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爱上了国家分配的妻子》是一部令人沉浸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栗子楂楂创作。故事主角沈逾苏晚的命运纠缠着爱情、友情和冒险,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不可思议的世界。画框靠在空荡的阳台墙角,晾晒的干花束在窗口轻轻摇晃,散发着混合的、微苦的草木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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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强制匹配短信提示音响起时,沈逾正夹着电话,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
审核着一组最新的社会情绪波动数据。“王司,我明白。
关于匹配度与长期幸福感的相关系数,报告最晚明天上午十点会送到您桌上。
”他的语调平稳,没有多余的情绪。另一只手点开那条来自“民政部婚姻匹配中心”的短信,
键的几行字:**匹配对象:苏晚****匹配度:36.8%****请于今日下午三时,
至匹配中心大厅完成确认手续。**百分之三十六点八。一个远低于社会平均线,
甚至低于风险警戒值的数字。沈逾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在电话里回应:“是的,
已经收到通知。我会处理。好,再见。”挂断电话,他站在原地,
指尖在屏幕上方停顿了两秒,然后调出内部申诉表格的界面,一边快步走向匹配中心,
一边开始草拟申诉理由。数据异常,显著偏离模型预测,
存在优化空间……他脑子里已经罗列出七八个要点。匹配中心大厅宽敞明亮,
线条硬朗的金属座椅排列整齐。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和他同时接到通知的女人。
她坐在指定的座位上,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是数据报告里可能出现的任何一种职业形象。她穿着一条浅米色的棉质长裙,
裙摆处蹭上了几点深褐色的泥土痕迹,像是刚从某个田间地头赶来。
膝上放着一束用牛皮纸简单包裹着的紫色鸢尾花,沾着水珠,新鲜得像是会呼吸。
她微微低着头,鼻尖轻轻挨着花瓣,似乎在嗅闻那并不存在的香气,侧影安静。沈逾走过去,
在她面前站定。“苏晚女士?”他开口,声音是自己惯常的冷静。她抬起头,
脸上没有什么惊讶或不满,反而带着一点浅浅的、像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很有趣的笑意。
“沈逾先生?”他颔首,决定开门见山:“我们收到了系统的匹配通知。但我认为,
这个结果存在明显的偏差。36.8%的匹配度,意味着我们之间存在巨大的不兼容风险,
无论是性格、生活习惯还是价值取向。”他举起手中的平板,
屏幕上是刚刚罗列出的申诉要点,“基于数据分析,我建议我们……”“沈先生,
”她轻声打断他,声音像她怀里的花瓣一样柔软,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量。
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那点笑意更深了些,“数据有没有告诉你,绝对的理性本身,
会不会也是一种傲慢呢?”沈逾准备点击提交申诉的手指,悬在了半空。
大厅的广播在此刻响起,
冰冷而标准的电子女声覆盖了所有的窃窃私语:“匹配确认程序启动。
请沈逾先生与苏晚女士,前往三号窗口进行最终确认。”周围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聚集过来。
苏晚抱着那束鸢尾花站起身,裙角的泥点在她动作时微微晃动。她看着沈逾,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等着他的决定。沈逾的手指慢慢放了下来。他看着她眼睛,那里面没有挑衅,
没有慌张,只有一片清澈的、近乎坦然的平静。
他忽然想起刚才悬停在申诉按钮上的那一秒迟疑。那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关掉了平板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申诉表格界面。“走吧,”他说,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
“去窗口。”---第二章:同居细则沈逾的公寓在十七楼,格局和他的人一样,
整洁、高效,缺乏不必要的装饰。灰白色的墙壁,线条简单的家具,
所有物品都待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像是用刻度尺量过。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和一点点打印纸的味道。苏晚抱着她的鸢尾花站在门口,
脚边是两只看起来不小的行李箱,还有一个装着画筒和颜料的帆布包。“请进。
”沈逾侧身让她进来,声音礼貌而疏离。她的目光在客厅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那个巨大的、空无一物的阳台。“那里阳光很好,”她说,“可以放我的花。
”沈逾没接话,他走到书房,很快拿着一张打印好的A4纸回来,递给她。
“这是初步拟定的《同居生活协作细则》,
包括公共区域的使用时间、卫生责任划分、噪音控制标准,以及各自物品的收纳范围。
你看一下,如果有异议,我们可以基于效率最大化的原则进行协商修改。
”纸张上密密麻麻列着条款,时间精确到分钟,责任划分到了平方分米。苏晚接过那张纸,
低头看了几秒。纸张在她指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甚至没有细看,
只是用那双沾着些许颜料痕迹的手,开始熟练地折叠、翻转。沈逾看着她动作,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一只线条优雅、形态生动的纸天鹅躺在了苏晚的掌心。
她把它轻轻放在沈逾那张一尘不染的深灰色茶几上,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和之前在匹配中心时一样,带着点看不透的意味。“沈先生,生活不是数据。
它会开花,”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只纸天鹅,“偶尔也会变成别的形状。
”沈逾的视线从纸天鹅移到她脸上,停顿了片刻。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转身走向书房:“你的房间在左边第二间,基础设施是齐全的。
储物空间尺寸在细则附录里有标注。”苏晚的行李很快侵入了这片规整的空间。
画框靠在空荡的阳台墙角,晾晒的干花束在窗口轻轻摇晃,散发着混合的、微苦的草木香气。
她的油画颜料和画笔在书房一角占据了一小块领地,色彩斑斓,
与沈逾那些黑色封面的精装数据理论书籍形成了突兀的对比。沈逾几次经过那片区域,
目光扫过那些溢出的色彩,但始终保持着沉默。夜里十一点,书房的光线依旧亮白。
沈逾对着电脑屏幕,上面是复杂的多变量分析模型。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隐约的抽搐感,
他习惯了,这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和高度集中精神带来的附属品。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发现里面是空的。他皱着眉,准备起身去倒水。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一下,然后推开一条缝。
苏晚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袅袅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她半边脸颊。
“看你灯还亮着。”她把杯子递过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喝点这个吧,
可能会舒服点。”杯子里不是水,是温热的液体,呈现出柔和的乳白色,
里面漂浮着几朵小小的、金色的桂花,
一股淡淡的、甜丝丝的奶香混合着桂花的暖香钻进他的鼻腔。沈逾看着那杯东西,
没有立刻接。苏晚把杯子又往前送了送,直接放在了他堆满文件的桌角旁边。“放心,没毒。
只是桂花和牛奶,加了一点点蜂蜜。”她说完,也没等他回应,转身带上门走了。
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那杯牛奶静静地立在桌角,
白色的雾气缓缓扭动,像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柔软的入侵者。沈逾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
那些数字和符号似乎变得有些跳跃,难以捕捉。胃部的隐痛还在持续。他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马克杯温热的杯壁。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温度刚好,甜度也刚好,
一种他日程表和营养分析表里从未规划过的味道,顺着食道滑下去,暂时熨平了那份不适。
他放下杯子,继续看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停下。最终,他保存了文件,
关掉了电脑。客厅里一片黑暗,只有苏晚房间门缝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那只纸天鹅依旧立在茶几上,在窗外城市光污染的映照下,泛着朦胧的灰白影子。
沈逾没有开灯,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第三章:数据与花“晚风花园”蜷缩在一条老巷的拐角,门脸不大,
墨绿色的漆有些斑驳。沈逾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看着苏晚在里面忙碌。
她穿着一件亚麻的围裙,正踮着脚给高处的吊篮蕨浇水,侧影被清晨的阳光勾勒得有些模糊。
他走了进去。风铃叮咚一响。店里比想象中拥挤,各种层次的绿和纷杂的色彩扑面而来,
空气湿润,充满了泥土、根茎和花香混合的复杂气味,与他办公室里的干燥洁净截然不同。
苏晚回过头,看到他,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来考察我的工作环境,评估风险系数?
”沈逾没有回答,目光扫过货架。这里没有精确的分类标签,玫瑰和雏菊挨着,
满天星挤在勿忘我旁边,一切都显得……缺乏系统。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哭着被母亲拉进来,
抽噎着说摔坏了要给老师做的纸花。年轻的母亲有些无措。苏晚蹲下身,
从柜台下拿出几张彩纸和一把小剪刀。“纸花坏了,我们做一朵永远不会坏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手指灵巧地翻动,裁剪,粘贴。几分钟后,
一朵层次分明、栩栩如生的粉色山茶花在她掌心绽放。她轻轻把花别在小女孩的衣襟上。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前的花,然后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花瓣,
破涕为笑。沈逾站在一盆龟背竹旁边,看着这一幕。
他习惯于分析哭声的分贝、持续时长以及最优干预方案,
但苏晚用的是一种他数据库里没有的参数。一种无法被量化的东西。那天下午,
在数据分析中心,沈逾调用了他和苏晚的匹配原始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