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的骨灰好闻吗?》是晓余月创作的一部令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殷祁叶云裳林婉月经历了重重困境和考验,通过坚持和勇气找到了内心的力量。这本小说以其真实感人的情感描写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而闻名。”叶云裳指着自己的心口,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十年,三十九次!我沈知意用我三十九次剜心之痛,救你!养着你!”她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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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桃花血摄政王府的地宫内,夜明珠散发着幽淡的光,映照着四壁雕琢的繁复纹路。
殷祁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子放入以整块寒冰雕成的棺椁中,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若是仔细看的话,
能看出女子颈部有一圈缝合的痕迹......他以指为梳,细细理顺她乌黑的长发,
声音是外人从未听过的缱绻温柔:“云裳,这寒冰棺椁,可还喜欢?以后,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侍从们垂首肃立,大气不敢出,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三日前,正是王爷亲口下令,将王妃叶云裳赐死。如今,
他却将王妃的尸身迎入这地下宫殿。无人敢言,无人能懂。……时间倒退回三日之前,
摄政王府,绮月阁。阁内药气氤氲,林婉月面色苍白地躺在锦被之中,纤弱的手腕露在外面,
太医正在凝神诊脉。殷祁负手立于床前,剑眉紧蹙,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焦灼与心疼。“王爷,
”太医收回手,面色凝重,“林侧妃此乃中了‘玉芙蓉’之毒,此毒阴狠,幸而发现得早,
林侧妃性命已无忧,只是身子受损,需好生将养。”殷祁眸光一凛:“玉芙蓉?”“来人!
给我查!”他的冷冽的眼神,如暴风雨前的深海。“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摄政王府下毒!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护卫首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双手高举过顶,托着一枚小巧的香囊,恭敬道:“王爷!属下在王妃院中的桃花树下,
发现了这个!里面装的正是‘玉芙蓉’的残渣!”那香囊用料普通,针脚却细密,
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朵桃花,正是叶云裳初学女红时的拙作,曾被他嗤笑过形如残梅。
刹那间,殷祁周身气压骤降,冰寒刺骨。他一把抓过香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叶、云、裳!”栖梧院。这是正妃叶云裳的院落,名字是殷祁当年随手所赐,
讽刺她非梧桐不栖,心比天高。院中那棵大婚时,叶云裳亲手栽下的桃花树,
如今已枝繁叶茂,粉云叠叠。叶云裳正站在树下,仰头望着纷扬落下的花瓣,神色静默。
她穿着一身半旧的月白襦裙,未施粉黛,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砰!
”院门被粗暴地踹开,殷祁携着一身戾气闯入,玄色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索命的修罗。
他几步上前,一把掐住叶云裳纤细的脖颈,五指如铁钳般收紧,将她狠狠抵在桃花树干上。
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她骤然失去血色的脸上。“毒妇!”殷祁眼底翻涌着骇人的猩红,
将香囊狠狠摔在她脚边,“婉月若有三长两短,本王要你偿命!
”叶云裳的双手无力地抓挠着他铁钳般的手腕,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榨干,眼前开始泛黑,死亡的阴影笼罩而下。
就在她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脖颈上的力道骤然一松。叶云裳像破败的玩偶般瘫软在地,
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都撕心裂肺。当她目光落在那个香囊上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王爷认定是我?”她抬眼,望进他盛满怒火和厌恶的眸子里。“证据确凿!除了你,
还有谁会对月儿下此毒手?”殷祁猛地将她踹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月儿心地纯善,从不与人相争,只有你!叶云裳,
你仗着正妃之位,屡次三番欺辱陷害于她,如今竟狠毒到要取她性命!本王当初真是瞎了眼,
娶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叶云裳跌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掌心被碎石硌得生疼,
却不及心口万分之一。她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自己咆哮,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憎恨,
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从不与人相争?”她低声重复,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在她出现之前,王爷虽不爱我,却也给了我几分相敬如宾的体面。”“是她!
一次次‘无意’透露你为她做了什么,
又一次次在我面前展示你赐予她的独一无二的偏爱……”“闭嘴!休要污蔑月儿!
”殷祁厉声打断她,眼中怒火更炽,“你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看谁都是算计!
月儿若有你半分歹毒,当初就不会救本王!”叶云裳望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
累到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殷祁。”他看向叶云裳,只见她缓缓站起,
拍了拍裙上的尘土,姿态竟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孤傲。“......若我说,
不是我做的,你可愿信我一次?”殷祁强压下心里那丝异样,
冷嗤道:“你还想为自己脱罪吗?”叶云裳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一捻,
粉色的汁液染上她的指尖。“这些年,你每次病发,都需要至亲至爱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
方能缓解,是吗?”她问,声音飘忽得像从天外传来。殷祁眉头紧锁:“是又如何?
”他至今记得,每次取血,月儿倔强痛苦的样子。叶云裳笑了,那笑容苍白而破碎,
映着身后绚烂的桃花,有种惊心动魄的凄美。“那你可知,”她抬眸,目光如冰如雪,
直直刺向他,“每一次,取的是谁的心头血?”殷祁心头莫名一悸,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自然是月儿!她舍身救本王,落下病根,本王宠爱她天经地义!
却不想,你因为嫉妒,竟如此歹毒!”“她的血?”叶云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声中带着哽咽,“每次取血,昏迷不醒的是她,所以你就认定,那血是从她体内取出?
殷祁!你真是眼盲心瞎!”她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其下一片肌肤。
在那心口的位置,密密麻麻布满了淡粉色的疤痕,新旧交错,狰狞可怖,
如同最精美的瓷器上爬满了裂痕!“看清楚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绝望和愤怒,“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这里!用刀割开皮肉,
再用三寸银针,刺入我的心脉,取走三滴心头血!
”“她林婉月只是在你面前演一场昏迷的戏,而我……而我承受的是刮骨剜心之痛!
”叶云裳指着自己的心口,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十年,三十九次!
我沈知意用我三十九次剜心之痛,救你!养着你!”她一步步逼近他,字字泣血:“殷祁,
你用着我的血,我的命!却宠爱着另一个女人!如今却来问我,为何要害她?
哈哈哈”殷祁被她胸口的伤痕震得心神俱荡,脑中一片轰鸣。那些疤痕,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视线模糊。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不对劲。可就在这时,
林婉月被侍女搀扶着,弱柳扶风般出现在院门口,她泪眼婆娑,
声音颤抖:“王爷……不要为了我和姐姐争执,是月儿的错,
是月儿不该活着碍姐姐的眼……”说着,她便要软软倒下。殷祁瞬间回神,几乎是本能地,
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叶云裳,冲过去将林婉月紧紧揽入怀中。“月儿!
”他声音里的紧张与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叶云裳被他推得踉跄数步,
后背重重撞在粗糙的桃花树干上,震得花瓣如雨落下。
她看着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奔向另一个女人的背影,
看着他小心翼翼呵护着那个谎言编织的幻影。最后一丝微光,终于彻底熄灭了。
心口那三十九道伤痕,在这一刻同时崩裂,却流不出一滴血。原来,极致的绝望,是无声的。
殷祁打横抱起气息奄奄的林婉月,在经过叶云裳身边时,脚步未停。“叶云裳!月儿若有事,
本王一定会让你陪葬。”一阵风吹过,桃花落得更急,覆了她满头满身,像一场凄艳的葬礼。
她缓缓闭上眼,倚着树干滑坐在地。“你不配……”你不配,再让我为你流一滴血,一滴泪。
你不配,再得到我叶云裳,半分情意。——第二章:玲珑骨地牢阴湿,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血腥的气味。唯一的光源,是墙壁高处那个仅容一线天光透入的小窗。
叶云裳倚坐在冰冷的墙角,身下只铺着薄薄一层枯草。月白的衣裙上,
还沾染着昨日在桃花树下蹭上的泥土与泪痕,此刻已变得灰暗。
脖子上被殷祁掐出的青紫指痕清晰可见,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心死了,
躯壳便也麻木了。牢门外传来锁链滑动的刺耳声响,紧接着,牢门被推开。
一股淡淡的、与地牢格格不入的沁香气飘了进来。林婉月披着一件华贵的孔雀羽斗篷,
在海棠的搀扶下,款步走入。她面色依旧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但眉眼间那抹藏不住的得意与倨傲,却比地牢里的寒气更刺骨。“姐姐,
这地方……可还住得惯?”林婉月以袖掩鼻,声音娇柔,却字字带毒。
叶云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见她无视自己,林婉月眼底闪过一丝恼意,
随即又化为更深的讥讽。她缓缓走到沈知意面前,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正妃。“王爷心疼我受了惊吓,
昨夜……一直在绮月阁陪着我呢。”她轻轻笑着,如同吐信的毒蛇。“他抱着我说,
只要我没事,他什么都愿意做。姐姐,你听到了吗?他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包括……处死你。”叶云裳蜷缩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依旧沉默。林婉月蹲下身,
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对了,姐姐,你是不是想知道,
那‘‘玉芙蓉’是怎么到你院里的?”“是我让你的贴身丫鬟春杏放的,那香囊,
也是我让她偷来的。没想到吧?你视若珍宝的回忆,在我这里,只是用来送你上路的工具。
”叶云裳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枯寂如深井,
直直地看向林婉月。林婉月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悸,随即又挺直了腰板,冷笑道:“看什么?
不服气吗?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占了正妃之位,却抓不住男人的心。
你以为你那些默默付出很伟大?可笑!王爷他根本不在乎!他只觉得你碍眼!
”“还有你的心头血……”林婉月的笑容越发扭曲,“每次取血,昏迷的是我,
承受恩情的是我,得到他怜惜疼爱的也是我!”“而你,叶云裳!
你除了得到一身丑陋的疤痕和他的厌恶,你还得到了什么?你就像个笑话!用自己的血,
养肥了你的敌人!”字字诛心,句句剜骨。叶云裳身体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四肢百骸都浸入冰窖。她看着林婉月那张因嫉妒和欲望而扭曲的脸,只觉得无比荒谬,
无比……可悲。为她自己,也为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殷祁。就在这时,
牢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沉稳而熟悉。殷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蟒袍,
面容冷峻。只是在看到林婉月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月儿,地牢污秽,
你身子未愈,来这里做什么?”林婉月立刻换上一副受惊小兔般的模样,
转身扑进殷祁的怀里,泫然欲泣:“王爷,我只是……只是想来看看姐姐,劝她认罪,
或许王爷还能从轻发落。可是姐姐她……她好像恨极了我……”殷祁的目光越过她,
落在墙角的叶云裳身上。她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种死寂般的沉默,莫名地让他心烦意乱。尤其是在昨日,见过她心口那些狰狞的疤痕之后。
那些疤痕的画面,如同梦魇,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试图用林婉月的柔弱和“铁证”来说服自己,叶云裳是罪有应得,但心底深处,
却有一丝疑虑,在悄然滋生。“她执迷不悟,不值得你费心。”殷祁搂住柳云裳,声音冷硬,
不知是说给林婉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叶云裳终于抬头,她看着相拥的两人,嘲讽的开口,
声音嘶哑道:“林婉月,你来说说,到底是谁用心头血,喂养了他十年?”“王爷,
”林婉月依偎在他怀里,仰起脸,泪光点点,“王爷,婉月好怕,姐姐是不是疯了?
她会不会到死都在恨着我们?”殷祁身体猛地一僵!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天看得到那一幕。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那些自己痊愈后,叶云裳总会“巧合”病几日的过往,
此刻都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他下意识地推开林婉月一些,目光紧紧锁住叶云裳,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一丝……恐慌:“叶云裳!你还是想为自己脱罪?!
”这是他第一次,在面对关于叶云裳的事情时,用了疑问句,而非直接的定罪。叶云裳笑了。
那笑容极淡,极轻,像即将消散的烟雾,带着看透一切的悲凉和嘲讽。“脱罪?
”她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地牢里,“殷祁,在你心里,我早已罪无可赦,
不是吗?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叶云裳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
身体因虚弱而微微摇晃,但脊背却挺得笔直,如同风雨中不肯折断的青竹。“我只是觉得,
你可悲,又可笑。”“你口口声声说爱她,护她,
却连谁才是真正一次次为你豁出性命的人都分不清。你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深情戏码里,
享受着自我感动,却从不屑于去看一眼身边的真实。”她的目光掠过脸色微变的林婉月,
最终定格在殷祁那双开始出现裂痕的眸子里。“殷祁,你记住,”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力量,“不是你要我死,而是我叶云裳不愿再为你这瞎眼之人,
活在这污浊的人间!”这话语里的决绝,让殷祁心头巨震,一股没由来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本王……”他想说什么?是想斥责她的狂妄?
还是……想阻止她说出更可怕的话?然而,叶云裳不再给他机会。她缓缓转向牢门的方向,
仿佛透过那厚重的墙壁,看到了外面的天空。“带我去刑场吧。”她平静地说,“这罪名,
我认了。”“不……不能让姐姐认罪!”林婉月轻轻挽住殷祁的胳膊,柔声道,
她感受到了殷祁身体的僵硬:“王爷,姐姐一定是另有苦衷的,我不怪他…咳咳…”“月儿!
”殷祁猛地回神扶住林婉月,眼神复杂地看向叶云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叶云裳,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但他身为摄政王的骄傲,
他对林婉月多年来的“信任”,以及那可笑的自尊,让他无法在此时低头。
殷祁死死攥紧了拳,指甲深陷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好!既然你认罪,
本王便成全你!”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押赴刑场,即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