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重生之大涅磐
作者:南普陀寺的吉鞑九
主角:陈虎阿豹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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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重生之大涅磐》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陈虎阿豹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打火机得像样点"。这小子,连逃跑都不忘留个记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对讲机突然"刺啦"响了,阿豹的声音带着喘,像刚跑……

章节预览

第一章:码头的地盘城南码头的清晨,总是被海雾先一步推开。天色还没亮透,

灰白的雾像潮水一样涌进码头,沿着铁皮棚、仓库和船身缓慢流动,

把一切都笼在一层潮湿的纱里。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谁在低声打拍子。

扩音器里传来一首粤语老歌——《友谊之光》,沙哑的男声在雾中飘荡,

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怀旧与苍凉。陈虎蹲在哨塔的阴影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红双喜。

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挲,

那里留着他这些年蹲守时划出的几道刻痕——长短不一,方向凌乱,就像他在码头上的日子,

看似平静,实则暗涌不断。"虎哥,你看豹哥。"阿力的声音带着点发紧的颤,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来,"验第一批货时,他跟刀盟那几个对视了三次,

眼神飘得跟没根的芦苇似的。"陈虎接过油纸包,打开,热气带着肉香扑面而来。

他捏起一个肉包,咬下去的瞬间眉头皱了起来——葱姜味直冲鼻腔,辣得他舌尖发麻。

他不爱吃葱姜,这事阿豹记了十年。十年前,阿豹还只是个瘦得像竹竿的少年,

揣着两个肉包跑遍三条街,只为找个肯不放葱姜的摊。回来时包子凉透了,

他还攥在手心搓了半天,说:"虎哥你趁热吃,凉了塞牙。"可今天这包,

显然没按老规矩来。"他昨晚没回宿舍。"陈虎把肉包放回纸包,指尖在地上划了个圈。

义联的规矩铁得很——管货的头目必须住码头宿舍,钥匙串上还得挂个铜铃铛,

走动时"叮当"响,让兄弟们知道人在。但昨晚,

阿豹说去见个"能让码头利润翻番的客户",铃铛声没在宿舍响起。

十年前的画面突然撞进来。那天也是个清晨,陈虎抄近路去码头,

撞见三个街溜子把个瘦小子堵在巷口。那小子穿件洗得发白的校服,裤脚短了一截,

露出脚踝上的淤青,却死死攥着个破帆布包,里面大概是刚捡的塑料瓶。"钱拿出来!

"带头的黄毛抬腿就踹,瘦小子像片叶子似的倒在地上,却还护着包,

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反抗。陈虎当时刚帮老大收完保护费,揣着根钢管,想都没想就冲过去。

一钢管砸在黄毛后脑勺上,"咚"的一声闷响,那三人骂骂咧咧地跑了。瘦小子爬起来,

抱着他的胳膊直哆嗦,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哥,我叫阿豹,爹妈没了,

就靠捡瓶子换口饭……""跟我走。"陈虎扯着他往码头走,少年的胳膊细得像麻秆,

却攥得死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这话他没食言。阿豹入帮第一年,

偷拿了帮里的钱去赌,输得精光。老大在祠堂里摔了茶碗,说要剁他的手给兄弟们看。

陈虎往祠堂中央一跪,脊梁挺得笔直:"要罚罚我,是我没教好。"三十棍下去,

他后背烂得像块破布,躺了半个月。阿豹端着药碗守在床边,哭着说:"虎哥,

我这辈子都欠你的。""虎哥?"阿力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陈虎抬起头,望向货轮甲板。

阿豹正弯腰跟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说话,那男人梳着油亮的大背头,

左手无名指戴着枚金戒指——刀盟的二当家"笑面虎"。上个月,

这人还带着人砸了义联三个海鲜摊,放话:"陈虎的地盘,刀盟也能踩。

""叫兄弟们守住东西口。"陈虎站起身,终于点燃了那根烟,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喉咙发紧,

"告诉仓库的老陈,没我的话,这批电子元件谁也别碰。"阿力应声跑开,

帆布鞋踩在水泥地上"啪嗒"作响。陈虎慢慢朝货轮走去。离着二十米远,阿豹就看见了他,

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跟笑面虎说了句什么,快步迎上来,袖口沾着片油渍。"虎哥,

你咋来了?这批货没问题,我正验着呢。""笑面虎来干啥?"陈虎盯着他的眼睛。

阿豹撒谎时总爱往斜上方瞟,这毛病十年了没改。"他……他说刀盟想跟咱们合作运水果。

"阿豹搓着手,手心的汗把袖口洇出片深色,"我没理他,虎哥你知道的,

我跟刀盟不共戴天。"陈虎没接话,径直走上甲板。集装箱的封条是新的,红得刺眼,

可边角有磨损的白痕——义联的封条都是特制的,边角烫着个极小的"义"字,

像枚隐形的戳。但这批货的封条上,只有模糊的划痕。他蹲下身,用指甲抠开点封条,

里面露出的不是电子元件的黑色包装盒,而是灰色编织袋,袋口松松垮垮,

隐约能看见里面装的是碎石子,棱角磨得光滑,像是从海边捡的。"阿豹,

"陈虎的声音很轻,像码头清晨的雾,"十年前巷子里,你跟我说啥了?

"阿豹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虎哥,我……我不懂你意思……""你说,

这辈子跟定我,刀山火海都陪着。"陈虎站起身,转过身时,手里多了把弹簧刀,

刀身"噌"地弹出,寒光映在他眼底,"现在看来,火海你是自己跳进去了,

还想拉着兄弟们一起烧。"远处突然传来喊杀声,是阿力的嗓子:"虎哥!

刀盟的人从东边冲进来了!"陈虎抬头,就看见刀疤强举着开山刀,刀身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身后跟着上百号人,像股黑潮往码头涌。义联的兄弟们举着钢管迎上去,可对方人太多,

很快就被冲散,惨叫声混着铁器碰撞的脆响,在码头上炸开。"为什么?"陈虎盯着阿豹,

弹簧刀的刀尖抵在他胸口,隔着衬衫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阿豹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掉,在下巴尖凝成水珠:"为什么?虎哥,

你守着这破码头十年了!老大中风后,你明明能把义联变成自己的,可你偏不!刀疤强说了,

只要你死,这码头就归我,到时候我能让兄弟们住洋楼、开豪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天天啃着带葱姜的肉包!"陈虎的刀没刺下去。他看见阿豹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

红绳磨得发亮,里面塞着片桃核——那是当年他送的,说能挡灾。现在看来,

这玩意儿屁用没有。"兄弟们,跟我退进暗巷!"陈虎大吼一声,弹簧刀"咔"地收回腰间,

转身往码头西侧跑。阿力带着十几个兄弟跟上来,身后是刀盟的追兵,

砍刀劈在铁皮棚上的"哐当"声,像催命符一样追着他们。跑到暗巷口时,

陈虎回头看了一眼。阿豹站在货轮甲板上,刀疤强拍着他的肩膀,

两人的身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像一对淬了毒的鬼。暗巷的影子吞没了他们,

却吞不掉这场争斗的火药味。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从云层缝隙中斜斜地射下来,

照在码头的铁皮屋顶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陈虎靠在暗巷的砖墙边,大口喘着气,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涩得他睁不开。阿力和几个兄弟围在他身边,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愤怒。"虎哥,现在怎么办?刀盟的人把东西口都堵住了。

"阿力低声问道,眼睛警惕地盯着巷口。陈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弹簧刀上。

刀身还带着一丝凉意,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抵在阿豹胸口的触感。十年兄弟情,

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他深吸一口气,把刀收回腰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先稳住。

"陈虎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让兄弟们守住巷口,不要贸然出击。刀盟人多,

但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等时机。""等什么时机?"石头忍不住问道,

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等他们犯错。"陈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人多不一定是优势,有时候反而是累赘。"话音刚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刀盟的人似乎在争吵什么,隐约能听到刀疤强的吼声:"都给我上!谁先抓住陈虎,

赏钱加倍!"陈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他注意到刀盟的队伍虽然庞大,

但他们的阵型已经开始散乱,一些人急于立功,已经冲到了巷口附近。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

"阿力,带两个人从侧巷绕到他们后面。"陈虎迅速下达命令,"石头,

你和剩下的兄弟守在这里,等我信号。""明白!"阿力和石头同时应道,迅速行动起来。

陈虎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钢管。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分钟可能决定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他缓缓移动到巷口,准备在最合适的时机发起突袭。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附近。陈虎的瞳孔微微收缩——是阿豹。他正站在刀疤强身边,

似乎在说着什么。刀疤强听完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阿豹的肩膀。

陈虎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需要耐心,需要等待最佳时机。突然,

刀盟的队伍中出现了一阵混乱。原来是阿力带着两个人从侧巷绕到了他们后面,发起了突袭。

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的出现让刀盟的队形瞬间崩溃。"就是现在!"陈虎大喊一声,

带领着石头等人冲出巷口。钢管与砍刀的碰撞声、惨叫声、咒骂声瞬间在码头上爆发开来。

陈虎一马当先,钢管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击都带着他十年的愤怒和压抑。

刀盟的人虽然多,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夹击下,显得手足无措。战斗持续了几分钟,

刀盟的队伍终于开始溃散。刀疤强见势不妙,带着几个人狼狈地撤退。阿豹犹豫了一下,

也跟了上去,但在转身的瞬间,他回头看了陈虎一眼,眼神复杂。陈虎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看着刀盟的人远去。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但他也清楚,

无论未来有多么艰难,他都不会放弃这个码头,不会放弃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兄弟们,回暗巷!"陈虎说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当他们回到暗巷时,

阳光已经完全驱散了雾气。陈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阿豹的背叛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悲伤的时候。

他需要制定新的计划,需要找出阿豹背叛的真正原因,更重要的是,

他需要保护好这个码头和他的兄弟们。突然,阿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虎哥,外面有动静!

好像是刀盟的人又回来了!"陈虎猛地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来得正好。

"他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钢管,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码头的风再次吹起,带着海的咸味和铁的腥味。

在这个混乱而危险的世界里,陈虎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叛徒的筹码暗巷深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霉味和垃圾桶的馊味。

废弃的冷藏车像一头死去的野兽,歪斜地趴在墙边,铁皮外壳锈得斑驳,

缝隙里渗出的黄褐色液体在地上积成一滩,映着巷口漏进来的微光。陈虎靠在冰冷的车胎上,

撕开被汗水和血浸透的衬衫下摆。胳膊上的伤口不算深,但皮肉翻卷着,

血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滴在水泥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虎哥,点过了,

跟着进来的就十五个兄弟。"阿力的声音有些哽咽,手里还攥着根断了半截的钢管。

"老张和小马……没跟上来,估计是……"陈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老张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总偷偷从怀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他,糖纸皱巴巴的,

却甜得能记一辈子。小马才十九岁,上个月还红着脸跟他说,

想攒钱娶隔壁巷裁缝铺的女儿:"虎哥,我看她给人量尺寸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守住巷口,别让他们进来。"陈虎从冷藏车的夹层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

里面是五颗生锈的子弹和一把老式左轮。枪身磨得发亮,握把处的木头包浆温润,

这是他的老伙计。五年前跟刀盟抢地盘,他就靠这把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逼刀疤强放了被绑架的三个兄弟。那时枪里是空膛,他却被砍了三刀,躺了一个月。"虎哥,

这枪……"阿力看着那把枪,喉结上下滚动。他知道这把枪的分量。"阿豹呢?

对讲机有动静没?"陈虎把子弹一颗一颗压进枪膛,动作慢得像在做一件极郑重的事。

每颗子弹都锈迹斑斑,是他当年特意留着的,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真家伙"。

"刚才响过一次,"阿力咬牙,声音发狠,"他跟刀疤强说,咱们就藏在这附近,

还说您最看重兄弟情义,肯定不会丢下我们自己跑。这**的,连您的脾气都算准了!

"陈虎笑了,笑声里裹着血腥味。他想起三年前,阿豹染上赌瘾,欠了高利贷,

被人堵在**后门打。是他带着兄弟们连夜砸了**,把人抢出来时,阿豹的脸肿得像猪头,

却还扯着他的袖子喊"虎哥"。后来他替阿豹还了三十万,那钱是他卖掉自己半旧的摩托车,

又跟兄弟们凑的。阿豹跪在他面前,磕得头破血流:"虎哥,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不是算准我的脾气,是算准了我念旧。"陈虎把枪别在后腰,站起身,

拍了拍阿力的肩膀,"去,把那边的油桶推倒,堵着巷口。再弄点破布,浇上柴油,

必要时能挡一阵子。"阿力应声跑去,帆布鞋底在地上蹭出"沙沙"声。

陈虎走到冷藏车另一侧,那里有个通风口,铁网锈得掉了半块,能看见外面的动静。

刀盟的人没敢贸然进来,只在巷口晃悠。刀疤强的大嗓门时不时传进来:"陈虎,出来吧!

阿豹说了,只要你把义联的账本交出来,我就让你走,还能给你一笔钱,

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账本?陈虎心里冷笑。义联的账本早被他藏在码头的秘密仓库,

墙里挖了个洞,外面糊着层报纸,阿豹找了三年都没找到。

那账本里记着刀盟这几年走私军火的账,每笔都清清楚楚,是他留着的最后一张底牌。

"虎哥,您看这个!"一个叫石头的小弟从垃圾堆里翻出个黑色打火机,外壳磨得发亮,

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豹"字。陈虎接过来,指腹摩挲着那个"豹"字。

这是他去年送阿豹的生日礼物,特意找刻字师傅弄的,说"以后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打火机得像样点"。这小子,连逃跑都不忘留个记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

对讲机突然"刺啦"响了,阿豹的声音带着喘,像刚跑完步:"虎哥,我知道你在听。

别挣扎了,刀疤强带了五十多个人,暗巷的另一个出口也被堵死了,你们插翅难飞。

""阿豹,"陈虎拿起对讲机,声音平静得可怕,"十年前我救你的时候,

你说想当个好兄弟,现在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好兄弟能当饭吃吗?

"阿豹的声音突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跟着你十年,除了一身伤,什么都没捞着!

你看看刀疤强,住别墅,开跑车,他手下的小弟都比我风光!陈虎,不是我对不起你,

是你跟不上趟了!""所以你就偷换货物,引刀盟来杀我?""那批电子元件是假的,

真的早就被我卖了,钱在我卡里。"阿豹笑得得意,声音里透着股狠劲,"等你死了,

义联群龙无首,我再带着刀疤强把老大那边搞定,这码头就是我的了!

到时候我给你烧点纸钱,也算对得起你这十年的'栽培'!"陈虎没再说话,

把对讲机扔在地上,一脚踩碎。塑料壳裂开的脆响里,他看见石头他们都红了眼,

握着钢管的手在发抖,指节泛白。"兄弟们,"陈虎扯开嗓子喊,声音在暗巷里撞出回音,

"阿豹不仁,我们不能不义。但今天这关,咱们得闯过去。刀盟想吞了咱们的码头,

想让兄弟们没饭吃,答应吗?""不答应!"十五个兄弟齐声吼,

声音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层薄雪。"好!

"陈虎拔出左轮,枪口指向巷口,黑沉沉的枪口在昏暗中像只眼睛,"今天就让他们看看,

义联的兄弟,骨头是硬的!"话音刚落,巷口传来"轰隆"一声,是油桶被推开的巨响。

刀疤强的笑声越来越近,带着股狂气:"陈虎,别装硬汉了,出来受死吧!

"陈虎深吸一口气,十年的兄弟情,终究是喂了狗。他抬手,对着巷口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在狭窄的暗巷中炸开,带着铁锈味的子弹划破了死寂。

第一颗子弹打在刀疤强脚边的水泥地上,溅起的碎石子擦破了他的裤腿,

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刀疤强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给我上!谁先砍了陈虎,赏五万!

"十几个刀盟小弟像疯狗一样冲进暗巷,却被石头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铁桶砸个正着。

铁桶在地上翻滚,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像在为这场混战伴奏。陈虎趁乱又开了一枪,

正中一个带头冲进来的黄毛的肩膀。那小子惨叫一声,抱着胳膊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虎哥,柴油准备好了!"阿力举着一个破酒瓶跑过来,

里面装着从冷藏车油箱里抽出的柴油,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陈虎点了点头。

阿力将酒瓶掷向巷口,石头紧随其后扔出打火机。火苗"腾"地窜起,

借着风势迅速形成一道火墙。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空气,将刀盟的人挡在外面。

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脸皮发烫,睫毛都仿佛要卷曲起来。"妈的!陈虎你耍阴的!

"刀疤强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大骂,却不敢贸然冲过火墙。暗巷里暂时安静下来。

陈虎靠在墙上喘息,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滴进衣领。阿力递过来水壶,他喝了两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心中的怒火。"虎哥,您说……豹哥他会不会还有点良心?

"石头蹲在地上,用袖子胡乱擦着脸,蹭得一道黑一道白,"毕竟……毕竟你们兄弟一场。

"陈虎没有回答。良心?当阿豹把刀盟的人引到码头时,他的良心就已经被狗吃了。

他想起半年前,老大中风住院,阿豹在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说要帮他守住码头。

可转头就和刀疤强勾肩搭背,策划了这场背叛。火墙渐渐减弱,

只剩下零星的火苗在地上跳跃。刀疤强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哄:"陈虎,

我知道你手里有账本!把账本交出来,我让阿豹送你去医院,你的伤不能再拖了!"账本?

陈虎眼神一凛。刀疤强这么急着要账本,说明那里面的内容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形成——用账本作为筹码,策动阿豹反戈一击。

他捡起地上还能勉强使用的对讲机,按下发射键:"阿豹,你不是想要码头吗?我可以给你。

但你得帮我做件事。"对讲机那头沉默了片刻,阿豹的声音才传来,带着怀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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