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绣三年心血被盗,未婚夫竟助继妹冒名顶替!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柳如烟顾北城周阳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内容主要讲述:被**妹和你未婚夫偷了。”顾北城陈述着一个事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柳如烟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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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就快到了,你再检查一遍,千万别出岔子。”周阳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柳如烟抱着怀里的锦盒,指尖微微收紧。盒子里,
是她耗费三年心血绣成的《金秋》。今天,是全国刺绣“金针奖”的最终评审日。
成败在此一举。“放心吧,检查过很多遍了。”她轻声回答,试图安抚自己,也安抚他。
后座的苏月娇俏地探过头来,“姐姐的作品肯定没问题,这次的金针奖,非你莫属。
”苏月是她继母带来的女儿,一向与她亲近。柳如烟对她笑了笑,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有爱人陪伴,有家人支持,真好。车子停在会展中心门口。三人下车,
周阳很自然地接过锦盒,“我来拿,你别累着。”他的体贴让柳如烟心安。就在这时,
一个端着咖啡的服务生匆匆跑过,不知怎么脚下一绊,惊呼一声,整个人朝他们扑来!
“小心!”周阳下意识地将柳如烟护在身后。滚烫的咖啡尽数泼洒而出。然而,
目标却不是柳如烟,而是周阳手中的锦盒。
刺啦——深褐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华美的锦缎盒面。柳如烟的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我的绣品!”她疯了一样扑过去,颤抖着手打开盒盖。完了。洁白的丝绸底料上,
一片刺眼的污渍,如同败叶上的霉斑,毁掉了整幅画面的和谐。
那片最核心的、用金线绣成的银杏叶,也被染得斑驳不堪。三年心血,毁于一旦。“对不起,
对不起!”服务生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鞠躬道歉。周阳的脸色铁青,一把推开服务生,
怒吼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这幅作品对她多重要吗?”他的愤怒,像一根针,
刺在柳如烟心上。她知道,他比她更看重这次的奖项。苏月也急得快哭了,“姐姐,
怎么办啊?离提交截止时间只有半小时了。”柳如烟的手脚冰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怎么办?她不知道。大脑拒绝思考,只剩下绝望。周阳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他转身,紧紧抓住柳如烟的肩膀,“如烟,你听我说,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柳如烟茫然地抬起头。“你之前不是绣过一幅练习稿吗?虽然细节差了点,
但大体上是一样的。我们把它交上去,至少不会被直接取消资格!”练习稿?
柳如烟的心沉了下去。那幅练习稿,为了试验针法,有好几处明显的瑕疵,
怎么可能拿去参赛?“不行,那太粗糙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粗糙不粗糙!
”周阳的语气变得严厉,“难道你想三年的努力白费吗?”苏月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姐姐,
周阳哥说得对,先保住资格要紧!”柳如烟看着周阳焦急的脸,又看了看苏月,
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判断。或许……他是对的。“练习稿……在车里的后备箱。
”她艰涩地开口。“我去拿!”周阳立刻转身跑向停车场。苏月扶住摇摇欲坠的柳如烟,
“姐姐,你别太难过了,说不定评委看不出来呢?”柳如烟苦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很快,
周阳拿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跑了回来。他把盒子塞到苏月手里,“月月,你腿脚快,
赶紧替你姐姐交到三楼的提交处!我扶她去休息室。”“好!”苏月接过盒子,
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大楼。周阳扶着柳如烟,走向一旁的休息区。柳如烟浑浑噩噩,
任由他搀扶着,直到坐下,她才猛然惊醒。不对。那个锦盒……她给练习稿配的,
是一个普通的木盒。而周阳刚才拿来的,分明是和真品一模一样的华美锦盒。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乱的脑海。她猛地站起来,“周阳,
你刚才拿的盒子……”周阳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怎么了?就是练习稿啊。”“不,
锦盒不对!”柳如烟的声音发颤,“你把我的《金秋》给了苏月!”周阳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不再伪装,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和冷酷。“是又怎么样?”柳如烟如遭雷击,
踉跄着后退一步。“为什么?”“为什么?”周阳冷笑一声,“柳如烟,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拿到金针奖?月月背后有苏家,她拿奖,我们未来的路才会好走!
你的作品,只是借给她用用而已!”“借?”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那是我的心血!
你们这是偷!”“随你怎么说。”周阳整理了一下领带,神情倨傲,“反正,
现在作品已经用月月的名字提交上去了。柳如烟,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就牺牲这一次吧。
”我们的未来?多么讽刺。柳如烟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只觉得一阵恶心。她转身就跑,
冲向电梯。她要去揭穿他们!周阳没有追。他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种看**的眼神看着她。
电梯门打开,柳如烟冲了进去。三楼。提交处已经空无一人,工作人员正在整理表格。
“你好,我问一下,刚刚是不是有个叫苏月的女孩来提交作品?”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的,已经登记入库了。你是?”“那幅作品是我的!”柳如烟急切地说,
“是她偷了我的作品!”工作人员皱起眉,“这位**,请你不要在这里胡闹。
所有作品一经入库,概不退换。如果你有异议,请走正规渠道申诉。”正规渠道?
等她申诉完,评审早就结束了!柳如烟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楼。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打在她脸上。她仿佛一个被人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在雨中茫然地走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欺骗,背叛。她最信任的两个人,
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刀。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边。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
一张冷峻到极致的侧脸,出现在她模糊的视野里。男人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是顾北城。这个只在财经杂志上出现过的,
一手缔造了商业帝国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柳如烟怔住了。2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视野一片朦胧。顾北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种眼神,不像同情,更像一种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许久,他淡漠地开口,声音如同窗外的雨,清冷而没有温度。
“上车。”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柳如-烟没有动。她不认识他,
也不想和任何陌生人有牵扯。尤其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候。车门被推开,
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她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水。司机绕过来,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
“柳**,请吧。”他竟然知道她姓什么。柳如烟心中警铃大作,
但身体的寒冷和心里的绝望,让她没有力气去抵抗。她麻木地坐了进去。车内温暖干燥,
和外面判若两个世界。顾北城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谢谢。”她低声说,却没有接。
他也不在意,将毛巾随手放在一旁,对司机吩咐道:“开车。”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厢里异常安静,只有雨刮器规律的摆动声。柳如烟蜷缩在角落,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他很危险。“金针奖的作品,
被**妹和你未婚夫偷了。”顾北城陈述着一个事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的天气。
柳如烟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你调查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戒备。顾北城转过头,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还没有值得我调查的价值。”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扎得人心口生疼。是啊。
她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什么价值?屈辱和不甘涌上心头,柳如烟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是在帮你。
”顾北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我只是在做一笔交易。”交易?柳如烟不解地看着他。
车子在一栋公寓楼下停住。这不是她家。“下车。”顾北城率先推门而出。
柳如-烟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她无处可去。所谓的家,
此刻应该正在上演着一出庆祝的戏码,而她这个主角,却成了被抛弃的观众。
走进那间陌生的公寓,柳如-烟才发现,这里是她以前和周阳一起看中的婚房。只是,
她还未来得及攒够首付,周阳就告诉她,他家里已经全款买下了。她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用的,恐怕是苏家的钱吧。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屏幕上,苏月拿着那个本该属于她的锦盒,笑靥如花地接受采访。“苏**,
恭喜您的作品《金秋》入围金针奖决赛,很多评委都说您是本次最大的黑马,
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苏月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羞涩又得意的微笑。“首先要感谢我的家人,
尤其是我姐姐,她给了我很多灵感。然后,还要感谢我的未婚夫周阳,是他一直鼓励我,
支持我……”未婚夫?柳如烟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周阳站在苏月身边,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仿佛他们才是一对璧人。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了一起。她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柳如-烟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置物架。
一个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裂。照片上,是她和周阳的合影,笑得那么灿烂。“看清楚了?
”顾北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得没有一丝同情。柳如-烟缓缓蹲下身,
想去捡起那破碎的相框,却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手指。鲜血涌出,滴落在地。她却感觉不到疼。
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家,没了。爱人,没了。事业,也没了。她的人生,
好像一个笑话。就在她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时,手机响了。是她继母。
柳如-烟颤抖着手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继母尖酸刻薄的声音。“柳如烟,你死哪去了?
月月拿奖这么大的喜事,你也不在家!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没你住的地方了,
赶紧把你那些破烂东西拿走,别占着地方!”“还有,周阳和月月下个月订婚,
你别不识趣地再来纠缠!”说完,电话被狠狠挂断。柳如烟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被赶出家门了。彻底地,被抛弃了。眼泪,终于决堤。她抱着膝盖,
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无声地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歇。她抬起头,
双眼红肿,脸上却是一种死寂般的平静。一张黑色的卡片,递到她面前。是顾北城的名片。
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和两个字:顾氏。柳如烟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看向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的男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顾北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深不见底。“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
在她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涟漪。柳如烟看着那张名片,像是看着一根救命稻草。
她知道,接过来,就意味着踏入一个未知的深渊。可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她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听筒里,
传来顾北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预知一切的笃定。“我一直在等你。
”3顾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
柳如烟站在这间能俯瞰众生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是顾北城的助理准备的。但昨夜的狼狈和绝望,依旧刻在她的眉眼间。
顾北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姿态闲适,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场。他没有看她,
只是在翻阅一份文件。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柳如烟的掌心微微出汗。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
将是怎样的命运。终于,顾北城合上了文件。他抬起眼,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坐。
”柳如-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背脊挺得笔直。“我想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开门见山。事到如今,她很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顾北城这样的人,
更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很好,够直接。”顾北城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我要你,
为我工作三年。”“工作?”“没错。”顾北城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我要你重振‘苏绣’中的一个失传已久的针法——‘织光针法’。”织光针法!
柳如烟瞳孔骤然一缩。这个名字,像一道尘封的咒语,瞬间击中了她。
那是她外婆独创的针法,也是柳家刺绣的最高秘技。外婆去世后,针法图谱便下落不明,
只存在于传说中。除了她,这个世界上应该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顾北城淡淡道:“我不仅知道‘织光针法’,还知道,
你是它唯一的传人。”柳如烟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对自己了如指掌,
而她对他,却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无所遁形。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强作镇定。“凭你现在一无所有。”顾北城的话,
永远那么一针见血,“也凭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我可以给你最好的工作室,最顶级的材料,最优秀的团队。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
去创作一幅全新的作品。”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幅,
足以让苏月那件赝品黯然失色的,真正的杰作。”“然后,我会安排你在最合适的时机,
带着你的作品,出现在大众面前,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名誉,地位,还有……尊严。
”柳如-烟的心,被他说得一颤。拿回一切。这四个字,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想看到苏月和周阳身败名裂的样子。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金秋》真正的主人。
“条件呢?”她问,声音有些沙哑。“很简单。”顾北城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
“三年内,你所有的作品,以及‘织光针法’的商业所有权,都归顾氏集团所有。
”柳如烟沉默了。这是要将她和柳家的传承,都绑在顾氏的战车上。代价,不可谓不大。
但她别无选择。“好,我答应你。”她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有迷茫和脆弱,取而代之的,
是破釜沉舟的决绝。顾北城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
推到她面前。“这是你的新工作室,就在城西的银杏湖畔。那里很安静,适合创作。
”柳如烟拿起钥匙,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清醒。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她的人生,
即将开启一条全新的,却也充满了未知的道路。“去吧。”顾北城下了逐客令,
“别让我失望。”柳如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拿着钥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当她走到门口时,顾北城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你的工作室里,有一样东西,
或许你会需要。”柳如烟脚步一顿,回头看他。顾北城已经重新坐回椅子上,神情淡漠。
“我让人准备了全国最后的三绞‘金阳线’。”金阳线!柳如-烟如遭电击,
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是传说中,由千年金蚕吐丝,辅以十几种珍稀矿物染制而成的丝线。
在光线下,能呈现出如同流动的阳光般的色泽。也是外婆创造“织光针法”时,
所用的御用丝线。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绝迹了。他……他竟然能找到这种东西?这个男人,
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柳如-烟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心中翻江倒海。她没有再问什么,
快步离开了这间让她感到窒息的办公室。她必须立刻去那个工作室看看。看看那个男人,
究竟为她准备了一个怎样的牢笼,或者说……舞台。4银杏湖畔,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
白墙黛瓦,门前种着两棵高大的银杏树。这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柳如烟用钥匙打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门开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不是工作室。
这简直是一个刺绣艺术的博物馆。一楼是宽敞明亮的创作区,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将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梨花木绣架。旁边,是分门别类,
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色丝线,从常见的蚕丝线到珍稀的孔雀羽线,应有尽有,宛如一道彩虹。
另一面墙的书架上,则摆满了各种关于刺绣的孤本和典籍,其中有几本,
柳如烟只在外婆的遗物清单上见过名字。她颤抖着走上二楼。二楼是休息区,
布置得温馨雅致。卧室的梳妆台上,静静地放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柳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走过去,轻轻打开盒盖。三绞金色的丝线,
安静地躺在天鹅绒的衬垫上。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日光的照耀下,
流淌着一层温暖而璀璨的光晕。真的是金阳线!柳如烟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丝线,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和柔韧。眼眶,瞬间湿润了。她仿佛看到了外婆,就坐在这窗边,
借着阳光,一针一线地,将光芒织进布料里。那是属于柳家,最辉煌的记忆。而现在,
顾北城将这份记忆,重新送回了她的手中。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柳如烟甩开脑中的杂念。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有了最好的工具,最好的环境。
她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创作出一幅,能让所有人闭嘴的作品。她关掉手机,
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整整三天,她没有离开工作室一步。她把自己关在画室里,
脑中不断构思着新的图样。《金秋》已经成了耻辱的烙印,她要彻底抛弃它。
她要创作一幅全新的,只属于柳如-烟的作品。窗外的银杏树,给了她新的灵感。
秋日的金黄,太过绚烂,也太过短暂。不如,就绣初霜降临时的银杏。
叶片边缘带着一丝将落未落的枯黄,叶脉间却依然涌动着不屈的生命力。那是一种,
于萧瑟中见风骨,于凋零中见新生的美。她将这幅作品,命名为——《初霜》。定下主题后,
柳如烟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废寝忘食,不眠不休。饿了就随便吃点饼干,
困了就在绣架旁趴一会儿。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针与线,以及那片在指尖下慢慢成形的,
染着初霜的银杏叶。与此同时,外界关于“天才绣女”苏月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
在周阳和苏家的运作下,苏月被包装成了一个家学渊源、天赋异禀的刺绣奇才。
《金秋》被各大媒体吹捧为“近十年来最具灵气的刺绣作品”。苏月一时间风光无两,
成了各大时尚杂志和电视节目的新宠。周阳则以“未婚夫兼伯乐”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享受着众人的艳羡和吹捧。没有人再记得,曾经还有一个叫柳如烟的人。
仿佛她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工作室里。柳如-烟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她的眼中,
只有眼前的绣品。“织光针法”的运用,比她想象的还要困难。这种针法,
要求施针者对光线有极其敏锐的捕捉力,并能通过丝线的不同走向,来模拟光影的变幻。
稍有不慎,便会显得匠气十足,灵性尽失。她的手指,被针尖刺破了无数次。
旧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添了新的。她用绷带草草包扎一下,继续绣。这天深夜,
她终于绣完了最后一针。当她放下绣针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虚脱了,直接趴倒在绣架上,
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身边响起。一件带着淡淡松木香气的外套,
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柳如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那温暖的布料。顾北城站在绣架前,
目光落在已经完成的《初霜》上。画面上,一片巨大的银杏叶静静地躺着。
叶片的主体是清冷的月白色,边缘则用金阳线勾勒出了一圈焦枯的痕迹。最绝的是,
柳如烟用“织光针法”,在叶脉中绣出了一层流动的微光。仿佛月光凝结成了霜,而生命,
就在这霜下,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春天。这幅作品,
比《金秋》更多了一种洗尽铅华的沉静和风骨。顾北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俯下身,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孩。她的脸上还带着疲惫,眉头微微蹙着,长长的睫毛上,
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头。指尖,
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停住了。他收回手,目光重新变得深沉而复杂。他拿出手机,
拍下了《初霜》的照片,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的瞬间,
柳如烟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5苏月的风光,在“金针奖”决赛前夕,达到了顶峰。
然而,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开始悄然出现。“金针奖”评委席上,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
名叫陈敬,是国内苏绣界泰斗级的人物。在评委内部的预审会议上,
陈老对苏月的《金秋》提出了质疑。“这幅作品,针法老道,构思精巧,确实是难得的佳作。
”陈老对着投影上的作品细节图,缓缓开口,“但是,它的风格,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在座的评委都安静下来,看向陈老。“几十年前,我的好友柳心语,
也曾绣过一幅类似的银杏图。尤其是这‘叠影针’的运用,几乎和她如出一辙。”柳心语。
柳如烟的外婆。一个曾经惊艳了整个刺绣界,却英年早逝的名字。
一位年轻评委不解地问:“陈老,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这种风格的形成,
需要至少二十年的浸淫和积累。而这位参赛者苏月,今年才二十二岁。”陈老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千钧,“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堪称奇迹。但,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时间的沉淀。”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怀疑,
这幅作品并非出自苏月之手。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周阳作为苏月的“经纪人”,
也列席了会议。他立刻站起来反驳:“陈老,您的质疑毫无根据!月月自幼学习刺绣,
家学渊源,天赋异禀,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家学渊源?”陈老看着他,眼神锐利,
“据我所知,苏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和刺绣可沾不上边。”周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她母亲也懂一些……”“一些?”陈老冷笑一声,“柳心语的‘叠影针’,
当年号称‘一手三影’,神鬼莫测。你口中的‘懂一些’,恐怕连门都入不了。
”周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场预审会,不欢而散。但陈老的质疑,却像一颗石子,
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涟漪。很快,圈内便有了传闻,说苏月的作品来路不正。苏月得知后,
当场就慌了神。她躲在公寓里,对着周阳大发脾气。“都怪你!非要拿那幅作品去参赛!
现在好了,被人怀疑了!那个老东西,他怎么会认识柳如烟的外婆!”周阳也心烦意乱,
不耐烦地安抚她:“你急什么!只是怀疑而已,他有证据吗?
”“要是他非要我现场展示怎么办?我连最基本的平针都绣不平!”苏月急得快哭了。
“闭嘴!”周阳呵斥道,“我来想办法。”第二天,
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大量攻击陈敬老的文章。文章里,
将陈老描述成一个思想僵化、妒贤嫉能、打压新人的老顽固。甚至还有人爆料,
说陈老曾经想收柳如烟为徒被拒,所以怀恨在心,故意针对苏月。一时间,舆论哗然。
不明真相的网友纷纷站队苏月,指责陈老为老不尊。#陈敬滚出评委席#的话题,
甚至被顶上了热搜。“金针奖”组委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柳如烟是在顾北城的助理送来的平板上,看到这些新闻的。她的手,紧紧攥着平板的边缘,
指节泛白。他们竟然**到去攻击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陈老是外婆生前的至交好友,
也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他为人正直,一生都奉献给了刺绣艺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