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执意要在房产证上加上小舅子的名字，说这是给弟弟的保障。

＞我偷偷调查了岳母的银行流水，发现她账户里有三百万存款。

＞面对妻子一家无休止的索取，我决定提出离婚。＞妻子冷笑：“离婚？那你就净身出户吧，

房子首付可是我爸妈出的。”＞我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看看这个，

你爸妈的存款是从哪里来的？”＞她看完后脸色煞白，

因为那正是七年前从我公司挪用的公款。---要我在这房子上加陈浩的名字？不可能！

”我瞪着林薇，胸口堵得发慌，这话题像跗骨之蛆，隔三差五就要被她提出来，

搅得家无宁日。客厅的灯光白得刺眼，

把她脸上那种混合着理所当然和细微恳求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张毅，你小点声！

别吵醒朵朵。”林薇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对付我时才会有的那种疲惫，

“他是我亲弟弟！现在谈个女朋友，对方开口就要婚房，爸妈那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哪还有钱？我们这房子当初首付我爸妈帮了忙，现在加个名字，就是给陈浩一个保障，

让他能把婚事定下来，怎么了？”又是保障。这个词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从我们结婚起，

林薇嘴里她弟弟的“保障”就像个无底洞，彩礼、车子、现在直接要扒我一层皮，

盯上我这套辛苦供了七年，刚刚还清贷款没多久的房子。“怎么了？”我气极反笑，

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冷，“林薇，你搞清楚，这是我张毅的房子！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窝！

首付你爸妈是出了八十万，可这七年，房贷大头是谁在还？

家里的开销、朵朵的学费、你爸妈那边隔三差五的‘补贴’，哪一笔不是我张毅挣回来的？

那八十万，我早就在心里给你们家还清了！现在你想空口白牙，把你弟的名字塞进房产证？

门都没有！”“张毅！你怎么这么冷血！那是我亲弟弟！”林薇霍地站起来，眼圈瞬间红了，

演技收放自如，“我们就这么一个弟弟，帮帮他不是应该的吗？房子加了名字，

我们又不少块肉，他还是他，我们还是我们，他结了婚，爸妈了却心事，

我们家庭不也更和睦吗？”“和睦？”我看着她，

第一次觉得这张同床共枕七年的脸有些陌生，“用我的核心资产，去换你娘家的和睦？林薇，

你的算盘打得真精啊。”“你……”林薇被我的话噎住，手指着我，气得发抖，“好，好，

张毅，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瞧不起我们家！觉得我们一家都是你的累赘！”她说完，

哭着冲回了卧室，砰地一声把门甩上。巨大的声响在夜里回荡，我颓然坐回沙发，

用力搓了把脸。累？何止是累。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荒谬。客厅角落里，

朵朵画的我们一家三口的简笔画还贴在墙上，色彩鲜艳，笑容灿烂。

那曾经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可现在，这个家，还算是我的家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疯狂滋长。林薇这次的态度太坚决了，坚决得反常。以往她为娘家争取利益，

多少还带着点商量或者软磨硬泡的姿态，这次，却有种志在必得的强硬。

甚至带着点……有恃无恐？还有岳母，王秀芬。每次去她家，总能听她念叨家里如何困难，

钱如何紧张，养老金如何微薄。可上次我去，无意间瞥见她手机屏幕上闪过的银行短信提示，

那末尾的零头，似乎长了点？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一个被当做提款机太久的人，

总会生出点查账的心思。尤其是在有人想动他命根子的时候。我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了。

几天后，我借口要核实一笔以前的业务款项，找到了在银行做信贷主管的老同学周鹏。

在他办公室，我递过去一支好烟，给他点上，自己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

我故作随意地开口：“鹏子，帮哥们儿个忙，查个人，王秀芬，我岳母。

”周鹏夹烟的手一顿，诧异地看我：“你小子，查自己岳母？想干嘛？”“不干嘛，

”我吐了个烟圈，掩饰着眼底的阴沉，“就是最近家里事多，心里不踏实，想看看底。

你放心，绝不让你为难，就看下大概流水，余额什么的。”周鹏皱着眉，打量我半晌，

大概是看出我脸色不好，叹了口气：“行吧，你小子……我可告诉你，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转身在电脑上操作起来。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我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手指间的烟灰积了老长都忘了弹。当周鹏把打印出来的几张纸递给我，

看着上面清晰无比的流水记录和那个刺眼的余额数字时，

我还是感觉浑身的血液“嗡”地一下冲上了头顶。王秀芬，我的好岳母，

那个天天在我面前哭穷，连买把青菜都要跟我算钱的老太太，她的银行账户里，

稳稳地躺着三百万存款！最近半年，还有好几笔单笔二十万的款项，汇入了一个账户，

户名赫然是：陈浩。日期，就在林薇第一次跟我提要在房产证上加名字的前后。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愤怒，被欺骗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胸腔里翻滚、冲撞。

她们家不是没钱！她们有钱！而且很有钱！那当初我们买房时，

那八十万首付……林薇口口声声说是她爸妈几乎掏空了养老本才凑出来的，

为此我感恩戴德了七年，容忍了她们家七年的索取无度！这八十万，到底是什么钱？

为什么她们有钱，还要来图我的房子？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我的脑海。

七年前，正是我事业爬坡最关键的时候，也是我当时任职的公司，

那笔诡异的、最终导致我被迫引咎辞职的五十万公款亏空发生的时候……时间点，太巧了。

我当时是财务副总监，因为信任下属，签字批了一笔五十万的临时采购款，

结果下属卷款潜逃，至今下落不明。公司虽然查到我手续齐全，并非主谋，

但也认定我监管不力，我受不了内部的指指点点和降职处分，最终选择了辞职。那件事，

几乎击垮了我。是林薇，当时陪在我身边，安慰我，说没关系，我们重头再来。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对她和她家，始终怀着一份愧疚和感激，觉得是我连累了她们，

所以在经济上一直尽力补偿。如果……如果那笔钱……我不敢再想下去，但直觉告诉我，

我必须查清楚。这不仅关乎房子，更关乎我过去所遭受的一切，到底是一场无妄之灾，

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我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花了不少钱，

辗转找到了当年那家供应商的一个离职老会计，又通过一些灰色渠道，

调取了岳母家那边更早的银行流水记录。证据，一点一点被拼凑起来。

当那份完整的、清晰的资金流向报告摆在我面前时，我看着上面环环相扣的转账记录，

看着那笔五十万公款如何通过几个皮包公司洗白，最终分批汇入了王秀芬的账户，

再加上后来陆陆续续的款项，累计正好八十万。七年前，那笔改变我人生轨迹的公款。

八十万。首付。原来如此。原来我这七年的辛苦，七年的感恩，七年的忍让，

都他妈是个笑话！我坐在书房里，对着那份报告，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曾经每一盏灯都让我觉得温暖，因为其中有一盏属于我。可现在，

那光亮只让我觉得刺眼，觉得冰冷。我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眼神一点点变得坚硬。

摊牌的时候，到了。我特意选了个周末，朵朵被林薇送去上绘画班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

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照在她刚插好的一瓶百合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宁静美好。

林薇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穿着家居服，脸上还带着刚做完面膜的水光。

她大概以为我又要跟她冷战，或者继续争论加名字的事情，

表情里带着惯常的不耐和一丝戒备。“朵朵快下课了，有什么事快说。”她先开口，

语气硬邦邦的。我没接话，只是把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签了吧。”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林薇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那份文件封面的大字。

几秒钟后，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随即化为讥诮和愤怒。“张毅，你疯了？！

”她声音拔高，“离婚？你想得美！”她一把抓过协议书，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青。“哈！

房子归我，车子归你，存款平分？朵朵抚养权归你，我每月付抚养费？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把协议书狠狠摔在茶几上，“你做白日梦呢！离婚？可以！

你给我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存款，都是我的！朵朵你也别想带走！”她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胸脯剧烈起伏，

眼神里是全然的势在必得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张毅，你别忘了！这房子的首付八十万，

是我爸妈出的！白纸黑字有转账记录！真要打官司，这房子也是我的婚前财产，

你最多拿回你这几年还贷的那部分！想跟我争？你凭什么？”终于来了。我等这句话，

等了七年。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漂亮脸蛋，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眉眼，

此刻只剩下刻薄和算计。“凭什么？”我轻轻重复了一句，然后，

拿起一直放在手边的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同样摔在茶几上，就摔在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旁边，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看看这个。”我说，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看看你爸妈那八十万，‘养老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林薇被我的动作和语气镇住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又看看那个厚厚的文件袋，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过去。

她抽出里面的文件，低头看了起来。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她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目光从最初的疑惑，到逐渐聚焦，再到震惊，瞳孔猛地收缩，

拿着文件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刚才愤怒的涨红，

褪变成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慌乱，

仿佛想从字里行间找出什么破绽，却只是徒劳。最终，她的动作停住了，僵在那里，

头埋得很低，肩膀开始细微地耸动。那份她刚刚摔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此刻在她眼里，

恐怕已经成了最恐怖的判决书。“不……不可能……这……你从哪里弄来的？”她抬起头，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我，“这是假的！

张毅，你伪造的！你想诬陷我们！”“伪造？”我笑了，是那种冰冷到极点的笑，“林薇，

你可以拿着它去任何一家司法鉴定中心。上面的每一个印章，每一笔流水，都是经得起查的。

”我身体前倾，目光如刀，钉在她惨白的脸上：“七年前，我公司那笔五十万的公款，

是怎么没的，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倒霉，遇人不淑，背了黑锅。这七年，

我在你们家面前抬不起头，觉得亏欠了你们，所以拼命挣钱，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七年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可我他妈没想到！偷钱的贼，

就是天天喊着为我好的岳父岳母！就是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亲儿子的你们一家！那八十万首付，

就是用我的前途，我的尊严换来的！脏钱！”我指着她手里的文件，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就凭这个！够不够？！

”林薇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猛地瘫软在沙发上，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她双手捂住脸，

压抑的、绝望的哭声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我妈当时也是没办法……她只是……只是想帮我们凑首付……”她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

声音破碎不堪。“帮我们？”我打断她，声音里充满了讽刺，“是帮你们自己吧？

用挪用的公款，绑住我这个看起来还有点潜力的女婿，然后像吸血虫一样扒在我身上，

吸干我的血，现在连我的骨头都不想放过，要拆了我的房子去喂你那个废物弟弟！

”“陈浩他不是废物！”林薇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却还在本能地维护她弟弟，

“他只是一时困难……”“对，他不是废物，他只是有个‘好’姐姐和‘好’妈！

”我彻底失去了耐心，“林薇，收起你那套吧。现在，我们有两条路。

”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痛痛快快把离婚协议签了。房子，车子，存款，都归我。

这是你们家欠我的！看在朵朵的面上，我可以不追究那五十万公款的事情，

让你们一家免了牢狱之灾。”“第二，”我收起一根手指，只剩下冰冷的一根，

“你可以不签。那我就拿着这些证据，先去你爸妈单位，再去公安局经侦科。七年前那案子，

可还没过追诉期。你猜，你爸妈这把年纪，进去蹲上几年，还出得来吗？

”我看着她瞬间瞪大的、充满恐惧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选哪条路？”林薇瘫在那里，

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上的妆被眼泪冲花，狼狈不堪。她看着我，

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算计，只剩下全然的崩溃和哀求。

“张毅……不能……不能报警……那是我爸妈啊……”她爬过来，想抓我的胳膊，

被我嫌恶地躲开。“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夫妻七年，

看在朵朵的面上……你不能这么狠心……”“狠心？”我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样子，

心里没有半分波动，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凉，“比起你们一家对我做的，我已经够仁慈了。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

我要看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否则，后果自负。”说完，我转身，径直走向书房，关上了门，

将她绝望的哭声隔绝在外。坐在书桌前，我看着窗外，天空依旧湛蓝，阳光依旧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