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播间里没有一个活人。人气值显示99万+，弹幕却是一片死寂的空白，

只有屏幕正中偶尔会浮现出系统冰冷的文字。【恭喜主播“奈奈”达成百万阴气成就，

开启强制任务：困境二选一。】【A：在你熟睡的男友脸上，用刀划出“我爱你”三个字。

】【B：直播生吞三只活的蜈蚣。】【任务奖励：阳寿三十天。

任务失败：主播与男友将一同被拖入“观众席”。】看着床上男友安稳的睡颜，

和厨房里那把锋利的水果刀，我颤抖着举起了手机。下一秒，

死寂的弹幕第一次疯狂滚动起来，无数个血红的“A”字瞬间刷满了整个屏幕。

1.血红的「A」字像无数只猩红的眼睛，在手机屏幕上疯狂闪烁，

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作呕的恶意。我叫苏奈，一个不温不火的插画师。而现在，

我的另一个身份是「阴间直播」平台的新人主播，「奈奈」。床上躺着的是我的男友，沈晏。

他睡得很沉，眉眼温和，呼吸平稳，对我此刻正经历的恐怖一无所知。我们在一起三年，

他是我贫瘠生活里唯一的光。我无法想象，用刀划过这张我亲吻了无数次的脸，

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可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一同被拖入观众席」。我曾见过一次。

一个新人主播因为不敢完成任务，时间耗尽，屏幕瞬间被一片血色覆盖。随后，

直播间人气值从99万+，变成了100万。那个主播，成了新的观众。

系统冰冷的文字再次浮现：【任务倒计时：10:00】【观众的耐心是有限的，

请主播尽快做出选择。】我看向茶几上那个透明的玻璃罐，

三只黑红色的蜈蚣在里面焦躁地爬行，无数只细密的腿刮擦着玻璃，发出沙沙的声响，

仿佛直接在我的耳膜上刮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选B吗？我死死咬住嘴唇，

几乎尝到血腥味。我不能伤害沈晏，绝对不能。我颤抖着伸出手，拿起了那个玻璃罐。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瓶身的瞬间，屏幕上的红色「A」字风暴般地席卷而来，

几乎要冲出屏幕。【警告！观众满意度急速下降！】【当前观众满意度：40%。

低于20%，惩罚将加倍。】加倍？是让我们死得更痛苦一点吗？我浑身发冷，

仿佛被浸在冰水里。就在这时，一个从未见过的金色弹幕飘过屏幕，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管理员」打赏‘血色玫瑰’x1，附言：我喜欢A。

】随着这条弹幕出现，所有血红的「A」字都停滞了一瞬，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然后，

它们用更疯狂的速度，刷新了整个屏幕。我握着玻璃罐的手，抖得几乎要拿不稳。

这个「管理员」，似乎拥有绝对的权威。他的喜好，就是所有「观众」的意志。

我绝望地看着沈晏。他忽然在梦中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一条手臂垂在床边。手腕上，

戴着我去年生日时送他的情侣手绳。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我做不到。无论是伤害他，

还是生吞那些恶心的东西，我都做不到。有没有别的办法？一定有别的办法！我冲进厨房，

拿起那把水果刀，又冲回客厅。倒计时还剩五分钟。我死死盯着屏幕，大脑飞速运转。

系统说，在男友脸上划出「我爱你」。它没说，用什么划。也没说，划多深。

我是否可以用刀背？或者用口红？【系统警告：请勿尝试利用规则漏洞，

任何取巧行为都将被判定为任务失败。】冰冷的文字，掐灭了我最后一丝侥G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能感觉到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正穿透屏幕，

贪婪地注视着我的每一个表情，享受着我的痛苦和挣扎。突然，沈晏在梦里呓语了一声。

「奈奈……别怕……」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眼泪决堤。他一定是在梦里，

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我不能让他有事。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决绝。

我拿起那把水果-刀，走向了床边。屏幕上的「A」字跳动得更加欢快了。

2.我没有走向沈晏，而是走到了客厅的穿衣镜前。直播的镜头跟随着我，

将我和镜中的自己清晰地映在屏幕上。我举起刀，对准了自己的左臂。屏幕上的「A」

字风暴有了一瞬间的停滞，似乎这群嗜血的观众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做。【你在干什么？

我们要看的是他！】【蠢货！你想死吗？】血红的字迹扭曲着，透出暴躁和不满。

我没有理会它们，闭上眼，刀刃用力划下。尖锐的刺痛传来，温热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

顺着我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我疼得浑身发抖，却强迫自己睁开眼，用沾满血的手指，

在镜子上写下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爱你」。然后，我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镜子，

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你们要看『我爱你』，我写了。」

「你们要看血，我也流了。」「你们要看痛苦，我现在很痛苦。」「这样，够了吗？」

屏幕上死寂一片。所有的弹幕都消失了。只有倒计时还在无情地跳动。

3:173:16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屏幕。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一场豪赌。赌这个直播系统，除了冷酷的规则，还存在一丝可以被利用的逻辑。突然，

屏幕中央浮现出一行字。【任务判定中……】我的呼吸停滞了。手臂上的伤口**辣地疼，

血还在流，但我感觉不到。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新的文字出现了。

【判定结果：任务完成度30%。】【奖励结算：阳寿五天。】【警告：观众满意度极低，

下次任务难度将提升。】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成功了。虽然奖励被克扣得只剩零头，

但我和沈晏，都活下来了。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沈晏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当他看到我手臂上的血和地上的血迹时，

瞬间清醒了。「奈奈！」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起，声音里满是惊惶和心疼，「怎么回事？

你做噩梦了吗？」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再也忍不住，

放声大哭。我不能告诉他真相。我只能编了一个蹩脚的谎言，说自己梦游，

不小心撞到了哪里。沈晏没有怀疑，他小心翼翼地为我清洗伤口，包扎，

动作温柔得让我心碎。「傻瓜，以后睡觉要锁好门窗，把尖锐的东西都收起来。」

他亲吻着我的额头，满眼后怕。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沈晏，如果有一天，

我再也找不到可以钻的空子，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直播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那晚的恐怖只是一场噩D梦。

我手臂上的伤口在沈晏的精心照料下慢慢愈合，但我心里的伤口，却在不断扩大。

我开始失眠，总觉得黑暗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不敢看手机，不敢独处。

沈晏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他以为我是因为上次「梦游」受了惊吓，

只是更加无微不至地陪着我。他越是这样，我的负罪感就越重。第五天的午夜，

我刚在沈晏怀里睡着，就被一阵冰冷的机械音惊醒。它不是从手机里传来的，

而是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强制任务已开启。】3.我猛地睁开眼，沈晏还在我身边熟睡。

我悄悄拿起手机，屏幕已经自动亮起，进入了那个熟悉的直播间。人气值依然是100万+。

【新任务：遗愿清单。】【任务背景：观众「长舌鬼」生前是一名教师，

因被学生恶意举报猥亵而含冤自杀。他的遗愿，是让造谣者付出代价。

】【任务内容：请主播奈奈前往A市第一中学，找到高三（2）班的学生李浩，

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承认自己诬告老师，并跪地忏悔。】【任务时限：48小时。

】【任务奖励：阳寿三十天。失败惩罚：主播与一名观众互换身份。】与观众互换身份？

那不就是死吗？而且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在另一个城市。我住在B市，

去A市最快也要四个小时的高铁。我怎么跟沈晏解释，我要突然去一个陌生的城市，

找一个陌生的学生？更何况，要一个高中生当着全校的面承认自己诬告老师，

这怎么可能做到？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屏幕上，血红的弹幕再次浮现。

【这个任务有意思，想看主播怎么让那个小畜生开口。】【上次让她钻了空子，

这次看她怎么办！】【管理员大人怎么没来？】【快点动身啊，主播，我们等不及了。

】我心乱如麻。就在这时，沈晏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信息提示音。他睡得沉，没有被吵醒。

屏幕亮起，一条信息预览弹了出来。发件人是「陈哥」。【事情办妥了，A市一中的李浩，

我已经打点好了。你那边什么时候动手？】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A市一中，

李浩。这两个词，像两把尖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为什么？

为什么沈晏会和这个任务扯上关系？「陈哥」又是谁？无数个疑问在我脑中炸开，

我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我颤抖着手，想拿起沈晏的手机看个究竟，

可他的手机有人脸识别，我根本打不开。恐惧和怀疑像藤蔓一样将我紧紧缠绕，

几乎让我窒息。我看着沈晏熟睡的侧脸，这张我爱了三年的脸，此刻却变得无比陌生。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我必须去A市，

必须完成任务。这不仅关系到我的生死，更关系到沈晏身上那团巨大的迷雾。

我必须亲手揭开它。第二天一早，我找了个借口，说一个外地的画展急需我帮忙布展，

要去A市几天。沈晏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点头，帮我收拾行李。

「奈奈，」临走前，他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注意安全，办完事就早点回来。

我等你。」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声音依旧温柔。但我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我买了最早一班去A市的高铁。四个小时的车程，我如坐针毡。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那条短信，和沈晏那张温柔的脸。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一定是巧合，对不对？下午，我抵达了A市第一中学。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门口很安静。

我该怎么进去？又该怎么找到那个叫李浩的学生？直播间的「观众」们比我还急。【翻墙啊！

主播这么笨的吗？】【右边那个墙角有监控死角，快点！】【找到李浩，直接打一顿，

不怕他不招。】这些嗜血的言论让我不寒而栗。我不能用暴力，那样只会让事情更糟。

我绕着学校走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奶茶店，很多学生下课后会来这里。也许，

我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我在奶茶店坐了一个下午，终于在放学时分，

等到了穿着一中校服的学生们。我拿着一张画稿，假装是来采风的，

向几个女生打听高三（2）班的李浩。「李浩？」一个女生皱了皱眉，「你找他干嘛？」

另一个女生撇撇嘴，语气里满是鄙夷：「就是那个害死张老师的白眼狼嘛，全校谁不知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来，「长舌鬼」的冤屈，在学生之间并非秘密。「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追问道。「不怎么样，」女生说，「听说他爸妈花了不少钱才把事情压下去，

让他能继续上学。不过现在也没人搭理他了，活该！」她们告诉我，李浩因为被孤立，

性格变得很阴沉，每天独来独往，放学后会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废弃仓库待着。我谢过她们，

按照她们指的方向，找到了那个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光线昏暗，

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一个瘦高的男生正坐在角落里，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一下一下地戳着地面。他应该就是李浩。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付费点】我的手机直播间里，弹幕瞬间沸腾了。【正主来了！快上啊主播！

】【撕烂他的嘴！让他把话吐出来！】【我已经等不及看他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我没有理会这些叫嚣，只是静静地走到李浩面前。他抬起头，看到我这个陌生人，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耐烦。「你是谁？滚出去。」他的声音沙哑，像一块磨砂纸。

「我是为了张建国老师来的。」我开门见山。张建国，应该就是「长舌鬼」生前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李浩的身体明显一僵，眼神闪躲了一下，

随即又变得凶狠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滚我报警了！」「报警？」我冷笑一声，

「你诬告老师，害死一条人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报警？」「你胡说！」他激动地站起来，

挥舞着手里的木棍，「他就是个变态！他摸我！是他该死！」他的反应激烈得有些过头，

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这反而让我更加确定，他在撒谎。「是吗？」我一步步逼近他，

「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的直播镜头正对着他的脸，

将他每一丝心虚和慌乱都清晰地捕捉下来。「我……我有什么不敢的！」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好，」我点点头，「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说。明天早上，升旗仪式，你在国旗下，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敢吗？」李浩的脸瞬间白了。他当然不敢。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握着木棍的手在发抖。「我要你，说出真相。」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要你为自己的谎言，跪地忏悔。」「你做梦！」

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举起木棍就朝我砸了过来。我没有躲。

就在木棍即将落在我头上的瞬间，仓库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一脚踹在李浩的肚子上，将他踹出几米远。然后，那个人迅速转身，将我护在身后，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后怕。「奈奈，你没事吧？」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高大的背影，

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是沈晏。他怎么会在这里？4.沈晏的出现，

让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英雄救美？这男的是谁？】【主播的男朋友？

他怎么找来的？】【有意思了，这下更热闹了！】【管理员大人呢？快出来看戏啊！

】沈晏没有回头，他死死盯着地上的李浩，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李浩被他那一脚踹得不轻，

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地**。「你是什么人……」李浩惊恐地看着沈晏。

「我是她男人。」沈晏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刚才，想用那根棍子打她？」他弯腰，

捡起那根木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步步走向李浩。那一瞬间，我从他身上，

感觉到了一股极其陌生的、暴戾的气息。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沈晏。「别！」

我下意识地冲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沈晏，别乱来！」他回过头，看向我时，

眼里的暴戾瞬间褪去，又变回了我熟悉的担忧和心疼。「奈奈，他欺负你。」「我没事，」

我摇摇头，心里乱成一团，「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放心你，」

他伸手拂去我脸上的灰尘，「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就用手机定位找到你了。幸好我来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我心里那根怀疑的刺，却扎得更深了。手机定位？

他什么时候在我手机里装了定位？还有那条短信……「我们先离开这里。」我拉着他，

不想再和李浩纠缠下去。任务要完成，但不能是以这种暴力的方式。沈晏点点头，临走前，

他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浩，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我们走出仓库，沈晏把我拉进怀里，

紧紧抱着。「奈奈，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一个人来这种危险的地方了，好不好？」

**在他怀里，却没有丝毫安全感，只觉得浑身发冷。「沈晏，」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认识李浩吗？」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明。「不认识。

一个欺负你的**而已。」他答得很快，很自然。我在心里冷笑。他撒谎。当晚，

我们住进了附近的酒店。沈晏似乎真的被吓到了，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假装睡着，

等他睡熟后，悄悄拿起了他的手机。这一次，我没有用指纹，而是试了我的生日。屏幕，

应声而开。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点开他的短信，找到了那个叫「陈哥」的联系人。

他们的聊天记录不多，但每一条都让我触目惊心。【陈哥：A市一中的李浩，

我已经打点好了。你那边什么时候动手？】【沈晏：她已经出发了。

】【陈哥：这次的任务有点棘手，你确定她能搞定？别玩脱了。

】【沈晏：她比我们想的要聪明。而且，有我在，不会有事。】【陈哥：也是。不过说真的，

你这么护着她，不怕「上面」不高兴？她终究只是个工具。】【沈晏：闭嘴。她不是。

】工具……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我只是一个工具。

原来我经历的所有恐怖和挣扎，都在他们的监视和掌控之下。沈晏，我的沈晏，

他不仅是知情者，他还是个参与者。那个温柔地给我包扎伤口，心疼地抱着我，

说会等我回家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在演戏。巨大的背叛感和愤怒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

我好想现在就叫醒他，质问他，撕烂他那张虚伪的脸。但我不能。我还没弄清楚那个「陈哥」

是谁，「上面」又是指什么。这个直播平台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强忍着滔天的恨意，删掉了我的解锁记录，把手机放回原处。然后，我睁着眼睛，

一夜无眠。第二天，是任务的最后期限。我必须让李浩在升旗仪式上坦白。早上，

我对沈晏说，我想再去学校看看，找找别的办法。沈晏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似乎想阻止我，

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我陪你去。」他说。「不用，」我拒绝了他，「你在这里等我。

我保证，这次不会有危险。」我用一种他无法拒绝的眼神看着他。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我在酒店等你。」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我知道，他一定在背后注视着我，

就像一个猎人，注视着他即将到手的猎物。我来到学校，升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操场上站满了学生。我该怎么让李浩出现在这里，并且当众忏悔？昨晚沈晏的暴力，

只会让他更加抗拒。时间不多了。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主播在磨蹭什么？

直接把他绑到旗杆上啊！】【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没有理会它们。

我绕到教学楼后面，找到了高三（2）班的窗户。我看到李浩正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

眼神惶恐，不停地看手表，像是在等什么。他在等什么？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我拿出手机，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李浩发了一条短信。【想知道昨天那个男人是谁吗？

想让他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吗？升旗仪式后，学校后门见。】发完短信，我立刻关机，

然后快步走向学校后门。我在赌。赌李浩对沈晏的恐惧，已经超过了对我这个陌生人的怀疑。

升旗仪式结束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返**室。我躲在后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

紧张地等待着。几分钟后，李浩的身影出现了。他果然来了。他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

然后走到了后门口。我正准备现身，突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毫无征兆地开了过来，

一个急刹车停在李浩身边。车门拉开，几个穿着黑衣的壮汉跳下车，

不由分说地就把李浩拖上了车。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李浩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发出，

面包车就绝尘而去。我整个人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难道是沈晏派来的？

他想杀人灭口？直播间也炸了。【？？？什么情况？人被抢了？】【任务目标消失了，

这算任务失败吗？】【主播要死了？太好了！】系统冰冷的文字浮现在屏幕中央。

【任务目标消失，任务判定中……】我的心，瞬间沉入了冰冷的深渊。5.【判定失败，

惩罚即将启动。】【与观众「长舌鬼」互换身份倒计时：10，9，8……】我浑身冰冷，

绝望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数字。我要死了。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