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产房外，林致远接完电话，看了眼襁褓里的婴儿。我躺在病床上，

子宫还在痛："什么？""公司有急事。"他把孩子递给护士，"你先休息。""林致远，

我刚生完！"他脚步顿了顿："妈会过来照顾你。"门关上的声音很轻，比我的心跳还轻。

护士把孩子抱过来："恭喜啊，母子平安。"我看着天花板，

突然想起五年前他求婚时说的话："苏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手机震了。

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林致远和一个女人站在机场，他的手搭在她肩上。

下一条："72小时，要么离婚，要么我带着儿子去找你。他儿子今年五岁。"第一章"妈，

致远去哪了？"婆婆拎着保温桶进来："他说公司有事，让我来照顾你。""什么事这么急？

""你还不知道你老公？工作狂。"她打开保温桶，"喝点汤，下奶。"我接过碗，手在抖。

"怎么了？""没事。"我喝了一口，烫得想吐，"妈，致远以前有个女朋友对吧？

""提她干什么？"婆婆脸色变了，"都过去多少年了。""几年？""七八年了吧。

"她收拾东西，"那女的出国了，再也没回来。""她叫什么？""我怎么记得。

"婆婆看着我，"苏晴，你别瞎想。致远跟她早就没联系了。"手机又震了。

我低头看：一个小男孩的照片，眉眼和林致远一模一样。"致远说要给孩子取名林宇，

你觉得怎么样？"婆婆的声音很远。"随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把手机扣在被子上："妈,我想休息。"婆婆走了。我打开手机，又来了三条消息。

"他每个月给我转三万。""他说会处理好你这边。""他说你只是个意外。

"最后一条是转账记录截图，时间从两年前到上个月，每笔三万。我算了算，两年前，

正好是我们结婚第三年。门推开了。"苏晴。"是我妈。我看着她，眼泪掉下来。"怎么了？

"她冲过来，"哪里不舒服？"我把手机递给她。我妈看完，脸都白了："这**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你哭什么？"她抓起我的手机，"我现在就打给林致远。""别。

"我拦住她，"我想先查清楚。""查什么？"我妈把手机摔在床上,""人家都找上门了，

你还查？你查他这五年给你发过多少工资？查他带你出去吃过几次饭？"我说不出话。

"你看看你，生孩子他都不在，现在还有脸跑了？"我妈越说越气，"我当初就说了，

他家条件太好,你配不上，你偏不听。""妈。""你别叫我。"她坐在椅子上，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着窗外。天很蓝，蓝得像假的。"我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林致远的声音很平静。"你在哪？""公司。

""什么事？""一个项目出了问题。"我深呼吸："林致远，你跟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电话那头静了三秒。"苏晴，你在说什么？""有人给我发了照片。

"又是三秒。"什么照片？"我笑了："你装什么装？""苏晴，你刚生完孩子，

情绪不稳定很正常。"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我晚上回去跟你解释。""不用。

"我挂了电话。我妈看着我："他怎么说？""他说我情绪不稳定。""王八蛋！

"我妈站起来，"我现在就去公司找他。""妈，别去。"我拉住她，"我想见见那个女人。

""见什么见？""我想知道,她为什么现在找我。"我看着手机，"她要是真想破坏我们，

早就找了。"我妈犹豫了。"你帮我看着孩子。"我掀开被子，"我去见她。""你疯了？

你刚生完！""我没疯。"我扶着床站起来，"我很清醒。

"第二章咖啡馆在市中心,我打车过去，伤口痛得要命。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一身白裙子，

长头发，很瘦。我走过去："你好。"她抬头看我，笑了："坐。"我坐下，看着她。

很漂亮，比我漂亮。"我叫顾晓。"她推过来一杯水，"你刚生完，不能喝咖啡。""谢谢。

"我没动，"你找我什么事？""离婚。"她说得很直接。"为什么？

""因为致远爱的是我。"她看着我的眼睛，"一直都是。

"我握紧杯子："那他为什么娶我？""因为我出国了。"顾晓笑了笑，

"他觉得我不会回来。""现在回来了？""嗯。"她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我儿子，

林辰，今年五岁。"照片上的小男孩在笑，和林宇长得一模一样。"他是致远的？

""DNA报告要看吗？"我没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顾晓喝了口咖啡，

"我五年前怀孕了，他让我打掉,我不想打，就出国了。""他知道孩子的事？

""两年前知道的。"她看着窗外，"他说会处理好国内，等他离婚了,我们就结婚。

"我笑了："两年了，他处理好了吗？"顾晓看向我："你觉得呢？""他没提过离婚。

""因为你怀孕了。"她的声音很轻，"他说等孩子生下来就离。"我的手抖了。"不信？

"顾晓又拿出手机，"聊天记录要看吗？"我没接。"苏晴，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她收起手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致远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错误？

"我看着她，"错误的是你吧？怀了孕跑了，现在又回来抢男人。""我没跑。

"她的声音冷了，"我只是想给儿子一个选择，要爸爸还是要妈妈。""现在选了？""嗯。

"顾晓点点头，"他想要爸爸。"我站起来："所以你就来找我？""我给你72小时。

"她也站起来，"要么你主动离,给孩子留点体面。要么我带着林辰去你家，让你婆婆知道，

她有两个孙子。""你敢？""你试试。"顾晓拿起包，"对了，致远这两年给我的钱，

都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离婚的时候，记得算清楚。"她走了。我坐回椅子上，手机响了。

是林致远。"苏晴，你在哪？""咖啡馆。""你疯了？刚生完你就出来？"他的声音很急，

"我马上来接你。""不用。"我看着窗外，"林致远，我见到顾晓了。"电话那头静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的声音很平静，"我听着。""苏晴，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有个五岁的儿子？还是解释你这两年每个月给她三万？""我...""林致远，

你真恶心。"我挂了电话。服务员走过来："**，您还好吗？"我摇摇头，站起来，

伤口撕裂的疼。门口,林致远站在那里。我们对视。"回家。"他走过来。"别碰我。

"我往后退。"苏晴,听我解释。"他的眼睛红了,"我和顾晓的事，很复杂。

""有什么复杂的？"我看着他，"你爱她,你们有孩子，这不是很简单吗？""我不爱她。

""那你为什么给她钱？为什么不告诉我？"林致远抓住我的手："因为我怕你多想。

""我多想？"我甩开他，"林致远，你有个儿子，我能不多想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

"先回家。"林致远拉着我往外走。"我不回。"我挣脱他，"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

""苏晴！""林致远，我们离婚吧。"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再继续这个错误了。

"他的脸白了："你说什么？""离婚。"我往门口走，"顾晓给了我72小时，

我给你24小时，想清楚你要谁。"第三章回到医院，我妈和婆婆都在。气氛很僵。"苏晴，

你跑哪去了？"婆婆冲过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乱跑？""我出去办点事。

""办什么事？"她看了眼我妈,"你别听你妈瞎说，致远没有外面的女人。

"我笑了："您怎么知道没有？""我是他妈，我还不了解他？""您了解。"我坐在床上，

"那您知道他有个五岁的儿子吗？"婆婆的脸瞬间变了。"你胡说什么？""我胡说？

"我拿出手机，调出照片，"您看看，这是谁？"婆婆看了一眼，手抖了。

"这...""是不是很像致远？"我的声音很平静，"DNA报告要看吗？

"婆婆一**坐在椅子上。"不可能,致远不会瞒着我。""他瞒着您的事多了。

"我妈在旁边说，"比如他这两年每个月给那个女人三万。""三万？"婆婆抬起头，

"哪来的钱？""问您儿子。"我妈冷笑，"是不是从生活费里扣的？

"婆婆看着我："苏晴，这事你知道多久了？""今天。""今天？"她站起来，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不早说？"我也站起来，"是我让他在外面找女人的？

还是我让他瞒着所有人的？""你别吼我。"婆婆的声音也大了，

"你自己留不住男人,还怪我？""妈！"门口传来林致远的声音。他走进来，脸色很难看。

"你给我闭嘴。"他看着婆婆，"这事跟苏晴没关系。""没关系？"婆婆指着他，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林致远看了我一眼："妈,您先回去,我和苏晴谈。""我不走。

"婆婆坐下，"你今天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对,说清楚。"我妈也坐下了，

"我们听着。"林致远站在门口，沉默了很久。"顾晓是我大学女朋友。"他开口了，

"我们谈了四年，她出国的时候，我们分手了。""然后呢？"我问。"五年前，

她回国找我，说她怀孕了。"他看着我，"我让她打掉，她不同意，又出国了。

""两年前呢？""她给我打电话，说孩子病了，需要钱。"林致远坐在床边，

"我就给她转了点。""一个月三万,两年七十二万,这叫一点？"我妈冷笑，"林致远，

你当我们是傻子？""我没有。"他看着我妈，"阿姨，我只是不想孩子出事。

""那是你孩子？"我问。林致远点点头。"DNA做了？""做了。

"我笑了："什么时候做的？""去年。""去年？"我的声音抖了，"我怀孕的时候？

"林致远没说话。"你真够可以的。"我妈站起来，"我女儿怀着你的孩子，

你跑去给别的女人的孩子做DNA？""阿姨，您听我说。""我不听。"我妈拉着我，

"苏晴,我们走，这婚不结了。""妈。"婆婆拦住她，"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冲动？

"我妈推开她，"你儿子有两个儿子，我女儿该怎么办？""苏晴还年轻，再生一个就是了。

"我愣了。"您说什么？"我看着婆婆。"我是说..."婆婆有点慌，

"致远做错了,但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该原谅他？""我没这个意思。

"婆婆看了眼林致远，"但你们已经有孩子了，为了孩子，也该考虑考虑。""考虑什么？

"我的眼泪掉下来了，"考虑怎么和第三者的儿子做兄弟？""苏晴！"林致远站起来，

"顾晓不是第三者。"全场安静了。"你说什么？"我看着他。"她不是第三者。

"林致远的声音很低，"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没认识你。""所以我才是第三者？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林致远，你直接说，

你到底爱不爱我？"他看着我，没说话。空气凝固了。"你不说是吧？"我笑了，

"那我替你说，你不爱我，对不对？""苏晴...""你娶我,只是因为顾晓走了，

你需要一个人结婚。"我的眼泪停不下来，"我只是个替代品，对不对？

"林致远的眼睛红了："不是。""那是什么？"我指着门外，"她回来了，你还爱我吗？

"他张了张嘴，没声音。"看吧。"我转身，"妈，我们走。"第四章第二天，

顾晓来了医院。带着林辰。病房门推开的时候,林致远也在。"致远。"顾晓的声音很轻。

林辰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林致远。"爸爸。"小男孩叫了一声。

林致远的身体抖了一下。我坐在床上，抱着刚出生的林宇，看着这一幕。"你怎么来了？

"林致远看着顾晓。"来看看我儿子的弟弟。"顾晓走进来，看着我，"介意吗？

""介意有用吗？"她笑了，蹲在床边："好可爱。"林辰也凑过来："妈妈，他好小。

""是啊。"顾晓摸了摸林辰的头，"你小时候也这么小。"林致远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顾晓，你够了。""我怎么够了？"她站起来，"我只是带儿子来看看弟弟。

""你故意的。""我故意的。"顾晓看着他，"林致远，你以为你能瞒多久？""我没瞒。

""那你告诉苏晴，你昨晚在哪？"林致远的脸白了。我看着他："你昨晚在哪？""公司。

""公司？"顾晓冷笑，"凌晨三点，你在我家楼下抽烟，这叫公司？"空气又凝固了。

"林致远，你去她家了？"我的声音在抖。"我去送钱。""送钱？"我笑了，

"凌晨三点送钱？""林辰发烧了，医药费不够。""不够你不能转账？"林致远看着我，

不说话了。"算了。"我把林宇放在床上，"你们走吧，我要休息。""苏晴。

"顾晓突然开口，"我不是来炫耀的。""那你来干什么？""我来告诉你真相。

"她看着林致远，"他从来没爱过你。""顾晓！"林致远的声音很大。"你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