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隐龙归来:总裁的契约逆袭》,经典来袭!江凡陆清雪是书里的主要人物,也是作者雾灬化精心所出品的,阅读无广告版本更加精彩,简介如下:“谢谢您,张医生!谢谢!”他握着那部老式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三个月来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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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期限将满的前一天,江凡接到了母亲主治医生的电话。
“江先生,您母亲最后一次全面检查结果非常好,所有指标都已恢复正常。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进入康复疗养阶段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欣慰的笑意,听在江凡耳中,宛如天籁。
“谢谢您,张医生!谢谢!”他握着那部老式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三个月来的隐忍、屈辱,在这一刻,都变得值得。
挂了电话,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胸腔中积压了九十天的浊气,似乎也随之散去。他低头,看着无名指上那枚作为道具的、廉价的镀金婚戒,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弧度。
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落幕前,再掀起一场狂风骤雨。
翌日,天色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金陵城,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沉闷。陆家庄园一改往日的静谧,车辆频繁进出,人们脸上都带着肃穆和一丝慌乱。
陆老爷子,没能熬过这个秋天。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噩耗正式传来时,陆家还是陷入了一片混乱。灵堂仓促设了起来,白色的挽联、花圈,与这阴沉的天色相得益彰,更添几分悲凉。
葬礼定在下午。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多是商界名流,表情凝重,低声交谈着,目光却不时扫向灵堂正中陆老爷子遗像旁——以陆明远为首的陆家核心子弟披麻戴孝,哭声哀戚。陆清雪跪在最前面,一身缟素,脸色苍白如纸,挺直的背影却依旧带着那股不肯折损的清冷孤高。
江凡作为“孙女婿”,穿着一身临时找来的、不太合体的黑色西装,被安排在灵堂最不起眼的角落。没有人注意他,他也乐得清静,垂着眼,像个真正的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场充斥着虚伪与表演的葬礼。
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天空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很快连成一片雨幕,天地间一片混沌。
也就在这时,庄园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喧哗声,甚至盖过了灵堂内的哀乐和雨声!
“怎么回事?”
“外面怎么了?”
宾客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浑身湿透、连滚带爬地冲进灵堂,也顾不得场合,径直冲到跪在地上的陆明远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董事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陆明远正沉浸在“悲痛”中,被打断后十分不悦,低喝道:“慌什么!没看见这是什么场合吗!”
那助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几乎语无伦次:“是公司!陆氏集团!刚刚……刚刚新闻爆出来,我们那个海外项目彻底失败了!资金链断了!银行……银行全面抽贷!股价……股价崩盘了!**已经……已经介入调查!我们……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轰——!”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灵堂里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
陆明远猛地站起来,身体晃了晃,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指着那助理,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明远!”
“爸!”
“董事长!”
灵堂内顿时乱作一团!哭丧声变成了哭喊声,宾客们也炸开了锅,有的惊慌失措,有的面露贪婪,有的则开始悄悄后退,生怕被牵连。
“破产?陆氏集团破产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
“快走快走!别沾上晦气!”
葬礼瞬间变成了闹剧。讨债的闻风而至,试图冲破保安的阻拦,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也对准了这混乱的场面。陆家的女眷们哭成一团,陆芊芊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避。
赵淑慧瘫坐在地上,抓着陆清雪的手,涕泪横流:“清雪!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办啊!”
陆清雪扶住母亲,娇躯也在微微颤抖,但她强撑着没有倒下,俏脸上一片死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陆氏集团这艘大船,是真的要沉了!而她们这些船上的人,都将随之坠入深渊!
绝望,如同外面的冰冷的雨水,浸透了每一个陆家人的心。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在极度的恐慌中,猛地想起了那个被他们遗忘了三个月的人!
“他!江凡!那个冲喜的!”一个陆家的远亲指着角落里的江凡,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尖声叫道,“大师说过!他是我们陆家唯一的贵人!能挡灾也能救命!”
一瞬间,所有绝望、贪婪、最后一丝侥幸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正准备悄然离去的江凡身上!
陆明远被人掐着人中醒转过来,听到这喊声,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光。他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不顾满地泥水,一把抱住江凡的腿:
“江凡!好女婿!救救陆家!求你救救我们!以前是我们不对!我们狗眼看人低!我们给你道歉!给你磕头!”说着,竟真的“咚咚”磕起头来!
“对对对!姐夫!救救我们!”陆芊芊也哭喊着爬过来,“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江凡,求你了!”赵淑慧也哀嚎着。
曾经高高在上、对他极尽羞辱的陆家人,此刻如同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跪在冰冷的雨地里,对着他们最看不起的“窝囊废”,磕头作揖,涕泗横流。
江凡站在那里,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冰冷的触感却让他格外清醒。他看着脚下这群崩溃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脸上真实的恐惧和卑微的乞求,三个月来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剩饭,冷眼,嘲讽,那间阴冷的杂物间,陆清雪那句“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深不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和哭嚎,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
“陆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绝望的脸,“与我何干?”
他轻轻一动,挣脱了陆明远的手,仿佛掸去一粒尘埃。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踏入那瓢泼大雨之中,离开这个可笑可悲的地方。
“江凡!”
一个清冽却带着无法抑制颤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尖锐地划破了雨幕。
江凡的脚步,终于停住。但他没有回头。
陆清雪推开搀扶她的母亲,挣扎着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身后。雨水瞬间浇透了她的孝服,单薄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颤抖的曲线。她脸上,三个月来永远维持的冰冷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被雨水和泪水冲刷的苍白,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甚至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抓住了江凡同样冰凉的手腕。那触碰,轻得如同羽毛,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