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他弄哭我后跪求复婚这部小说, 沈未晞玄烬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再无半分当初的狼狈。“我要走了。”他看着她,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等我。”沈未晞站在门内,阴影笼罩着她的面容,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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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冷宫捡到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攥着我的裙角哑声说:「帮我,来日必以江山为聘。」
后来他果真浴血归来,却先迎娶了敌国公主。大婚那夜我递上和离书,
他笑着撕碎:「孤的皇后,只能是你。」直到我腹中揣上他的崽,
当着他的面从城楼纵身跃下。他才终于疯了。初春的风还带着未散尽的寒气,
吹过冷宫荒芜的庭园,卷起几片枯叶。沈未晞提着半旧食盒,快步穿过齐腰的杂草,
裙摆被草叶上的露水洇湿了一片,留下深色的痕迹。这地方她来了半年,
早已熟悉每一处断壁残垣。今日却有些不同。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脚步一顿,警惕地望向四周。残破的宫墙静默矗立,除了风声,只有不知名虫豸的鸣叫。
她循着那气味,拐进一处半塌的偏殿。光线晦暗,尘土味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角落里,
一堆破败的帷幔下,似乎蜷缩着一团黑影。沈未晞握紧了食盒提梁,指尖微微发白。
她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凑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人。
一个浑身染血、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的男人。他的衣服褴褛不堪,被暗红色的血污浸透,
黏在身上,一些伤口还在缓缓渗着血珠。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沈未晞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冷宫是非之地,
这等来历不明、身受重伤的人,多半牵扯着极大的麻烦。她该立刻转身离开。
就在她脚步移动的瞬间,那男人竟猛地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眸子,
因伤痛而显得涣散,眼底却像燃着两簇幽暗的鬼火,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警惕与凶狠,
直直刺向她。沈未晞呼吸一滞,僵在原地。男人艰难地动了动,
骨节分明、同样沾满污血的手猛地抬起,死死攥住了她素色的裙角。力道之大,
几乎要将布料撕裂。“帮…我…”他的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破旧的风箱,
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气力。但他盯着她的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仿佛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来日…必以…江山为聘。”话音未落,他眼中的光采骤然熄灭,
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只有那只手,仍如铁钳般攥着她的裙角,没有松开。
沈未晞垂眸看着那只手,又看向他即使昏迷也依旧紧蹙的眉头。江山为聘?真是疯子的呓语。
可这疯子……她想起自己是如何被家族舍弃,如同丢弃一件无用的废物般扔进这冷宫里来。
只因她不愿做那攀附权势的傀儡。心底某处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带着同病相怜的涩然。罢了。
她蹲下身,一点点,极其费力地掰开他冰冷的手指。然后站起身,快步离去。没过多久,
她又悄无声息地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盛满清水的破瓦罐和几条撕扯干净的棉布。
她将他拖到更隐蔽的墙根死角,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小心翼翼地清理他身上的伤口。
那些伤纵横交错,有刀剑利刃所伤,也有鞭挞的痕迹,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她将自己本就不多的食物分出大半,捣成药糊,敷在他的伤口上,
又将仅有的、还算干净的中衣撕成布条,替他包扎。起初几日,
他一直在昏迷与高热的梦魇中辗转反侧,偶尔醒转片刻,眼神也是涣散而警惕的,
如同受惊的孤狼。沈未晞并不与他多言,只沉默地喂他喝水,更换伤药。直到七八日后,
他的高热才渐渐退去,有了些清醒的时辰。“为什么救我?”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声音依旧虚弱,但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锐利得让人无所遁形。
沈未晞正将一块粗饼掰碎,泡在清水里,闻言头也没抬:“看你顺眼。”他沉默片刻,
低声道:“我叫,玄烬。”沈未晞动作微顿。玄,是前朝国姓。而据她所知,前朝皇室,
早在三年前那场宫变中,被屠戮殆尽。除了……那位据说尸骨无存的前太子。心底翻起惊涛,
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将泡软的饼递过去:“吃吧。”他没有接,只是看着她,目光深沉,
仿佛要透过她的皮囊,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今日之恩,玄烬,永世不忘。
”他的伤在沈未晞的照料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好转。他能自行坐起时,
便开始用沈未晞悄悄找来的碎石,在无人注意的墙角刻画着什么,有时是山川地形,
有时是繁复的标记。他能下地行走后,便时常在深夜消失,天亮前又带着一身露水寒气归来。
沈未晞从不过问。有时他会带回一些东西,有时是一包难得的金疮药,
有时是几只断了气的野雀。他甚至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柄生锈的短剑,每日在院中无人处磨砺,
那沙沙的声音,混在风声里,透着一种隐秘的锋锐。一次月夜,他练剑至力竭,
倚着枯树喘息,汗湿的头发贴在额角。沈未晞递过一碗水。他接过,没有立刻喝,
望着天边那轮冷月,忽然开口:“那些人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淬了冰的寒意。沈未晞站在他身侧,
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平静语调下翻涌的滔天恨意与野心。他忽然转头看她,月光在他眼底流淌,
竟奇异般地柔和了些许。“届时,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我都捧到你面前。”沈未晞的心,
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她别开眼,语气淡漠:“我救你,并非图你回报。
”他低低地笑了声,没再说话。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多月。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
玄烬站在冷宫破败的殿门前,身上穿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夜行衣,身形挺拔如松,
再无半分当初的狼狈。“我要走了。”他看着她,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等我。
”沈未晞站在门内,阴影笼罩着她的面容,看不清神情。她没有说“好”,
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没有再等,决然转身,身影迅速融入茫茫雨幕,
消失不见。仿佛只是她荒凉冷宫生涯中,一场短暂而惊心动魄的梦。玄烬离开后,
冷宫的日子恢复了一成不变的死寂。沈未晞依旧每日领取那点微薄得可怜的份例,
在荒草与断壁间消磨时光。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下意识地望向殿门,
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觉得这冷宫,似乎比以往更冷清了些。期间,
家族竟破天荒地派人来看她。来的还是她那位惯会捧高踩低的嫡母身边得力的嬷嬷。
嬷嬷穿着簇新的绸缎褙子,站在荒草丛中,用帕子掩着口鼻,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施舍般的得意。“大**,夫人让老奴来告诉你一声,
咱们二**,就是您那妹妹,已被选为秀女,不日便要入宫了!老爷和夫人高兴得很,
府里上下都沾光呢!”沈未晞垂着眼,拨弄着脚边一株枯草,神色平静无波。
那嬷嬷见她毫无反应,自觉无趣,
又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大**您好自为之”、“到底是嫡长女却没那个福分”之类的话,
便扭着身子走了。沈未晞抬起头,望着嬷嬷消失的方向,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福分?这吃人的地方,也算福分么?
时间流水般滑过。起初还有关于前朝余孽在各地掀起小规模动荡的零星消息传入冷宫,
后来便渐渐沉寂下去。一年,
两年……就在沈未晞几乎要将那个名叫玄烬的男人彻底遗忘在记忆角落里时,外面的天地,
正以一种翻天覆地的速度剧变着。铁骑刀兵之声,打破了京畿的宁静。据说,
那位三年前“尸骨无存”的前太子玄烬,并未死去。他纠集旧部,联络边镇悍将,
甚至不知以何种手段说动了雄踞北境的狄戎部落借兵,组成联军,
自西北一路摧枯拉朽般杀来。所过之处,城池或望风归降,或顷刻覆灭。兵锋直指皇城。
宫里的秩序彻底乱了,人人自危,连看守冷宫的侍卫也跑得不见踪影。
喊杀声、哭嚎声、兵刃撞击声隐隐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气息。
沈未晞闩紧了冷宫那扇摇摇欲坠的殿门,坐在最里面的角落,听着外面震天的声响,
心如止水。这场泼天的富贵与血腥,似乎都与她这方被遗忘的角落无关。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令人窒息的寂静。然后,
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冷宫门外。“砰——”殿门被粗暴地撞开。
刺目的天光涌入,晃得沈未晞眯起了眼。逆着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伫立在门口。
他身披染血的玄色铠甲,头盔夹在腋下,面容比两年前更加冷峻深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凛然威势和尚未散尽的杀伐之气。
那双曾经在冷宫里燃着幽暗火焰的眸子,此刻深邃如寒潭,锐利如鹰隼,
缓缓扫过这破败的殿宇,最终,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身后,是黑压压的、甲胄鲜明的士兵,
如同沉默的潮水,肃杀无声。玄烬迈步,踏过门槛,一步步向她走来。铠甲摩擦,
发出冰冷铿锵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殿中格外清晰。他走到她面前,停下。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手,指尖还带着未曾洗净的血污与硝烟气息,
轻轻拂过她略显苍白的面颊,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孤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胜利者特有的、掌控一切的平静,“来接你。
”沈未晞被安置在一座奢华却陌生的宫殿里,绫罗绸缎,珍馐美馔,奴仆成群,
与冷宫的天差地别。玄烬似乎要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堆到她面前,极尽补偿。可他变得很忙,
非常忙。忙于肃清前朝余孽,忙于整顿朝纲,忙于安抚各方势力,
忙于……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她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他来,总是深夜,
带着一身疲惫,有时衣角还沾染着未散尽的酒气或是淡淡的、属于其他女子的馨香。
他会在灯下凝视她片刻,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偶尔问她还缺什么,然后便常常是沉默。
她亦沉默。直到那纸诏书,如同惊雷般传遍朝野,也送到了她居住的宫殿。新帝玄烬,
为巩固江山,安定北境,将迎娶狄戎王最宠爱的公主,阿诗勒塔娜为后。大婚典礼,
定于三日后。消息传来时,沈未晞正对镜梳妆,闻言,握着玉梳的手指,只是微微一顿,
随即又缓缓梳理着如墨的青丝,面上无波无澜。送诏书的内侍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
见她如此平静,反倒更加不安,躬身退了出去。殿内恢复了寂静。
铜镜中映出的女子容颜清丽,眉眼间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当夜,玄烬来了。
他似乎饮了不少酒,眼尾带着薄红,步履比平日略显沉重。他挥退宫人,走到沈未晞面前,
伸手想要抱她。沈未晞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沉了下来,
带着醉意的眸子盯着她:“连你,也要给孤脸色看?”沈未晞抬起眼,
平静地回视他:“不敢。只是陛下即将大婚,此举于礼不合。”玄烬定定地看了她片刻,
忽然嗤笑一声,带着几分烦躁,几分不容置喙:“孤知道你在想什么。塔娜公主,
不过是安定北境的权宜之计。孤的皇后,永远只会是你沈未晞一人。待大局稳定,
孤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的语气,是那般理所当然,仿佛她的感受、她的意愿,
都无需考虑,只需等待他的“安排”与“交代”。沈未晞的心,在那瞬间,
沉入了冰冷的深渊。她不再言语。三日后,帝后大婚,举国同庆。整座皇宫张灯结彩,
喧闹非凡,丝竹乐声隔着重重宫墙,依旧隐隐传来。沈未晞坐在窗前,
望着窗外被灯火映照得泛红的夜空,如同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夜深了,喧嚣渐歇。
她铺开一张素笺,研墨,提笔。手腕稳定,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是一封和离书。
——妾本微末,偶救君于危难,不敢言恩。今君已登九五,江山在握,更得佳偶,正位中宫。
妾愿自请下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伏惟陛下,珍重圣体,万岁安康。墨迹干透,
她将素笺折叠整齐,放入一个普通的锦囊中。然后,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未施粉黛,
手持锦囊,踏着清冷的月色,走向那座今夜应是红烛高烧、鸾凤和鸣的昭阳殿。昭阳殿外,
侍卫见她,面露难色,却不敢阻拦。她径直走入殿内。红绸尚未撤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欢愉过后的甜香与酒气。玄烬穿着大红的寝衣,坐在榻边,
似乎已等候多时。塔娜公主不在殿内。他看到她,眼中并无多少意外,
反而带着一丝了然的、近乎玩味的笑意。“这么晚了,来找孤,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沈未晞走上前,将锦囊双手奉上,
姿态恭敬而疏离:“请陛下过目。”玄烬挑眉,接过,抽出素笺,展开。
当“和离书”三个字映入眼帘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随即,一点点沉了下去,
变得阴鸷骇人。他猛地抬眸,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她,声音冰寒刺骨:“沈未晞,
你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沈未晞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得可怕,
“请陛下放妾身,出宫。”“放你出宫?”玄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想离开孤?去找谁?嗯?
”沈未晞吃痛,蹙紧了眉,却倔强地不肯呼痛,也不辩解。她这副沉默抗争的模样,
彻底激怒了玄烬。他夺过那封和离书,看也不看,三两下撕得粉碎,扬手一抛!白色的碎片,
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她素净的衣裙上,落在他猩红的眼底。“孤告诉你,
沈未晞,”他逼近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炽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想离开?除非孤死!孤的皇后,过去是你,现在是你,将来,也只能是你!你休想逃!
”沈未晞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纸屑,又缓缓抬眸,
看向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眼中充满了偏执占有欲的男人。他口口声声说皇后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