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变后妈,我管亲弟叫爹
作者:陈家镇的鸽
主角:陈大山豆豆林小月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7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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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山豆豆林小月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陈家镇的鸽的小说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

章节预览

1退伍归来,撞破丑事七月的日头,毒得能把柏油路晒化。陈大山提着厚重的行李包,

额角的汗珠滚进眼睛里,杀得生疼。但他心里是热的,甚至带着点毛头小子似的雀跃。

三年退伍,他没通知任何人,就想给妻子林小月一个惊喜。

想起小月见到他时那又惊又喜的模样,陈大山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憨笑。

他特意在县里买了她最爱吃的兔子形状的糖人,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怕化了。

拐过村口的歪脖子柳树,自家院子就在眼前。院门虚掩着,静悄悄的。这个点,

爹应该去村部了,儿子豆豆在睡午觉,小月可能在收拾家务。陈大山放轻脚步,

像个贼似的靠近堂屋的窗户,想先偷看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霎时间凉透了。

窗户玻璃有些脏,但足够看清里面。他那年轻娇俏的妻子林小月,正站在他爹**面前,

伸着手,极其自然地给**整理中山装的衣领。这动作,已然超出了儿媳对公公的界限。

更刺眼的是**的表情,那是一种放松的、甚至带着点享受的神情,

完全没有平日在儿子面前的严肃。陈大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停滞。

紧接着,他看见林小月仰起脸,对**说了句什么,嘴角弯起一个温柔又依赖的弧度。

那个弧度,陈大山太熟悉了,以前她只对他这样笑。**伸出手,

轻轻拍了下林小月的胳膊。“啪嗒。”怀里那个精心保护的糖人,掉在地上,

脆弱的兔子脑袋瞬间摔得粉碎。就像陈大山此刻的心。屋里的两人被惊动,

同时转头看向窗外。六目相对。空气死寂。只有毒日头在头顶炙烤的嗡鸣声。陈大山的手,

死死攥住了行李包的带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吱”的轻响。

他盯着屋里那两张惊慌失措的脸,一双虎目,瞬间布满血丝。2以后,叫我妈!

陈大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回到房间的。那一晚,家里的低气压能憋死人。

**闷头抽着旱烟,一言不发。林小月则躲在灶房,直到深夜才窸窸窣窣地回屋。“大山,

我们……离婚吧。”黑暗中,林小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愧疚。

陈大山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腔里火山喷发:“为啥?!就为了我爹?!林小月,你要不要脸!

”“跟你过,我看不到头。”林小月侧躺着,背对他,声音冰冷,

“建国叔能给我和豆豆安稳日子。你能啥?除了那点退伍费,还有啥?”“豆豆是我儿子!

”“跟着你这样的爹,能有啥出息?”林小月转过身,月光下她的眼神清冷而坚定,

“这事儿,建国叔同意了。”陈大山如遭雷击。他爹,同意了?同意娶自己的儿媳妇?

这他妈是天大的笑话!接下来的日子,鸡飞狗跳。陈大山砸了家里能砸的一切,

吼得全村都听得见。但**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任他打任他骂,

最后只憋出一句:“小月跟了你,是糟践了。离了吧,对谁都好。”一个月后,

院子里的桂花树上,突兀地挂上了红绸子。**和林小月,要办事了。

婚礼简单得近乎寒酸,没请几桌客,但全村的人都挤在陈家门口看热闹,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陈大山被本家几个兄弟硬拉着,坐在主桌,像个木偶。

他穿着一身旧军装,胡子拉碴,眼里的红血丝几天没消。鞭炮噼里啪啦炸响,

碎纸屑落了满身。**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胸前别着朵可笑的红花。

林小月则是一身大红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愈发白净,她脸上没什么新嫁娘的羞涩,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敬酒环节到了。**端着酒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林小月却落落大方,她挽着**的胳膊,走到陈大山面前。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的声音。陈大山死死盯着桌面上的红烧肉,

拳头在桌下攥得骨节发白。“大山。”林小月开口了,声音清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姿态,“以前的事儿,过去了。以后……”她顿了顿,微微俯身,

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地,像淬了毒的针,扎进陈大山的心脏:“以后,

你得叫我一声妈了。”“轰——!”陈大山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他猛地抬头,

眼中的怒火和屈辱几乎要喷出来烧死眼前这个女人。他想起她刚嫁过来时的羞涩,

想起两人在田埂上的说笑,想起她给他生下豆豆时的虚弱微笑……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你妈!”陈大山暴吼一声,掀翻了桌子!碗碟菜肴哗啦啦碎了一地,

汤汁溅了林小月一身。场面大乱。陈大山像一头疯牛,被人七手八脚地拉开。

在一片混乱和哭喊叫骂声中,

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躲在**身后、一身狼藉却眼神平静的女人。还有那个,

始终不敢与他对视的,他叫了三十多年的爹。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他妈的还是个家吗?!

3儿子不像我,像爷爷?婚宴的风波,像夏日的暴雨,来得猛,去得也快,

只在泥地里留下难看的狼藉。陈大山没地方去,还得窝在这个已经变了味的家里。

**和林小月住进了原本属于他和林小月的东厢房,他则被挤到了堆放杂物的西屋。

曾经顶天立地的退伍兵,如今成了自家屋檐下最尴尬的存在。白天,他宁愿在田里耗到天黑,

也不愿回去面对那令人作呕的“一家人”。只有想到儿子豆豆,他心里才有点热乎气。

豆豆是他的种,是他在这荒唐闹剧中唯一的真实和寄托。但很快,这点寄托也开始变质。

冲突发生后的一个傍晚,陈大山蹲在院子门口抽闷烟。四岁的豆豆摇摇晃晃地从屋里跑出来,

手里举着个**给他削的小木枪。“砰!砰!打坏蛋!”豆豆小脸兴奋,对着空气瞄准。

陈大山下意识地抬头,正好看见豆豆因为兴奋而紧紧皱起的小眉头。那眉心的两道竖纹,

那皱起鼻子的小动作……怎么会那么像**思考时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他猛地甩甩头,试图把这个荒谬的念头驱散出去。“隔代亲,

长得像爷爷也正常……”他试图安慰自己。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滋生。

第二天吃早饭,林小月给豆豆喂粥,不小心洒了一点在他胸前。豆豆立刻不耐烦地扭动身体,

小短腿在椅子腿上踢蹬着,嘴里发出“哼哼唧唧”不满的声音。陈大山端着碗的手僵住了。

这焦躁时下意识踢腿的动作,和**一模一样!连频率和角度都像!

他再也没法安心吃饭了。他开始像侦探一样,偷偷地、仔细地观察豆豆。

他发现豆豆安静下来发呆时,嘴唇会无意识地微微抿着,

嘴角向下拉出一道浅浅的纹路——和**如出一辙。

他发现豆豆走路有点轻微的“内八字”,虽然不明显,但陈大山记得,爹年轻时腿脚受过伤,

走路也有些许这样的姿态。甚至连豆豆笑起来的模样,那眼睛弯起的弧度,

都少了林小月的娇媚,反而隐隐透着**那种略显刻板的笑意。无数个细节,

原本被忽视的日常片段,此刻都变成了扎向陈大山的针。

“难不成……豆豆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夜夜啃噬着他的心。

如果豆豆是**的种……那岂不是说,林小月早就和爹……而自己,

从头到尾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活王八?他想起新婚不久,爹对林小月就格外关照。

想起林小月有时会在爹面前流露出小女儿态的依赖,当时他只当是儿媳对长辈的尊敬。

想起豆豆出生时,爹那种超乎寻常的喜悦……一桩桩,一件件,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让他浑身冰凉的结论。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猜疑了。

这比直接的羞辱更折磨人。他需要真相,需要一个确凿的答案,来终结这日夜不停的煎熬。

他看着在院子里追小鸡的豆豆,那活泼的小身影,此刻在他眼里变得无比陌生。

“豆豆……”陈大山喃喃自语,眼里是挣扎和决绝交织的痛苦,“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4亲子鉴定,天塌地陷猜疑像藤蔓,一夜之间缠满了陈大山的五脏六腑,

勒得他喘不过气。他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地活下去了,哪怕真相是刀山火海,

他也要去闯一闯。他找了个由头,说要带豆豆去县里买新书包。**抬眼看了看他,

眼神复杂,没说话。林小月正在给豆豆擦脸,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淡淡地说:“早点回来。

”那语气平静得让陈大山心寒,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邻居。去县城的班车上,

豆豆趴着窗户,看着外面飞驰的树木农田,兴奋地咿咿呀叫。陈大山搂着儿子软软的小身子,

心里五味杂陈。他一遍遍回忆着豆豆咿呀学语时先叫的是“爸爸”,

回忆着豆豆发烧时整夜抓着他的手指不放……万一,万一只是自己想多了呢?然而,

一到县城,他立刻带着豆豆直奔那家传闻中可以做亲子鉴定的生物公司。冰冷的铝合金门窗,

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让陈大山感到窒息。

登记、填表、缴费。当轮到采样时,工作人员拿出一次性采血针,要取指尖血。

豆豆看到尖尖的针头,吓得哇一声哭起来,拼命往陈大山怀里钻。“爸爸,怕!豆豆不要!

回家!”儿子的哭喊像刀子一样剜着陈大山的心。他死死抱住豆豆,

任由那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挣扎,一遍遍机械地重复:“豆豆乖,不疼,

一下就好……一下就好……”采血员熟练地抓住豆豆的手指,迅速完成了采样。

豆豆哭得撕心裂肺,晶莹的泪珠滚落,沾湿了陈大山的衣襟。采他自己的血时,他毫无感觉,

只是死死盯着那管从豆豆指尖吸出的、属于他血脉疑云的暗红色液体。工作人员告知,

七个工作日后取结果。接下来的七天,是陈大山人生中最漫长的煎熬。他魂不守舍,

地里除草能把苗当草拔了,吃饭时常端着碗发呆。他既盼着结果出来,又害怕结果出来。

夜里,他瞪着西屋斑驳的天花板,一会儿祈祷一切都是误会,

一会儿又被可怕的想象折磨得双眼赤红。第八天一早,天刚亮,陈大山就骑上那辆破摩托车,

疯了一样冲进县城。生物公司门口冷冷清清。他颤抖着手,

从窗口接过那个薄薄的、印着公司logo的牛皮纸文件袋。袋子很轻,他却觉得有千斤重,

压得他手直往下坠。他没敢当场打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最后在县城唯一的小公园里,找了个最偏僻的长椅坐下。周围有老人在锻炼,有孩子在嬉笑,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光斑,一切都充满生机。而陈大山坐在那里,像一尊正在风化的石雕。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终于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里面只有寥寥一页纸。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那些复杂的术语和数据,直接跳到最下面那行结论性的黑体字。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排除陈大山是陈豆豆的生物学父亲。】“排除”两个字,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世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孩子的嬉笑,

老人的交谈,鸟儿的鸣叫,全部化为一片嗡嗡的盲音。阳光变得刺眼而冰冷。

陈大山维持着看报告的姿势,一动不动。不是他的儿子。豆豆,真的不是他的儿子。

他一直以来的猜疑,原来不是胡思乱想,而是残酷的预演。那些关于豆豆像**的细节,

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碎片,在他脑海里疯狂旋转切割。他一直视为生命延续的儿子,

他在这世上最后的念想……原来是个野种。那他是谁的儿子?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猛地浮现在眼前。是他!一定是他!可报告只说了他不是父亲,

却没说是谁是父亲。万一是别人呢?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那个走路一瘸一拐,总是沉默寡言的弟弟,陈小河。林小月当初,

是不是也和他……陈大山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水泥长椅上。指骨传来剧痛,

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他像个雕像一样,在公园的长椅上,从日头高悬,

一直坐到暮色四合。手里的鉴定报告,被他攥得紧紧皱褶,像他此刻的人生。

5怒砸弟弟家,惊天秘密暮色如血,染红了杏花村的土路。

陈大山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空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手里的鉴定报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不是他的儿子!

那他这四年付出的父爱,他当宝贝疙瘩一样捧在手心的日子,算什么?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是谁的种?是谁的!”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疯狂咆哮。

**那张脸和林小月依偎在他爹身边的样子交替闪现,但另一个沉默、瘸腿的身影,

却如同鬼魅,怎么都挥之不去——陈小河!他的“好弟弟”!是了,

林小月当初能同意嫁给自己这个闷葫芦,是不是早就跟陈小河有了首尾?

让自己当了这个冤大头的接盘侠?而爹……爹他娶林小月,是为了给陈小河遮丑?

还是他们父子……共享?这个念头让他恶心得几乎要呕吐。怒火混合着无尽的屈辱,

像汽油一样灌满了他全身,此刻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将他彻底引爆。

他没有回那个令他作呕的家,而是拐了个弯,径直冲向村尾陈小河那间孤零零的土坯房。

“砰!”陈大山一脚踹开了那扇虚掩的破木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哀鸣。屋里,

陈小河正坐在小马扎上,就着昏黄的灯光修补一个箩筐。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哆嗦,

手里的竹篾掉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到门口逆光站着的、如同煞神一般的陈大山,

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哥……你咋来了?”“哥?谁他妈是你哥!”陈大山双眼赤红,

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陈小河的衣领,将他从马扎上拎了起来。陈小河瘦弱,腿脚又不便,

被他扯得一个趔趄。“说!豆豆是不是你的种!”陈大山的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

喷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酒气。陈小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

嘴唇哆嗦着:“哥……你说啥呢……豆豆是你儿子啊……”“放你娘的屁!

”陈大山扬手就把那张皱巴巴的鉴定报告拍在陈小河脸上,“看清楚!白纸黑字!

豆豆不是老子的种!说!是不是你搞大了林小月的肚子,让老子当活王八!

”报告纸飘落在地。陈小河看着地上的纸,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但他依旧咬紧牙关:“不是……不是我……哥你误会了……”“误会?我他妈误会什么了!

”陈大山积压的所有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抡起拳头,狠狠砸在陈小河的脸上!

陈小河惨叫一声,瘦弱的身体向后倒去,撞翻了身后的矮桌,茶壶茶杯哗啦啦碎了一地。

他嘴角渗出血丝,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四邻。

农村的夜晚本就寂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遍全村。很快,

陈小河家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哎呀,

老陈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山打小河了?为啥啊?”“还能为啥,

肯定是跟他媳妇那点事儿呗……”陈大山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扑上去还想再打。几个闻讯赶来的本家叔伯赶紧上前死死拉住他。“大山!住手!他是你弟!

”“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弟?我呸!”陈大山被众人拉着,兀自挣扎不休,

指着地上的陈小河咆哮,“我没这种给我戴绿帽子的弟弟!陈小河,你个王八蛋!

我拿你当亲兄弟,你老婆难产没钱,是我出的棺材本!你瘸着腿干不了重活,

哪年农忙不是我帮你?你就这么报答我?搞我的女人,生个野种让我养!

”这些压抑多年的付出和委屈,此刻都化作了最恶毒的指控,像鞭子一样抽在陈小河身上。

蜷缩在地上的陈小河,听着哥哥一句句的控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突然抬起头,

那双平时总是透着怯懦和顺从的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某种绝望和积压已久的愤懑。

“你帮我?你报答我?”陈小河声音不大,却像寒冰一样刺人,

他猛地伸手指着陈大山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陈大山!你抢了我的东西还不够吗?

!你现在连我儿子也要抢?!”这话如同平地惊雷,把所有人都炸懵了。抢了他的东西?

抢了他儿子?陈大山的挣扎停止了,他愣在原地,

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困惑。围观的村民也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嗅到了比兄弟阋墙更惊人的秘密。陈小河喊出这句话后,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院子里,

只剩下夜风吹过破旧门框的呜咽声,和地上那个蜷缩身影的哭泣。

6旧木箱后的身世陈小河那句石破天惊的哭喊,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

在陈大山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也把整个杏花村砸得晕头转向。“抢了我的东西?

”“我儿子?”村民们交头接耳,眼神里的意味从单纯的看热闹,

变成了探究和难以置信的猜测。几个本家叔伯强行把状若疯魔的陈大山拉走了,

留下瘫在地上无声流泪的陈小河和一片狼藉。陈大山被拖回西屋,叔伯们劝了几句,

见他只是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房梁,一言不发,也只好叹着气离开。夜,深得像墨。

院子里早已安静下来,东厢房那边也熄了灯,死一般的寂静。可陈大山的脑子里,

却在进行着一场海啸。“我抢了他什么?”陈大山把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翻来覆去地捋。

是爹的偏爱?可爹对小河这个残疾儿子,明明更多的是无奈和忽视,好东西、家里的积蓄,

爹从来都是紧着他这个“顶门立户”的大儿子。是家产?这三间破瓦房,几亩薄田,

算什么值得抢的宝贝?那“我儿子”又是什么意思?豆豆……真的是小河的种?

所以林小月一开始就是小河的女人?那她为什么嫁给自己?爹又为什么娶她?为了遮丑?

可这丑也遮得太匪夷所思了!混乱!彻底的混乱!陈小河那句话,非但没有解开谜团,

反而把这个家推入了一个更深的、散发着腐朽气味的漩涡。

陈大山感觉自己在泥沼里越陷越深,快要窒息了。他必须弄清楚,必须抓住点什么,

否则他一定会疯掉!他想起了陈小河那个宝贝似的旧木箱。小河腿脚不便,很少出门,

所有他认为珍贵的东西,都锁在那个掉漆的红色木箱里。小时候,他要是拿了什么好玩的,

比如一个漂亮的玻璃球,或者一本小人书,都会小心翼翼地放进那个箱子。那里面,

会不会藏着秘密?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后半夜,估摸着所有人都睡沉了,

陈大山像鬼魅一样溜出西屋。陈小河的房门没锁——他那屋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值得锁。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斑。陈小河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

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呓语。陈大山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角。

那个暗红色的旧木箱静静地待在那里,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锁。他用手轻轻一拽,

锁鼻儿竟然“咔哒”一声开了——年久失修,早就坏了。他的心怦怦直跳,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沉睡的陈小河,然后颤抖着手,掀开了箱盖。

一股樟木和旧纸张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箱子里东西不多,几件叠得整齐的旧衣服,

几本封面模糊的杂志,最上面是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些螺丝、纽扣之类的零碎。

陈大山的心沉了下去,难道猜错了?他不甘心,伸手在衣服底下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方方的轮廓。是一个用油布包着的相框!

他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拿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照片。照片已经泛黄,

上面是一个穿着碎花衬衫、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年轻姑娘,姑娘笑得很好看,眼睛弯弯的,

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陈大山浑身一震。这是他娘!

是他记忆中早已模糊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逝的亲娘!可是,

娘的遗像一直收在爹的柜子里,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张照片上的娘,更年轻,笑容更灿烂,

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他颤抖着将相框翻过来,背面的木板有些松动。他用指甲抠开一条缝,

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他小心地抽出来——是一张更小、更旧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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