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剑穿我心，用我的魔尊之血，铺就了她的飞升仙路。我以为是终结，

却不想竟重生成为她座下最卑微的杂役。再见面，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尊，

看着我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捏着茶杯的手都在抖。她以为我忘了，于是开始发了疯地补偿我，

把整个仙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可她不知道，我什么都记得。

1“噗嗤——”冰冷的剑锋，穿透心脏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上一世，我作为魔尊玄天，

与正道第一人洛清寒在葬仙崖决战。她手中那把名为“霜华”的仙剑，

就是这样干脆利落地刺穿了我的魔心。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的眼神，冷得像块万年玄冰，

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她看着我生机断绝，魔身溃散，周身仙光大盛，原地飞升。原来，

杀我证道，才是她的道。真够狠的。我以为我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可没想到，

眼睛一闭一睁，我竟然没死透，还重生了。成了一个叫沈夜的少年，

还是统御九天仙界的凌霄仙宗里，一个最低等的杂役弟子。最讽刺的是，凌霄仙宗的宗主，

正是百年前飞升仙界，如今被尊为“清寒仙尊”的洛清寒。命运这玩意儿，真是会开玩笑。

“都机灵点！今天仙尊要来外门讲道，谁要是冲撞了仙尊，扒了他的皮都担待不起！

”管事尖着嗓子在我们这群杂役弟子面前吼着，唾沫星子横飞。

周围的杂役弟子们个个面露激动和向往，跟打了鸡血似的。那可是清寒仙尊啊！仙界传说，

万年不出的奇才，正道魁首，容貌更是冠绝九天。能见上一面，都是天大的福分。只有我，

低着头，默默擦拭着广场的地砖，心里一片冰冷。洛清寒……好久不见。很快，

一股清冽的寒意伴随着无上的威压从天而降。我不用抬头都知道，她来了。

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气息，我到死都忘不了。“恭迎仙尊！”广场上，

数千名弟子齐刷刷地跪下，山呼海啸。我慢了一拍，也跟着跪了下去，混在人群里，

毫不起眼。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最高处的讲道台上。

她身着一尘不染的素白长裙，身形窈窕，青丝如瀑，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仙光，

让人看不真切。但仅仅是一个轮廓，就足以让天地失色。她还是老样子，

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仿佛世间万物都不配入她的眼。“都起来吧。

”她的声音也和记忆中一样，清冷如玉石相击，好听，但没有半点温度。众人纷纷起身，

我依旧低着头，扮演着一个卑微杂役该有的样子。她开始讲道，声音空灵，引得天花乱坠，

地涌金莲。周围的弟子们如痴如醉，不少人当场就有了顿悟，盘膝坐下开始突破。

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她一剑刺穿我心脏的画面。那股透心凉的感觉，

仿佛现在还残留在我的胸口。我忍不住抬头，隔着遥远的距离，看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特殊，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就在我抬头的瞬间，讲道台上的洛清寒，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穿过数千弟子，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四目相对。

我能看到，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脸上那层朦胧的仙光剧烈地波动了一下，露出了那张我曾无比熟悉的、颠倒众生的脸。

只是此刻，那张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和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砰——”她身旁玉桌上的茶杯，应声而落，摔得粉碎。整个广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仙尊会突然失态。只有我知道。她认出我了。

这张脸，和我的前世，一模一样。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洛清寒，

你没想到吧？你亲手杀掉的人，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惊喜吗？意外吗？

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剧烈。她身形一晃，几乎要从讲道台上跌下来。

幸好身边的侍女长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仙尊，您怎么了？”洛清寒没有回答，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我继续扮演着一个被吓傻了的杂役弟子，

惶恐地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演戏嘛，谁不会呢？上一世，你骗得我好苦。这一世，

轮到我了。“讲道……到此为止。”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情绪，

声音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说完，她不顾身后长老的呼唤，化作一道白光，

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整个广场面面相觑的弟子。

“刚刚怎么回事？仙尊看到什么了？”“不知道啊，

仙尊好像是看着杂役弟子的方向……”“那个方向？不就那几个扫地的吗？”所有人的目光，

都若有若无地朝我们这边瞟。我身边的几个杂役吓得脸都白了，生怕是自己冲撞了仙尊。

只有我，内心平静如水。我知道，她会来找我的。果不其然，不到半柱香的工夫，

仙尊座下的大弟子，那个叫什么风的，就黑着一张脸，

带着几个执法弟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谁是沈夜？”他声音冰冷地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这么直接？不按套路出牌啊。难道她想直接杀我灭口？

我慢吞吞地站了出来：“弟子……弟子是沈夜。”大弟子林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解，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跟我走，仙尊要见你。

”他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周围的弟子们瞬间炸开了锅，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嫉妒、羡慕，还有浓浓的不可思议。一个杂役弟子，

竟然能被仙尊亲自召见？这是什么天大的造化！我低着头，跟在林风身后，心里却在冷笑。

造化？这恐怕是一场，精心为我准备的鸿门宴啊。很快，

我被带到了凌霄仙宗的主峰——清寒峰。这里的仙气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随便呼吸一口，

都感觉修为在增长。山峰之巅，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宫殿，通体由万年寒玉打造，

在云雾中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正是洛清寒的居所——广寒殿。一进大殿，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洛清寒背对着我，站在大殿中央。“你下去吧。”她对林风说。“是，

师尊。”林风恭敬地退下，临走前，还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大殿的门缓缓关上，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她。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垂下眼眸，

恭敬地回答：“回仙尊，弟子沈夜。”“沈夜……”她咀嚼着这个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你今年多大？从哪里来？”“弟子今年十六，本是山下一个凡人，

三年前被仙宗收入门下，当了杂役。”我把自己这具身体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说得越是清晰，她背影的颤抖就越是厉害。终于，她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张绝美的脸上，

再也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清冷和威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泪光。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似乎想要触摸我的脸颊，但手伸到一半，又猛地停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着。

“你……还记得什么吗？”她声音沙哑地问，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来了，正题来了。

我抬起头，露出一副茫然又无辜的表情，

小心翼翼地问：“仙尊……弟子……应该记得什么吗？”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记得……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她喃喃自语，

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我心里冷笑。不记得？洛清寒啊洛清寒，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记得你我初遇时，你还是个倔强的小丫头。我记得你我论道时，

你眼中的不服输。我更记得你用霜华剑刺穿我心脏时，那冰冷的触感。这一切，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笔账，我们，慢慢算。2洛清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她的寒玉宝座上，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良久，

她似乎终于接受了“我没有记忆”这个事实，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

但眉宇间的悲伤却更浓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洛清寒的亲传弟子。”她突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响。我愣住了，假装的。一个杂役弟子，一步登天，

成了仙尊的亲传弟子？这剧本，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仙……仙尊？

弟子……弟子资质愚钝，只是个杂役，怎敢……”我连忙“惶恐”地跪下，

表现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我说你行，你就行。”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这强势的背后，我却听出了一丝急切和……心虚。

她这是在补偿我。用她认为最好的方式，来弥补她心中的亏欠。呵呵，有意思。

“还不快拜师？”她见我“愣”在原地，声音提高了几分。“是！弟子沈夜，拜见师尊！

”我立刻顺水推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和更深的痛苦。“起来吧。”她抬了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我托起，“以后，

你就住在这广寒殿的偏殿。”这个消息，比我成为亲传弟子还要劲爆。广寒殿是什么地方？

是她洛清寒的私人领域！别说是弟子，就连宗门长老，没有传召都不得靠近。现在，

她竟然让我一个刚收的徒弟住了进去？我几乎可以预见，这个消息传出去，

整个凌霄仙宗会掀起怎样的轩然**。而这一切，正是我想要的。洛清寒，

你越是这样补偿我，你的破绽就越多。你越是想把我绑在你身边，我就越方便毁掉你的一切。

当天，仙尊收杂役为徒，并让其入住广寒殿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仙宗。

我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是我。嫉妒、不解、鄙夷的目光，

几乎要把我淹没。尤其是仙尊座下原本的几个亲传弟子，特别是那个大师兄林风，

看我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喷出火来。但我不在乎。我安然地住进了广得有些过分的偏殿，

享受着洛清寒为我准备好的一切。她真的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偏殿里，摆满了各种天材地宝。

千年份的朱果，被当成零食一样放在果盘里。能洗筋伐髓的九转金丹，

像糖豆一样装在瓶子里，随我取用。她甚至亲自将仙宗的镇派功法《凌霄九天诀》传给了我。

这可是只有宗主和下任宗主继承人才有资格修炼的无上心法！她不仅传了，

还非要亲自指导我。第一天修炼，她站在我身后，想帮我引导仙力。

可她的手刚要搭上我的肩膀，就猛地一颤，然后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我能感觉到，

她紊乱的呼吸。她在怕什么？怕触碰到我，会想起前世的种种吗？“师尊，您怎么了？

”我“不解”地回头问她。“……无事。”她别过脸，声音有些发紧，“你自己先感悟吧，

有不懂的再来问我。”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她仓皇的背影，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洛清寒，原来高高在上的仙尊，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接下来的日子，她对我的补偿，变本加厉。有一次，大师兄林风仗着自己是老人，

在修炼场上故意找茬，说我根基不稳，非要“指点”我。说白了，就是想当众揍我一顿，

让我出丑。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仗着身法灵活，东躲**，显得狼狈不堪。

就在他一掌快要拍到我胸口时，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全场。洛清寒出现了。

她看都没看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林风。“林风，你好大的胆子。”林风吓得魂飞魄散，

当场跪下，“师尊恕罪！弟子只是想和沈师弟切磋一下，绝无他意！”“切磋？

”洛清寒冷笑一声，“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去戒律崖领一百记噬魂鞭，面壁百年。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噬魂鞭，那可是专门惩罚叛徒的酷刑！一百鞭下去，

不死也得脱层皮，修为大损！还要面壁百年！这惩罚，也太重了！林风更是面如死灰，

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想教训一个新来的小子，竟然会换来如此可怕的后果。“师尊！

弟子不服！”他红着眼嘶吼道，“他一个杂役出身的废物，凭什么得到您如此偏爱！我不服！

”“凭什么？”洛清寒的眼神冷得能掉下冰渣子，“就凭他是我洛清寒的弟子。这个理由，

够不够？”她说完，不再理会绝望的林风，走到我面前，语气瞬间缓和下来，

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低着头，

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师尊，大师兄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还假惺惺地替林风求情。我越是这样，她眼中的愧疚就越浓。“你不必为他说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玉瓶，“这是九转生骨丹，你拿去。

以后，谁敢欺负你，直接告诉我。”她把玉瓶塞到我手里，

那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手背。我们两个，都同时僵住了。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我能感觉到，她想立刻抽回去，但又强行忍住了。“好……好生修炼。”她丢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