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的潘三哥”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偷偷画下你的样子》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江熠苏可心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我的脸上,又热又痒。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章节预览
1光影交织的初遇夏末的风裹挟着一丝烦闷的燥热,
篮球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像是某种单调又具有生命力的心跳。我叫苏可心,
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二美术生。平平无奇的意思是,成绩中游,长相中游,
扔进人群里三秒钟就能完美隐身的那种。我唯一的特长,大概就是画画。此刻,
我正坐在篮球馆角落的看台最高处,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全校女生的目光都聚焦在场上那个17号身影上,而我的速写本上,
只有一道道疾走的碳笔线条。我在画光。画汗水从他紧绷的下颚线滑落时折射的光,
画他跃起投篮时,被球衣勾勒出的劲瘦腰身与流畅肌肉线条上的光,
画篮球馆顶灯在他发梢上镀上的一圈金色的光。那个17号,就是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
高三的学长,江熠。一个活在传说里的名字。年级第一的成绩单,市级篮球赛的MVP,
以及一张帅到让论坛服务器瘫痪的脸。他是所有青春小说里标配的男主角,而我,
是连背景板都算不上的路人甲。我们本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直到一颗失控的篮球,
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朝着我的脸飞过来发生了改变。我正沉浸在线条的世界里,
等反应过来时,那颗橙色的球体已经在我的瞳孔里极速放大。
我甚至能看清上面粗糙的纹路和黑色的字样。完蛋,我人生的走马灯还没来得及放,
就要被一颗篮球送走了吗?这也太“无厘头”了。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一阵干净的、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洗衣粉味道,
混着少年人特有的淡淡汗味,钻入鼻腔。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
看到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稳稳地抓着那颗篮球。手的主人逆着光,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利落的高大轮廓,金色的光晕在他周身描摹出神祇般的剪影。
“同学,在这里画画,有点危险。”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夏日里冰镇过的苏打水,
带着清冽的气泡感,一瞬间就驱散了空气里的燥热。是江熠。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随即开始疯狂擂鼓。周围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好奇,有嫉妒,
更多的是审视。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突然扔到聚光灯下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炸了起来。
“我……我……”我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似乎没在意我的窘迫,目光落在了我摊开的速写本上。那上面,
是他刚刚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绝杀的定格。线条潦草却充满力量,
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身体舒展到极致的瞬间,那种蓬勃的、几乎要冲破纸张的生命力。
我窘迫地想把本子合上,他却先一步开了口。“画得不错。”不是客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真正的欣赏。他把篮球随意地夹在臂弯里,微微俯身,离我更近了些。
我能闻到他身上更清晰的味道,看到他额角细小的汗珠,
和他漆黑眼眸里清晰的、我自己的倒影。一个惊慌失措,脸颊通红,像煮熟的虾子的我。
“这是我?”他指着画纸上的人影。我胡乱地点点头,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全校女生都想拥有江熠的签名照,而我,却在这里“偷画”他,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线条感很强。”他评价道,然后话锋一转,带了点玩味的笑意,
“不过,我本人应该比这画上帅一点吧?”我愣住了。传说中高冷寡言的学神,
怎么……有点自恋?这强烈的反差感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我鼓起勇气,
小声嘟囔了一句:“光影没处理好,所以差点意思。”他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反驳。
他笑了,唇角扬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露出一口白牙。“行,那下次我配合你,
让你把光影处理好。”说完,他直起身,将手里的篮球帅气地抛回场内,
对场下大喊:“休息十分钟!”然后,在全场女生震惊的目光中,
他竟然一**坐在了我旁边的空位上。“我叫江熠。”“……苏可心。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苏可心,”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尝一颗糖,
“哪个xin?”“爱心的心。”他侧过头看我,眼神很亮,“你的画一点都不沉默,
吵得很。”我的心又是一跳。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我的画。老师说我的画有灵气,
同学说我的画很厉害,但只有他说,我的画很“吵”。他看懂了。看懂了我藏在线条背后,
那些喧嚣的、无人知晓的内心世界。那天的后来,我们聊了很多。从速写本上的线条,
聊到他对不同球鞋的偏好,再到他吐槽学校食堂的麻婆豆腐“只有麻没有婆”。
我发现他跟传说中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会开玩笑,会吐槽,一点都不高冷,
反而像个邻家的大男孩。2篮球与画笔的碰撞那颗差点砸到我的篮球,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死水一般的生活里,激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从那天起,
江熠成了我速写本里唯一的主角。而他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配合”我。
他会在休息时特意走到有光的地方,摆出各种姿势,然后冲我扬扬下巴,
用口型说:“这个光影,够不够?”引得他那帮队友们嗷嗷起哄:“熠哥,你不对劲哦!
”我的脸皮在一次次的社死中,竟然也练得厚实了起来。我甚至敢在大家都盯着他看的时候,
光明正大地拿出画本。因为我知道,他的目光,总会越过所有人,准确地落在我身上。
我们的关系在一种微妙的氛围里发酵。他会给我带训练后买的多一份的冰可乐,
我会把画好的、最满意的一张撕下来塞给他。我们没有说过任何暧.昧的话,
却比任何人都更懂彼此。直到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红色的“48分”物理成绩单,
像一盆冰水,将我从云端浇回了现实。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感觉它有千斤重。我跟江熠,
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被光环笼罩的天之骄子,而我,是连及格线都挣扎的普通人。
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能比地球到月球还远。那天下午,我没去篮球馆。我把自己关在画室里,
一遍又一遍地画着石膏像。可无论我怎么画,笔下的线条都变得僵硬而死板,
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画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没回头,闷声说:“画室今天不开。
”“找你的。”是江熠的声音。我身子一僵,手中的画笔“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他走过来,捡起断掉的笔,然后看到了我压在画板下的物理试卷。空气瞬间凝固。
我窘迫到了极点,感觉自己所有的不堪和狼狈,都被他看了个精光。“我……”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一切解释都那么苍白无力。他没有嘲笑我,也没有安慰我。
他只是把那张48分的卷子抽了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
然后又看了看我画得一塌糊涂的石膏像。“苏可心,”他忽然开口,语气平静,“你觉得,
梵高物理能考几分?”我愣住,完全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毕加索呢?莫奈呢?”他继续问,
“你觉得他们会为了物理考不好,就画不出一根有灵魂的线条吗?”我呆呆地看着他,
说不出话。他把我的卷子随手放在一边,然后拿起一张干净的画纸,铺在我的画板上。
“你的世界,不该被一张卷子定义。”他把一支新的碳笔塞进我手里,
温热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心,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你的画很吵,我说了。现在,
让它再吵一点。”他指了指窗外,“别画这些死东西了,画点活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窗外是学校的香樟大道,夕阳正从叶子的缝隙里漏下来,
洒下斑驳的光点。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骑着单车笑闹着穿行而过,充满了动态的美感。
“我……”我还是犹豫。“我物理98分。”他突然说,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得意,
像个邀功的孩子,“分你一半,咱俩都及格,绰绰有余。”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里的阴霾,好像瞬间就被他这句不讲道理的玩笑话给吹散了。他看着我笑,
眼睛里也漾开了温柔的笑意,像揉碎了满天星光。“所以,”他朝我凑近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我能数清他纤长的睫毛。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作为交换,苏可心同学,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个忙?”我的心跳再次失控,
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暧.昧的距离,这认真的神情,难道……他要表白了?我脑子里瞬间上演了八十集偶像剧,
连孩子上哪个幼儿园都想好了。只见江熠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
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下周的校艺术节,我们篮球社要出个节目,他们非逼着我上……所以,
你能教我画画吗?速成的那种,至少能上台画个火柴人,不至于太丢人的。”我:“……?
”我脑子里的八十集偶像剧瞬间卡带,乱码,然后黑屏。
看着他那张写满“我很真诚”的帅脸,我憋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江熠,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江熠被我一句话噎住,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大笑。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胸腔发出低沉的共鸣,震得我耳膜发痒。
篮球馆里那些还没散去的队友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大概在想他们那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老大,是中了什么邪。“哈哈……苏可心,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女生。”他好不容易止住笑,
眼角还带着一丝晶亮的笑意,“可能……真有点毛病吧。缺个专属美术老师,病入膏肓了。
”他把“专属”两个字咬得很重,像一颗投入我心湖的薄荷糖,
带着点不正经的凉意和一丝丝甜。我的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升温。这个人,
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制造机,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在精准地撩拨着少女的心弦。
“我……我很贵的。”我梗着脖子,试图维持自己最后的防线。“有多贵?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有吸力的漩涡,“用我的物理笔记换,够不够?
”年级第一的物理笔记。这四个字像一道金光闪闪的圣旨,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
对于一个物理常年挣扎在及格线上的学渣来说,这诱惑力不亚于一块绝世珍宝。
我可耻地心动了。“……再加一杯可乐。”我小声地讨价还价。“成交。
”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从运动裤口袋里摸出手机,“加个微信,方便我随时请教,苏老师。
”那一声“苏老师”,让我差点当场同手同脚,顺拐着走出画室。于是,
我们之间多了一个“教学相长”的秘密。3艺术节的喧嚣告白放学后的画室,
成了我们的新据点。夕阳的光从巨大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
把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都染成了金色。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混合的特殊气味,
那是我闻了许多年、早已习惯的味道,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这味道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
江熠学画画的样子,跟他打篮球时简直判若两人。在球场上,他是掌控全场的王,
自信、果决、光芒万丈。可在画板前,他拿着一根小小的碳笔,
却像拿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眉头紧锁,动作僵硬。“你看,直线,
就是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我拿着笔,在纸上“唰”地画出一条笔直的线。
他学着我的样子,屏息凝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结果那条线抖得像心电图,
还是晚期的那种。“江熠,你手腕别用力,用手臂带。”我忍不住上手,握住他的手腕,
想帮他调整姿势。他的手腕很烫,皮肤下的血管在微微搏动,强健而有力。
我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像是被电流击中,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空气中那股混合着松节油和少年汗味的气息,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我闪电般地收回手,
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你自己……自己感觉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张画满了“心电图”的纸,又抬头看看我,忽然很认真地问:“苏可心,
你说,天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当然。”我点头。“那我打篮球算有天赋吗?
”“算。”这毋庸置疑。“那你画画呢?”“也……也算吧。”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忽然笑了,把手里的碳笔一扔,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舒展开来,一双长腿随意地交叠着。
“那不就结了。”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们这叫天赋互补。
我注定拯救不了你的物理,你也注定拯救不了我的火柴人。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被他套路了。他压根就没想好好学画画!“江熠!
”我气得拿起一个画了一半的苹果石膏,作势要朝他扔过去。他非但不躲,
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苏老师,别冲动,谋杀亲夫可是重罪。”那之后,
“画画课”就彻底变了味。我们窝在画室的角落里,他摊开他的物理笔记,
给我讲那些让我头疼的公式和定律。他的声音很好听,讲题的思路清晰得像他投篮的轨迹,
再复杂的受力分析,被他一说,都变得简单起来。而我,就在他讲题的间隙,偷偷地画他。
画他低头时垂下的浓密睫毛,画他讲到关键处时微微蹙起的眉头,
画阳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的阴影。我的速写本,一页页地被他的身影填满。每一张,
都比上一张更生动,更鲜活,仿佛那些线条里都浸透了我的心事。校艺术节如期而至。
关于篮球社的节目,学校论坛上早就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人猜是花式篮球表演,
有人猜是江熠要唱歌。说什么的都有,但没人猜到他要画画。我坐在台下,
手心紧张得全是汗。我问过他到底要表演什么,他只神秘兮兮地说,是“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就他那画火柴人的水平?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他不会真的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画“心电图”吧?灯光暗下,主持人报幕:“下面,
有请校篮球队队长,江熠同学,为我们带来他的个人艺术展——《喧嚣》。”我愣住了。
艺术展?喧嚣?江熠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走上了舞台。没有篮球,没有画板,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身星光。他拿起话筒,
全场瞬间安静。“在开始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沉默是什么颜色的?
”台下一片窃窃私语。“我想,很多人会觉得,沉默是黑色的,是灰色的。
但在我认识一个人之后,我发现,有一种沉默,是彩色的,是喧嚣的,是充满生命力的。
”他说着,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巨大幕布,瞬间亮起。那一刻,
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幕布上投出的第一幅画,是我画的。
画的是他跃起投篮的瞬间,线条狂放,充满了力量。紧接着,第二幅,
第三幅……全都是我的画。有他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有他在窗边看书的样子,
有他喝可乐时喉结滚动的样子,有他给我讲题时认真的样子……那些我藏在速写本里,
以为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见的,我所有的心事和秘密,此刻,正以一种盛大而磅礴的方式,
展现在全校师生的面前。每一张画的旁边,都配着江熠手写的日期和一句话。“9月15日,
晴。第一次有人把我的汗水画成了光。”“9月28日,阴。她的画很吵,
像一场盛大的摇滚音乐会。”“10月10日,多云。她说我物理98分,可以分她一半。
她不知道,我想把整个人都分给她。”……全场一片哗然,然后是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
我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也模糊了台上那个耀眼的身影。我从来不知道,我那些沉默的、孤独的线条,
在另一个人眼里,竟然是如此盛大的喧嚣。他不是来学画画的。
他也不是来表演什么行为艺术的。他是来,向全世界介绍我的。灯光再次亮起,表演结束,
江熠在如潮的掌声中鞠躬下台。我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流推着往外走,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在混乱中准确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是江熠。他拉着我,穿过喧闹的人群,
一路跑到后台无人的消防通道。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把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外面鼎沸的人声被厚重的门隔绝,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吓到了?”他喘着气,额发被汗水浸湿,眼眸却亮得惊人。我看着他,说不出话,
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他有些手足无措,抬手想帮我擦,又觉得不妥,
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脸颊上,用指腹笨拙地抹去我的眼泪。
“别哭啊,苏老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沙哑,“学生作品展还满意吗?
”我被他逗得又哭又笑,狠狠地捶了他一下,“江熠,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又是这句话。
他却笑了,握住我捶在他胸口的手,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是啊。”他低下头,
慢慢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鼻尖。“苏可心,你的画很吵,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大提琴的最后一个尾音,精准地砸在我的心上。
“吵得我满心满眼,都是你。”那个瞬间,消防通道里忽明忽暗的声控灯,
都仿佛成了我们爱情电影里精心布置的追光。全世界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我只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和江熠那句低沉告白的回音。
4期货合约的甜蜜赌约“吵得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我攥紧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算什么?史上最文艺的表白吗?用我的画来当情书。
“江熠,”我带着浓重的鼻音,学着他刚才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开口,“你知不知道,
我的画,也只为你一个人吵。”他愣住了,随即,那双亮得像落满星辰的眼睛里,
笑意像墨汁滴入清水,一圈圈地漾开,温柔得能将人溺毙。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颤抖。
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唇上。不是狂风暴雨,而是春日里最和煦的一阵风,
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清香。很轻,很柔,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所有的思绪都化作了一团绚烂的烟花,在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开。
画室里的松节油味,篮球馆里的汗水味,他笔记上的墨水味,
他身上的洗衣粉味……所有与他有关的气味和画面,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牢牢捕获。就在我快要缺氧的时候,身后厚重的消防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熠哥!
你跑哪儿去了?庆功宴啊!咦?”江熠的队友,那个叫耗子的高个子男生,探进一个脑袋,
当他看清通道里的景象时,整个人都石化了。他的嘴巴张成了“O”型,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江熠迅速直起身,不动声色地把我往他身后藏了藏,恢复了一贯的淡定从容,
仿佛刚才那个偷亲女生的幼稚鬼不是他。“知道了,马上来。”他语气平淡地回应。
耗子看看他,又努力越过他的肩膀看看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我懂了,
我全懂了”的猥琐笑容,然后飞速关上门,消失了。可以预见,不出十分钟,整个篮球队,
乃至整个学校论坛,都会知道这个惊天大瓜。“完了。”我把脸埋进江熠的衬衫里,
声音闷闷的,“我明天没法去上学了。”江熠低低地笑起来,
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我的脸上,又热又痒。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怕什么,”他声音里满是宠溺,“以后我罩着你。”第二天,我果然成了学校的焦点人物。
走在路上,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像无数个小小的探照灯,
把我从头到脚扫射一遍。有羡慕,有嫉妒,有好奇,也有不屑。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时隐形的苏可心了。我被贴上了一个新的标签——“江熠的女朋友”。
午饭时间,我和新交的朋友周晓晓在食堂排队,前面几个女生交头接耳的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能传到我耳朵里。“就她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成绩好像也很一般吧?”“是啊,
听说物理常年不及格,江学神怎么会看上她?”“八成是靠画画那点小才华呗,
这种关系能长久吗?别拖累了学神考清华北大。”那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虽然我努力装作不在意,但捏着餐盘的手指还是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是啊,江熠那么优秀,
而我这么普通。我们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就像一个不合逻辑的bug。就在这时,
一个餐盘“啪”地一声,放在了我旁边的空位上。是江熠。他端着两份饭,
其中一份是我最爱吃的糖醋里脊。他自然而然地坐到我身边,把那份糖醋里脊推到我面前,
仿佛没听见周围的议论声。“快吃,吃完还要去图书馆。”他敲了敲我的餐盘,“苏老师,
下午的物理辅导课可别迟到,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把艺术鉴赏的分提上去呢。”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我们这一小片区域。那几个议论的女生瞬间噤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端着餐盘灰溜溜地走了。我愣愣地看着他,心里那点委屈和难过,
瞬间被一股暖流冲得烟消云散。他没有大声地为我辩解,也没有指责那些女生。
他只是用最平静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我们是平等的,是互相需要的,不存在谁拖累谁。
他叫我“苏老师”,是在维护我的骄傲。周晓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然后朝我挤眉弄眼兴奋的,用口型无声地说:“磕到了!磕到了!”我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