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作家先送一血编写的《你是我唯一的航向》,是一部短篇言情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黄芬林晓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她平静注视我:“因为当年你父亲找过我。他给我五万块让我离开你,说你会毁了我的未来。”她抬起沾血的手,悬在我脸颊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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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逢在万米高空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黄芬。“先生,需要毛毯吗?
”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时,我正把威士忌灌进喉咙。酒液霎时呛进气管,
咳得眼前发黑。七年零三个月。她剪短了头发,制服勾勒出比记忆里更单薄的肩线。
唯一没变的是眼睛,看人时总像含着水光,此刻那水光却结成了冰。“陈先生?
”她准确念出我登机牌上的姓氏,嘴角维持着标准弧度,“毛毯。”我的手指在杯壁上收紧。
她当然认得我——毕竟一周前,我刚给她发过婚礼请柬。身边的新婚妻子林晓正在熟睡,
头靠着我的肩。“不必。”我把酒杯放回托盘,金属与玻璃碰撞出脆响。
黄芬的视线掠过林晓无名指的钻戒。我等着她失态,哪怕只是一瞬。
可她只是点头:“如有需要,请按呼叫铃。”她转身时,我闻到她发梢的柑橘香。
是我们穷学生时代,她最买的起的洗发水味道。林晓忽然醒了:“有水,谁啊?”“乘务员。
”我说。黄芬的背影在帘口顿了顿,没有回头。林晓撒娇要水,我按铃。
来的却是另一个空姐。我忍不住问:“刚才那位……”“黄芬乘务长在服务头等舱。
”空姐微笑,“需要请她过来吗?”“不必。”林晓抢答,狐疑地看我。
飞机遇上湍流剧烈颠簸。林晓尖叫着抓紧我,餐车在通道砰砰作响。广播里传来黄芬的声音,
冷静得像雪山上的风:“各位旅客请坐稳,系好安全带。”湍流平息后,林晓睡了。
我鬼使神差走向服务间。黄芬在清点餐盒,脖颈低垂的弧度让我想起毕业晚宴那夜。
她喝了我递的果汁后就是这样扶着额头说头晕,我送她回宿舍,
在楼道里遇见她室友……“陈先生。”她抬眼,“这里非旅客止步区。
”“你明知我为什么坐这趟航班。”新加坡飞上海的红眼航班,偏偏是她执勤。
“民航局没有规定,前女友不能为携新婚妻子出行的初恋服务。”她继续清点餐盒,
“还是您需要我提供特殊服务?”这话像记耳光。
我撑住餐车:“当年的事……”“当年您用十万块买断我们的感情。”她终于正眼看我,
“钱货两清,陈先生还想续费?”我竟笑了:“你开价。”她拿起餐刀切柠檬,
汁液溅到我衬衫上:“现在您这副皮囊,让我恶心。”回座位时林晓还在睡。
我摸到她包里的药瓶——抗抑郁药物,医嘱日期是我们婚礼前一天。突然有人惊呼。
经济舱有位老人抽搐倒地,口吐白沫。乘客们惊慌避让,空乘试图维持秩序。黄芬快步走来,
跪在老人身边检查瞳孔:“有医生吗?”无人应答。她忽然抬头看我:“陈有水,
你医学院的毕业证是假的吗?”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林晓惊醒:“有水,别去!
多脏啊……”老人开始呕血,黄芬徒手清理呼吸道,血污沾满她雪白制服袖口。
她望着我的眼睛像燃烧的星:“见死不救,你晚上睡得着吗?”我扯开领带蹲下,
按住老人颈动脉。他皮肤滚烫,让我想起父亲临终前的体温。黄芬递来应急医药箱,
我们手指相触时,她迅速缩回。“血压计。”我命令。她精准递来器械,
像七年前在解剖课当我的助手。老人恢复呼吸那刻,飞机冲进新一轮湍流。
黄芬为保护病人重心不稳,我下意识搂住她腰——太细了,细得像要折断。
她推开我:“别碰我。”广播响起机长通知:“各位乘客,由于突发医疗状况,
本机将备降曼谷。”林晓突然尖叫:“我的项链不见了!婚礼项链!
”她抓住黄芬手腕:“刚才只有你经过我的座位!
”那根钻石项链赫然出现在黄芬的乘务员围裙口袋。人赃俱获。
黄芬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对不对?
”2无声的坠落黄芬围裙口袋里的钻石项链闪着冷光,像刺进我眼底的冰锥。
林晓的哭声引来乘务长:“怎么回事?”“她偷了我的婚嫁项链!”林晓指控,“价值百万!
”黄芬沉默地站着,任由周围旅客举起手机拍摄。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想说话,被家长捂住嘴。
我接过项链检查搭扣——内侧刻着“LinXiao”。这是岳父送的嫁妆,林晓从不上身,
今早却执意要戴。“报警!”林晓不依不饶,“这种社会渣滓该坐牢!”黄芬忽然笑了。
她解开围裙口袋的扣子,翻出内衬——一道裂缝从袋底延伸到侧边。
“失物通常会在口袋底部。”她指尖划过裂缝,“这项链却勾在口袋外侧的线头上。
”乘务长检查后点头:“确实像是被人从外部塞进来的。”“你什么意思?”林晓声音尖利,
“难道我诬陷你?”黄芬转向我:“陈先生认为呢?”我攥紧项链。七年前那个雪夜,
黄芬把热包子捂在胸口跑来找我,自己饿得胃痛。我骂她傻,
她眼睛亮晶晶的:“你吃饱最重要。”那样的黄芬,会偷项链?“调监控吧。”我说。
林晓脸色骤变。经济舱没有摄像头,这是登机时她亲口告诉我的。
黄芬从地上捡起一张登机牌存根:“9C座位的女士,您是否看见事情经过?
”穿校服的女孩怯生生举手:“我看见……这位太太自己把项链塞进乘务员的围裙。
”举着手机的旅客们纷纷放下设备。林晓拽住我胳膊:“有水,她撒谎!
”女孩母亲突然开口:“我女儿是全国青少年诚信奖获得者。”她亮出手机里的获奖照片,
“而陈太太,您上周才因在商场假摔讹诈登上社会新闻。”舆论瞬间反转。林晓浑身发抖,
我扶住她时摸到她后背的冷汗。“道歉。”我对林晓说。她不可置信地瞪我。
我加重语气:“或者我现在就给岳父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你停药的事。
”林晓像被抽走骨头,声音细若游丝:“对不起。”黄芬正在填写事故报告,
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我鬼使神差开口:“我也……”她抬头看我。那一刻我确信,
她等的从来不是道歉。“陈先生,”她打断,“患者需要送往医院,请让开通道。
”医护人员抬走老人时,老人女儿追上黄芬深深鞠躬。黄芬扶起她,袖口的血渍像雪地红梅。
林晓在我耳边低语:“你猜,如果爸爸知道你和前女友还有牵扯,你那个小公司能撑几天?
”我盯着黄芬忙碌的背影。她正在帮带婴儿的母亲冲奶粉,侧脸温柔得让我胸口发痛。
广播再次响起:“各位旅客,由于曼谷机场突发**,本机将返回原定航线。
”机舱爆发欢呼。只有我看见,黄芬接听内部电话后,脸色一点点白下去。她朝我走来,
步伐稳定得像走向刑场。“陈先生,有个不幸的消息。”她声音不大,却让周遭安静下来,
“您母亲十分钟前拨通民航紧急热线,您父亲半小时前突发心梗,去世了。”我愣在原地。
林晓最先反应过来:“今天不是愚人节!”黄芬递出拨通中的卫星电话:“需要您亲自接听。
”母亲崩溃的哭声从听筒里涌出:“有水…你爸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手机从掌心滑落,被黄芬稳稳接住。她对着话筒轻声说:“阿姨,我是小芬。救护车到了吗?
您深呼吸,对……”那语气太熟悉了。父亲第一次打我母亲时,
黄芬就是这样安慰缩在楼梯间的我。林晓抢过电话挂断:“演戏给谁看!
”黄芬看着我的眼睛:“你父亲临终遗言是——告诉有水,别变成我这样的父亲。
”世界寂静无声。我瘫坐在座椅上,摸到无名指的婚戒。它像道冰凉的枷锁。
林晓在给岳父打电话,语气甜得像蜜:“爸爸别担心,
有水只是有点难过……”我忽然起身冲向服务间。黄芬正在处理血污的衣袖,
被我撞倒的餐车困在角落。“为什么是你告诉我?”我撑在她两侧,“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平静注视我:“因为当年你父亲找过我。他给我五万块让我离开你,
说你会毁了我的未来。”她抬起沾血的手,悬在我脸颊上方:“我没收钱。但我知道,
他说得对。”我的手徒然垂下。3谎言织就的网黄芬的话像把钝刀割开岁月。
我父亲——那个永远西装革履的男人,竟私下找过她。“什么时候?
”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你收到MIT录取通知那天。”黄芬冲洗袖口,
血水染红水池,“他说你将来要接管家族企业,不需要个拖后腿的儿媳。”我撞上舱壁。
那天黄芬反常地沉默,我们在小旅馆厮混整夜,她咬着我肩膀哭得发抖。我以为那是喜悦。
“你从没告诉我…”“告诉你什么?”她关掉水龙头,“说你父亲调查过我全家?
说我继父坐过牢的事成了他威胁我的把柄?”林晓突然出现在门口:“有水!
爸爸要和你通话!”我僵在原地。黄芬擦干手,
从内侧口袋取出张泛黄照片递给我——那是我们唯一的合影,在廉价照相馆拍的,
她穿我的白衬衫,我搂着她的腰。“你父亲买走了所有底片。”她说,“这张是我偷藏的。
”照片背后有行小字:2016.2.14,陈有水欠黄芬一场婚礼。
林晓抢过照片撕碎:“**!”碎片像雪片落在我们之间。我弯腰去捡,
听见黄芬说:“别捡了。就像当年我送你的陶瓷娃娃,碎了就是碎了。
”毕业时她送我亲手捏的丑娃娃,说像我爱生气的样子。后来娃娃被林晓“不小心”摔碎,
我发了很大脾气。现在想来,那是我第一次对黄芬吼叫。岳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有水,
节哀。明天董事会议…”我盯着照片碎片。父亲总说商人不能有情,他临终却后悔了。
“会议照常。”我打断岳父,“我会带晓晓出席。”林晓胜利般挽住我。
黄芬转身去整理餐车,后颈碎发被汗水濡湿。突然,经济舱传来尖叫。我们冲过去,
看见撕照片的女孩正抽搐倒地——是那个作证的诚实少女。“癫痫发作!”黄芬跪地检查,
“药呢?
”女孩母亲慌乱翻包:“吃完了…本想到上海配药…”黄芬抬头看我:“你医学院白读的吗?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质疑我的专业。我掰开女孩牙齿防止咬舌,
触到她口袋里的硬物——瓶未开封的特效药。“药在这里!”我举起药瓶。
女孩母亲愣住:“不可能!我亲眼看着最后一粒…”黄芬迅速喂药,动作忽然停顿。
她嗅了嗅药瓶,眼神锐利如刀:“这是维生素片。”女孩情况恶化,口吐白沫。
黄芬实施急救,我打开手机搜索癫痫药物图片——药瓶与手中这瓶完全相同。“阿姨,
”我问女孩母亲,“药是谁准备的?”“晓晓姐…”妇女指向林晓,“她说上海医院有熟人,
今早特意送药过来…”所有目光聚焦在林晓身上。
白:“我…我不知道那是维生素…”黄芬抱起女孩奔向头等舱:“那里有更宽敞的急救空间!
”我追上时,看见黄芬把女孩平放在空座位上。她扯开女孩衣领实施心外压,
瘦弱手臂爆发出惊人力量。“为什么?”我拦住林晓,“那孩子才十五岁!
”林晓疯笑:“谁让她多嘴!谁让你看那个**的眼神…”我扬手欲打,却瞥见黄芬的目光。
她望着我,像望着街边腐烂的垃圾。机长广播响起:“各位旅客,由于突发紧急医疗状况,
本机将紧急降落台北机场。”乘客们惊慌失措。黄芬一边按压女孩胸腔,
一边用下巴指向应急设备:“陈有水,拿氧气面罩!”这是七年来她第一次叫我全名。
我慌忙递上面罩,触到她冰凉的手指。女孩恢复呼吸时,飞机开始降落。黄芬瘫坐在地,
我伸手扶她。她侧身避开,袖口滑落露出手腕的疤痕——一道陈年割伤,
与我左手腕的疤位置相同。那是我们分手那天,各自留下的印记。林晓突然呕吐,
药瓶从她口袋滚出。抗抑郁药撒了一地,其中混着与女孩药瓶相同的胶囊。
我捡起胶囊捏碎——是维生素。“你调包了女孩的药?”我难以置信,“就因为她说了真话?
”林晓抓住我裤脚:“有水,我病了…控制不住…”黄芬抱着女孩走过我们身边。
她轻声说:“陈有水,你活在粪坑里。”飞机剧烈震动,降落的冲击让我跪倒在地。
我抬头时,看见黄芬用身体护住女孩,自己撞上行李架。血从她额角流下,像眼泪。
4腐烂的玫瑰黄芬的血滴在女孩衣襟上,晕开成小小的花。我冲过去想查看伤口,
她已抱着女孩起身:“让开。”医护人员登机接走女孩。黄芬坚持送他们到舱门,
背影像棵不肯倒下的树。林晓拽我手臂:“爸爸安排了专机接我们…”我甩开她,
捡起地上的维生素胶囊。2018年生产,保质期三年——已经过期两个月。
这是林晓从她继父药厂拿的样品。七年前,黄芬母亲患癌需要这种药。我偷了父亲的信用卡,
被当场抓住。父亲说:“想要钱?跪下。”我跪了。
黄芬却把信用卡掰断扔在我脸上:“陈有水,我们完了。”那时我以为她骄傲。现在才懂,
她是不想看我变成狗。乘客陆续下机。林晓在电话里撒娇:“爸爸,
有水吓坏了…需要休息几天…”我走向服务间。黄芬在对镜处理伤口,
棉签颤抖着够不到额角。“我来。”我拿过棉签。她没有拒绝。碘伏擦过伤口时,
她轻轻吸气。“疼?”“心更疼。”她看着镜中的我,“当年你父亲说,如果我收下钱离开,
就给你妈安排最好的医生。”棉签掉在地上。原来我父亲不只找过她一次。“你收了?
”我的声音在发抖。“我收了十万。”她转身直面我,“条件是你必须和林晓结婚。
”服务间外传来林晓的惊呼。她冲进来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银行转账记录——七年前,
黄芬账户确实收到十万,汇款人是我父亲。“果然是为了钱!”林晓尖叫。黄芬笑了。
那笑容又冷又艳,像裹着冰霜的玫瑰。“钱我捐了。
”她亮出手机里的捐赠证书——给儿童心脏病基金会的捐款,日期是我们分手第二天。
证书附言:祝陈有水此生无忧。林晓抢过手机砸向墙壁:“演戏!全是演戏!
”我弯腰捡起手机。屏幕碎裂,但捐赠记录清晰可见。那段时间,黄芬同时打三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