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爱都给了男闺蜜,那就离!》是一部让人沉迷的都市生活小说,由默默不爱喝豆浆巧妙构思。故事中的主角林峰陈默陆薇经历了一连串惊险刺激的冒险,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小说以其紧张刺激的情节和生动逼真的描写赢得了读者们的喝彩。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没开大灯,只摸索着按亮了玄关处那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暧昧地勾勒出她有些浮肿的脸颊和凌乱的卷发。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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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男闺蜜生日会那晚,妻子凌晨三点才回家,脖子上有吻痕。我捏紧拳头:“玩得开心吗?
”她眼神闪躲:“他生日高兴,多喝了几杯。”看着她包里露出半截的奢侈品项链,我笑了。
第一章“咔哒。”钥匙**锁孔的声音,在凌晨三点死寂的空气里,像根针,
扎得人耳膜生疼。陈默没开灯。他就坐在客厅那张冷硬的单人沙发里,
整个人陷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窗户没关严实,初秋带着凉意的风钻进来,
卷起薄薄的纱帘,落下一点惨淡的月光,刚好够他看清门口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陆薇回来了。高跟鞋被她随意踢掉,一只歪在玄关地垫上,另一只干脆甩到了几步外的墙角,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没开大灯,只摸索着按亮了玄关处那盏昏黄的壁灯,
光线暧昧地勾勒出她有些浮肿的脸颊和凌乱的卷发。一股混杂着酒精、烟草,
还有某种廉价香水的味道,随着她沉重的脚步,蛮横地灌满了整个客厅。陈默的视线,
像带着冰渣子,从她迷蒙的眼,滑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件他上个月才给她买的真丝衬衫,
最上面两颗纽扣不翼而飞,皱巴巴地堆在胸前,露出一截晃眼的皮肤。
就在那白皙皮肤靠近锁骨的位置,一个硬币大小、边缘模糊的暗红色印记,像块丑陋的烙铁,
狠狠地烫进了陈默的眼。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
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在静夜里异常清晰。陆薇似乎被这细微的声音惊了一下。
她停下脚步,迷离的目光在黑暗中寻找,终于聚焦在沙发里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上。“陈默?
”她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你……你还没睡啊?”陈默没动,
也没回答。他的眼睛死死盯在她锁骨下方那个刺目的印记上。陆薇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下意识地抬手想拢拢衣领,手指却颤抖着怎么也够不到那颗消失的纽扣。她放弃了,
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扶着旁边的鞋柜站稳,嘴里含糊不清地解释:“今晚……老同学过生日,
就……就在‘迷迭’那边,玩得太高兴了,他们一个劲儿劝酒,我推不过,
没……没把住量……”“老同学?”陈默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低低的,平得没有一丝波纹,
像结了冰的湖面。“哪个老同学?”“就……就林峰嘛,”陆薇的声音更虚了,
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陈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人缘好,场面大……过个生日,
去的人多,闹得厉害。”“林峰。”陈默咀嚼着这个名字,舌尖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他老婆那个穿开裆裤时就认识的“男闺蜜”。呵。“玩得很开心?”“嗯?啊……还行,
就……就那样呗。”陆薇含糊其辞,只想赶紧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她弯腰去拎地上的包,
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那只印着大Logo的名牌手袋歪倒,拉链大概没拉严实,
里面的东西滑出来小半。一个深蓝色的方形丝绒首饰盒,
半截镶着小钻的链子就那样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又刺眼的光。
陈默的眼睛眯了起来。那链子,他认识。上个月陆薇拉着他逛商场,
在珠宝店的橱窗前站了整整十五分钟,指着它恋恋不舍。标签上的价格,
陈默记得清清楚楚——六万八千八。他当时没说话,只是默默记下了那个天文数字。
一股冰冷的火苗,猛地从他心底最深处窜起,瞬间烧遍了四肢百骸。
他看着陆薇慌乱地把链子塞回包里,紧紧攥住包带,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
“林峰送的?”陈默问,声音还是平的,听不出喜怒。陆薇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不……不是!”她矢口否认,声音尖利了些,“我自己……我自己买的!
上次那个项目奖金发了,我……我就犒劳一下自己。”她语速飞快,漏洞百出。“哦?
”陈默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更像野兽咧开了嘴,
露出森白的牙。“新买的项链,就戴去参加林峰的生日会了?挺重视他啊。
”“陈默你什么意思?”陆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醉意未消的暴躁,
“我累死了!不想跟你在这扯这些没用的!我困了,要睡觉!”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扶着墙,
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震得门框都在发抖。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然后一切又归于死寂。陈默依旧坐在那片浓稠的黑暗里,
一动不动。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吹得纱帘猎猎作响。那冰冷的月光移动着,
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骨节惨白得吓人。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仰起头,
后脑勺重重地靠在冰冷的沙发靠背上。空气里还残留着陆薇身上的酒气和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混在一起,令人作呕。脖子上的吻痕,包里那条价值六万八的项链,
惊慌失措的辩白……所有的碎片,都在他脑海里疯狂旋转、碰撞,
最终拼凑成一个他无法再自欺欺人的、**裸的真相。
一股混杂着剧痛、愤怒、被彻底愚弄的耻辱感,像淬了毒的海啸,
狠狠地拍打着他心脏的堤岸。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毁灭性的剧震。
他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砸东西,也没有冲进去质问。他只是静静地坐着,
任由那股足以摧毁一切的黑色风暴在胸腔里疯狂肆虐、咆哮。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像两点烧红的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卧室里传来陆薇模糊的、睡沉的鼾声。
陈默终于动了。他慢慢地、极有控制力地摊开自己紧握得几乎麻木的手指。然后,他站起身,
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他没有走向卧室,而是转身走向了书房。按下电脑开机键,
屏幕冷白的光瞬间照亮了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线条冷硬得像冰雕。他输入密码,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快得只剩下残影。书房里只剩下键盘单调而密集的“哒哒”声,
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在凌晨死寂的黑暗中。他需要证据。
无可辩驳的、能把那两个背叛者钉死的证据。愤怒无法真正摧毁敌人,冷静的算计才能。
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那里面,最后一丝属于丈夫的温情,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冰冷的、纯粹的、毁灭性的寒芒。
第二章陆薇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强烈的恶心感中醒来的。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
房间里昏暗不明。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昨晚在“迷迭”喝下去的那些混合烈酒的后劲,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着她的太阳穴。
喉咙干得冒烟。她挣扎着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身上那件皱得不成样子的真丝衬衫。
目光触及到领口缺失的纽扣和敞开的衣襟,
昨晚模糊又灼热的片段猛地撞进脑海——摇晃的炫目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
无数碰撞的酒杯,还有……林峰凑得很近很近的脸,
带着酒气的滚烫呼吸喷在脖颈上……她猛地捂住嘴,一股酸水直冲喉咙,
她连滚带爬地冲向卫生间。“呕……咳咳……”抱着冰冷的马桶,陆薇吐得天昏地暗,
胆汁都快要呕出来。生理上的极度不适暂时压过了心里的恐慌和混乱。冷水漱了口,抬起头,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浮肿、眼窝深陷、妆容花得一塌糊涂的脸,像个逃难的女鬼。
脖子上的红痕,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陆薇瞳孔一缩,心脏狂跳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扯了条毛巾,死死捂住那块皮肤,好像这样就能抹掉那耻辱的印记。
昨晚最后混乱的记忆碎片更加清晰地涌现:是林峰……他把她压在昏暗走廊的墙壁上,
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嘴唇带着蛮横的力度啃咬她的脖颈……她当时想拒绝,
但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脑子里全是酒精搅和的浆糊……“薇薇,
给我吧……你明明也想要的……”林峰带着酒气的、蛊惑的声音仿佛又响在耳边,
“陈默那个木头懂什么?他能给你什么?跟着我,才不委屈你这样的美人……”那条项链,
那条她渴望了很久的项链,就是在那片混乱的纠缠中,
被他强行塞进她包里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陆薇扶着冰冷的洗手台,浑身发抖,
一半是宿醉的难受,一半是巨大的恐惧和后知后觉的羞耻。她干了什么?
她竟然……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停在了卫生间门口。陆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刷拉。”门被拉开了。陈默站在门口。他没穿睡衣,穿着整齐的衬衫长裤,
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陆薇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上。她慌乱地低下头,
死死抓着胸前的毛巾,不敢看他。“我……我吐了……很难受……”她声音发颤,
带着浓浓的鼻音。陈默的目光扫过她惨不忍睹的脸,扫过她紧捂着脖子的手,
最后落在她身上那件皱巴巴、扣子崩掉的衬衫上。那目光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像在打量一件陌生又肮脏的物品。“喝了。”他把玻璃杯往前递了递,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
“醒醒酒。”陆薇迟疑了一下,还是颤抖着手接了过来。温热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
稍稍缓解了不适,但丝毫驱不散她心底的寒意和恐惧。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昨晚,”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不低,
却像冰锥一样刺进陆薇的耳膜,“玩得那么晚,项目奖金不少吧?
”“噗——”陆薇一口水差点呛出来。她惊恐地抬起头看向陈默。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什么?
那条项链?她看到自己露出来的链子了?“我……我……”陆薇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
语无伦次,“奖金……是……是发了点……但……但我没乱花!那条链子……”她猛地顿住,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打自招吗?!陈默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动了一下。
那弧度极冷,极淡,转瞬即逝。“链子?”他微微偏了下头,
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冰冷的“疑惑”,“什么链子?”“没!没什么!
”陆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摇头,脸色惨白如纸,
“我是说……昨晚就是大家太高兴了……喝多了点……林峰他……他一直那样,
喜欢闹……”她急于撇清,却越描越黑。“哦,习惯了闹。”陈默点了点头,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下次他再‘闹’,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他顿了顿,
补充道,“半夜三点,外面不安全。”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
可陆薇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陈默的眼神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不……不用麻烦你,
”陆薇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自己能行。”“是吗?”陈默轻轻反问了一句,
目光掠过她凌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脸,没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了卫生间门口。
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走向书房方向,陆薇靠着冰冷的瓷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手里的玻璃杯变得异常沉重。陈默的反应太反常了。没有质问,没有暴怒,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这种可怕的平静,比任何狂风暴雨都让她恐惧。
她低头看着杯子里晃荡的蜂蜜水,那淡黄色的液体,此刻映着她惊恐扭曲的脸,
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愚蠢和不堪。完了。陆薇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她了解陈默。
他越是这样不动声色,火山内部积蓄的能量就越是恐怖。
昨晚在“迷迭”那疯狂又混乱的几小时,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她已经亲手打开了它。现在,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可怕的灾厄,即将倾泻而出。第三章书房的门被陈默轻轻关上,
隔绝了外面残留的酒精味和混乱的气息。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没有开大灯,
只有桌上的台灯散发出冷白的光晕,将他的脸切割成明暗分明的两半。电脑屏幕亮着,
是证券交易软件复杂的K线图和数据流。陈默的目光落在那些无意义的数字和曲线上,
眼神却没有焦距。他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愤怒会烧毁理智,
而复仇需要精密如钟表般的计算。他打开一个极其普通的文件夹图标,里面没有任何文档。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跳跃,输入了一串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指令。
屏幕瞬间闪烁了一下,一个完全陌生的、没有任何公司标识的登录界面跳了出来。
背景是深邃的星空,只有一个简洁的输入框。陈默深吸一口气,再次敲击键盘。
这次输入的指令更长,更复杂。界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简朴、甚至可以说简陋的黑色窗口,
里面只有一行行绿色字符在飞速滚动。这是他为自己打造的“后门”,
一个绕开所有常规防火墙和权限限制的工具,直接进入城市商业银行核心数据库的桥梁。
陆薇就在这家银行担任信贷部副经理。绿色的字符流终于停止。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城市商业银行的后台登录界面。陈默面无表情,双手放在键盘上,
十指如飞。破解普通员工的权限对他而言毫无难度,但陆薇作为副经理,权限更高,
她的账号本身就有严格的监控。他需要的是更高层级的、能接触到核心审计数据的通道。
他像最耐心的猎手,一点一点地剥离着系统外围的伪装防护,
寻找着那个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逻辑漏洞。时间在键盘单调而密集的敲击声中流逝。
窗外的天色从蒙蒙亮变成大亮。书房里只有屏幕的光和他雕塑般冷硬的侧脸。终于,
一个隐蔽的、由银行内部高级审计员使用的特殊查询端口被他定位到。
陈默的眼神锐利如鹰隼。这是关键一步。他小心翼翼地截取了端口通讯,
开始植入一段精心伪造的、拥有审计权限的登录请求。绿色的代码瀑布再次疯狂刷屏。
陈默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的速度更快,每一次敲击都精准无比。
他在与银行强大的安全系统进行一场无声的搏斗。“嘀——”一声极其轻微的系统提示音。
疯狂滚动的代码停了下来。
一个全新的、权限极高的界面出现在屏幕上——城市商业银行内部审计系统,
核心报表查询端口。陈默成功了。他没有丝毫停顿。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陆薇的员工编号和名字。屏幕上瞬间跳出她的详细档案和权限范围。
信贷部副经理。权限:审核发放五百万以下企业贷款。陈默的目光冰冷地扫过。
他的手指切换界面,调出陆薇名下最近半年内所有经手审批的贷款项目明细。
长长的列表在屏幕上铺开。他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
滤着那些贷款企业的名称、金额、用途、担保方式、还款记录……大部分看起来都中规中矩。
忽然,他的手指停顿了。光标悬停在一笔贷款记录上。贷款企业:恒通商贸有限公司。
贷款金额:三百万元整。贷款日期:三个月前。审批人:陆薇。贷款用途:采购进口原材料。
担保方式:无实体抵押,仅由企业法人代表林峰个人无限连带责任担保。
还款状态:已逾期一个月零五天。状态:关注。林峰。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像针尖般锐利。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法人代表林峰”和“无实体抵押”那几个字上。
一个只有一张桌子、三个人的皮包公司?
一个靠倒腾些小买卖、开着个半死不活咖啡馆的林峰?无抵押?三百万?
一股冰冷的、近乎实质的杀意从陈默身上弥漫开来。他迅速点开恒通商贸的详细档案。
注册地址是一个破旧的居民楼单元房,登记的经营范围五花八门,
从服装到电子配件什么都做。公司纳税记录为零。银行流水更是干净得像张白纸,
除了偶尔几笔小额转账,没有任何大宗贸易往来。唯一一笔大额进账,
就是三个月前来自城市商业银行的那三百万贷款。紧接着,
陈默调取了这笔贷款发放后的资金流向。三百万巨款打入恒通商贸账户后,几乎在当天,
就被拆分成十几笔,转入了数个不同的个人账户。这些账户的开户人,陈默一个都不认识。
但其中最大的一笔,一百二十万,
赫然转入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账户——陆薇名下的另一张非工资卡!
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被彻底碾碎。陆薇,他的妻子,利用职务之便,
给她的“男闺蜜”林峰搞来一笔三百万的**。然后,两人狼狈为奸,
将这巨额公款挪为己用!她脖子上的吻痕,包里那条六万八的项链,
不过是这场肮脏交易里微不足道的、附带的小小福利罢了!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陈默喉咙里溢出。
他看着屏幕上那笔一百二十万的转账记录,看着“陆薇”那两个字,
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只剩下深潭般的寒冰和毁灭一切的决心。原来如此。
这就是背叛的价码。三百万公款。他亲爱的妻子,
用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家庭、用他所有的信任,换来了这个价码,
换来了林峰的一夜温存和一条项链。很好。陈默轻轻移动鼠标,
将恒通商贸的贷款档案、资金流向截图、陆薇账户的异常入账记录……所有关键证据,
一份一份,清晰地、完整地保存下来。做完这一切,他关掉了那个黑色的特殊窗口。
屏幕上再次恢复到正常的证券交易界面。那些跳跃的数字,此刻在他眼中,
仿佛变成了某种致命武器的零件。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解锁,
手指在一个名字上停顿了一瞬——林峰。他没有拨号,而是点开了通讯录,
找到了另一个名字:王鹏。一个专门处理各种“疑难杂症”的民间贷款中介,
以前在某个灰色地带项目上打过交道,欠陈默一个人情。电话很快接通。“喂?陈哥?
”那边传来王鹏带着点沙哑的嗓音,“稀客啊!兄弟最近发大财了?”“老王,
”陈默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有笔小生意,帮个忙。”“哟,陈哥开口,
那必须帮啊!您说!”王鹏的声音立刻热情起来。“帮我查个人,林峰,
开了个咖啡馆叫‘慢时光’的。我要他所有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债务情况,
特别是小额贷、私人借贷,越细越好,越快越好。”陈默语速平稳,“老规矩,信息费,
不会少你的。”“林峰?慢时光那个?”王鹏在电话那头砸吧了下嘴,“啧,那小子啊,行!
陈哥您放心,他那点破事,圈子里不算秘密!给我两天,不,一天!
保准把他底裤啥颜色都给您摸清了!”“好。等你消息。”陈默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目光再次投向电脑屏幕。巨大的K线图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跳跃、扭曲。
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已经被他精准地推倒。接下来,他要看着这场由他亲手设计的连锁崩塌,
将那两个背叛者,彻底埋葬。第四章“慢时光”咖啡馆的门口,
风铃发出有气无力的“丁零”声。林峰打着哈欠拉开卷帘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昨晚的宿醉让他头昏脑涨,加上那笔该死的三百万贷款逾期像块大石头压在心上,
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躁郁的戾气。昨晚和陆薇那档子事,回味起来虽然**,
但现在冷静了想想,风险太大。陈默那个蔫巴木头是不怎么样,
但谁知道这种平时不吭声的家伙发起疯来什么样?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
林峰开始做开店准备。吧台后面那堆昨天就该清洗的咖啡杯还堆在水池里,
散发着隔夜牛奶的酸味。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溅到手上,让他一个激灵。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心里那点不安更重了。三百万……那可不是小数目。
陆薇那边一直说能搞定银行内部的审计延期,可这都拖了一个多月了,
一点靠谱的消息都没有。最近几个供货商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结款拖了又拖……就在这时,
他那部屏幕裂了缝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刺耳的**打破了咖啡馆里死气沉沉的寂静。
林峰烦躁地甩甩手上的水珠,在围裙上胡乱擦了两下,拿起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赵老六”三个大字。是给他咖啡馆供应咖啡豆和奶制品的大批发商之一。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林峰的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努力让声音带上点笑意:“喂?六哥?这么早啊……”“早你妈个头!
”电话那头传来赵老六粗嘎的咆哮,几乎要震穿林峰的耳膜,“林峰!你小子他妈玩我呢?!
钱呢?!上个月的货款,拖到今天了!你当我开善堂的啊?!”林峰被吼得头皮发麻,
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些:“六哥六哥,消消火!我哪敢玩您啊!
最近店里**是有点小问题,您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保证……”“宽限个屁!
”赵老六显然不吃这套,声音充满了暴戾,“老子现在就在你店对面的茶楼!给你二十分钟,
要么把三万七千块货款一分不少地给老子结清!要么,”他阴森地冷笑一声,
“老子现在就带人过去,把你那破店里的东西全拖走抵债!你自己选!”“别!六哥!
千万别!”林峰吓得脸都白了。赵老六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在本地搞批发起家,
黑白两道都有些说不清的关系。“我……我马上想办法!二十分钟!您等我!
”他声音都变了调。“哼!你最好能想出办法!”赵老六恶狠狠地撂下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林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狭小的吧台后团团转。三万七!他上哪去弄这三万七!银行卡里别说三万七,
连三千七都够呛!他下意识地就想拨陆薇的电话,手指刚碰到屏幕,又猛地顿住了。不行!
昨晚才……现在又找她要钱?万一被陈默那个木头撞见……不行不行!
林峰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另一个供货商——负责给他提供蛋糕、甜点的“王记烘焙”。林峰的心猛地一沉。
他颤抖着接起电话,声音都发虚:“喂……王老板?”“林老板啊,
”王老板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挺客气,但那客气里透着冰冷的疏离,“实在不好意思啊,
打扰你了。就是……我们厂里最近资金压力也很大,你看,贵店那边累积的甜点货款,
两万八千块,能不能……今天帮忙结一下?我们这边的生产线都快转不动了。”“王老板!
这个……”林峰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您看……能不能再缓两天?
我……我这边实在是……”“林老板,”王老板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结款你都一拖再拖。说实话,我们小本经营,
真的拖不起了。今天下午五点前,如果还看不到钱进账,那……我们只能停止供货了。抱歉。
”“别!王老板!喂?喂?!”电话又被挂断了。林峰拿着手机,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完了……赵老六还在对面茶楼等着抄他的店,王记这边也要断供……没有甜点的咖啡馆?
那还开个屁!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想到了什么,
手指哆嗦着在手机通讯录里疯狂翻找。那些平时称兄道弟、一起喝酒打牌的朋友……对!
借钱!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他拨通了经常一起打麻将的牌友“强子”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强子那边声音嘈杂:“喂?峰哥?啥事?”“强子!兄弟!
江湖救急!”林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我店里出了点急事,急需三万块!
你手头宽裕不?就周转几天!我……”“峰哥,”强子那边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为难,
“真不是兄弟不帮你,我……我老婆管钱管得死,最近刚换了车,手头是真紧啊!
一分钱都抠不出来!要不你问问别人?”“喂?强子?喂!”林峰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他再打过去,已经是忙音。林峰的心凉了半截。他不死心,
又拨通了另一个开酒吧的朋友“阿飞”的电话。“阿飞!我林峰!……”“喂?峰哥?
信号不好……喂?你说什么?听不清……喂?嘟嘟嘟……”又是忙音。
林峰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平时拍着胸脯说有困难找兄弟的那些人,此刻仿佛都人间蒸发了。
不是正在忙,就是家里有急事,再不就是老婆看得紧。曾经觥筹交错的“兄弟情谊”,
在金钱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就在林峰陷入绝望,
看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逼近赵老六给的最后时限,几乎要瘫倒在地的时候,
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林峰如同抓到最后一根稻草,
几乎是扑过去接了起来:“喂?哪位?”“喂?是林峰林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听起来很职业的中年男声。“是我!是我!”林峰迭声回答。“你好,
林先生。这里是‘信融’金融服务公司。”对方的声音彬彬有礼,
“我们了解到您名下‘慢时光’咖啡馆近期有短期**的需求?
我们公司可以提供小额、快捷的经营贷服务,无需繁琐抵押,最快当天放款。”小额贷?
高利贷?林峰的脑子嗡的一声。他当然知道这种地方是什么货色。
那是个能把人骨头都嚼碎的深渊!可……赵老六那张凶狠的脸就在对面茶楼!
不填上这个窟窿,他的店今天就完了!“利……利息多少?”林峰的声音干涩无比,
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们针对优质客户,年化利率在24%到36%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