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云钓月的小说《离婚后,我成了他唯一的白月光》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陆烬言温知夏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陆烬言温知夏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算什么?我看着陆烬言,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个答案。可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痛苦和狼狈。第4章温知夏走了。客厅……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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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陆烬言心里有片海,海里住着他的白月光温知夏。而我乔荞,不过是岸边一粒沙,
随时会被浪潮带走。温知夏回国那天,全世界的新闻都在报道她和他。
我把离婚协议和孕检单拍在他面前,以为能结束这场荒唐的替身戏码。
可他看都没看那份协议,只是捏着那张孕检单,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占有和偏执。他说,
想走?问过我了吗?那一刻我才明白,海里的白月光或许是假的,可他这艘破船,
却死活不肯靠岸,也不肯放我这条小鱼游向大海。原来,最深的牢笼,不是不爱,
而是他用愧疚编织的网,把我困在了他的世界里。第1章我把两份文件推到陆烬言面前。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一份是孕检单。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屏幕上是温知夏刚回国的消息,标题加粗加红,写得刺眼——“当红艺术家温知夏回国,
疑与商界巨子陆烬言复合”。他没抬头。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扫了一眼桌面。
那两份文件,像两块白色的墓碑。他的视线在离婚协议上停了一秒。又在孕检单上停了一秒。
然后,他又拿起手机,继续往下滑。空气里只有他指尖摩擦屏幕的声音。沙沙的,
像虫子在啃噬这栋空荡荡的房子。“又在闹什么?”他开口,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看着他。这张脸,真是好看。眉骨高,眼窝深,鼻梁挺直。
可就是这张脸,三年里,我没见他对我笑过几次。“没闹,”我说,“签字吧。
房子和车子都归你,我只要这个孩子。”他终于把手机屏幕按灭,扔在一边。
他拿起了那份离婚协议。我看着他翻页,一页,两页,三页。他的动作很慢,
像是在审核一份上亿的合同。最后,他停在了签名处。我松了口气。也许,就这样结束了。
可他没有拿笔。他放下了协议,拿起了另一张纸。那张孕检单。他看了很久。
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数据。HCG值,孕酮,B超那个小小的孕囊。他的手指,
在“宫内妊娠,可见原始心管搏动”那行字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然后,他把那张单子,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揉成一团。纸团在他掌心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把我完全罩住,一片阴影。他把手伸开,
那个纸团掉进了脚边的垃圾桶。“乔荞,”他看着我,眼睛里像结了冰,“你想都别想。
”我愣住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他应该爽快签字,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或者,
至少会问一句,孩子是谁的。可他没有。他只是说,我想都别想。“陆烬言,”我稳住声音,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弯下腰,手撑在桌子两侧,
把我困在他的身体和桌子之间,“婚,我不离。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他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凭什么?”我仰头看他,眼睛有点发酸,
“凭我是你温知夏的替身吗?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身也该退场了。”他盯着我,
不说话。那眼神,深不见底。像一口古井,能把我整个人吸进去。“是,她回来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哑,“所以呢?”“所以,你应该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缠着我。
”“缠着你?”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冷,“乔荞,
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扎了一下。是啊,我太高看自己了。
三年来,他一直是这样。用最冷漠的话,刺伤我最骄傲的地方。“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的意思很简单,”他直起身,拉开了一点距离,
“在我同意之前,你哪儿也别去。”他说完,转身就上了楼。脚步声很重,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然后,
我听到他书房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整个客厅,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低头,
看着垃圾桶里那个被揉成一团的孕检单。那是我今天早上,一个人去医院拿的。医生说,
宝宝很健康。我还拍了照片,想找个好时机,亲口告诉他。我以为,他会有一点点高兴。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现在,一切都毁了。我走到垃圾桶边,蹲下身,想把那个纸团捡出来。
我的手刚碰到它,楼上传来陆烬言的声音。“别碰。”我动作一顿。他站在二楼书房的门口,
正低头看着我。“那东西,脏了。”他说,语气不容置喙。说完,他又转身进了书房,关门。
我看着那个纸团,终于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脏了。他说,我的孩子,脏了。
第2章我在客厅坐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从明亮的灰,变成了深沉的黑。
陆烬言没有再下来。他书房的门,一直关着。门缝里没有透出一点光。我站起身,
身体有点僵。走到玄关,我打开柜子,拿出我的行李箱。是一个小号的箱子,我所有的东西,
一个箱子就能装完。我拖着箱子,走到门口。换鞋,开门。一切都很安静。
我以为我能就这样走出去。就在我的脚迈出大门的那一刻,我的手腕,
从身后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力道很大,像是铁钳。“我说了,哪儿也别去。
”陆烬言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很冷,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
就站在我身后,像个幽灵。我回头看他。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敞着,
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有些乱,眼神红得吓人。他喝酒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放手。”我挣扎了一下,但挣不开。“乔荞,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把我拽了回来,
后背重重地撞在门板上,“砰”的一声。“陆烬言,你疯了!”我疼得皱眉。“是,我疯了。
”他俯下身,脸离我很近,那双红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看到你要走,我就疯了!
”他的呼吸里全是酒味,喷在我的脸上,让我一阵眩晕。“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着他,
“温知夏回来了,你留着**什么?给我当挡箭牌,还是继续当替身?”“替身?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肩膀都在抖,“乔荞,你凭什么以为,
你能当她的替身?”他的话,比刀子还锋利。一句一句,凌迟着我。“你跟她一样吗?
你哪里像她?”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她会画画,会弹琴,会四种语言。你呢?
你会什么?”我的自尊,在他面前,被踩得粉碎。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看着我!
”他吼道,捏着我下巴的力道更大了。我睁开眼,眼睛里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
“我不会画画,不会弹琴,不会四种语言。”我一字一句地说,“所以,陆总,你看,
我确实不配当她的替身。放过我吧。”他盯着我,眼神里的怒火慢慢褪去,
换成一种我看不懂的,很深很沉的东西。他松开了我的下巴。手却还攥着我的手腕。“不放。
”他低声说,像个不讲理的孩子。“陆烬言!”“我说了,不放。”他重复了一遍,
语气很固执。他拉着我的手腕,把我往里拖。行李箱被我踢到了一边,倒在门口,
发出一声闷响。他把我拖到客厅,按在沙发上。然后,他高大的身体压了上来。“陆烬言,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我。这个吻,
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没有温柔,没有试探。只有掠夺和惩罚。他的舌头很凶,带着酒气,
攻城略地。我不敢动,任由他发泄着怒火。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游走。
丝质的睡袍,冰凉的触感,和他滚烫的手掌,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浑身一僵。“陆烬言,
别这样。”我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别哪样?”他喘着粗气,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你不是要离婚吗?离婚前,总得履行一下夫妻义务吧?”他的话,很脏。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是我熟悉的,属于商场帝王陆烬言的残忍和冷酷。我忽然笑了。“好啊。”我说。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陆烬言,”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指尖在他后颈的皮肤上轻轻划过,“你想要,我给你。”我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沙哑的诱惑。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我主动凑上去,吻上了他的喉结。
我能感觉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乔荞,别玩火。”他的声音,更哑了。“我就是在玩火。
”我抬起眼,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我自己都惊讶的妩媚,“陆总,今晚,你想怎么玩,都行。
”他看着我,眼神越来越暗。像一片燃烧的火海。他猛地低头,再次吻住我。这一次,
比刚才还要凶猛。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我们像两只困兽,
在黑暗里撕咬,纠缠。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宣示着他的**。而我,用我的身体,
作为我离开的筹码。我想,就当是,最后一场告别吧。第3章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疼醒的。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散了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还残留着他的一点余温。我动了动,浑身酸软得厉害。床单皱成一团,
地上散落着昨夜的衣物。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我闭了闭眼,
把那些不堪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我撑着身体坐起来,捡起地上的睡裙穿上。赤着脚,
我一步步走下楼梯。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的抱枕掉在地上,茶几上的东西被扫到了一边。
我走到玄关,我的行李箱还倒在那里。我走过去,把它扶起来,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我昨晚的东西,一样都没来得及装。我正准备上楼去收拾,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我愣了一下。这个时间,会是谁?我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长发披肩,气质温婉。是温知夏。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最不想面对的人,还是来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门外的温知夏看到我,
明显也愣了一下。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脖子上。那里,
昨天被陆烬言咬出了好几个红痕。我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你好,”温知夏先开了口,
她的声音跟我想象中一样,温柔得像春风,“我找陆烬言。”“他不在。”我说,
声音有点干。“哦,”她点点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能进去等他吗?”我没办法拒绝。
我侧过身,让她进来。她走进客厅,看了一眼这狼藉的场面,眼神里闪过一丝什么,
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我说。“没关系。”她走到沙发边,
坐下,姿态优雅,“你们……吵架了?”“没有。”“那,是昨晚太激烈了?
”她说得很直白,但语气里没有嘲讽,只是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楼上传来脚步声。陆烬言下来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面具。他看到温知夏,眉头皱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他走下楼,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来跟你告别。”温知夏笑着说,
“我下午的飞机,要走了。”“走?”陆烬言的脚步顿住了。“嗯,这里的画展结束了,
我该回去了。”温知夏说,“陆烬言,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我像个局外人,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以为,
这是一场正妻与白月花的对决。可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必。
”陆烬言的声音很冷,“你弟弟的事,我答应过他,就会做到。”温知夏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走到陆烬言面前。“陆烬言,”她看着他,眼神很认真,“你该放手了。
”陆烬言没说话。“也该放过你自己。”温知夏继续说,“他已经不在了,
你没必要再用我的名义,折磨一个爱你的人。”她的目光,转向了我。我脑子“嗡”的一声。
她……她刚才说什么?“他已经不在了?”我忍不住开口,“谁不在了?”温知夏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我弟弟,温知冬。”她说,“陆烬言最好的兄弟。三年前,
为了救陆烬言,去世了。”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看着陆烬言。他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温知夏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原来……是这样?
“他不是爱你,他是欠我的。”温知夏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才是他亏欠的那个人。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一直以为的真相,全都是假的。我不是替身。那我这三年来,
算什么?我看着陆烬言,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个答案。可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
是我从未见过的,痛苦和狼狈。第4章温知夏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烬言。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得可怕。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温知冬。这个名字,
我有点印象。三年前,陆烬言确实出过一次车祸。很严重,在医院躺了两个月。那时候,
我们还不认识。后来,我和陆烬言结婚,我从别人嘴里零星听到过,他有个很好的兄弟,
在那次车祸里没了。我从来没把这件事和温知夏联系在一起。我一直以为,
陆烬言对温知夏的感情,是爱。是求而不得的深爱。所以,他才会在我们结婚三年来,
对我那么冷漠。他的手机里,存着温知夏的照片。他的书房里,挂着温知夏的画。原来,
那一切都是因为愧疚。因为一个死去的兄弟。“所以……”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它抖得厉害,“你跟我结婚,也是因为愧疚?”陆烬言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却没有发出声音。“回答我!”我冲他喊道。“是。”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一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为什么?”我不明白,“我跟你弟弟,
根本不认识。”“你认识。”陆烬言说,“你只是忘了。”我愣住。“三年前,
知冬的葬礼上。”他看着我,眼神很深,“你给我递过一张手帕。”我的记忆,
像被按下了倒带键,飞速地回溯。三年前,温知冬的葬礼。我确实是去了。
因为温知冬是我大学学长,人很好,帮过我不少忙。我去送他最后一程。那天,雨下得很大。
葬礼上,陆烬言站在最前面,一身黑衣,整个人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他没有哭,
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站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
看到他手背上全是血,指甲嵌进了肉里,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我下意识地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他没接。我就把纸巾塞进了他手里。然后,
我就走了。原来,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因为一张纸巾?“所以,你找我结婚,
就是为了报答那张纸巾的恩情?”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陆烬言,你真是大方。
”“不是。”他摇头,眼神里满是痛苦,“乔荞,我……”“那是什么?”我打断他,
“是因为我长得像温知夏吗?所以你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娶回家,既能安抚我,
又能满足你那点可笑的愧疚感?”我把心里的猜想,最恶毒的猜想,全都说了出来。
他脸色更白了。“不,你不像她。”他说,“你们一点也不像。”“那为什么?”他看着我,
眼神里挣扎了很久。“乔荞,”他慢慢地说,“我觉得自己脏。”我愣住了。
“知冬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身上,背着一条人命。”他自嘲地笑了,“我这样的人,
不配拥有干净的东西。”“而我……”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看不懂的,
滚烫的情绪,“你太干净了。”干净?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他昨晚,
是怎么用最污秽的语言,最粗暴的行为,对待我这个“干净”的人的?“陆烬言,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你真是……自私得可怕。”他低下头,没有反驳。是啊,
他自私。他用他的愧疚,给我造了一座华丽的牢笼。他把我困在里面,却从不给我解释。
他享受着我的照顾,却又因为自己的心理疾病,不断地用冷暴力伤害我。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救赎,又把我推入地狱。“温知夏说得对。”我看着他说,
“你该放过你自己了。”也放过我。“乔荞,”他抬起头,眼睛里一片红,“我做不到。
”“为什么?”“因为我怕。”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脆弱,“我怕我放手了,
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这个男人,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恨他,恨他的自私,恨他的残忍。可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
我又忍不住地……心疼。“乔荞,”他慢慢地朝我走过来,一步,一步,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别走,好不好?”他伸出手,想要碰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需要时间。”我说,声音很轻。他看着我,眼神里的光,一点点地暗了下去。他慢慢地,
收回了手。“好。”他说,“我给你时间。”他转身,走向书房。在他关上门的前一刻,
我听到他说。“乔荞,对不起。”第5章那天之后,陆烬言变了。他不再早出晚归,
而是准时回家。他不再把自己关在书房,而是会坐在客厅,看我喜欢的电视。他甚至,
开始学做饭。我看着他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
西红柿炒蛋,炒得像一滩烂泥。排骨汤,咸得发苦。可他还是会一脸期待地把菜端到我面前,
问我:“好吃吗?”我看着他,那双曾经只看得到冰冷和杀戮的眼睛,此刻,
却像一只摇着尾巴等待夸奖的大狗。我说不出不好吃的话。我只能点点头,然后硬着头皮,
把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一口一口地吃下去。他看到我吃,眼睛里就会亮起光。
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不再碰我。我们分房睡。他睡在隔壁的客卧。每天晚上,
我都能听到他房间的灯,亮到很晚。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喝水,路过他房间,门没关严。
我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我凑过去,从门缝里看进去。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床,
手里拿着一本育儿书。看得很认真,眉头还皱着,像是在研究什么世界难题。他的脚边,
扔了一地的烟头。我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
笨拙地,努力地,想要弥补。可是,那些伤害,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几顿难吃的饭,
几本育儿书,就能抹平的。我开始孕吐。吐得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陆烬言比我还急。他请了最好的私家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
他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做东西吃,哪怕我吐得昏天黑地,他还是坚持不懈。有一天,
我刚吐完,浑身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他端着一杯温好的蜂蜜水走过来,蹲在我面前。
“喝点水。”他把杯子递到我嘴边。我摇摇头,一点胃口都没有。“喝一口,就一口。
”他哄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看着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
胃里好像舒服了一点。他放下杯子,拿出手帕,帮我擦了擦嘴。那块手帕,是棉麻的,
洗得有些发白。我看着那块手帕,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块手帕……”我说。他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一眼。“是那块。”他说,“我一直留着。”我的心,轻轻颤了一下。三年了。
他竟然还留着。“陆烬言,”我看着他,“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没问出口。我怕我问了,得到的,又是我不想要的答案。他看着我,眼神很深。“乔荞,
”他说,“我以为我放不下的是过去,其实我放不下的,是你。”这句话,像一颗石子,
投进了我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的防线,在一点点地崩塌。我开始动摇。
我开始想,也许,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就在这个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喂,请问是乔荞女士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我是,请问你是?”“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电话那头说,
“温知夏女士今天下午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她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是你。
”第6章我脑子“嗡”的一声。温知夏……出车祸了?“怎么会?”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希望您能尽快来一趟医院。”“好,我马上过去。”我挂了电话,
整个人都懵了。陆烬言看着我,脸色变了:“出什么事了?”“温知夏,”我说,
“她出车祸了,在医院。”陆烬言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他二话不说,
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走,去医院。”我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一路上,他开得很快。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我的心脏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
温知夏对我来说,算不上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情敌”。可听到她出事的消息,
我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理。到了医院,我们直奔抢救室。走廊里,站着一个医生。看到我们,
医生走了过来。“哪位是病人家属?”“我是。”陆烬言说。“病人伤势很严重,颅内出血,
需要马上手术。”医生说,“这是手术同意书,你们签一下。”陆烬言接过笔,手却在抖。
他试了几次,都没能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看着他的手,那双签过上亿合同,
从不知颤抖的手,此刻,却连握住一支笔都那么困难。我从他手里,拿过笔和同意书。
“我来签吧。”我说。我看着手术同意书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
我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笔还给医生。医生拿着单子,匆匆走进了抢救室。走廊里,
又只剩下我和陆烬言。抢救室的红灯,亮了起来。刺眼的红色,照着陆烬言苍白的脸。
他靠在墙上,身体微微发抖。“烬言。”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他没反应。我走过去,
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背上。他的身体,很僵,很冷。“别怕。”我说,“她会没事的。
”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乔荞,”他抓住我的手,
抓得很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如果知夏也死了……我是不是……就是个杀人凶手?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原来,这才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他不是不爱温知夏。
他太爱她了。不是男女之间的爱,而是对逝去兄弟唯一的亲人的,沉重的责任和爱。
他怕自己保护不好她,无法向地下的温知冬交代。这种沉重的责任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不是。”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陆烬言,你听我说,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他痛苦地摇头,“如果三年前,死的不是知冬,是我,
就好了。”“不许胡说!”我厉声打断他,“陆烬言,你现在要是倒下了,温知夏怎么办?
她要是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他看着我,眼神里的迷茫,