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苏澈谢之河姜时雨的小说叫《别等了,我嫁给竹马了》,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内容主要讲述:没跟我握手,只是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谢总说,你想做线下渠道?”“是。”“想从苏家的嘴里抢食?”他的眼神很锐利,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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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次了。我的第九家公司,在距离盈利只差一根头发丝的时候,
被凭空冒出的黑料瞬间冲垮,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我背着一身还不清的债,
麻木地站在天台上,风吹得我睁不开眼。手机里,是未婚夫苏澈发来的消息:“没关系,
时雨,失败多少次我都会等你。”可我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另一条信息,
来自我的竹马谢之河:“要是这次还不行,就别撑了,我娶你。
”我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第一次觉得,或许从这里跳下去,
比挣够那一千万要容易得多。01手机震动个不停,全是催债的电话和短信。我木然地划掉,
锁上屏幕,把那张冰冷的破产清算通知书折起来,塞进口袋。第九次了。为了能和苏澈结婚,
为了达到苏家那个“儿媳必须独立挣够一千万”的狗屁门槛,我疯狂地创业,
然后疯狂地失败。整整七年,我从一个刚毕业、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大学生,
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失败者。“时雨,你还好吗?
”苏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我看到新闻了,别怕,
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千万别做傻事。”**在天台冰冷的栏杆上,听着他熟悉的声音,
心里却一片死寂。“我没事。”我开口,声音干得有些嘶哑,“就是有点累。
”“累了就歇歇,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苏澈的声音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无论失败多少次,我都会等你。此生,我非你不娶。”又是这句话。七年来,
每一次我失败,他都会这样对我说。曾经,这句话是支撑我从泥潭里爬起来的唯一动力。
我觉得,为了这么爱我的一个男人,吃再多苦都值得。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后盾?
他要是真是我的后盾,为什么苏家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帮我说?
他要是真想娶我,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告诉我爸妈,他能给我幸福?
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我,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苏澈,”我打断他的情话,
“我可能……撑不下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时雨,再信我一次,
也是信你自己一次。”他的声音很认真,“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你的新项目我看了,
非常有前景。这次,一定能成功的。”我的新项目,一个主打国风概念的美妆品牌。
为了这个项目,我几乎掏空了自己最后一点积蓄,还欠了一**债。这也是我的第十次创业。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要是……这次再失败呢?”我轻声问,像是在问他,
也像是在问自己。“没有如果。”苏澈的语气斩钉截铁,“时雨,你要相信你的能力。而且,
就算真的失败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大不了,我带你私奔。”私奔。多么浪漫的词。
可我二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我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婚姻,是来自他家人的祝福,
而不是一场狼狈的逃亡。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最后一次。”挂了电话,
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的催债信息,也无视了谢之河发来的那条“我娶你”。我告诉自己,
姜时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要么,成功嫁给苏澈。要么,就彻底死心。接下来的三个月,
我活得像个疯子。为了拿到融资,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跑遍了这座城市所有的投资公司,
陪着笑脸,把那份商业计划书翻来覆去地讲了上百遍。被拒绝,被嘲讽,被看不起,
都是家常便饭。最难堪的一次,一个油腻的投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说:“姜**,你这连续九次失败的履历,简直是行业冥灯啊。谁投你谁倒霉,
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嫁人算了。”我当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脸上却还要挤出笑容。“王总说笑了,失败是成功之母嘛。”那天晚上,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把那份计划书又改了整整一夜。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一家名为“远星资本”的公司主动联系了我,
说对我的项目很感兴趣。我当时以为是骗子,差点把电话挂了。
直到我见到了远星资本的负责人。那人我认识,谢之河。那个说要娶我的竹马。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在我对面,神情严肃地听我讲完整个项目规划。
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生怕他会因为我们的私人关系而放水,
又怕他会因为我之前的拒绝而刻意刁难。“项目不错。”他听完,合上计划书,
只说了四个字。我愣住了。“就……不错?”“嗯,”他点头,“逻辑清晰,市场定位精准,
很有潜力。但是,风险也很大。你的履历,确实是硬伤。”我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果然,他还是要拒绝我。“不过,”他话锋一转,递过来一份文件,“我个人很看好你。
所以,我愿意赌一把。”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份文件,
当看到上面“一千万”的投资金额和最后的签章时,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千万。
我梦寐以求的一千万。我成功了。我终于可以嫁给苏澈了。“谢之河,
我……”我激动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商业投资,不用谢我。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公事公办的口吻,“我只看结果。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会的!我绝对不会!”我攥紧了那份滚烫的合同,像是攥住了我的全世界。
我甚至没来得及跟他多说一句话,满心满脑子都是苏澈。我要立刻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冲出远星资本的大楼,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直奔苏家。一路上,我的心脏都在狂跳。
我想象着苏澈看到这份合同时惊喜的表情,想象着他会如何抱着我转圈,
想象着我们终于可以去挑选婚纱,布置我们的新房。七年的委屈和辛酸,在这一刻,
似乎都变成了甜。车子在苏家别墅门口停下。我付了钱,抱着那份宝贝合同,
几乎是飞奔着冲向那扇熟悉的门。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开场白。我要对苏澈说:“你看,
我做到了!我们可以结婚了!”可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铃的那一刻,
我却听见了从门内传出的,苏澈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不耐。
“妈,我都说了,你别逼我。”是苏澈和他妈妈在吵架?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贴近了门。
“我逼你?苏澈,你看看那个姜时雨都把你折腾成什么样了?为了她,
你拒绝了多少名门闺秀?现在连清雪那么好的女孩,你都忍心让她等?
”是苏妈妈尖锐的声音。清雪?方清雪?苏澈的青梅竹马?我心里一紧。“清雪那边,
我会解释的。”苏澈的声音低了下去。“解释?你怎么解释?你跟她说,
你为了一个只会赔钱的扫把星,要无限期推迟你们的婚事吗?”苏妈妈冷笑一声,
“我告诉你,我们苏家的门,她姜时雨这辈子都别想进!”我的血液,一寸寸冷了下来。
原来,在苏妈妈眼里,我就是个只会赔钱的扫把星。我握着合同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没关系,我现在有了一千万,我有资格了。我深吸一口气,
正要按响门铃,却又听见了苏澈的叹气声。那一声叹息,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妈,你别急。再给她的公司塞点黑料吧,最后一次。
”“等时雨对我死心了,我再让清雪进门,结婚。”02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瞬间一片空白。时间好像静止了。我站在苏家精致的雕花大门外,
手里攥着那份价值一千万的融资协议,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刚才那句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再给她的公司塞点黑料吧。等可儿对我死心了,结婚了,我再让她进门。“她”是谁?是我,
姜时雨。“清雪”是谁?是方清雪,苏澈那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所以,我九次创业失败,
每一次都在临门一脚时被莫名其妙的黑料击垮,根本不是我运气不好,也不是我能力不行。
全都是拜我深爱的未婚夫,苏澈所赐。他一边深情款款地对我说“我非你不娶”,
一边毫不留情地在背后捅我刀子。他一边鼓励我“这次一定能成功”,
一边和我未来的婆婆商量着怎么再次毁掉我。为什么?就为了那个“青梅”?
为了给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方清雪腾位置?可后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等我对他死心了,
他再让青梅进门,跟方清雪结婚?把我当什么了?收破烂的吗?
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我差点吐出来。
七年的感情,七年的付出,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为了他,
放弃了稳定的工作,放弃了读研深造的机会,放弃了所有朋友的劝告,
一头扎进这个他为我量身定做的骗局里。我背了一身债,熬了无数个夜,喝了多少陪酒的局,
说了多少违心的话。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拖延时间的戏码。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娶我。他只是在等。等他真正想娶的那个女人,放弃他,嫁给别人。
然后呢?然后他苏大少爷就可以纡尊降贵,把我这个备胎“请”进门?凭什么!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愤怒和屈辱像是火山一样在我胸口喷发。我真想一脚踹开这扇门,
把这份合同狠狠甩在他脸上,质问他,我姜时雨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作践我!
可我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理智告诉我,不能。现在冲进去,
除了让自己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当众被他们母子羞辱一番,没有任何意义。
他既然能骗我七年,就不会因为我一次的质问而承认什么。
他只会继续用他那套深情的谎言来稳住我,然后变本加厉地在背后算计我。我不能再上当了。
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攥紧的手。那份被我捏得皱巴巴的合同,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我低头看着它,忽然笑了。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我以为这是我通往幸福的门票,原来,
这只是一张废纸。不,不是废纸。这是一千万。是谢之河赌上公司的信誉投给我的一千万。
是我姜时雨东山再起的资本。我不能让它变成废纸。我慢慢地直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门里,是我曾经以为的全世界。现在,我只觉得恶心。苏澈,
苏家。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我转过身,
一步一步地离开这个我曾经无比向往的地方。来的时候有多激动,走的时候就有多平静。
心死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我打车去了江边。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把那份合同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谢之河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清冷的声音传来:“喂?”“是我,姜时雨。
”我的声音很平静。“嗯,怎么了?这么快就告诉他了?”他似乎猜到我去找苏澈了。
“没有。”我看着江面上粼粼的波光,轻轻地说,“谢之河,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说。”“你投我这一千万,是因为看好我的项目,
还是因为……可怜我?”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的心悬了起来。如果他说是因为可怜我,
那这份合同,我宁可撕了,也不会用。我姜时雨再落魄,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过了好几秒,
谢之河才重新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些。“都有。”我的心沉了下去。“但是,
”他紧接着说,“商业投资,最终看的还是回报。你的项目,我看过不下十遍,
每一个数据和细节我都推演过。结论是,只要没有恶意的外部干预,
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投你,百分之七十是因为它值得,百分之三十,
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姜时雨,你不是行业冥灯,你只是运气不好。你非常有才华,
只是你的才华,被一个不值得的人,消耗了整整七年。”他的话,像一股暖流,
瞬间涌遍我的全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肯定过我了。在苏家眼里,我是扫把星。
在那些投资人眼里,我是个笑话。在苏澈眼里,我只是个好用的工具人。连我自己,
都快要相信自己一无是处了。只有谢之河。他看得到我的价值。我的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把那点突如其来的脆弱憋了回去。“谢谢你,谢之河。
”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需要帮忙,随时找我。”“好。”挂了电话,
我把合同小心翼翼地收好。江风吹在脸上,很冷,但我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苏澈,
你不是想让我失败吗?你不是想等方清雪结婚了,再来“收留”我吗?好啊。
那我就用你最看不起的方式,站到你一辈子都够不到的高度。我要让你亲眼看着,
我这个你眼里的“失败者”,是如何把你,把整个苏家,踩在脚下。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那是我之前创业时认识的一个**,收费很高,但路子很野。“喂,
老黑吗?我是姜时雨。”“哟,姜总,稀客啊。怎么,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
”“帮我查个人,苏澈。还有他妈,他爸,以及整个苏氏集团。我要他们所有人的资料,
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们生意上所有见不得光的烂事。”“苏澈?那不是你未婚夫吗?
”老黑在那头愣了一下。“从今天起,不是了。”我冷冷地说,“钱不是问题,
但我有一个要求。”“你说。”“我要你把他之前九次给我公司塞黑料的证据,全都找出来。
我要原件,要人证,要让他抵赖不掉。”03第二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了公司。
公司刚刚拿到融资,百废待兴,所有员工都憋着一股劲,准备大干一场。
看着他们充满希望的眼睛,我心里那点仅存的私人情绪,也被压了下去。姜时雨,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背后,是一个团队,是谢之河的一千万。
你没有资格再为那个渣男伤春悲秋。你要做的,是带领所有人,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我召集所有核心员工开了一个会,重新梳理了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们之前的计划,
是主攻线上,快速打响品牌知名度。”我站在会议室的白板前,看着所有人,“但现在,
我决定改一改。”所有人都愣住了。市场部总监李维第一个提出疑问:“姜总,
我们前期的市场调研和推广方案都是围绕线上做的,现在临时改,会不会太仓促了?
”“是啊姜总,我们的资金虽然到位了,但跟那些大品牌比,还是差远了。走线上,
以小博大,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运营主管苏冉也附和道。我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我知道大家的顾虑。但是,我们之前的九次失败,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我环视一圈,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是跟着我一路走过来的老人,每一次公司是怎么倒下的,
他们比谁都清楚。“我们的产品没问题,团队没问题,方案也没问题。但每一次,
都在最关键的时候,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黑料’冲垮。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大家面面相觑,
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后怕和不甘。“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倒霉,九次呢?这背后要是没人搞鬼,
你们信吗?”我冷笑一声。李维一拍桌子:“我就说!上次我们的新品发布会,
数据明明那么好,结果一夜之间,全网都是我们产品致癌的假新闻!
连个水花都没来得及翻起来就黄了!肯定是有人在整我们!”“没错!还有上次,
我们跟头部主播都谈好了,结果直播前一个小时,主播说我们给了虚假数据,
单方面取消了合作!害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控诉,
积压已久的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我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敲了敲桌子。“所以,
线上这条路,在我们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走不通。因为对手可以在暗处,
用最低的成本,把我们置于死地。”“那……我们该怎么办?”苏冉忧心忡忡地问。“线下。
”我吐出两个字。“线下?”所有人都很意外。“没错。我们要做的,
不是在网上跟人打口水战,而是实实在在地,把我们的产品铺到消费者面前。
”我转身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大字,“农村包围城市。”“我们的品牌定位是国风,
目标用户是年轻女性。但一线城市的市场已经被各大品牌瓜分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进去,
就是炮灰。”“所以,我们的第一步,是下沉。去二三线,甚至四五线城市。
这些地方的消费潜力巨大,但市场竞争相对没那么激烈。而且,线下渠道一旦铺开,
根基就稳了。就算再有人想在网上泼脏水,也很难动摇我们的根本。”“最重要的是,
”我顿了顿,看着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线下渠道的建立,需要大量的地推和经销商。
而苏氏集团,他们最核心的业务之一,就是快消品的线下渠道分销。”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听懂了我的意思。李维的眼睛亮了:“姜总,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抢苏家的生意?
”“不是抢。”我微微一笑,“是取代。”那一瞬间,我从所有人的眼睛里,
看到了狼一样的光。被压抑了太久的怒火和不甘,终于找到了一个目标。干翻苏家!
会议开完,整个团队的士气空前高涨。我回到办公室,刚坐下,苏澈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时雨,在哪呢?昨晚怎么没回家?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温柔。“在公司。”我语气平淡。“又在忙啊?
别太累了。融资的事情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找找人?”他像往常一样,
扮演着体贴男友的角色。我差点笑出声。他明明巴不得我立刻失败,
却还要装出这副关心的样子,不累吗?“不用了。”我说。“时雨,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冷淡,“对不起,最近公司事多,我妈又逼得紧,我有点烦,
可能忽略你了。”“没有。”**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天空,“苏澈,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足足有半分钟,苏澈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说什么?分手?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我累了。”我重复着昨天在天台上说过的话,“七年了,苏澈。我创了九次业,
失败了九次。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就别撑了啊!”他急切地说,“我养你!
时雨,我说过,就算你一辈子赚不到那一千万,我也会娶你!大不了我跟家里闹翻,
我带你走!”又是这套说辞。以前的我,可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的我,只觉得恶心。
“不用了。”我平静地说,“苏澈,我不想再过这种没完没了的日子了。我放弃了。
”“放弃?你放弃什么?放弃我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恐慌,“姜时雨,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为了你顶着多大的压力?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听着他倒打一耙的控诉,心里最后一点情分,也烟消云散了。“苏澈,你扪心自问,
你真的想娶我吗?”“我当然想!我做梦都想!”他吼道。“是吗?”我轻笑一声,
“那祝你和方清雪,百年好合。”说完,不等他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世界清静了。**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像是一场发了七年的高烧,终于退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手机震了一下,是老黑发来的消息。“姜总,你要的东西,有点眉目了。苏家这水,
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啊。”我看着那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水越深越好。我倒要看看,
把这潭水搅浑了,能炸出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苏澈,游戏,才刚刚开始。
04跟苏澈摊牌后的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他没有再来找我,
大概是被我最后那句话给镇住了,正在家里琢磨怎么回事。也好,省得我还要费心去应付他。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按照“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
我们团队重新制定了详细的线下推广方案。第一步,就是招募足够多的城市**和经销商。
这是一块硬骨头。我们的品牌“槿炎”,在市场上毫无名气,又是个初创公司,
想让那些精明的经销商拿出真金白银来**我们的产品,难于登天。一连跑了几天,
我们团队的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谈下来一个像样的**。“姜总,这些人太现实了。
”李维垂头丧气地回来汇报,“一听我们是新牌子,连聊都不愿意多聊。
要么就是要求账期压半年,还要我们自己承担所有铺货和宣传费用,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会议室里一张张疲惫的脸,心里也有些沉重。我知道这事难,但没想到这么难。
“大家别灰心。”我拍了拍手,给大家打气,“万事开头难。今天谈不下来,明天继续。
只要我们的产品够好,政策够有诚意,总会有人愿意尝试的。”话虽如此,但我知道,
时间不等人。谢之河投的一千万,听起来很多,
但对于一个要从零开始铺线下渠道的品牌来说,烧起来也很快。我们必须尽快打开局面。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对着一堆经销商的资料,头都大了。手机响了,
是谢之河。“还没下班?”他声音淡淡的。“嗯,遇到点麻烦。”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经销商的事?”我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猜的。”他顿了顿,“需要帮忙吗?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想事事都依赖他。这份事业,我想靠自己做起来。“我能解决。
”我说。“姜时雨,”他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我不是在同情你。商场就是战场,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现在最缺的,不是能力,是资源和人脉。而这些,我恰好有。
”我的心动摇了。他说的对,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你……有什么办法?
”“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公司。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
心里五味杂陈。欠他的人情,好像越来越多了。第二天,我准时到了远星资本。
谢之河的秘书直接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他,
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很朴素,但眼神很精明。“给你介绍一下,
”谢之河指着那个男人,“这位是傅文迪,傅总。做了二十多年的快消品渠道,
人称‘渠道王’。”我心里一惊。傅文迪这个名字,我在行业里听说过。据说是个传奇人物,
从一个小镇的批发部干起,一步步做成了全国最大的快消品分销商之一。
苏氏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要记在他身上。
只是听说他几年前跟苏家闹翻了,就退隐了,没想到谢之河能把他请出来。“傅总,您好,
我是槿炎品牌的姜时雨。”我连忙伸出手,恭敬地打招呼。傅文迪打量了我一眼,
没跟我握手,只是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谢总说,你想做线下渠道?”“是。
”“想从苏家的嘴里抢食?”他的眼神很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我迎着他的目光,
不卑不亢地说:“不是抢,是凭本事吃饭。”傅文迪突然笑了:“小姑娘,口气不小。
你知道苏家的渠道网有多厉害吗?他们经营了三十年,全国大大小小的商超、便利店,
甚至夫妻老婆店,都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想取代他们,凭什么?”“凭产品,
凭政策,也凭诚意。”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产品和招商手册,递了过去,“傅总,
这是我们的产品‘槿炎’,主打纯天然草本和国风概念。这是我们的招商政策,
利润空间绝对比苏家给得足。我知道您跟苏家有过节,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合作,对您,对我,都有好处。”傅文迪接过东西,随手翻了翻,
然后就扔在了桌上。“东西不错,想法也很好。但是,没用。”他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
“小姑娘,做生意不是请客吃饭。苏家能做大,靠的不是产品有多好,政策有多优厚,
靠的是手腕。”他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你跟苏家那小子谈了七年,
应该知道苏家的行事风格。他们看上的市场,是不允许别人染指的。你现在动他们的蛋糕,
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我沉默了。我想起了我那九次失败的创业。
“他们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傅文迪冷笑一声,“我当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看向谢之河,他对我点了点头。“傅叔当年帮苏家打下了半壁江山,结果功高震主,
被苏家找了个由头,踢出了局。不仅一分钱没拿到,还差点背上官司。
”谢之河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恩怨。“所以,傅总,您是不会帮我了?”我问。“帮你?
我为什么要帮你?”傅文迪反问,“帮你去跟苏家拼命,然后我坐收渔翁之利?小姑娘,
算盘打得不错,但你找错人了。”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傅叔,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谢之河突然开口了,“苏家欠你的,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讨回来吗?
”傅文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我知道,你不是怕苏家,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和合适的刀。”谢之河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动作很自然,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现在,刀来了。”傅文迪看着我们,沉默了很久。“她?
”他指着我,语气里带着怀疑,“就凭她?”“就凭她。”谢之河的语气很坚定,“也凭我。
远星资本,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傅文迪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最后,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谢总,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乐意。”谢之河说。我站在他身边,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意。原来,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
是这样的。傅文迪又沉默了。良久,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一拍大腿。“妈的!干了!
”他站起来,指着我,“小姑娘,我不管你跟谢总是什么关系。我帮你,只有一个条件。
”“您说。”“我要苏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渠道份额。你能做到,我当年那些老部下,
就全都归你调遣。你做不到,就当我今天没来过。”百分之三十!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苏氏集团的渠道网络遍布全国,百分之三十,意味着要从他们嘴里硬生生啃下一大块肉。
“好!”我几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一言为定!”傅文迪看着我,
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有魄力!我喜欢!”他向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用力地回握住他。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反击的号角,才算真正吹响。
05有了傅文迪的加入,事情的进展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军,
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就帮我拉起了一支强悍的地推铁军。那些人都是他当年的旧部,
对苏家早就心怀不满,如今有机会“反攻倒算”,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们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和经验,迅速在几个二线城市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们的产品“槿炎”,凭借着优秀的产品质量和极具吸引力的国风包装,
再加上远超同行的利润空间,很快就获得了一批经销商的青睐。第一批货发出去,短短三天,
就全部售罄。追加订单的电话,雪片一样飞进了公司的办公室。“姜总!爆了!真的爆了!
”李维拿着一叠销售报表,激动得满脸通红地冲进我的办公室,“我们才铺货一个星期,
销售额已经突破三百万了!照这个势头下去,一个月回本,两个月盈利,都不是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