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聪后,他听见了我的心碎
作者:咸鱼也有一个梦想
主角:温听晚陆沉舟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8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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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聪后,他听见了我的心碎》是一部令人心动的现代言情小说,由咸鱼也有一个梦想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温听晚陆沉舟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温听晚陆沉舟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温听晚陆沉舟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她想发单曲。你是专业的,帮她调个Demo,就当帮我个忙。”苏芮怯生生地看着我,茶言茶语:“温老师,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听说……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章节预览

我是圈内最负盛名的调音师,人称“金耳朵”。在我拿到耳蜗神经病变诊断书,

医生宣判我的听力世界即将坍塌的那天,我丈夫陆沉舟,第一次为了别的女人求我。

他将他的白月光带到我面前,用我最熟悉的、谈生意般的口吻说:“听晚,这是苏芮,

她想发单曲。你是专业的,帮她调个Demo,就当帮我个忙。”苏芮怯生生地看着我,

茶言茶语:“温老师,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听说您的耳朵……特别金贵。

”我看着陆沉舟期待的眼神,笑了。我慢条斯理地戴上监听耳机,听完了她堪称灾难的干音,

然后平静地对陆沉舟说:“你这位白月光,五音不全,天资为零。而我,温听晚,

从不给废物做嫁衣。”“还有,我的耳朵确实金贵,所以,以后你的声音,我也不想听见了。

”我把那张诊断书,连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起拍在了调音台上。后来呢?后来,

陆沉舟为了一场骗局,亲手推开了他真正的“金耳朵”。

当他发疯一样找到我已经全聋的我时,我正戴着助听器,在咖啡馆里安静地冲着咖啡。

他嘶吼着“对不起”,而我只是微笑着,用标准口型对他说:“先生,需要续杯吗?

”1.深夜十一点,录音棚的灯还亮着。温听晚戴着监听耳机,指尖在调音台的推子上滑动,

像抚过琴弦般细腻。

她把一段小提琴独奏倒回0.3秒的位置——那是一个几乎无人察觉的走音,

却被她精准捕捉。几下微调,杂音消失,旋律重新变得清澈如泉。“神了。

”**人凑上前听了一遍又一遍,摇头叹气,“这要是换个调音师,根本听不出来问题。

”歌手也笑:“温老师真是金耳朵,咱们这张专辑能成,你算头功。”温听晚没说话,

只是轻轻摘下耳机。就在那一瞬,右耳传来一阵尖锐的耳鸣,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颅骨。

她闭了闭眼,手指微微发颤。医生上周的话在耳边响起:进行性耳蜗神经病变。不可逆,

会逐渐失聪。目前尚处早期,若及时干预,或可延缓进程。但她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陆沉舟。

她收拾设备时动作放得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走出录音棚,城市已沉入寂静,

风刮过脸颊,带着初冬的冷意。手机震动两下,是陆沉舟发来的消息:别太晚回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三秒,回复了一个“嗯”。到家已是凌晨一点。客厅灯还亮着,

米白灯光洒在沙发边缘。陆沉舟穿着深灰家居服,坐在那里翻文件,眉头微蹙,

像是在计算某个复杂的财务模型。他连头都没抬。温听晚换鞋的动作很轻,怕吵。

她站在玄关犹豫了几秒,终于开口:“医院约了下周做检查……听力方面的。

”他翻页的手没停,声音淡得像一杯凉透的茶:“别耽误《星河》专辑的混音,

客户点名要你。”她攥紧了包带,指节泛白。想说的很多——比如,

她的右耳已经开始出现间歇性失真;比如,昨天校音时,

她反复听了七遍才确认那段钢琴的降E音是否偏高;比如,她害怕极了,

怕自己有一天再也听不见雨声、风声,甚至他的呼吸。但她最终只说了句:“好。

”然后转身进了卧室,关门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第二天下午,录音棚。陈默递来一杯热美式,

盯着她看了许久:“你脸色很差,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是不是又熬夜改轨了?

”温听晚接过咖啡,笑了笑:“没事,还能撑。”“你每次都这么说。”陈默皱眉,

“我听说《星河》这张专辑压力很大,但你也别把自己榨干。你是人,不是机器。

”她低头吹了吹咖啡热气,声音很轻:“再撑三个月就够了。做完这张专辑,我就请长假。

”陈默一愣:“请假?你要去哪儿?”她没答,只是望着调音台上的波形图出神。

那是她世界的声音地图。每一个起伏,都是情绪的痕迹。她曾靠这双耳朵,

在无数个夜晚拯救濒临崩盘的录音;也曾靠它,在婚礼那天,

听见陆沉舟说“我愿意”时嗓音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现在,

这张地图正在一点点褪色。她不敢想没有声音的日子。也不敢想,如果她再也听不见,

陆沉舟会不会终于看她一眼?傍晚,她提前收工,

顺路去花店买了束白桔梗——是他最喜欢的花。结婚纪念日快到了,她想试着挽回些什么。

钥匙**锁孔时,手有点抖。推开门,玄关的灯亮着。她正要换鞋,目光却忽然顿住。

一双陌生的高跟鞋静静摆在地毯上,细跟,酒红色,样式优雅得刺眼。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卧室门虚掩着,透出一线暖光。里面传来笑声,清亮婉转,像一把小提琴拉出的第一个音符。

她认得这个声音。林知夏。前乐团首席小提琴手,陆沉舟大学时代的“白月光”,

三天前刚从维也纳归来。温听晚站在原地,手中的花微微倾斜。她没动,也没出声。

只是看着那道缝隙里的影子——林知夏站在穿衣镜前,身上竟套着她最珍爱的那件墨绿旗袍,

而陆沉舟就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肩垫,低声说着什么。镜子里,林知夏笑着回头看他,

眼神明亮。陆沉舟也笑了。那是温听晚很久没见过的表情。她站在玄关,

手里那束白桔梗垂着头,花瓣轻轻擦过鞋面。门缝里的笑声还在继续,像一根细线,

缓缓勒进她的喉咙。她没有出声,也没有退后。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林知夏回头时,笑容温婉得近乎天真:“听晚姐?你回来啦。

”她理了理旗袍的袖口,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整理自己的衣领,“我刚从维也纳回来,

沉舟说你最近在赶专辑,特别忙,我就住几天,方便我们叙旧。

”“叙旧”两个字说得格外轻柔,像一片羽毛落在刀尖上。陆沉舟这才注意到门口的温听晚。

他顿了一下,手从林知夏肩上收回,语气平静:“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她没看他,

目光落在那双酒红色高跟鞋上——和她去年生日时他送她的那双一模一样,只是品牌不同,

款式更张扬。“我不该回来?”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稳得不像她自己。

林知夏笑着走过来,身上还穿着那件墨绿旗袍,腰身收得恰到好处,

是温听晚特意找老师傅量体裁的。“听晚姐别误会,衣服是沉舟让我试的,说你平时**,

放着可惜。”她语气亲昵,像在拉家常,“你在录音棚辛苦,我替你照顾他是应该的。

”温听晚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可笑。她曾为了校准一段混音,

在棚里熬三个通宵;也曾因为陆沉舟一句“最近累了吧”,

默默取消了期待半年的音乐会门票。而如今,这个说着“照顾他”的女人,正穿着她的衣服,

站在她的卧室门口,用她的生活当背景板,演一场温情重逢。她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厨房,

把花**空了半截的玻璃瓶。水有点浑,她也没换。那一夜她没开灯,

坐在床边翻出手机相册。一张张滑过去——他们在雪山下接吻,她在婚礼上踮脚为他系领结,

他抱着她笑着说“你是我的幸运星”。那时的他,眼睛亮得能映出整个银河。

手指停在最新的一张合照上,是三年前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外拍的。她记得那天,

她第一次听见林知夏的小提琴独奏,惊艳得说不出话。而陆沉舟站她身边,全程沉默。

她点开通话记录,想拨电话给餐厅,取消结婚纪念日的预订。手机屏幕一亮,

弹出一条朋友圈提醒。陆沉舟更新了动态。照片里,林知夏闭眼许愿,蛋糕烛光映在她脸上。

陆沉舟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椅背,眼神温柔得近乎虔诚。

配文只有四个字:“欢迎回家。”发布时间,五分钟前。温听晚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

久到视线开始模糊。她没哭,也没颤抖。只是慢慢放下手机,打开笔记本电脑,新建文件。

文档标题清晰写着:离婚协议书(自愿放弃共同财产)。光标在“女方签字处”闪烁,

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跳。2.结婚纪念日那天,阳光很好。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可温听晚听不清了。右耳的耳鸣像一层薄雾,

常年笼罩在她世界边缘,而左耳也开始变得迟钝——像是有人把整个世界的音量,

悄悄调低了一格。她穿了一条改过的婚纱裙。不是为了仪式,只是突然觉得,

这件尘封三年的旧礼服,不该再压在箱底。象牙白的棉麻布料衬着她清瘦的脸,

裙摆沾了点灰,她没在意。对面没有来人。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等了十分钟,

然后走进办事大厅,递出两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工作人员扫了一眼:“男方没到?

”“自愿离婚。”她声音平静,“他签过了,我来补程序。”对方狐疑地看了她几秒,

还是受理了。她在“女方签字”处写下“温听晚”三个字,笔画工整,

像她这些年对待每一段音频那样认真。签完,她走出民政局,把另一份协议塞进信封,

寄到陆沉舟公司前台,附上一张便签:房子留给你,我不带走任何东西。没有落款,

也没有称呼。她打车去了城西的老街区,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门铃无声震动,

玻璃上贴着一行小字:“静音区,请用文字或手语交流。”这里是苏晚开的咖啡馆,

名叫“静音”。阁楼是唯一住人的地方,简朴但干净。

原木书架、哑光灯罩、地板做了减震处理,

连水龙头都装了静流装置——一切为减少不必要的声音干扰。苏晚从吧台后走出来,

看到她时并不惊讶,只用手语问:“决定了?”温听晚点头,在随身带的小本子上写:【嗯。

】苏晚又问:真的不告诉他?她停顿片刻,写下一句话:有些话,我说了十年,

他从来没‘听’进去。苏晚看着那行字,眼神微动,终究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轻轻抱了抱她。

第二天清晨,录音棚来电。陈默的声音透着焦躁:“听晚,母带出问题了!

《星河》最后一轨混音里有杂音,频率非常隐蔽,设备检测不到,

但我们试播时总觉得不对劲……只有你听得出来。”温听晚盯着手机屏幕,沉默了几秒。

她知道这张专辑对陆沉舟意味着什么——是他主导投资的文化IP项目,若失败,

会影响他季度财报。而林知夏作为“艺术顾问”,全程参与**。她本可以不管。但她去了。

戴上降噪耳机那一刻,她的呼吸微微一滞。世界瞬间被压缩成一条狭窄的声音通道。

她闭上眼,手指搭在播放键上。音乐响起。起初一切正常,直到副歌第二遍进入时,

她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在18.5kHz高频段,有一串极细微的脉冲波,

规律得不像噪音,反而像……编码。她反复回放三遍,确认这不是技术故障。

是人为嵌入的加密信号。她不动声色地将原始文件完整备份至私人硬盘,

接着以“修复相位失真”为由,抹除了那段异常频段,并重新导出清洁版母带。临走前,

她把截取的异常音频交给陈默:“存好这个,别发给任何人。”陈默愣住:“这是什么?

”她摇头,没解释。回到咖啡馆,她摘下耳机,右耳一阵刺痛,像是神经在**。

她靠在窗边,望着楼下街道上行人张嘴说话却听不见声音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样也好。至少,

她终于不用再听见那些说给她听、却从不走心的话。而在城市的另一端,

陆沉舟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接到助理通知:“温女士今天去办了离婚手续,

协议已经寄到前台。”他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眉头皱起:“她人呢?”“不清楚,

没留联系方式。”他低头看向那份协议,目光扫过“自愿放弃共同财产”那一栏,

心头莫名一紧。但他还没意识到,那个曾经为他校准每一帧声音的女人,

已经彻底退出了他的世界。而此刻,他家中的客厅一片寂静。茶几上的白桔梗枯萎了,

无人更换。冰箱门半开着,原本属于温听晚的药盒,消失了。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悄无声息,

不留痕迹。陆沉舟推开家门时,天已经黑了。玄关的感应灯亮了一下,又灭。他站在门口,

忽然觉得这屋子太安静——不是普通的静,是一种被抽走过灵魂的空荡。

温听晚惯用的拖鞋不在原位,她的香水味消失了,连客厅茶几上那束她每周都会换的白桔梗,

也枯得发脆,像一段无人认领的记忆。他走进厨房,冰箱门还半开着,冷气缓缓溢出。

他伸手去拿药盒——那是温听晚每天定时服用的耳神经营养剂,医生开的,疗程三个月一换。

可现在,格子空了,连包装盒都没留下一片。“她到底去哪儿了?”他低声问自己,

手指攥紧冰箱门把手,指节泛白。手机震动,是林知夏回的消息:“哥,你别急,

听晚姐一向敏感,我又没真想抢什么……我只是想报答你们当年收留我治病的恩情。

”后面跟着一个落泪的表情。陆沉舟盯着那句话,心口像被什么钝物压着。他想起三年前,

林知夏从国外回来,病恹恹地站在医院门口,是温听晚坚持让她住进家里调养。

那时她说:“她也是学音乐的,不容易。”可现在呢?

那个“不容易”的人坐在他投资项目的主位上,而真正陪他走过十年的人,

悄无声息地清空了自己的痕迹。他拨通温听晚的电话,依旧是冰冷的忙音提示。再打陈默的,

对方支吾几句:“她最近在处理私人事务,不方便联系。”他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

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不再属于他们两个人。而在城西那间名为“静音”的咖啡馆里,

温听晚正坐在录音设备前,耳机轻轻扣在耳廓上。这是手术前一天,

她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告别。控制室没人。夜深了,

整栋楼都睡了。她点开一个命名为【2013.05.12】的音频文件,

那是她婚礼前一周录的一段即兴钢琴曲,没有名字,也没发布过。琴声流淌出来,

带着年轻时的温柔与憧憬,每一个音符都像在轻唤一个人的名字。她闭上眼,

慢慢摘下助听器。世界骤然塌陷成一片模糊的低响,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层听雨。

可就在这一刻,眼泪无声滑落。她不是为听不见而哭。是想起那天,红毯尽头,

陆沉舟握着她的手说:“我会听你一辈子。”可十年来,

他听见的从来不是她的心跳、她的委屈、她的求救信号。

他只听见自己想要的声音——成功、体面、外界评价里的完美婚姻。她擦干泪,

把那段音频导出,存进一个加密U盘,贴身收好。然后起身离开,像从未回来过。而此时,

陆沉舟正站在书房里翻找旧文件,试图从一堆合同和日程表中找出一点温听晚的线索。

桌面上,电脑屏幕忽地一闪,一封未标记发件人的邮件悄然抵达。他还没点开。

但那一行标题,已足够让他的呼吸停滞一瞬:「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走吗?」

3.陆沉舟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悬在触控板上方,指尖发凉。

那封邮件安静地躺在收件箱最顶端,没有署名,没有附件预览,

只有一行字刺进他眼里:「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走吗?」他点开。邮箱自动播放了一段录音。

起初是模糊的通话声,接着一个女声清晰响起——林知夏的声音,

带着笑意:“项目进展顺利,母带里嵌入的数据下周就能传回总部……对,

陆沉舟完全没怀疑,他还以为我是他妹妹。

”背景音里传来另一个低沉的外语男声问了一句什么。林知夏轻笑:“温听晚?那个聋子?

她不过是个工具人。你以为我真喜欢音乐?我只是需要一个能接近陆家资源的身份。

”停顿两秒,她说得更慢:“你以为我是她的对手?错了。

我只是利用了一个不懂珍惜的男人。”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紧随其后的,

记录、伪造的病历扫描件、医院盖章的核查声明——三年前林知夏所谓的“罕见神经疾病”,

根本不存在。所谓治疗费用,全是陆家出的。而那笔钱,最终流向了某离岸基金账户。

陆沉舟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翻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他抓起手机,拨通林知夏的号码。

**响到第七声才接通。“哥?”她声音依旧柔弱,“你看到什么了?”“你告诉我,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这些年,哪一句是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她笑了。不是委屈,不是心虚,而是彻头彻尾的嘲讽。

“真的?陆沉舟,你到现在还觉得有人非得对你真心才算合理?

温听晚十年如一日地等你回头看看她,你觉得她傻不傻?可你呢?你配吗?

”“你说她是天才调音师,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替你修那张该死的专辑?

她明明可以不管!但她去了,因为她还在乎你最后一丝体面。”“而你呢?

你给她的回报是什么?是我坐在你身边喝咖啡,是你推掉她的纪念日约会,

是为了我的‘生日’包下整层餐厅。”“我不是她的对手。”林知夏最后说,

“我只是个镜子,照出你有多瞎。”电话挂断。他再打过去,已是空号。

他疯了一样翻通讯录,拨温听晚的电话。一次,两次,

十次——系统冰冷提示:您拨打的号码已注销。他冲出办公室,直奔旧居。门锁换了。

钥匙插不进去。邻居探头:“搬走好几天了,听说连物业费都结清了。”他又去录音棚。

陈默脸色难看:“听晚手术前就交代过,别告诉你她去哪儿。”“手术?”陆沉舟心跳骤停,

“什么手术?”“耳蜗植入。”陈默看着他,眼神复杂,“医生说她神经损伤太严重,

保守治疗无效。这次手术成功率不到六成,就算成功,

她也可能再也听不准音高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个调音师,彻底失去职业能力。

”陆沉舟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陈默冷笑:“你还记得她最后一次来吗?

她把《星河》母带修好了,顺便救了你这个项目。可她没留名字,也没让你知道。她说,

有些事做完就够了,不必被听见。”“你毁了她。”陈默转身走进控制室,留下一句话,

“现在才想起来找她?太晚了。”陆沉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雨里的。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领口,冷得像刀割。

他翻遍所有可能的地方:医院、她常去的琴行、朋友家……一无所获。直到深夜,

他在一条老街尽头,看见一块木牌。【静音咖啡馆】。玻璃门内灯光昏黄,

一位穿灰围裙的女人正低头研磨咖啡豆,动作缓慢而专注。是温听晚。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平静得像看过一个陌生人。然后她转身,用手语对吧台后的苏晚说:老顾客来了,

上拿铁。苏晚皱眉,却没有阻止。陆沉舟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嘴唇动了动。

可她已经低下头,继续磨豆,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不再与她有关。

陆沉舟站在【静音咖啡馆】的玻璃门外,像一尊被雨水泡透的雕塑。

他看着温听晚转身走进吧台,动作平稳地擦拭咖啡机,指尖在金属表面轻轻滑过,

仿佛在确认某种节奏。她的世界已经不再需要声音,而他却第一次如此渴望被听见。

他冲进雨里又折返,终于在后巷堵住了她去储藏室的路。“听晚!”他声音嘶哑,

几乎不成调,“我错了!林知夏是骗子……她根本没病,一切都是假的!

我早就该看清的是你!是我瞎了眼!”温听晚停下脚步,抬眸看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在肩头洇开一片深色。她静静望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读一段早已无关紧要的默剧。

然后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亮起一行字:“你说的话,我现在听不清了。

但我看得很清楚。”她把手机举到他眼前,目光没有一丝波澜。说完,便绕过他,

推开那扇写着“员工专用”的铁门。陆沉舟僵在原地,心口像被什么狠狠剜了一刀。从此,

他开始日复一日地守在咖啡馆外。清晨七点,他抱着一束白玫瑰站在门口;中午,

他把厚厚一叠手写信塞进信箱,字迹潦草却密密麻麻,全是悔恨与回忆;傍晚,

他又带来一位耳科专家,说国外有新疗法,成功率虽低,但“值得一试”。

苏晚一次次拦下他:“她不想见你。”可陆沉舟不死心。他以为只要坚持下去,

总有一天她会心软。直到那天,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店前,

赵律师陪同一名外籍工作人员走下车。温听晚换上整洁的衬衫,将一份文件递过去签字。

陆沉舟隔着玻璃看见协议标题——《北欧听觉重建中心长期康复项目》。他猛地推门冲入。

赵律师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她决定彻底告别有声世界,重新开始。这不是治疗,

是选择。”那一刻,陆沉舟如坠冰窟。他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雨水从屋檐滴落,

砸在他肩头。他忽然明白,有些人不是走丢了,而是被自己亲手推远;有些声音,一旦错过,

就真的永远沉默了。咖啡馆内,温听晚摘下围裙,走向后厨。灯光昏黄,

她手腕上的震动提示手环微微轻颤,像某种无声的节拍器,悄然指引着下一个清晨的到来。

4.清晨六点,静音咖啡馆的后厨还浸在微凉的晨雾里。天花板上那盏暖黄的灯亮着,

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温听晚站在操作台前,手腕上的震动提示手环每隔几秒轻颤一次,

节奏稳定得如同节拍器。她依着这频率缓缓研磨咖啡豆,手指感知着磨盘转动的阻力,

眼睛盯着刻度线——粉量、粗细、水温,全都靠触觉和视觉校准。她不再依赖耳朵,

却比谁都更懂“精准”。苏晚推门进来,递过一张折好的纸条:“周医生说你术后恢复很好,

但别再熬夜。”字迹工整,语气像叮嘱一个倔强的妹妹。温听晚接过笔,

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我想试试做冷萃,像以前调音一样,慢一点才准。”苏晚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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