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闭关百年,我的道统被徒孙篡改了》,喜欢乌克丽丽的水手把风行简森罗阿尘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弟子也是为了保全森罗宗的道统,才不得不忍痛将其封禁,并联合诸位长老,呕心沥血,去芜存菁……
章节预览
整个议事殿,死一样地寂静。
十几位金丹长老,平时在弟子面前高高在上,此刻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震惊,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和敌意。
看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老魔”,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
风行简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他脸上的震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伪的、恰到好处的惊喜和关切。
“师尊!您……您怎么出关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弟子好去迎接您啊!”
他站起身,快步向我走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演得真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师徒情深呢。
他走到我面前,想来扶我的胳膊。
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的目光很平静,但风行简伸过来的手,却在离我三寸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师尊,您……一路辛苦了,快请上座。”
他指了指他刚才坐的那个宗主之位。
真是孝顺。
我迈步,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去看那个位置。
我走到了大殿中央。
这里,曾经挂着一幅画。
画的是我。
现在,墙上空空如也。
“风行简,”我背对着他,声音依旧平淡,“我闭关前,这里有一幅画,你记得吗?”
他跟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Gas的紧张。
“师尊说的是……是您的法相?唉,说来惭愧,百年前一场大火,那幅画……不慎被毁了。弟子一直想重塑一幅,又怕画不出您的神韵,所以……”
理由找得不错。
可惜,我不信。
我转过身,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那一众各怀鬼胎的长老。
“是吗?那我的功法,《大自在修罗经》,也是被火烧了,才变成了你们嘴里的‘血修罗之法’?”
这句话一出口,大殿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风行简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阴狠。
但他还在演。
“师尊,您……您说什么,弟子听不明白。”
他叹了口气,一脸痛心疾首。
“师尊,您闭关百年,有所不知。您所创的《大自在修罗经》,虽然威力强大,但……但戾气太重,极易引人入魔。百年前,宗内多位长老和弟子因修炼此功法而走火入魔,互相残杀,死伤惨重!”
“弟子也是为了保全森罗宗的道统,才不得不忍痛将其封禁,并联合诸位长老,呕心沥血,去芜存菁,才创出了如今这门中正平和的‘血修罗之法’啊!”
他说得声情并茂,捶胸顿足,仿佛一个为了宗门殚精竭虑的伟人。
他身后的一众长老也纷纷附和。
“是啊!宗主为了改良功法,耗费了多少心血!”
“若不是宗主,我森罗宗早就完了!”
“沧月……前辈,您刚出关,还是先休息吧,宗门之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一个脸生的长老,称呼我为“前辈”。
看来在我失踪的这一百年里,我的辈分都降了。
我看着这群人,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一群偷了东西的贼,正在义正言辞地告诉失主,他们是为了失主好,才把东西拿走的。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我看向风行简。
风行简低着头,一副“不敢居功”的样子。
“弟子不敢。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森罗宗,为了不辜负师尊当年的托付。”
“好一个不辜负。”
我点点头,“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我倒想见识一下。”
我伸出一根手指。
“你,或者你们,谁来让我看看,这门呕心沥血的‘血修罗之法’,到底有多厉害?”
大殿里又是一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风行简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他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红脸膛的长老就站了出来。
“沧月前辈!宗主乃一宗之主,岂能随意动手?您若真想见识,晚辈刘景,愿意代劳!”
这个刘景,金丹中期,气息浮躁,根基不稳,一看就是靠外力催上来的。
想必是修炼那“血修罗之法”的受益者。
他站出来,明显是想在风行简面前表功。
风行简假意劝阻道:“刘长老,不可对前辈无礼!”
刘景却梗着脖子,一脸“为了宗门荣誉”的慷慨激昂。
“宗主!事关我宗功法正统,属下必须证明,您才是对的!”
一唱一和,演得真不错。
我看着那个叫刘景的,点了点头。
“可以。”
“你出手吧。”
刘景见我答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在他看来,我这个闭关百年的老古董,就算没走火入魔,实力也必定大不如前。
而他,正值壮年,修炼的又是“改良”过的强大功法。
这一战,他赢定了。
“那晚辈就得罪了!”
刘景大喝一声,身上涌起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他的皮肤迅速变红,双目赤红,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子。
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酝酿。
这就是“血修罗之法”?
真是……不堪入目。
我创的《大自在修罗经》,修的是“心”,斩的是“妄”。力量源于内心,纯净、自在。
而他这个,修的是“血”,燃的是“命”。力量源于燃烧气血,狂暴,但后患无穷。
把我的功法,改成了一门自残的邪术。
风行简,你真是个天才。
刘景的气势攀升到顶点,他怒吼着向我冲来,一拳轰出。
拳风带着浓烈的血气,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染红。
“血煞崩山拳!”
名字倒是挺唬人。
在场的其他长老,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在他们看来,我死定了。
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就在那只血红色的拳头即将砸在我脸上的前一刻。
我抬起了眼皮。
然后,我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没有灵力波动,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
就是很普通的一口气。
但是,当这口气吹到刘景的拳头上时。
他那狂暴的、足以开山裂石的拳劲,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就泄了。
紧接着,他身上那层血红色的光芒,也如同潮水般褪去。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地向前倒来。
我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他的拳头。
刘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拳头像被铁钳焊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他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一个无形的黑洞吸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看着我。
我没回答他。
我只是看着他,淡淡地开口。
“垃圾。”
说完,我手指轻轻一拧。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