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后,我订购了前任的晚安
作者:直上云霄的大鹏
主角:林晚秦朗晚安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7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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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秦朗晚安作为《断片后,我订购了前任的晚安》这本书的主角,直上云霄的大鹏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短篇言情小说了,讲述了:能老得快一点。”林晚愣住了。这……这是她说的?没有哭闹,没有咒骂,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平静观察,和一种深藏其下的、关于遗忘……

章节预览

第一章:一万三千一百四十的断片头痛是第一道苏醒的防线。像有无数细小的钢针,

从太阳穴内部顽固地向外钻凿,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着这种有节奏的胀痛。林晚**一声,

试图把脸埋进枕头,却感觉整个房间都在随着她的脉搏缓慢、沉重地旋转。

口腔里是劣质龙舌兰混合着胃酸的苦涩,还有……一种空荡荡的、令人心慌的虚脱感。

她勉强睁开干涩的眼,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天花板那盏她一直想换掉的、款式过时的吸顶灯上。

陌生的空虚感并非完全来自宿醉。昨天,她分手了。和沈倦。三年零四个月,

结束于一场算不上激烈、却足够冰冷的对话。具体细节像被水泡过的字迹,模糊不清,

只留下一种彻骨的寒意,以及她独自冲进酒吧时,那种想要被全世界遗忘的决绝。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知疲倦地震动,屏幕闪烁着一连串未读微信和邮件提醒。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够,指尖却先碰到一个冰凉的空酒瓶,它“哐当”一声滚到地板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晚晚,你醒了?”室友小雨推开门,端着一杯蜂蜜水,

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我的天,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世界末日了。

”林晚勉强撑起半个身子,接过水杯,温热的糖水划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谢谢……”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我……昨天没发酒疯吧?”“还好,

就是抱着我哭了半小时,反复问‘为什么’,然后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了。

”小雨在她床边坐下,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当初你和秦朗在一起的时候,

我就觉得他那个人,心思太深,你……”“别说了,小雨。”林晚打断她,胃里一阵翻搅。

她现在无法承受任何关于秦朗的分析,那只会让那片记忆的空白变得更加令人恐慌。

她拿起手机,试图用一些日常信息转移注意力。然后,她看到了它。

一条来自【XX银行】的短信,发送时间是昨晚23:47。

【XX银行】您尾号1145的账户于昨日23:47完成一笔交易,

金额为:13140.00元,余额:327.86元。13140?一生一世零?

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宿醉带来的混沌感被一种尖锐的财务恐慌瞬间刺穿。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打开手机银行APP,颤抖着输入密码。界面刷新,

那笔高达五位数的支出赫然列在最近交易的首位,

收款方是一个她毫无印象的名字——“梦呓阁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小雨探过头。“我……我的钱……”林晚的声音在发抖,

“一万三千多……没了……”“什么?!”小雨惊呼,“被盗刷了?快打电话挂失!

了那个陌生的“梦呓阁”APP图标——那是一个设计简约、带着些许神秘感的深蓝色图标,

不知何时被下载到她手机上的。APP流畅地打开,无需登录,

直接跳转到一个风格雅致、如同高端酒店预订平台的界面。一条醒目的系统通知弹了出来,

语气温柔而确定:“亲爱的林晚女士,恭喜您!

已成功为本机联系人‘A-那个**’订购了本平台最高规格的‘星河入梦’年度晚安服务。

服务期内,每晚23:59,我们将以您的名义,向对方发送一条独一无二的晚安讯息。

此订单承载着您醉酒状态下的最高意志,经系统判定为真实意愿表达,服务即刻生效,

无法撤销。感谢您为爱发电,愿星光伴您入梦。”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冻结了。

林晚盯着屏幕,每一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了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外星语言。

A-那个**……那是她给沈倦的备注。

一万三千一百四十块钱……一年……每晚一条晚安讯息……无法撤销……“嗡”的一声,

大脑彻底一片空白。比破产更可怕的感觉,是社死。是那种想象着秦朗在今晚23:59,

收到一条来自他这个“前女友+**”的、莫名其妙的晚安信息时,

脸上可能会露出的表情——大概是错愕,然后是厌恶,最后是彻底的、居高临下的鄙夷。

“到底怎么回事?”小雨焦急地问。林晚把手机屏幕转向她,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雨凑过去,快速浏览着那条通知,眼睛逐渐瞪大,表情从担忧变成难以置信,

最后凝固在一种混合着荒谬和同情的神色上。

“我的老天……林晚……你……你喝断片了……给他……订了一年的‘晚安’?

还是一万三的顶配版?”“我……我不记得了……”林晚瘫软在床头,用被子蒙住头,

发出沉闷、绝望的哀嚎。记忆的碎片开始不受控制地闪回——酒吧迷离的灯光,

咸涩的泪水混着烈酒的味道,手机屏幕在指尖疯狂滑动时模糊的光晕,

还有一种想要抓住什么、证明什么的、撕心裂肺的冲动……她当时在想什么?

是想用这荒唐的“一生一世”来证明自己爱得比他深?还是想用这种持续一年的骚扰,

来惩罚他的离开?无论哪种,都蠢得令人发指。“快,试试看能不能退款!”小雨还算冷静,

抢过手机,熟练地找到客服入口。AI客服的回应迅速而礼貌:“尊敬的会员,

您的订单已生效。‘星河入梦’服务为高度定制化情感产品,一经售出,恕不退款。

且该订单经由系统判定,承载了您当下最强烈的情感意志,为保障服务神圣性,

无法单方面撤销。”“找人工!找人工客服!”林晚带着哭腔喊。几经周折,

电话转接到了人工坐席。客服**的声音甜美得像糖浆,

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冰冷如铁:“女士,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

但我们的系统在接收到订单请求时,会进行多维度生物信息(如语音、输入行为)确认,

判定为清醒意愿。‘醉酒状态下的最高意志’也是真实意志的一种,我们无权为您撤销。

抱歉。”电话被挂断。最后的希望破灭。林晚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无力。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沈倦的那个备注,感觉自己像一个在自己主演的荒诞悲剧里,

提前看到了结局,却无力更改任何一句台词的演员。窗外,阳光刺眼。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她的世界,从这一刻起,被分割成两个部分——等待23:59到来的白天,

和社死瞬间降临的夜晚。第二章:无法撤回的社死现场退款之路被彻底堵死。那种感觉,

就像不小心启动了一枚指向自己的核弹,发射密码却不在自己手里,

只能眼睁睁看着倒计时无情地归零。“报警!”小雨咬牙切齿地提议,

“这跟诈骗有什么区别?”林晚真的认真考虑了这个选项。她甚至在午休时间,

顶着同事阿杰探究的目光,魂不守舍地溜到公司楼下的派出所门口转了两圈。

想象着自己在警察面前如何陈述案情——“警官,我喝醉了,

给我前男友花了一万三订了一年晚安服务,现在后悔了,能帮我把钱追回来吗?

”——光是脑补这个场景,她就觉得需要立刻逃离这个星球。最终,

理智(或者说残存的脸面)让她退缩了。这太像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她无法承受警察同志可能露出的、哪怕一丝的理解性微笑。经济上的压力是实打实的。

那笔钱是她省吃俭用攒下,准备报名一个业内顶尖设计课程的学费。现在,

学费变成了三百六十五个夜晚,精准投递给前任的“晚安”,每一句都价值三十五块左右。

她看着购物车里那条心仪已久、却一直没舍得买的连衣裙,

突然觉得那布料上仿佛也印满了“晚安”两个字。真正的酷刑,

来自于对那条即将发出的信息的未知。“梦呓阁”的客服,在被她反复“骚扰”后,

终于透露出一点口风:“林女士,请您放心,我们的晚安讯息并非系统模板。

它是基于您下单时,通过语音或文字输入的情感碎片,

经由我们的‘情感AI’进行语义分析和风格化重构后生成的。每一句,都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她下单时到底说了什么?是哭着求他回来?

是恶毒地诅咒他?还是像个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地重复着他们在一起的细节?

恐慌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开始疯狂地回忆,试图从宿醉的断片残渣里,

打捞出任何一丝线索。她记得酒吧嘈杂的音乐,记得冰凉的酒杯贴在滚烫的脸颊上,

记得手机屏幕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好像对着手机说了很多话,又好像打了很多字,

但具体内容,是一片被酒精蒸发掉的空白。这种悬而未决的猜测,比已知的尴尬更折磨人。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而刽子手,是她自己醉酒后的灵魂。必须做点什么。

至少,要让沈倦知道,这不是她清醒状态下的骚扰。这个念头驱使着她,

在又一个无法集中精神的下午,打开了和沈倦的微信聊天窗口。他们的最后一条记录,

停留在他分手时那句冷静到残酷的“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暂时不要联系了。”下面,

是她那个未被回复的“好”。现在,这个“好”字,像一句无声的嘲讽。她删了又写,

写了又删。从长篇大论的道歉解释,到简短生硬的“非本人操作”,

再到试图带点幽默感的自嘲……没有一种语气听起来是得体的。最后,她筋疲力尽,

只发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试图撇清关系的话:“如果收到一个叫‘梦呓阁’发的奇怪信息,

不是我本人操作的,是系统错误,请直接忽略。抱歉打扰。”点击发送的那一刻,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手机变得滚烫,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微信界面安静得像坟墓。她一会儿怀疑网络出了问题,

一会儿把手机拿到窗边寻找信号,一会儿又点开沈倦的头像,

看他是不是改了签名或者朋友圈封面——什么都没有改变。直到两个小时后,

手机终于微弱地振动了一下。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秦朗:“嗯。”只有一个字。

一个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懒得加上标点符号的“嗯”。它像一滴冰水,

精准地滴在林晚焦灼的心上,“刺啦”一声,冒起一缕卑微的白烟,然后彻底熄灭。

他收到了。他知道了。他不在意。他甚至懒得追问一句“什么系统错误?”。这个“嗯”字,

比任何指责都更具杀伤力。它清晰地划清了界限:你和你那些荒唐的行为,

已经无法引起我的任何情绪波动。巨大的失落和羞耻感将她淹没。她趴在办公桌上,

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桌面上,试图汲取一点冷静。晚上23:50。林晚洗了澡,

强迫自己躺上床,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她拿起一本专业书,

试图用枯燥的理论来麻痹自己,但文字像蚂蚁一样在眼前爬动,根本无法进入大脑。

23:55。她放下书,拿起手机,无意识地解锁、锁屏,再解锁。心脏跳得像擂鼓。

23:58。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想象着在城市另一端的沈倦,可能在加班,

可能在看书,也可能已经入睡。他的手机,会在下一秒亮起吗?23:59。

手机屏幕的时间数字跳动。林晚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00:00。

什么也没有发生。她的手机安静如初。没有提示音,没有振动。那条“晚安”,

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石子,没有在她这里激起任何涟漪。它精准地,

只投向了它唯一的目标——沈倦。而她对那条信息的内容,依然一无所知。

这种彻底的、单向的未知,以及沈倦那个冷淡的“嗯”,共同构成了一种新型的凌迟。

它不会立刻要了她的命,却会在接下来的每一个夜晚,准时上演。林晚在黑暗中睁大眼睛,

望着天花板。第一天,结束了。还有三百六十四天。

第三章:朋友圈里的平行世界适应一种慢性凌迟需要多久?林晚发现,只需要一个星期。

她的生活逐渐形成了一种围绕“23:59”构建的新秩序。白天,她强迫自己投入工作,

用繁重的任务塞满每一个缝隙,不让胡思乱想有可乘之机。但就像设定好的生物钟,

每当夜色深沉,临近那个时刻,一种无形的焦虑便会悄然蔓延。她会变得心不在焉,

刷社交媒体时眼神失焦,看书时反复读着同一行字。

她不再试图去猜测那晚自己究竟留下了什么“情感碎片”,

而是陷入一种更深的无力感——无论那是什么,都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沈倦的沉默。那个“嗯”之后,他再无声息,

仿佛微信列表里从未存在过她这个人。这种死寂,比争吵更让人窒息。转机发生在周五晚上。

她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发现室友小雨正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堆零食,

表情却异常严肃。“晚晚,过来坐下。”小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是少有的郑重。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又是关于那笔钱或者“梦呓阁”的坏消息。她惴惴不安地坐下。

“我今晚……跟秦朗吃饭了。”小雨开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晚的脸色。陈默。

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林晚死水般的心湖,漾开一圈微澜。陈默是她和秦朗的共同好友,

也是他们当年的介绍人。分手后,她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他相遇的场合,

生怕那种同情的目光。“他……提到了?”林晚的声音有些干涩。“嗯。”小雨点点头,

眉头紧锁,“他说,秦朗最近……很不对劲。”“不对劲?”“对。工作上出了个大纰漏,

一个他跟进很久、十拿九稳的项目,在关键演示的时候,他居然搞错了核心数据,

被老板当众骂得狗血淋头。这完全不像他,你知道的,秦朗那个人,严谨得像台机器。

”林晚怔住了。秦朗是那种会把备份方案也做好备份的人,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呢?”她追问,心里那种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还有更奇怪的。”小雨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他开始每天在朋友圈发‘晚安’。”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转发那种,

是自己编辑的。配图都特别……阴郁。”小雨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秦朗的朋友圈,“你看。

”林晚接过手机,指尖微微发凉。秦朗的朋友圈,果然不再是仅三天可见。最新的一条,

发布于昨晚23:59。“晚安。”配图是一张雨夜街角的照片,

模糊的霓虹灯牌在水洼里投下破碎的光影,孤独而潮湿。下面共同朋友的评论:“朗哥,

咋了?画风突变啊?”他没有回复。再往前一天。“晚安。

”配图是一本翻到一半、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书,书页有些褶皱,旁边是一只空了的咖啡杯。

氛围压抑。“晚安。”配图是深夜办公室的窗外,城市灯火通明,

玻璃上反射出他模糊而疲惫的侧影。一条条看下去,几乎每天都是如此。时间,

精准地卡在23:59。文字,只有千篇一律的“晚安”。图片,

却一张比一张更传递出一种无声的沉郁和……挣扎。“陈默说,

他们几个朋友问他是不是受什么**了,他只回一句……”小雨顿了顿,

模仿着秦朗那冷淡又带着点自嘲的语气,“‘在等一个答案’。”在等一个答案。这五个字,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林晚脑海中的迷雾。答案?什么答案?

难道……和她这些天发送的“晚安”有关?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震。她一直以为,

这场荒诞剧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舞台上表演,秦朗是那个冷漠的、或许还带着厌烦的观众。

可现在,观众似乎也走上了舞台,并且用他自己的方式,开始了某种晦涩的回应。

他不是简单地“收到”并“忽略”了那些晚安。他在看,他在想,

他甚至因此……陷入了某种困境?那个冰冷的“嗯”字,此刻在她心里有了全新的解读。

那可能不是不在意,而是一种被打扰后,不愿多言,却又无法完全无视的复杂情绪。

“他……还说什么了?”林晚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陈默说,有一次他们应酬,

秦朗喝得有点多,拿着手机看了好久,然后喃喃自语,说……”小雨看着林晚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重复,“‘她的那些晚安……看得我想哭。’”想哭。两个字,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林晚的心上。不是厌烦,不是鄙夷,是……想哭?为什么?

她那些醉酒后的胡言乱语,那些她自己都不敢面对的脆弱和崩溃,到底包含了什么,

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情绪?林晚夺过小雨的手机,再次点开秦朗那些阴郁的“晚安”朋友圈。

这一次,她看到的不再仅仅是图片和文字,而是一种无声的密码。每一张图,

似乎都在诉说着他接收到的情绪;每一个“晚安”,

都像是对她那些未知讯息的、沉重的回声。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场社死里唯一的小丑。

可现在她发现秦朗,沈倦好像也穿着戏服,在她看不见的平行世界里,

上演着一场同样无人理解的默剧。而她,是唯一的,可能也是意外的观众。

“答案……”林晚低声重复着这个词,一种混合着恐惧、好奇和一丝微弱希望的情绪,

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她不知道秦朗在等什么答案。但她突然,非常非常想知道,

自己每天发出的,究竟是什么。

第四章:罗生门与日志密钥陈默带来的消息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

在林晚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秦朗的异常,他朋友圈那些阴郁的“晚安”,

以及那句“看得我想哭”,

都指向一个令人心惊的事实——她那些醉酒后发出的、自己都一无所知的讯息,

并非石沉大海,而是在秦朗的世界里引发了难以想象的海啸。这种认知,

彻底打败了林晚之前“单向社死”的预设。这不是一场独角戏,

而是一场隔空的、扭曲的、无声的对话。而她,像个蒙着眼睛的参与者,

既不知道自己对对方说了什么,也无从理解对方回应的密码。

“答案……”这个词开始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她。秦朗在等一个答案,而她,

何尝不需要一个答案?她需要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能让他产生那样的反应。

这种迫切想要揭开谜底的冲动,压倒了对“社死”的恐惧。

她再次点开了那个让她又恨又惧的“梦呓阁”APP。这一次,

她不再试图寻找退款或取消的入口,而是像一名侦探,

开始细致地排查这个APP的每一个角落。

用户协议、隐私政策、常见问题……她逐字逐句地阅读那些枯燥的条款,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终于,在一个名为“用户数据管理与隐私权”的子菜单最下方,

现了一行几乎与背景色融为一体的小字:“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及出于对用户情感数据的尊重,

您可在此申请下载您的服务日志备份(仅包含您主动提供的原始情感数据片段)。

数据处理及传输可能需要一定时间。”原始情感数据片段!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就是它!

这就是记录了她当晚“胡言乱语”的钥匙!她毫不犹豫地点击了申请。

系统弹出一个提示:“数据文件较大,包含音频及文本记录,预计需要6-8小时完成打包,

完成后将发送至您注册的邮箱。请注意查收。”6-8小时?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但这一次,等待中充满了明确的指向性和即将揭开真相的颤栗。接下来的半天,

林晚坐立难安。她无数次刷新邮箱,每一次提示音都让她心惊肉跳。工作时,

阿杰跟她讨论方案,她几次答非所问,惹得阿杰忍不住问:“林晚,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

是不是不舒服?”“没……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林晚勉强敷衍,心里却像有猫在抓。

终于,在晚饭时分,一封来自“梦呓阁”的邮件安静地躺在了她的收件箱里。

标题是:“关于您申请的服务日志备份”。她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指尖冰凉。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点开了邮件附件——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密码是她手机号的后六位。解压进度条缓慢地移动,每一个字节的加载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文件夹里,是数百个以日期命名的TXT文档,从一年前的那天开始,一直到昨天。

她没有勇气从最早的那个开始。那太像直接面对一场灾难的源头。她选择了从最新的,

也就是昨天的日志看起。至少,那代表着她“病”得最轻的时候。

她点开了那个名为“20241028”的文档。里面并非她想象中混乱不堪的醉话,

而是一段相对清晰,甚至带着冷静悲伤的文字:“晚安。

今天路过那家我们曾一起躲过雨的报刊亭,它还在。老板养的那只猫老了,

蜷在角落里晒太阳,懒洋洋的。我突然想起你说过,猫的寿命只有十几年,

它的一生可能只够记住一个人。秦朗,如果记忆也有寿命,我希望关于你的部分,

能老得快一点。”林晚愣住了。这……这是她说的?没有哭闹,没有咒骂,

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平静观察,和一种深藏其下的、关于遗忘的渴望。

文字里带着她熟悉的语气,那种略带文艺腔的、细腻的感伤。

这完全不是她预设中的任何一种“疯话”。她带着一种奇异的心情,点开了前天的日志。

“晚安。加班到深夜,闻到楼下烧烤摊的味道,突然胃里一阵抽紧。

想起你总是不让我吃这些,说致癌,不健康。可我现在想,有些快乐,哪怕短暂,哪怕有毒,

也比漫长而安全的无趣要好。我今天点了很多,一个人,吃完了。”这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倔强。她又随机点开了一个月前的某天。“晚安。

今天在电梯里听到有人用你常用的那款古龙水,味道一模一样。那一刻我像被施了定身法,

动弹不得。直到电梯到达,人走光了,我才发现自己按错了楼层。秦朗,你看,

你留下的习惯和痕迹,比我以为的还要深,还要麻烦。”一条条,一句句,林晚贪婪地,

又带着刺痛地阅读着。这些日志,像一本由她口述,却从未亲自翻阅的日记。

里面记录着分手后,她生活中那些最微末的细节,那些被理智强行压抑的情绪,

那些不曾对任何人言说的脆弱、怀念、自我怀疑,甚至还有试图振作的微小努力。

她看到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向南——一个更加敏感,更加固执,也更加真实的林晚。

酒精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内心紧锁的闸门,而“梦呓阁”这个荒诞的渠道,

则将闸门后的洪流,毫无保留地、日复一日地,导向了秦朗。她终于明白,

秦朗那句“看得我想哭”是什么意思。他看到的,不是骚扰,不是笑话,

而是她血淋淋的、未经任何包装的内心世界。

是那个在白天装作一切如常、努力向前看的林晚,在深夜里最真实、最不堪的崩溃与挣扎。

她不是在骚扰他。她是在他面前,进行了一场为期一年、缓慢而公开的自我凌迟。而他现在,

在朋友圈里的那些回应,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在被这场凌迟所波及,所伤害?林晚放下手机,

将脸埋进掌心,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滑落。这不是委屈的泪,也不是羞愧的泪,

而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巨大心痛(既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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