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蜜月邮轮》小说由作者爱吃蚝油炒面的太幽剑所写,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林深陆芜茗,讲述了:赶紧找个岛靠岸,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所有人都皱起了眉,但没有人敢说话。紧接着一批一批食物和淡水都被运往最高层VIP包……
章节预览
一、伪装的盛宴水晶灯的棱镜将宴会厅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斑,
鎏金餐具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陆芜茗的目光掠过丈夫林深的袖口——那截在西装外套下若隐若现的衬衫边缘,
布料已经磨出了细密的毛边,像被岁月啃噬过的枯叶,
在周遭宾客定制礼服的璀璨反光中显得突兀。她下意识攥紧丝质裙摆,
冰凉的布料在掌心绞成褶皱。她想起出发前熨烫这件衬衫时,林深说“凑合用吧,
反正就穿这一次”,此刻那磨白的袖口像一道疤,提醒她这场盛宴从不属于自己。
背景乐正循环播放《蓝色多瑙河》的片段,小提琴的旋律本该轻盈如流水,
此刻却像卡壳的磁带,重复的乐句在穹顶下盘旋、堆叠,最终发酵成令人窒息的粘稠。
侍者端来甜点时,陆芜茗注意到他唇角的弧度——那是一种经过精确计算的微笑,
嘴角上扬的角度分毫不差,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像商场橱窗里的硅胶模特。
“你看那侍者的微笑,像不像商场里的假人?”她低声对林深说,声音被淹没在喧嚣中。
林深正举杯与对面的富商寒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闻言只是僵硬地笑笑:“别多想,
我们只是来度蜜月的。”香槟气泡仍在不断破裂,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倒计时的秒针。
陆芜茗看着林深故作从容的表情,忽然觉得这整座邮轮就是一个巨大的镀金鸟笼,
其他人都是孔雀,而她和林深只是因为一张中奖的船票而仓皇飞进来的麻雀,
竭力用体面的表象掩盖着自卑与虚荣。二、诡异的末日邮轮船头的晨雾中,
陆芜茗第三次注意到那具海鸥尸体。它以一种僵硬的姿态倒在甲板上,
右翼折成诡异的直角——与三天前她和林深第一次发现时毫无二致。潮水每日两次漫过此处,
海风从未停歇,但这具本该被自然力量重塑的尸体,却像被钉死在时间里的标本。“你看,
”陆芜茗指向尸体,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连羽毛的朝向都没变。”林深顺着她的手势望去,
眉头微蹙:“也许是我们记错了。”他的声音刻意放轻松,
“这种鸟每天都有几十只在码头盘旋,可能只是另一具长得像的。”“可那道凹痕,
”陆芜茗打断他,指向尸体左翼一道月牙形的破损,“三天前我用棍子碰过,位置一模一样。
”林深的沉默在潮湿的空气里蔓延。当他再次开口时,
语气带着一种自我说服的坚定:“别自己吓自己,海上的事本来就没规律。
”这种对异常的强行合理化,像细密的裂纹在日常的镜面上蔓延。
陆芜茗后来在日志里写道:“当‘记错了’成为解释不合逻辑现象的唯一理由,
我们已经站在了认知崩塌的边缘。”豪华船舱里的宴会一天天重复,觥筹交错间,
所有人不知疲倦地载歌载舞。热烈的气氛中,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海洋奇迹号”已经驶入大海深处。而海面正持续飘起浓浓的海雾。陆芜茗走上邮轮甲板,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与海水混合的腥甜气味。餐盘里的菜单与昨日分毫不差,
连右上角那滴咖啡渍的形状都如复刻般精准。与此同时,林深在甲板栏杆下捡到一支钢笔,
笔帽上“林深”二字的刻痕还带着新鲜的金属光泽,正是他三天前在风暴中丢失的那支。
陆芜茗将10月12日的日历页撕下揉成纸团,
次日清晨却发现它平整地躺在床头柜上,撕痕与昨日完全吻合。她翻开手机相册,
呈现出惊人的一致性:海平面与天际线的交角、远处货轮的轮廓、甚至海鸥掠过镜头的姿态,
都在不同拍摄时间戳下重复上演。而发现这些异常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船舱内,
首次“异常讨论会”在宴会厅爆发。
船长试图用“磁场干扰”稳定人心:“北大西洋的地磁异常区会导致仪器偏差,
这在航海日志里很常见。”他的话音未落,
舞蹈家王女士突然将咖啡杯砸在桌上:“这不是第一次了!”她颤抖着指向舷窗,
“昨天这个时间,那片云的形状和现在一模一样!”骚动中,
年轻的银行经理小李跌跌撞撞冲进来,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GPS坐标记录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连续72小时,
邮轮的经纬度始终停留在北纬38°27'、西经47°13'。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粗嘎的笑声,
佩戴着拇指粗金链的张总正对着船长大喊:“我这批货必须下周到港!别跟我扯什么磁场!
”他的唾沫星子飞溅在雪白的桌布上,与身上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形成荒诞的反差。
斜对面的青年则完全是另一种局促,他抱着黑色工具包缩在角落,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嘴里念念有词:“奇怪,
这海域的信号怎么断断续续……”而在宴会厅最僻静的露台旁,
一位身着墨绿色丝绒长裙的林女士独自倚栏饮酒。林女士的侧脸在暮色中像古典油画,
指尖夹着的细长香烟燃到尽头也未曾动过,目光却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陆芜茗身上。
那眼神像深海探测仪,带着穿透性的凉意,让陆芜茗突然想起老家池塘里蛰伏的黑鱼,
总在暗处窥伺着水面上的动静。陆芜茗无意识地缩进林深的臂弯里,
林女士的目光再次从露台方向投来,这一次,她对着陆芜茗举起了酒杯,
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陆芜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船长已经站在宴会中央,
冷声安抚道:“明天我会联系公司调查异常,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现在请各位散了休息去吧。”张总依旧暴躁:“你最好明天能让一切恢复正常!
否则你们公司下半年的投资立马取消!”船长唯唯诺诺应下。众人这才逐渐散去。
深夜的情侣房内,林深终于向陆芜茗坦白了秘密。“三天前我就发现星空是假的。
”他从救生衣内侧掏出素描本,
编号0473的蓝色集装箱、甲板角落没有腐烂的海鸥尸体、甚至餐厅吊灯的裂纹数量,
每一页都与前一页完全重叠。陆芜茗的呼吸骤然停滞,而林深的声音异常平静:“我数过,
每天凌晨3点17分,那只鸟尸都会出现在同一个位置。
”当尖锐的金属撞击声第三次撕裂雾幕时,陆芜茗忍不住拉开窗户向船尾望去。
0473号集装箱以相同的角度撞向右侧护栏,凹陷处的油漆剥落痕迹与前两次分毫不差。
她低头看向腕表,指针指向14:23——与第一次撞击时完全一致。浓雾中,
邮轮仿佛被无形的轨道固定,载着满船的绝望,在时间的闭环里反复碾过相同的伤痕。
次日早晨,船长在喇叭中汇报他已经发出信号,等待总台回应。话音刚落,
一群动物尸体正成群结队地朝邮轮漂过来。尸体群中有笨重的已经腐败了的北极熊,
有鲸爆后的内脏残骸,有冻僵的企鹅、血淋淋的斑马狮子和老虎,有无数灰黑色的冰川碎块,
一股腐烂的酸臭味弥漫了整个海域。随后的几天,每天都是这样的场景。而回应迟迟不来。
邮轮上身份尊贵的乘客再一次集中对船长发出质问,得到的除了道歉便是沉默。
航海雷达屏幕已经变成一片雪花状噪点,船长的头重重埋在手掌中,
承诺着万一真的发生事故,他会把最后的求生机会让出去。引擎的轰鸣声突然卡顿,
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驾驶舱内的罗盘指针正以逆时针方向诡异地旋转,
红色箭头在0°与180°之间划出绝望的弧线。轮机长当着大家的面拆开雷达主机,
发现内部电路板覆盖着一层类似深海热泉生物的粘稠菌丝,
连最理性的船员都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正常,这太诡异了”。
恐慌开始像雾霭一样渗透进船体的每个角落。雾霭并非自然水雾的青白色,
而是带着金属锈蚀般的灰紫色,海面上漂浮的半腐烂动物尸体腹部朝天,
露出被噬咬得残缺不全的内脏,几只翅膀僵直的海鸟残骸则像褪色的标本,
随着波浪在船舷边碰撞出空洞的声响。人们聚集在甲板上用手机拍摄雾景,
试图通过社交软件发送求救信息——尽管所有信号都显示"无服务"。
老航海士在船头颤抖着低语:"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没前,
也有人看到过这种灰紫色的雾……"三、浓雾下的杀机人们很快发现,
船上的淡水和食物已经不能支撑太久了。陆芜茗则敏锐的意识到,
比迷雾更危险的困境才刚刚开始形成。她默默收起航海日志,
将最后一页的"仪器故障可能性分析"划掉,改为:"我们可能不是幸存者,而是被困者。
"钢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在死寂的雾中显得格外清晰。船长开始清点生存物资,
所有的食物和水加在一起,按人头平均分配也只够维持5天。“凭什么我们要和平民们平分。
”富商张总第一个发表**,“这艘轮船所属的总公司是我的合作方,
我应该享有最高分配权!”银行一台家第二个站出来,“张总,照您这么说,
我们还是邮轮的投资商呢,我才应该拿到最大份物资才对。”一名戴眼镜的男士推开人群,
拉着一白发老者上前道:“我父亲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航空科学家,
我们要申请更多的物资。”其他人闻言开始吵吵嚷嚷,陆芜茗紧紧握住林深的手,
她知道若是按照这个标准,他们夫妻俩将会是最吃亏的。
船长站出来维持秩序:“大家请不要吵,我们来进行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同意平分的站在左边,同意按照船票价格高低进行分配的站在右边!”人群刷刷散开,
一片混乱。不少人站在中间左右摇摆。突然一阵枪响,
富商张总身边的年轻保镖从怀中掏出枪,对着天空砰砰两声,所有人都愣住了。“现在开始,
所有人都要听我的调配!”张总一脸恐吓道,“否则,谁都别想活着下船。
”保镖上前抓住船长,将其手臂反铐起来。“船上的物资在哪?不许分,全部给我!
”张总面露凶光,“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向我上供,
把你们的物资拿出来交给我分配”他拍拍船长的头道:“给我加速开出这片鬼海域,
赶紧找个岛靠岸,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所有人都皱起了眉,但没有人敢说话。
紧接着一批一批食物和淡水都被运往最高层VIP包厢。邮轮很快变成一个强权统治社会,
愤怒和不甘在静默中压抑着蔓延,但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夜晚,风急浪高。
一阵恐慌喊声从顶舱传出,很快被淹没在巨大的浪潮声里。
0473号集装箱以同样的角度撞向邮轮,站在船尾的人们在讨论着,
这个巨型的灰蓝色布满铁锈和海藻的箱子,像是装着撒旦尸体的棺材,是来收集灵魂的。
不然怎么会如此阴魂不散?陆芜茗在船尾望着集装箱发呆。她和林深很快就没有粮食了,
此刻她无比后悔来这趟蜜月旅行,之前中彩票的开心雀跃早已烟消云散。
她看着第三次撞过来的集装箱,心里万千思绪辗转着。林深和她一样,开始为未来担忧。
此刻他把陆芜茗拉到角落,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刚刚经过一楼船舱过道的时候,
听到有人在密谋……”他望了望四周确认没有人跟着,才继续道:“密谋要一起反抗,
去抢楼上的粮食。”陆芜茗鼻子里轻哼一声道:“不奇怪。
”“顶舱的有钱人早就闭门不出了,中间舱层的中产们难道就没有一些想法吗?
”陆芜茗不屑道,“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林深呆看了她一眼,
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没有人会愿意和他们资源结盟,两个人心知肚明。
这正是陆芜茗担忧所在。他们手上的自备粮食最多只能再撑两天,而船上的情形变幻莫测,
上帝在考验着人性。“边走边看吧,谁知道明天又是个什么局面呢。”第二天,
张总的尸体被发现挂在甲板木桩上。他的头被子弹贯穿,血流满面,
华贵的西装上布满干涸的血渍。而保镖被人勒死在舱室内的地板上,他的枪不知所踪。
更诡异的是,被运过去的粮食不见了。第二层的船舱全部闭门不开。
一场发生在夜间的谋杀悄无声息的结束,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0473号集装箱仍旧在撞击邮轮最薄弱的地方。船舱上第一层的平民层已经开始出现骚动,
第二层的入口站着一排守卫者,没有人上去和下来。顶层中,只有林女士的灯光一直明亮着,
透出美人绰约的身影。四、一块饼干引发的混乱第三天,船上大部分人已经水尽粮绝,
公众财产的分割势在必行。清晨的雾色还未散去,驾驶舱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像一块巨石砸进沸腾的油锅。陆芜茗和林深赶到时,船长已经倒在罗盘旁,
鲜血从他太阳穴的弹孔里涌出,浸透了胸前的制服。他手边放着一封皱巴巴的遗书,
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清,只有“对不起”三个字被反复涂抹,墨迹晕开像绝望的泪痕。
那把本该用来保护众人的信号枪,此刻正冰冷地躺在他手边,枪口还冒着微弱的青烟。
船长的自杀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人们仅存的理智。有人发出哀嚎,
“我们被抛弃了……不会有人来救我们,这艘船也不会再行驶到正确的轨道上……”“或许,
或许这一切都是阴谋,根本就没有正确的轨道!”“我们是被献祭了吧,
这不是诡异的献祭是什么!”“主啊,救救我吧”平民层的走廊里,
不知是谁从怀里摸出半块饼干,瞬间就被饥饿的人群盯上。“给我!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扑过去,指甲死死抠住持饼人的手腕。持饼人是个瘦弱的青年,
他死死将饼干护在胸口,却被更多人扑倒在地。混乱中,有人用手肘撞碎了别人的鼻梁,
有人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地上很快滚满了扭打的身影,
血腥味混着汗臭味在狭窄的空间里弥漫。“别抢!那是给孩子的!
”一声凄厉的哭喊刺破喧嚣。陆芜茗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正抱着怀里的小女孩往后退,
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包装完好的饼干——那是她藏在鞋底,省了三天才留给孩子的。
可没等她把饼干塞进女儿嘴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就猛地冲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
女人踉跄着撞在栏杆上,怀里的饼干脱手飞出,落在甲板的缝隙里。男人还不罢休,
伸手去抢女孩手里仅剩的半块饼干,女人疯了似的扑上去撕咬他的手臂,男人恼羞成怒,
抬脚就朝女人的胸口踹去。“扑通”一声闷响,女人像片落叶般掉进了冰冷的海里。
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趴在栏杆上想要往下跳,被旁边的人死死拉住。
海面上很快泛起一圈血色,随即被灰紫色的浓雾吞噬,连呼救声都没能留下片刻痕迹。
那块掉进缝隙的饼干,此刻成了新的争夺目标,几个人趴在地上,用手指抠着甲板的缝隙,
指甲缝里渗出血来也毫不在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粮食肯定在二楼和三楼!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平民层的人们自发地找来铁棍、消防斧,
甚至把椅子拆成木棍,像潮水般涌向二楼的入口。二楼的守卫者早有准备,
他们搬来沙发、柜子堵住楼梯口,手里握着从厨房找来的菜刀和水果刀。
当第一批平民冲上来时,刀刃与铁棍碰撞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有人被砍中了肩膀,
鲜血喷溅在墙壁上;有人被推倒滚下楼梯,发出痛苦的哀嚎。混乱很快升级,
三楼的富商们也加入了战局,他们从房间里拿出高尔夫球杆、红酒瓶,甚至打开了消防栓,
用高压水枪喷射楼下的人群。陆芜茗和林深缩在船舱的角落,
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有人为了一瓶矿泉水互相捅刀子,有人踩着别人的身体往上爬,
连之前温文尔雅的银行经理,此刻也红着眼眶,用碎掉的玻璃片抵住了一个平民的喉咙。
0473号集装箱依旧在撞击邮轮,每一次撞击都让船体剧烈摇晃,
像是在为这场血腥的闹剧伴奏。暴乱像野火般烧遍了整个邮轮。平民层的人们砸开了消防柜,
用消防斧劈开了二楼的防护栏;二楼的中产们则将滚烫的开水从楼梯口倒下,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楼梯上很快积起了粘稠的血垢。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被推下楼梯,
脑袋磕在台阶的棱角上,瞬间迸出的脑浆溅在旁边小女孩的脸上,她吓得瘫坐在地,
手里还紧紧攥着母亲遗留的半块面包。死亡人数在飞速增加。有人被铁棍砸断了脊椎,
趴在地上像条断了线的木偶;有人被水果刀捅穿了腹腔,肠子顺着伤口滑落在地,
却还在挣扎着向前爬;甚至有几个孩子因为争抢掉落的糖果,被混乱的人群踩成了肉泥。
幸存的人们麻木地处理着尸体,他们没有多余的力气挖坑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