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十岁生日宴，我送她期盼已久的绝版手办。姐夫儿子一把抢过，女儿眼眶瞬间红了。

妻子却拦在我面前：“外甥还小，让你女儿让一次怎么了？”全场宾客注视下，

我收起笑容：“不让。”她尖叫：“你敢让我丢脸？”我端起蛋糕砸在地上：“这才叫丢脸。

”“从今往后，谁让我女儿受委屈，我就让谁难堪。”1我和我的妻子是相亲认识的。

父母很着急我的婚事，我觉得和她聊得还不错，然后我们就结婚了。“钱不够用，

你多接点私活。”妻子道。“我们房子车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水电费也是我爸妈给我们交，

没有房贷车贷，每个月给你两万五怎么不够花？”我疑惑。结婚后，我每个月三万工资，

抽出三千给父母，留两千给自己，剩下的两万五都上交给妻子。

妻子和我结婚后就没去上班了，说要备孕。我爸妈也赞同，

时不时带着自己熬的鸡汤从老家过来给妻子补身体。“不够用就是不够用！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懒得和你说。”妻子很生气。我连忙认错安慰：“是我错了，

我下周就接私活。”后来女儿出生了，白**嫩特别可爱。我连午饭都不在公司吃了，

趁着午休赶回家看女儿。那时候，妻姐的大女儿也才两三岁，被妻子抱在怀里逗弄。“哎呀，

我们妞妞真漂亮，看这小裙子多合身！”那是妻子刚给买的。而我们刚满月的女儿，

在婴儿床里哼唧，小脸憋红。我过去抱着女儿哄，“安安乖，不哭了啊。

”妻子却皱眉：“你抱她干嘛？哭两声没事，锻炼肺活量。没看我这正哄妞妞呢吗？她怕生，

离不开我。”到了女儿一岁生日的抓周仪式，亲朋好友围着。女儿摇摇晃晃，

伸出小手去够那个代表知识的书本。妻姐的女儿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书抢走：“我的！

”女儿愣住，瘪嘴要哭。妻子赶紧道：“哎呀，姐姐喜欢嘛，让给姐姐玩，安安抓别的，乖。

”那本书，最后也没回到女儿手里。女儿三岁了，妻子姐姐的儿子出生了。妻子忙前忙后，

炖汤熬粥往医院跑。她拿出存折，取了好几万。“姐生孩子辛苦，

我得给她打个分量足的金锁。”金锁打好，金光闪闪。女儿踮脚看着柜台：“妈妈，

我也想要亮晶晶。”妻子一把拉下她，声音严厉：“你怎么这么贪婪！什么都想要？

那是给弟弟的！”女儿被吼得瑟缩一下，大眼睛里瞬间蓄满泪。那天晚上，

我带着她去了另一家金店。她抱着新买的小金兔子，小声问我：“爸爸，

为什么妈妈不喜欢我？”我喉咙发堵，只能摸摸她的头：“妈妈没有不喜欢你，

只是妈妈今天说错话了。”2“老公！我姐得了癌症，快给我二十万！”我胸口发闷，

一股火直往上冲：“二十万？我哪来这么多钱？这些年我交给你的工资，少说也有七八十万，

钱呢？”妻子眼神躲闪，声音也低了下去：“……物价这么高，哪里不要花钱？再说，

我姐他们条件不好，我帮衬点怎么了？”“帮衬？”我看着她身上那件新买的大衣，

想起女儿穿的是亲戚孩子的旧衣服，“你是帮衬，还是把我们这个家都搬空给你姐了？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那是我亲姐！现在她命都要没了，

你跟我算这点钱？你这个冷血动物！”她捶打着我的胸口，哭喊起来，“你是独生子，

你根本不懂我们姐妹的感情！”“我不懂？”我抓住她的手腕，

眼前闪过女儿含着泪问“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的样子。心脏一阵抽痛，我道：“我只知道，

我女儿想要个亮晶晶的小兔子，都要不来。”她愣了一下，

随即哭得更凶：“你说这些干什么？现在是我姐救命要紧！钱呢？你快去拿钱啊！

”我无力地松开她，走到书桌旁，拿出那张几乎空了的银行卡，

声音干涩：“这是我最后一点积蓄，每个月一点一点攒的，准备给女儿报兴趣班的，十万，

都给你。”她一把抢过卡，听到余额，不满地叫道：“十万？这够干什么？化疗都不够！

你去问爸妈要啊！他们肯定有养老钱！”“那是我爸妈的养老钱！

”我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你是他们的独生子，钱不留给你留给谁？

你先拿来应应急怎么了？等我姐好了，我们慢慢还！”她扯着我的胳膊，又哭又求，“老公，

求你了，那是我亲姐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我心软了，

也累了。脑海里再次响起女儿稚嫩的声音，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钱，我可以去要。

但你要答应我，以后对女儿好一点，多看看她，多陪陪她。”她忙不迭地点头：“好，好，

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对妞妞好！”我们的女儿叫安安，听到她下意识叫出她外甥女的名字，

我的心沉了沉，但终究没再说什么。我回了父母家，艰难地开了口。爸妈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把存折给了我。妈妈红着眼眶：“只要你们小家庭和和美美的，钱……不重要。

”我把存折交给妻子时，手有些抖：“这是爸妈一辈子的积蓄，你……省着点用。

”“知道了知道了！”她夺过存折，第二天就赶去了医院。3接下来的半年，

妻子几乎住在了医院，守着她的姐姐。家里常常只有我和女儿。女儿会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小声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她了。”“妈妈很快就回来了。”我安慰女儿。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偏方、进口药、高昂的营养品……妻子的姐姐还是在半年后走了。

人财两空。妻子哭得死去活来，整个人瘦脱了形。她抱着姐姐的遗照，喃喃自语：“姐，

我把能做的都做了，钱都花光了……”我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个被掏空的家，

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茫然。姐姐去世后，妻子几乎把姐夫家的两个孩子接了过来常住。

女儿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告状：“爸爸，表姐睡我的床，穿我的新睡衣。

”“表弟抢我的娃娃，还把它胳膊扯掉了……”我心疼，拉着女儿要去理论。妻子冲出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们刚没了妈！多可怜！”“你就不能让让他们吗？

你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她转头又对着女儿：“你是姐姐，要大方点，知道吗？

”女儿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不说话了。饭桌上，鸡腿永远先夹给那两个孩子。

“弟弟长身体，姐姐读书累。”女儿默默吃着碗里的青菜。妻子给那俩孩子买新衣新鞋，

一沓一沓。女儿穿着去年的旧衣服，小声说：“妈妈，袖子短了。

”妻子头也不抬：“还能穿，小孩子长得快，别浪费。

”可转头就给妻姐儿子报了昂贵的早教班。女儿学画画，妻子说：“瞎涂鸦，浪费钱。

”有次女儿醒来说不舒服，我看着她小脸通红。给她泡了药喂下，

上班前嘱咐妻子带女儿去医院看看。妻子答应后，我才忧心忡忡的去上班。公司让加班，

我打电话回家问女儿的情况。妻子接的，背景音是姐夫儿子的笑闹。“她睡了，没事，

小孩子发烧正常。”我半夜赶回，摸女儿额头，滚烫！妻子在隔壁房间，

搂着那俩孩子睡得正香。床头的水杯是空的。我抱起女儿冲去医院，急诊，挂号，输液。

女儿烧得迷迷糊糊，抓着我的手指：“爸爸……别走……”我亲着她汗湿的额头：“爸爸在，

爸爸永远在。”夜深了，窗外只有零星几点灯火。我抱着刚刚打完点滴，

还在微微发抖的女儿，轻手轻脚地开了家门。孩子的小脸靠在我肩上，

呼吸因为鼻塞而有些沉重，总算睡着了。把她安顿进被窝，掖好被角，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走出客厅，却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只见厨房灯亮着，妻子正围着围裙，

小心翼翼地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到餐桌上。而餐桌旁，坐着的正是她姐夫的小儿子，

男孩正晃着腿，一脸期待。4一股火“噌”地就顶到了我的脑门。“你在干什么？

”我压着声音，但怒气还是从齿缝里漏了出来。妻子被吓了一跳，转过身，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给孩子煮点夜宵，怎么了？

他晚上做作业饿了。”“饿了？”我简直要气笑了，指了指女儿卧室的方向，

“你女儿也饿了！她发烧到三十多度，在医院折腾到半夜！你白天干什么去了？

为什么不带她去看病？打你电话一直不接！”妻子皱了皱眉，

语气不以为然：“小孩子发烧感冒不是很正常吗？捂捂汗就好了。我白天要辅导小杰功课，

陪他练钢琴，忙都忙死了，哪有空？”那个叫小杰的男孩在一旁叼着勺子，

得意地插嘴：“就是，小姨得陪我玩游戏呢！才没空管安安！

”他那副被宠坏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像根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上前一步，

强压着想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的冲动，严厉地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还有，

谁教你可以这样说话的？”妻子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男孩面前，

声音拔高：“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他刚没了妈，多可怜啊！

”“他只是没了妈，不是没了爹！”我终于吼了出来，积压已久的怨愤如同决堤的洪水。

“他爸呢？他爸是死了吗？要你在这里当牛做马，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顾不上！

”妻子被我的怒吼震住了，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将围裙摔在桌上：“你吼什么吼！

我姐夫他是个大男人，他哪里懂得照顾孩子？他工资就那么点，能给孩子们什么好生活？

我不帮衬着点，我姐在地下能安心吗？”“那是他的责任，不是你的！”我感到一阵无力，

“我们家已经被掏空了！你还要把我们这个家也彻底拆散，

把你女儿最后那点应得的关心也夺走，送给他们吗？”“对！我就愿意！他们是我姐的孩子，

就是我的孩子！”妻子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涌了出来，“你看不惯是吧？好！我走！

我带着他们回娘家！这个家，有我们没我们，你看着办！”她说着，一手拉起那个男孩，

又冲进客房把还在睡梦中的她姐的女儿也抱了出来，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午夜回荡。我没有阻止。家里瞬间空了下来，

只剩下我和卧室里那个生病睡着的安安。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我正陪着女儿在客厅地板上玩拼图，门锁响了。妻子自己打开了门，走了进来，身后，

依旧跟着那姐弟俩。她没看我，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我爸妈那边住不下，太挤了。

”我没说话。她也没再解释，如同往常一样，自然地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客房安顿，

仿佛前几天那场激烈的争吵和决绝的离开，从未发生过。我看着女儿，

她正努力地将一块拼图按进去，小声问我：“爸爸，妈妈回来了，表姐和表弟也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高兴？”我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顶。“没有，爸爸很高兴。

”我能做的，只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我的女儿那些她缺失的、本该来自母亲的爱，

加倍地补偿给她。5女儿十岁生日宴，会场飘着彩带。

我把那个精心包装的盒子递到女儿手上。她眼睛亮得像攒满了星星，

小手小心翼翼地去拆蝴蝶结的边角。“谢谢爸爸！是冰雪奇缘的绝版安娜吗？

”“是你念叨了很久的那个。”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盒子刚掀开一条缝，

旁边猛地窜过来一个影子。妻姐的儿子像个小炮弹，一把将盒子抢了过去，

指甲在包装纸上划出刺啦一声。女儿手一空，眼眶瞬间就红了，愣在原地。“我要！

我要这个！”那小子把盒子死死抱在怀里，嗷嗷乱叫。我眉头刚拧起，

妻子已经一步挡在我面前，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他比你小，你是姐姐，

让给他玩一次怎么了？”又是这句。听了不下百遍。血液嗡地一下冲上我的头顶，

旁边姐夫揣着手，一脸“小孩子嘛都这样”的笑，岳母在不远处点头。满场的宾客，

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过来。我看着妻子那张理所当然的脸，收起脸上习惯性挂着的笑容，

看着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让。”妻子脸上的从容瞬间碎裂，像是没听懂，

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划破空气：“陈默！你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想让我丢脸是不是？！”桌布是喜庆的红色，上面沾了几点奶油，格外刺眼。我没再看她，

转身端起桌上那个双层大蛋糕，沉甸甸的，上面插着十根细长的彩色蜡烛。然后，手臂一扬，

狠狠掼在了地上！“砰——！”巨大的碎裂声让所有嘈杂戛然而止。奶油四溅，

糊满了光洁的地砖，五彩的水果块滚落得到处都是，那个漂亮的“生日快乐”牌匾摔得稀烂。

死寂。连妻姐儿子的哭闹都吓停了。我站在一片狼藉中间，感受着所有惊骇的目光，

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每个人都听见：“这，才叫丢脸。

”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妻子，扫过目瞪口呆的妻姐和岳母，最后落在我那咬着嘴唇，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的女儿身上。“从今往后。”“谁再让我女儿受委屈，

我就让谁下不来台。”“我说到做到。”6客厅里死一样的静。岳母张着嘴，姐夫僵在原地，

怀里那小子也不敢哭了。妻子脸色从煞白转向铁青，指着我，指尖发抖：“陈默，

你……你反了天了！”我没理她，弯腰把吓呆的女儿抱起来，轻轻拍她的背。“乖，不怕，

爸爸在。”女儿把小脸埋在我脖子里，抽噎着，热乎乎的眼泪烫得我心口发疼。

“你闹够没有！”妻子声音尖得刺耳，“不就是个破玩具吗？你至于吗！”“破玩具？

”我看着她，胸口那股火压都压不住，“女儿盼了多久？我托了多少人才买到？在你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