄完怒火的陆沉,心里却愈发烦躁。顾念!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离家出走还不够,现在竟然敢在外面抛头露面,当什么“赤脚医生”?
她知不知道这有多丢人!他陆沉的妻子,竟然像个江湖骗子一样在外面招摇撞骗!
这要是让他的对头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他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陆沉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开着军区的吉普车,
杀气腾腾地直奔城南而去。他要亲自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回来!他要让她知道,
挑战他权威的下场!吉普车在狭窄的胡同口停下,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陆沉下了车,
“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大步流星地往胡同里走。他根本不用问路,
顺着人声最鼎沸的地方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怒火中烧的场景。
顾念那个破败的小院门口,竟然真的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而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